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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潋心哈哈大笑,顽劣地扬起眉梢:那真是太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现在要去健身房,晚上再更一章
  姐姐妹妹感情日渐升温(bushi)
  下章或有修罗场,诶嘿嘿
  第203章
  东冥乐要请玉潋心帮忙, 却又不说是何事,玉潋心将她扶起之后,任由对方倚靠歇了片刻。
  约莫三息过后, 东冥乐离开她的肩膀, 转而看向呆立一侧,神态略显木讷的暗卫,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此人带着玉潋心找来坤冥洞, 她便猜到府邸应当也生了变故,故而这人多半将神主派在寻的东西也一同带了来。
  暗卫忙不迭地点头:是, 属下谨记少族长吩咐, 片刻不敢疏忽。
  说完,他伸手探进袖兜,取出一个巴掌大小, 封面刻印烫金小字, 非金非木的册子,双手捧着递给东冥乐。
  你先退下。东冥乐接过此物,示意暗卫退到远处。
  玉潋心扫了眼东冥乐手中之物,双眼看不出材质,但那小册表面漾着一层极淡的灵光, 内刻玄异的灵印,难辨用途。
  神主派之人觊觎此物多年,暗中探访我所居之处不下百次,然而他们一直未能得手。东冥乐主动开口, 并随手将那小册递给玉潋心过目。
  封面书有神谕二字,玉潋心尚未查阅里面的内容,便觉这抬头口气不小。
  她没将小册翻看,将其置于掌间晃了晃, 看向东冥乐的眼神中带了些探究的意味。
  东冥乐遂与她解释道:
  此物是我的祖父,也就是上一位东冥氏族长羽化登仙,神游天地,窥见天机之时所留,并指名交给我保管,说有朝一日,我东冥氏将遭大劫,此物可为东冥氏指点迷津。
  玉潋心扬眉,来了兴趣,便将其封面翻开。
  内里并无夹页,简简单单的两面,空空如也。
  难怪东冥乐态度这般随意,不惧她翻看里面的内容。但这小册瞧着确实不像凡物,兴许有甚神异之处。
  便听得东冥乐继续说道:我自是相信祖父,故而将此物仔细保管,可这数千年来,凡界缕遭大劫,每次我以为东冥氏祸到临头,欲寻神谕谋求出路,上面始终只字也无。
  玉潋心听着觉得好笑,将那看似极为贵重的小册随意地拎在手中,调侃道:
  乐姐姐竟相信这等玄异之言?说不定,是你那祖父怕你在族中遭受委屈,故而使这一计,叫你们族里的人不敢轻易动你。
  这样便也说得通神主派之人为何想方设法要得到此物。
  且不论神谕到底是不是真的神谕,只要东冥乐没了这层庇护,她对东冥氏的重要性便会下降许多,也不再是不可或缺之人。
  东冥乐抿唇,这么多年以来,神谕半分动静也没有,她自然不止一次有过和玉潋心同样的猜测,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她呼出胸中浊气,平复了呼吸,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可即便它是假的,我也要让它变成真的。
  玉潋心闻言,着实意外,美眸间掠过一抹惊诧,却又很快明白过来,理解了东冥乐这话语中的深意。
  倘使这步棋走得好,的确能狠狠挫灭神主派的威风,令他们好好喝上一壶。
  但是,如此重要的宝物和计策,东冥乐真就这般无所保留地告诉她吗?是信任,疑惑别有用心?
  玉潋心心中存疑,便未应声。
  东冥乐似没瞧见她的疑虑,伸手环住她的胳膊,柔声请求:
  这几日神主派之人盯得紧,我暂时不能回东冥氏,但要将消息透露出去,必得深入虎穴,此事事关重大,我不放心交给旁人,潋心妹妹帮我可好?
  玉潋心思量再三,心道此事对自己无害,她也想看看这神主派还能闹腾出什么名堂,故而答应下来。
  东冥乐喜上眉梢,遂示意她凑近一些,道是要与她商议具体细节。
  这四下无人的,何故要贴近了说?玉潋心警惕地提出质疑。
  东冥乐美目横了她一眼:我内伤未愈,抬声说话气虚乏力,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些?
  玉潋心吃吃笑,兵来将挡,毫不给面儿的将白眼翻了回去:妹妹不聋,乐姐姐说多小声,妹妹都能听得见,再不然,姐姐可以先打坐疗伤,待伤愈几分再议此事不迟。
  东冥乐实在气不过,便直白问她:潋心妹妹这般防着我,却是为何?
  玉潋心不假思索:乐姐姐莫装痴扮傻,明知故问。
  说这话,她的本意是:你这人诡计多端,敌我难辨,不得不防。
  可她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此话落在东冥乐耳中,全然成了另一种意思。
  东冥乐呼吸微沉,舌根莫名觉出几分苦涩,便转开脸,垂下视线,轻哼一声,不再强求。
  第二日,日头高起,正午时分,小镇西侧一家酒楼宾客络绎不绝。
  玉潋心脱下红裳,换了身素净清雅的白衣,卸了面上红妆,打扮得干干净净,再戴了顶垂挂面纱的竹笠,若非相熟之人,打眼一看,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她缓步踏上楼前石阶,步入厅中,店小二瞧见女人婀娜身段,瞧出她身上衣料不凡,顿时眼睛一亮,热情地上前招呼:这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玉潋心温声道:寻个座儿,上几道招牌菜,再来一坛清酒。
  好嘞!客官这边请!店小二领着玉潋心穿过拥挤的大厅,期间不时有一道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地打量。
  她仿若未觉,跟随店小二行至窗边一张方桌落座,将手里佩剑随意放在桌上,同时自然取下竹笠,立时激起一片刻意压低的惊呼。
  右侧两步开外是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其中一人斜眼偷偷瞧着玉潋心,得见其人清丽无双的侧颜,顿时看呆了去,筷子夹起的菜没送到嘴里,全掉到桌上。
  她虽坐在角落,可不论出众的气质,还是貌若天仙的容颜,让她一瞬间便成了酒楼众多宾客视线的焦点。
  玉潋心却对周围一切视若无睹,四平八稳地拎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不多时,两个浑身散着酒气的地痞无赖晃晃悠悠地来到桌边,扶着桌子色眯眯地笑道: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呢?不若陪哥哥们喝两杯?
  周围人窃窃私语,没几个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的,大都低声哄笑,瞧个热闹。
  其中一人大大咧咧,无所顾忌地伸出手来,欲摸美人儿细嫩的侧脸。
  玉潋心缓缓放下茶盏,秀眉微扬,与其人四目相触。
  那人的手顿在半空,距离玉潋心尚有数寸,却再难递进毫厘。
  他瞳孔骤缩,肩膀不受控制地发抖,与他同行的男人未觉出他的异样,见他要摸不摸的,以为他怕了,遂嘲笑道:你个怂货!
  言罢,他便伸手去够玉潋心的下巴。
  手伸到一半,一截银亮的剑尖便抵住他的喉咙。
  玉潋心意外扬眉,不屑于此人骤然惊惧的脸色,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其身后一名模样秀雅的青衣剑客。
  正是女扮男装,出来与她接头的东冥乐。
  东冥乐一脸冷肃,手中之剑快得出奇,只一瞬,便从这两人手上各切下一根手指。
  鲜血迸溅,洒了一桌,茶壶杯盏皆未幸免。
  众人大惊失色,刚才看戏,内心蠢蠢欲动之人,此刻心中只剩惶恐。
  掌柜与店小二不敢近前,为这惊变急得焦头烂额,唯恐他们打起来,损坏桌椅不说,还会惊走宾客,他们连着起早贪黑好几天,便算白忙活。
  两个无赖惨声叫着,青衣剑客便拿剑指着他们,痛呼声立即弱了许多。
  滚!东冥乐冷声低喝。
  两人酒醒大半,哪里还敢多待,连滚带爬地跑出客栈。
  店小二着急地诶诶两声,连连跺脚,那两个人还没结他们的酒钱!
  他撵出门,哪里还见得到人影,顿时垂头丧气,掌柜的必将损失算在他头上,这个月的工钱,怕是要被克扣。
  却在这时,迎面飞来一锭银子,不偏不倚落在他怀里,他抬头一看,见那青衣剑客拂袖落座,吩咐道:速将桌子收拾干净,上菜来。
  诶!这就来!店小二转忧为喜,哪管桌前鲜血遍地,拿了抹布便跑过去,飞快将血迹清理干净,并催着后厨上菜。
  大厅里人声鼎沸,见识了青衣剑客的狠厉,众人不敢惹祸上身,纷纷将视线移开。
  东冥乐在对面将将坐定,玉潋心倏地觉察一道目光看向自己。
  这视线与那些隐晦的打量不同,具体如何不同,她也说不上来,但独独便这一道激起她心头异样,令她皱了皱眉,不由侧眼朝来处瞧。
  二楼围栏处,一白衣之人背对着她,正举起杯盏,从容不迫地饮了一口。
  似乎从未回头。
  可玉潋心的心却倏然加速,怦怦跳动。
  阙清云为何在此处?她在那儿坐了多久?为何她刚才来时,竟未瞧见?
  店小二很快上了菜来,东冥乐执起公筷朝她碗里布菜。
  见其神思不属,便顺着她的目光朝楼上一探,顿时挑了挑眉,脸上笑意更深,语气亲昵地问:瞧什么呢?你约我来此,怎地还盛了心事?不若与我说上一说?
  玉潋心被其话语声惊醒,定了定心,又暗自伤神。
  即便阙清云在这儿,也与她照面不识。她不信对方没认出她来,可方才那两个无赖近身骚扰,也不见其有半分反应。
  心里憋闷,玉潋心便揭了酒坛泥封,接上东冥乐的话:哪有什么心事,你且莫要多想。
  东冥乐眨眨眼,笑着接过玉潋心手里的酒坛。似不经意的,她的手指碰了碰玉潋心的指尖。
  二楼,白衣女子放下茶盏,杯沿无端多了两条不起眼的裂缝。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不小心时间写超了,嗐
  留言返小红包!
  第204章
  这场别有用心的会面尚有旁的目的, 玉潋心接过东冥乐递来的酒杯,收回心神,就菜下酒, 不再搭理楼上那人。
  但又不由自主分出些许注意, 观察着阙清云的动静。
  她只是想知道阙清云逗留于东冥氏,久不离去的目的,玉潋心如此说服自己。
  比起玉潋心心不在焉, 东冥乐则恪尽职守地扮演着剑客的角色,几杯清酒下肚, 便借着酒意大谈自己闯荡江湖的见闻。
  某时, 她倏地压低声,警惕地向四周探看。
  见无人注意,这才倾身, 凑近玉潋心, 极小声地说道:东冥氏内有惊变,族典之上还死了人,此事你可知晓?
  玉潋心配合她演戏,故作惊讶,先是愣了愣, 而后同样低声:你从何处得知?
  东冥乐面上显出些许得意,故意卖了个关子,执起酒盏饮而尽,而后又道:我不仅知晓东冥氏族典上的风云, 便在昨日,还有幸与东冥氏的少族长有面之缘。
  此话出,不仅玉潋心震惊,厅中不少耳聪目明之辈, 也因此侧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们。
  正交谈中的二人似对周遭气氛微妙的改变毫无所觉,玉潋心追问详情,东冥乐便与她详说经过。
  道是昨日她路过冥南雀山,在荒郊野岭见女子重伤昏迷,周围没有人烟,她便施以援手,将这女子救下。
  岂料此女醒后自报身份,竟然就是东冥氏的少族长东冥乐,正在被同族之人追杀!
  其声虽小,却讲得绘声绘色,像真的样。
  玉潋心听得啧啧称奇,四周不时有隐晦的目光朝她们看过来,但东冥乐心同玉潋心分享见闻,丝毫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讲到东冥乐醒后,原要就地疗伤,却在起身之时,从身上掉下物。
  她话锋转,声音又沉了几分,为了方便同玉潋心耳语,她干脆换了个方位,坐到玉潋心右手边。
  说话时距离很近,薄薄的呼吸吐在耳边,轻盈而暧昧。
  从二人侧后方的位置看去,东冥乐几乎咬着玉潋心的耳朵。
  玉潋心下意识要往后退,身旁之人却拽住她的衣袖,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暗自提了口气,又不自禁地想到阙清云,哪怕东冥乐贴得这般近,对方仍然无动于衷。
  强忍住扭头的冲动,也克制地收敛着灵识,听东冥乐小声道:
  那东西落在地上,东冥乐脸色大变,飞快将之收起,似乎生怕被我瞧见,疗伤的计划也匆忙取消,拖着身伤,刻不停地离开了。
  玉潋心适时配合地问:如此要紧的东西,是什么?
  东冥乐:她动作太快,我并未看清,只知是本黑色的册子,落地摊开,内有两行发光的小字。
  话音将将落下,二层楼阁处突然传来声震响,随后便是噼里啪啦,碗碟落地的碎裂声。
  大厅中众人同时惊,抬头朝声音来处看去,玉潋心便也在这时拨开东冥乐,第时间看向阙清云。
  个黑衣蒙面之人倒卧在地,正抱着胸腹痛苦翻滚,在他身后,桌椅翻到,桌好菜顷刻间变作地狼藉。
  另个人影破窗而入,倒地的黑衣人大惊之下飞快起身,抓住围栏跃,落入大厅之中。
  厅中宾客哗然,纷纷向四周散开。
  这种江湖恩怨随处可见,旁人不知内情,也不情愿惹祸上身,何况那藏头露尾之辈看着便不像好人,更不会有人出手相帮。
  黑衣人径直冲向酒楼大门,试图逃走,身后刀客紧追不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二人身上,特别是跑在前面的黑衣人,几乎吸引了厅中大部分人的目光。
  黑衣人越过大厅之时,刀客也从二楼跃下,正巧从玉潋心和东冥乐身旁经过。
  玉潋心倏然挑眉,猛地按住东冥乐的肩,拽着她向后倾身,与此同时,刀客突然变招,手中银亮的刀刃毫无预兆地调转方向,斩向东冥乐的脖子。
  因躲避及时,刀口擦着东冥乐的鼻尖过去,玉潋心便趁这招失手之机,抽出置于桌上的长剑,反手刺向刀客咽喉。
  但另把剑比她更快。
  她手中之剑距离对方喉头尚有半寸之距,道炽白剑芒划破虚空,从其人身后刺入,捅穿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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