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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师尊不会开口,便兀自思量着如何向殷晴雪二人解释当初的变故。
  但阙清云起了头,她心里便也生出好奇,她们分开那二十年里,阙清云如何复生,如何为夜轻羽所制,成为道衍宗之人,种种经过,她也未从阙清云口中得知详情。
  个中缘由自是难以细说分明,阙清云轻描淡写,将她死后为道衍宗之人所救,后来在东冥氏与玉潋心重逢的经过简要概括。
  玉潋心心头腹诽,那模棱两可的道衍宗之人,想必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无相神踪界之灵嗣吧。
  夜轻羽既要救阙清云,又想方设法地迫害她们,实在令人难以理解她的动机。
  阙清云说完自己,便自然而然又说起玉潋心,代玉潋心将她那二十年的经历三言两语概括过去。
  她说东冥乐救了玉潋心的性命,此后东冥事变,妖族侵入凡界,她们才四处寻找龙脉,不曾想竟在北境与殷晴雪二人相遇。
  玉潋心抱着茶盏轻抿一口,清冽的茶香浸润心脾,长睫下一双幽邃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阙清云。
  她十分怀疑,她在东冥氏那些年的所做所行,阙清云是不是都一清二楚。
  尽管阙清云说得云淡风轻,殷晴雪还是落了泪,呜呜咽咽地,豆大的泪花落在地上,溅起一蓬细灰。
  方绝念为难地看着她,犹豫半晌,还是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待殷晴雪哭了片刻,方绝念则开口说起另一件事情:今日现身于冥城的那位老者,我与雪儿之前曾在璩阳见过。
  这话一出,玉潋心陡然抬眸,阙清云脸上也显出意外之色。
  便听玉潋心追问道:何处所见?
  今日同炎承钺交上手,方绝念便知此事非同小可,遂认真回答:是在璩阳城东的郊外,距璩阳城约有五百里的小山村,人唤溪石村。
  那时雷劫已过,璩阳尽毁,业源之灾消除,方绝念与殷晴雪驻留于璩阳,四处打探玉潋心和阙清云的下落,途经溪石村,见一老者在村里教书,还曾与之打过照面。
  那时炎承钺听方绝念问起阙清云师徒,神态明显有异,可最后也没问出什么。
  未曾想,此人竟是一位隐世不出的高手。
  玉潋心记下这溪石村的位置,打定主意等这阵子忙过,便去此地看看。
  大雪下了一整日,看着样子,明日可能还会继续下。
  山间空阔,并无人来,暂时驻留也无不可。
  是夜,方绝念在角落里铺了些干柴,再覆上枯草,脱了自己的外衣垫上,给殷晴雪搭了张床。
  小姑娘卧在床上,方绝念便在一旁坐着,怀里兜了几枚野果,拿刀削皮,切成小块喂给殷晴雪。
  殷晴雪躺得心安理得,不拿手接递到眼前的果子,嘴一张,借着方绝念的手便将果子啃上一口,湿软的嘴唇若有似无地触碰方绝念的指尖。
  后者垂下眼,脸颊微红,神色略有些不自在,好在闪烁的火光映红她的脸庞,令那一抹绯色不显形迹。
  故作镇定地抽回手时,她还悄悄斜眸瞧了庙门外的玉潋心和阙清云。
  玉潋心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手里托着炎温瑜那块玉珏,借微弱的火光仔细反复研究。
  阙清云缓步行来,拨了拨衣摆,在她身侧坐下,语调轻柔:还在想今日之事?
  嗯。玉潋心没有隐瞒,如实回答,炎承钺会为寒族卖命,此事必然与炎温瑜有关,可炎温瑜现在何处?炎承钺将这玉珏与你,又有何用意?
  当初为家国舍生忘死,不惜以自身性命拯救大璩王朝的炎氏之人,如今竟因身不由己的缘由,为寒族所奴役,这件事,令玉潋心倍觉唏嘘。
  阙清云沉吟片刻,方道:事已至此,日后若有机会,便去溪石村看一看,说不定能寻见蛛丝马迹。
  玉潋心把玩着手里的玉珏,无奈叹了口气,应道:弟子但觉世事无常,人生在世,那些认识的人,或许匆匆一别,便是永诀,再无重逢之日。
  她们当初若不是各自为人所救,也早已埋没入轮回之中,连骨灰都不会留。
  当初原是道衍宗那灵嗣救了师尊性命。玉潋心突然话锋一转,说起与前一句毫不相干的话题,师尊可知,此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阙清云闻言,眸心微漾,良久,方道:为师不知。
  玉潋心侧首看她,沉凝的视线描摹她的侧脸,而后便低下头,不再多问。
  随后数息,无人开口,耳畔只有庙外风雪吹刮的声音。
  片刻后,阙清云忽然说道:倘使所有线索都断了,寻不见炎温瑜的下落,想必这世间也还有一人知晓真相。
  便是那位道衍宗的灵嗣,夜轻羽。
  玉潋心握紧玉珏,话语中夹杂两分苦笑的意味:此人还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诸事被都算计在内,夜轻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说不定,也算到了李兰初前辈不会去寻龙脉,最终那两张地图,会落入她们手中。
  其人机关算尽,似乎世间种种变故,都在其意料之中。
  玉潋心倚靠廊前石柱,身心俱疲,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待睡熟了,身子歪向一侧,稳稳落入阙清云怀中。
  雪下得越来越大,庙门前风吹得脸颊生疼,阙清云将玉潋心打横抱了起来,挪步进破庙里避风。
  正巧殷晴雪借吃果子故意咬了下方绝念的手指,方绝念瞧见门口有人进来,闪电般将手缩回,手里的果核没拿稳,咕噜噜滚到阙清云脚边。
  阙清云挑眉,不动声色地跨过果核,抱着玉潋心来到另一侧的墙根处,暂时歇下。
  被阙清云撞个正着,殷晴雪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她半掩着唇,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偷摸踹了方绝念一脚,小声道:你别忙了,歇一会儿。
  方绝念但觉无奈,脸颊发热,不知是火烤的,还是因为旁的缘故。
  她起身收拾了一摊果皮,随手扔进火堆里。
  第二天雪果然没停,玉潋心一行在破庙连着住了两宿,到第三天,外边儿的积雪已有两尺厚,一脚踏进去,能没过膝盖。
  借这两日修整,方绝念的伤好了七成,玉潋心与阙清云更是调整到完备的状态。
  距离与东冥乐两月之后相汇的约定还有月余,玉潋心二人不急着走,暂时无处可去,殷晴雪便在这时说起她与方绝念在北境其实有落脚的地方。
  她们来北境已有十几年,期间四处奔走,不停打探龙脉的下落,虽然时常风餐露宿,但更多的时间还是待在泗北城,所以便在泗北城内置办了一处院落。
  泗北城是北境最繁华的城镇,位在北境东部,靠近中原。
  虽比不得中原的璩阳城,却也是北境与中原交汇的重镇,不少从中原来到北境的行商之人,都会在泗北城中短暂停留。
  且北境天地灵气丰厚,往来修真之人众多,故而泗北也是整个北境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玉潋心二人听罢,皆无异议,四人遂启程踏着一路积雪前往泗北。
  第232章
  泗北城的确繁华热闹, 玉潋心一行四人步入城中,浓厚的烟火之气扑面而来。
  主街上摆满了各种小摊儿,有皮革布帛, 也有金银玉器, 摊贩儿们的吆喝此起彼伏, 往来行人不时于摊位前驻足, 与摊贩讨价还价。
  摊主叫着委屈, 却还是松口让价, 行人购置了满意的物件儿, 喜气洋洋地离开。
  北境没有夏季, 终日天寒地冻,泗北城的百姓身上裹着厚厚的皮氅,头上戴的帽子几乎把整张脸都遮实了,只露出一双被风吹红的眼睛。
  即便如此,也抵不住他们对生活的热情。
  战火尚未烧到这片土地, 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 歌舞升平。
  方绝念步子稍顿,抬眼望着远处热闹的街景, 神情片刻恍惚。
  每次回到泗北, 这一幕总能让她忆起曾经在玄宫时的种种。
  故乡已然是回不去的地方, 她的父母, 幼弟,以及玄堡军营中,成千上万与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都成了遥远的回忆。
  想必,这便是她和殷晴雪商议时,坚持将居所定在泗北的原因和私心。
  殷晴雪不明白, 但去过玄宫的玉潋心与阙清云,却福至心灵,刹那间体悟到方绝念的心情。
  泗北城很漂亮。玉潋心由衷叹了一句。
  阙清云未作声,但平静的脸孔神色亦倏然间柔和了许多。
  我也觉得,还是方绝念有眼光!殷晴雪笑嘻嘻地说着,顺手从路边儿摘下一串糖葫芦,扔给摆摊儿的老大爷两个铜板儿。
  她习惯性地将糖葫芦递给方绝念,让方绝念咬第一口,方绝念却霎时间面红耳赤,轻推她的手腕,让她自己吃。
  糖葫芦被轻轻拨开,殷晴雪方后知后觉,不好意思地斜了玉潋心二人一眼,故作无事地收回手,端起糖葫芦串儿咬了一大口。
  玉潋心和阙清云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由方绝念在前边领路,与她们介绍泗北城的风土人情。
  她们穿城而过,及至城南一片树林,她们置办的院落便坐落在密林深处。
  林间也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偶尔有一两只飞鸟掠空而过,震落枝梢上的积雪。
  她们上一次离开已是数月之前,院子无人打扫,屋顶上的雪堆了半尺厚,屋内桌椅上的灰尘也积了厚厚一层。
  殷晴雪招呼玉潋心二人进屋歇息,方绝念则自发地忙碌起来,清扫院落,将柜子里放潮的被褥拿出来晾晒,通通风。
  玉潋心瞧着方绝念忙前忙后,再看殷晴雪理所当然地坐着喝茶,有些头疼地敲了敲桌,提醒道:你不去帮忙么?
  啊?殷晴雪没领会玉潋心的用意,迷茫地眨巴着眼睛,帮什么忙?
  玉潋心于是朝院子里正搭架子,要晾被褥的人抬抬下巴。
  殷晴雪似懂非懂,轻轻哦了声,然后就从桌上倒了杯水,给方绝念送过去。
  方绝念没想到她会出来,意外道:你怎么过来了,不陪玉仙师她们叙旧么?
  说着,她看了眼殷晴雪手中盛满茶水的杯子,忽而明白了什么,便问:特地给我送水来的?
  对呀。殷晴雪笑眯了眼,感不感动?
  方绝念失笑,应她:感动,但我不渴,你喝吧。
  殷晴雪也没觉得自己这一趟白跑,立在方绝念身旁将茶水一口喝掉一大半。
  方绝念拨拨她的肩,示意她让一让,她便乖巧地退到石阶前,不挡着方绝念的道。
  屋子里,玉潋心二人坐在桌旁目睹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方绝念把殷晴雪宠成什么样了?
  这院子里大事小事都是方绝念操持,殷晴雪平日里便坐在阶前看着方统领忙活,她最多抽出手来剥个果儿,犒劳一下辛苦劳作的方绝念。
  玉潋心扭头去看阙清云,后者正端着茶盏,轻抿一口清茶。
  不料,玉潋心突然阴阳怪气:雪儿命好,不像弟子,是个可怜虫。
  阙清云美眸斜睨她一眼,既好气又好笑,自鼻间轻哼一声,反问她:你是说为师待你不好?
  玉潋心翻了翻眼皮,耍赖:弟子可没这么说。
  在她的记忆中,宿世轮回以来,她和师尊的相处,都是她比较主动,阙清云倒也宠她让她,但也曾数度对她冷脸,默不作声地甩她脸色。
  就好比上回在东冥氏族典上,师尊还装作不认识她。
  真是想起来就生气。
  虽然她心里明白,一切事出有因,阙清云也是言不由衷,身不由己,可她这会儿兴致来了,便要闹一闹小脾气,使一使性子。
  阙清云哪里看不出她所想,无可奈何之余,也只能由着她。
  玉潋心言罢,半晌没听见身旁之人回应,回头却见阙清云一只手撑在耳侧,遥望院中之景,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师尊在想什么?玉潋心没耐住,率先开了口。
  阙清云眼睫轻颤,抬起眼来,眸心见笑,温温柔注视着她,回答:在想我这徒儿什么时候气过了,愿意搭理为师。
  玉潋心猝不及防闹了个红脸,腹诽阙清云狡诈,又给她下套。
  可她就认阙清云这一套,被师尊牢牢牵在掌心,吃得死死的,哪儿也跑不了。
  夜里,殷晴雪已经睡下了,阙清云在屋中打坐调息,玉潋心则坐在院子里观月。
  忽听得屋门吱呀一声,方绝念端着两盒黑白棋子出来,在玉潋心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石桌表面便刻有棋盘宫格,对面的人落座后,朝玉潋心拱手,玉潋心没有拒绝她的邀请,遂执起一枚白子,随手落下。
  大半夜的,无人叨扰,方绝念这时来寻,想必是有话要说。
  但谁也没有开口,安安静静的院落中,只有棋子渐次落下的细微声响。
  玉潋心的心思不在棋上,原本她也不善此道,随随便便落子,行棋毫无章法,便也轻而易举被对方斩了大龙。
  大人承让。方绝念谦逊垂首。
  玉潋心不以为意,抬眼问她:这些年在凡界,可还习惯?
  方绝念被这话勾起了往日身在玄宫时的回忆,面上显出追思之色,语调也带上两分感慨:承蒙大人记挂,绝念住得惯。
  如此便好。玉潋心轻叹,倏尔又微微一笑,抬眸瞧了眼殷晴雪住的屋子,意有所指,此前雪儿与你多有矛盾,我与师尊都未料到如今她竟这般依赖你。
  尽管殷晴雪年纪比玉潋心还大几轮,但在经过百代轮回之苦,玉潋心的心性自是不能与常人相类。
  在玉潋心眼中,殷晴雪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经过这两日的观察,大致猜测到殷晴雪和方绝念互有好感,虽还未捅破那层窗户纸,她却也不由自主以长者眼光来看待方绝念。
  听得玉潋心此言,方绝念的神色却不似意料中的羞窘,反倒显出几分不自然来。
  她低下头,双手抓紧衣摆,低垂的脸孔笼上一层朦胧的阴影,看上去竟是异样地苍白。
  玉潋心见状,面上笑意缓缓收敛,微扬的唇角也落了下去,顿了须臾,方问:怎么?有甚难言之隐?
  方绝念沉默半晌,忽然起身,而后在玉潋心略略惊讶的目光中,双腿一曲,跪在地上。
  请大人恕罪!她倾身一拜,前额落在霜冻的青石上,磕得咚一声响。
  玉潋心意外极了,却也没立即搀扶她起来,只道:何故?
  方绝念深深埋着头,又是一阵沉默,她才艰难开口:绝念领受龙脉传承,答应岳将军英灵,此生将镇守北道关,因此不能随大人一同前往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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