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齐。”</p>
小李点了点头说：“行，我记住了。”</p>
高齐摆了摆手又说：“算了，也不用记了，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p>
小李闻言一瞪眼，哗哗开始翻表单：“你要出院了？我没看到登记啊。”</p>
“还没登记呢。”高齐朝门外一努嘴说：“不止我，我们这一帮伤好了的差不多都要走了。”</p>
“这么急着走干嘛？”小李纳闷地说。</p>
“部队规定啊姑娘。”高齐说：“前几年呆的地方太复杂了，要经过一段审查期确认没问题了再回原位，决定是升还是降。”</p>
他说得不算很详细，小李也没有多问，只点头说：“怪不得今天各个都来串906、907的门，比我上班打卡还勤快。”</p>
高齐说：“来告别的嘛。”</p>
小李嘀咕：“反正不能这么多人都来。”</p>
她想说病人需要休息，人多不好。但转念一想，906和907的两位压根就没醒过，也就谈不上休息了。</p>
“他还有a……哦，907要这么躺到什么时候？”高齐用下巴指了指病床。</p>
小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p>
护士们私下玩笑说，906和907是她们见过最帅的病人，一定是过往受到的注目太多了，才能这么八风不动。天天被人打卡探望，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p>
不过说实在的，确实好看。</p>
隔壁907那位脸色苍白如纸，快跟窗外面的霜一个颜色了，还能让人忍不住多瞄几眼。</p>
906的这位眉眼轮廓英俊，连病气都很淡，乍一看就像是打了个浅盹，好像随时会醒似的。</p>
小李回忆了一下主任的话，问：“他们是不是在那个环境里呆的时间最久？”</p>
高齐本想说不全是，但他想想游惑和系统的渊源，再想想秦究记忆调整的次数，点头说：“差不多，算是吧。”</p>
“主任说他们其实本身体质没什么问题，就是受到的干扰比大多数人都深，所以还需要一阵子才能调整过来，不过也快了。”</p>
高齐点了点头。他又抬头看了一眼，指着天花板的方向问：“那……”</p>
小李“哦”了一声说：“你问1006号房吗？”</p>
高齐听到这个房间号哭笑不得地抹了一把脸，又抬头说：“对，她之后会怎么样？昨天问你们主任，他说要等今天下午的检查结果再看。”</p>
小李斟酌了一下，习惯性地说：“对，结果目前算是乐观的。但也不排除——”</p>
“行了，我就听到这里。后面的假如万一不排除我都没听见。”高齐两根手指堵起了耳朵，无赖之气流露得淋漓尽致，要是赵嘉彤在旁边恐怕上手就要给他一下。</p>
小李不能打，她只能抿着嘴唇杏目圆瞪，等到高齐放下手，又继续说完：“不排除排异的可能，你别堵了，但凡做这种手术的人都要有个心理准备，我得把这些风险说清楚。你们是她朋友，帮她听了也是好的。要是她自己来，这话我就得跟她说了，那更难受。排异的概率大概在13%，很好了。”</p>
高齐静了一会儿，正色说：“我知道了，麻烦你们尽量帮她降低风险吧，少受点罪。”</p>
小李说：“放心。”</p>
她看了监测仪的数据，微调了房间里的问题，检查了点滴速度。转头一看，高齐还在。</p>
“领导还有什么指示，说。”小李问。</p>
高齐脸皮厚，被挤兑也面不改色，还一本正经地思索了片刻说：“哦对，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p>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p>
小李抱着记录册，默默看着他：“议吧。”</p>
高齐唔了半天，挠了挠脸问：“你们这里有双人房么？”</p>
小李：“本来有的，后来为了给你们摆下所有仪器，住得更舒服，把多的床都撤了。”</p>
高齐：“那还能加么？”</p>
小李：“？”</p>
高齐走到门口，又把隔壁907的门推开一些，两边张望一下说：“哪个房间空，加一张床吧。”</p>
小李点了点头说：“行，我记住了。”</p>
高齐摆了摆手又说：“算了，也不用记了，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p>
小李闻言一瞪眼，哗哗开始翻表单：“你要出院了？我没看到登记啊。”</p>
“还没登记呢。”高齐朝门外一努嘴说：“不止我，我们这一帮伤好了的差不多都要走了。”</p>
“这么急着走干嘛？”小李纳闷地说。</p>
“部队规定啊姑娘。”高齐说：“前几年呆的地方太复杂了，要经过一段审查期确认没问题了再回原位，决定是升还是降。”</p>
他说得不算很详细，小李也没有多问，只点头说：“怪不得今天各个都来串906、907的门，比我上班打卡还勤快。”</p>
高齐说：“来告别的嘛。”</p>
小李嘀咕：“反正不能这么多人都来。”</p>
她想说病人需要休息，人多不好。但转念一想，906和907的两位压根就没醒过，也就谈不上休息了。</p>
“他还有a……哦，907要这么躺到什么时候？”高齐用下巴指了指病床。</p>
小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p>
护士们私下玩笑说，906和907是她们见过最帅的病人，一定是过往受到的注目太多了，才能这么八风不动。天天被人打卡探望，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p>
不过说实在的，确实好看。</p>
隔壁907那位脸色苍白如纸，快跟窗外面的霜一个颜色了，还能让人忍不住多瞄几眼。</p>
906的这位眉眼轮廓英俊，连病气都很淡，乍一看就像是打了个浅盹，好像随时会醒似的。</p>
小李回忆了一下主任的话，问：“他们是不是在那个环境里呆的时间最久？”</p>
高齐本想说不全是，但他想想游惑和系统的渊源，再想想秦究记忆调整的次数，点头说：“差不多，算是吧。”</p>
“主任说他们其实本身体质没什么问题，就是受到的干扰比大多数人都深，所以还需要一阵子才能调整过来，不过也快了。”</p>
高齐点了点头。他又抬头看了一眼，指着天花板的方向问：“那……”</p>
小李“哦”了一声说：“你问1006号房吗？”</p>
高齐听到这个房间号哭笑不得地抹了一把脸，又抬头说：“对，她之后会怎么样？昨天问你们主任，他说要等今天下午的检查结果再看。”</p>
小李斟酌了一下，习惯性地说：“对，结果目前算是乐观的。但也不排除——”</p>
“行了，我就听到这里。后面的假如万一不排除我都没听见。”高齐两根手指堵起了耳朵，无赖之气流露得淋漓尽致，要是赵嘉彤在旁边恐怕上手就要给他一下。</p>
小李不能打，她只能抿着嘴唇杏目圆瞪，等到高齐放下手，又继续说完：“不排除排异的可能，你别堵了，但凡做这种手术的人都要有个心理准备，我得把这些风险说清楚。你们是她朋友，帮她听了也是好的。要是她自己来，这话我就得跟她说了，那更难受。排异的概率大概在13%，很好了。”</p>
高齐静了一会儿，正色说：“我知道了，麻烦你们尽量帮她降低风险吧，少受点罪。”</p>
小李说：“放心。”</p>
她看了监测仪的数据，微调了房间里的问题，检查了点滴速度。转头一看，高齐还在。</p>
“领导还有什么指示，说。”小李问。</p>
高齐脸皮厚，被挤兑也面不改色，还一本正经地思索了片刻说：“哦对，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p>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p>
小李抱着记录册，默默看着他：“议吧。”</p>
高齐唔了半天，挠了挠脸问：“你们这里有双人房么？”</p>
小李：“本来有的，后来为了给你们摆下所有仪器，住得更舒服，把多的床都撤了。”</p>
高齐：“那还能加么？”</p>
小李：“？”</p>
高齐走到门口，又把隔壁907的门推开一些，两边张望一下说：“哪个房间空，加一张床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