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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低头看他,只见他耳根都红了,正值秋季,莫不是冷了?那她不冷啊。
  视线再移,便瞧见了自己胸口那一堆被她压出褶皱的衣裳,她一贯不爱穿宽袖,觉得累赘,所以着的是窄袖,衣裳也偏轻薄,此时她能清晰感受到衣裳里被挤得软趴趴,一直强调存在感的花苞。
  自过了十六岁生辰后,她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身体快速发育,小花苞如今已经变得沉甸甸。
  轰得一声,绯色亲吻了她的脸颊,将脸蛋染红了。
  这这这……
  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的时候,随她怎么动作也不会觉得变扭,如今她就像是架在火上,前后左右都是火,脑子都快烧不转了。
  悄悄直起身子,手臂势必要用劲,又不敢真的勒他脖子,挺直的背脊难受地似有蚂蚁在爬,坚持不了多久就败下阵来。
  刚刚离开后背的花苞便又啪叽摔了回去,她脸更红了,牙齿不自觉就咬上了下唇,当真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司马佑安自然是能感觉到的,只觉得她又要开始搞怪了,低声道:“不要乱晃。”
  攀着他脖颈的手臂收回了一只,本意是想放在胸前隔开和他的接触,却摸了一把紧绷的背部肌肉,很能带给人安全感。
  那个会冷冷看着她的玉雪团子,也如她一般长大了啊,手指不自觉弯了弯,他便感觉有人在抠他后背,整片背部酥麻一片。
  只听她道:“要不我下来自己走?”
  司马佑安抬眼看了看,此时再走一个街口便到家了,已经坚持了一路,也不差最后这点了,说道:“你老实点,马上到了。”
  辛离离便不敢再说话了,当真老实地趴在他背上,把眼睛一闭,纯当自己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自欺欺人终有会醒的一天,和他接触的地方就像有小火在慢炖,快将她炖熟了,好在她听见了从母着急的询问声,便要挣扎着下来。
  袁依婉听管家说是大郎背着离离回来的,就猜到离离出了事,让人去请府医的同时,快步赶了过来,一过来便瞧见两个孩子亲密的样子。
  小时候,他们两个没少这样出现在她眼前,可哪次也没像这次那般,离离面上含羞带臊,眼睛都不敢瞧大郎一眼,大郎更是身上清冷不见,整个人宛如一潭温水,小心护着她下地,不假思索伸出手臂让她搀扶。
  让她觉得这是郎君疼爱自家夫人,两人般配的让她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迎了上去,“这是怎么了,辛离离你又闹了?”
  怎么就是她闹了,辛离离张口就道:“哪有,我是走路摔了好不好。”
  袁依婉瞧她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气又不知从何处来:“平地都能摔?路上有石子瞧不见,你这小豚,我看你是一场试吃宴出尽了风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辛离离被骂讪讪,她最近确实有点飘,从母骂得对,当即整个人往袁依婉身上倒,和她贴贴:“从母,脚疼。”
  “你这孩子,家里就属你不让从母省心。”袁依婉余光瞧着司马佑安,手下一个用力就将辛离离摆弄到自己身边来了,手一挥便有两个婢女左右将辛离离搀扶起来。
  “快,赶紧让府医看看,别伤到骨头。”
  司马佑安跟在两人身后,垂下的眼眸轻轻扫了一眼袁依婉,便什么都懂了,带确认辛离离只是轻微扭伤,休息个几天就能好后,他方才回了自己院子。
  摊开的书一页都没能瞧进去,近乎于软香软语、耳鬓厮磨的折磨被他强硬的压在脑海深处,他在思索袁依婉的态度。
  良久,长叹一口气。
  辛离离被伺候的洗漱吃饭,又上了药,就被她从母塞被子里面了,袁依婉给她塞被角道:“你且好好睡一觉,在家养伤几日,酒楼便不去了。”
  “嗯,好,我知道了。”
  继承了阿姊和姊夫容貌的离离,出落的如同一朵即将盛开的芙蓉花,有被家人纵出的娇气,亦有吃过苦的淡然,到了该让人采摘的年纪了。
  试吃宴让她出了名,打破了洛阳因褚儿不敢求娶的局面,眼睛毒辣的人家早就盯上了名为离离的酥肉。
  请她赴宴的帖子越来越多,名为宴席,实为相看,她轻轻拍着离离的被,“睡吧,从母在呢。”
  火烛被轻轻吹灭,房门一合,装睡的辛离离便倏地睁开了眸子,拽着被角盖住了自己冒着热气的半张脸。
  眼前全是司马佑安背她的样子,一会儿闪过他的背,一会儿想起他耳朵的形状,最后又想到了自己不该和他接触的部位。
  小手伸进被子里,拍了拍柔软,又掂量了一下,还行,有货!
  她是不是应该多喝点羊奶,补充补充营养,不都说喝牛奶丰胸么,没有牛奶,羊奶应该也一样。
  猛地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她为什么要想丰胸,她是闲的么?
  摇头将眼前所想悉数散掉,思维一转便到了明日穿什么上,又不用去酒楼,她可以穿宽袖的长袍,从母新给她做了一身,穿上能嫩出水,装也能装出仙气飘飘来。
  所以她为什么要穿大郎比较喜欢的长袍,她不是最爱窄袖么,啊啊啊。
  她翻过来、覆过去,然后无声地踹着被子,睡不着!
  别想了辛离离,快睡觉吧!
  强逼着自己睡去,一夜无梦,次日她醒过来时,已经快要晌午,司马佑安已经去上衙了,她松了口气,不用见面可真是太好了。
  昨天场景过于社死,她觉得今日看见他能脸红出十里地。
  看来她是太久没接触男的,又到了青春期,身体激素开始做怪,不然她为什么时不时看见家里长廊想到司马佑安看书的模样,吃饭会想起他执筷的修长的手。
  她咬着筷子头,决定把觊觎他的□□归于,冷不丁发现司马佑安已经是成年男子,不再是小团子的差异感。
  与其想这个,她还不如琢磨一下自己的酒楼。
  生意红火是自己的,小钱钱才有安全感!
  想在西市开的酒楼,必然不能同南市比,西市多穷苦人家,所以她定位是提供早餐、小菜和盒饭,走薄利多销的路子。
  西市也没有什么高楼,是看去一马平川的平房,隔壁六叔给她寻了个带院子的铺面,铺面正好在街头,上一位人家生意做的不好,非说是风水不好,所以铺子便宜卖了。
  因在街边拐角,所以铺面要比街上其他铺子大,约莫有个二百平的样子,辛离离用辛氏酒楼赚得钱将其盘了下来。
  铺子里面隔出后厨,又添置了新的桌椅板凳,打好柜台,后院计划安排铺子里人住,不用太大改动,只需研究好菜单,招上来人手,这家分店便可以开了。
  菜单辛离离根本没放超过五百两铜板的菜,南市的酒楼主打炒菜,基本都是晌午开,这家她得聘个面案,最好是心灵手巧会得花样多的,早上起来卖朝食。
  因此菜单上就出现了久久没有出现过的鱼肉夹馍,除了鱼肉夹馍还有鸡肉夹馍和豚肉夹馍。
  各式面条也在菜单上放了两页,还有盘子小的小盘菜,可以给想吃的解解馋。
  最关键的便是盒饭了,肯定不能和后世一般大米饭配三道菜,不说现在米饭属于奢侈品,菜也一样很昂贵。
  所以辛离离拉上自己的大徒弟,两人乔装打扮走访了一圈西市酒楼,因着之前的试吃宴,酒楼里多多少少都增加了一两道炒菜,本也不是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厨子们瞧她炒过一次,再练练就差不多会了。
  因而她有幸见到了炒藿菜、炒鸡蛋……炒大蒜?
  就是说炒大蒜是认真的吗?
  不过西市定价是真的便宜,因而辛离离将盒饭改为了两个馒头和两道菜,一道是素菜里面会有土豆、木耳、蘑菇或者藿菜葱叶,一道是荤菜,荤菜全看当天后厨有什么就做什么。
  豚肉或者鸡肉、鱼肉,总归是有肉的。
  两道菜说是菜其实连一勺不到,届时会各装在盘子里,上面在放上两个馒头,定价六十六个铜板,这个价格在洛阳绝对不算高,毕竟在这,要两个馒头还要二十个铜板呢。
  不过有人不爱吃馒头,就专门爱吃饼子,辛离离能怎么样,当然是给出选项了,馒头和饼子都行,反正就两个,若是不够吃,自己再花钱添。
  辛氏酒楼分店在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后,就开业了,借着试吃宴还没散去的东风,开业这天来捧场的人异常多。
  让辛离离诧异的是就连世家子和豪绅之子、各路夫人都来了不少,这家店走平民的路子,可不是能招待他们的,她还特意把自己的大徒弟唤了过来给他们做饭。
  但是这帮人,尤其是这些夫人们,左一个拉着她的手,右一个疯狂夸她是要干什么?
  气氛略古怪,直到从母来了将所有人带走聊天,她才解脱出来,又开始忙乎起来。
  盒饭一经推出,迅速获得了西市人们的热爱,以前价格高到不敢去南市辛氏酒楼点的菜,如今在西市就能吃到,虽然只有一勺,但他们也满足了,日后也能出去吹嘘他们是吃过土豆的人了。
  尤其盒饭里有菜有肉又有饼子,量大的女郎一个人吃不了,干活的郎君们吃的都管饱,底层干活的就偏爱四五个人在分店叫上一个盒饭,自己再另配饼子等吃食一起吃。
  便是夫人、女郎们都三三两两过来要上一份,再嘱咐跑堂的帮她们分一下一起吃。
  分店生意几乎是从开业就没冷清过,日日红火,盒饭因着要价不高,从来没出现过吃霸王餐的人,可这日也不知怎的,有一女郎头戴藩篱,点了一道土豆丝,也不吃,就默默看着,待结账时,便道自己没有钱,可瞧她穿着也不像没钱的样子。
  跑堂的叫掌柜的来,掌柜的过来也没摆平,女郎提出要见辛离离,又说要在这干活赔菜钱,察觉女郎是有目的的过来,掌柜便将辛离离请了过来。
  一路过来辛离离都在猜测女子是谁,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日暮西垂,分店中的人吃完了三三两两结账而走,辛离离进屋的时候,便见柔和的夕光打在女郎桌前,女郎手指尖触及光束,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缩回了手。
  她笑脸扬起,说道:“这位客官桌前的菜似乎是没有动过,我今日做主,免了客官的菜钱。”
  女郎有了动作,她摘下藩篱道:“郡主如外界传言般心善,若非我走投无路,今日是万不会过来叨扰郡主的。”
  清丽,是辛离离看见女郎长相头脑中冒出的第一个词,随即她便觉得女郎面善,尤其那鼻子几乎是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自己鼻子肖父,这女郎,难道与辛家有关系?
  女郎看着她艰难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似是想笑,却笑不出来,她面上有惭愧、羞恼亦有不好意思,最后只能认命道:“郡主,我乃辛十一娘。”
  辛离离眉头挑起,辛十一娘?
  辛十一娘不是桓之凡的初恋吗?两人幼年结识,有了深厚的情谊,若非桓之凡总喜欢抢司马佑安的东西,原书的辛离离也不会有机会跟了桓之凡的。
  可惜,书里的离离死后,这位辛十一娘也没能如愿嫁给桓之凡做妻子,她成了他的妾,一位被他称为欠她良多,哄着她让出妻子位子,看他娶了妻子,迎了一个个妾,非常大度宽容的,玩意。
  大立朝的妾可不就是个能随意送人的玩意。
  也不知她是否后悔,所谓的宽容大度是无奈,亦或是真的。
  她看向掌柜的,掌柜的立刻起身将所有客人请了出去,待铺子里只余辛十一娘和辛离离时,辛十一娘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给辛离离跪下来了。
  灰尘四散,惊扰了静谧的光束。
  作者有话说:
  辛离离:来人啊,这里有人碰瓷!
  【宝贝们六一快乐!永远开心哦!(之前欠下的字数我有在慢慢补,真的)我昨天买了一个办公室一人养生壶,今天没控制住手,又下单了好看的美瞳,一条介于性感和纯欲之间的裙子,另有几个笔记本,打算当做日后的摘抄本,然后我绝对不打开t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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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傻孩子0310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情最伤人
  辛十一娘流着泪, 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你这是做什么?”辛离离控制住自己想拉她一把的冲动,避开了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斟酌的问道:“我与辛家已多年没有联系过, 不知你过来找我, 什么事?”
  她抬起流着泪的脸,说道:“我也知从前家族对郡主不善,若非我实在走投无路,我绝不会叨扰郡主的宁静,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从血缘上来讲, 辛十一娘应是辛离离的堂姊,一个人在最灰暗的时刻,首先能想到的便是自己的亲人, 所以她过来了。
  这吃人的世道,辛离离暗骂一句,而后问道:“你出什么事了?”
  辛十一娘似是十分难以启齿,她偏下头, 泪水便在身前蓄了一小堆, 而后艰难道:“年少无知, 欲寻死生契阔之人, 后遇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如琢如磨(1), 心动而后许之, 多年后, 女不得拖, 来寻君子, 失望心死。”
  辛离离蹙了眉头,她说的君子一定就是桓之凡了,毕竟辛十一娘是命定的初恋,桓之凡那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以桓家的家事,即使他是个庶子,也不会娶农女十一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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