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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声看着手上的照片,背景都是农村的酒宴,死者带着金链子坐在酒桌上,露出来的两条花臂极为醒目。
  “这张是在徐质初高中的时候。”他指了下背景中写在墙壁红纸上的良辰吉日,随后又抽出来另一张照片,“这张的时间——”
  他目测着照片上同一个人的容颜改变:“应该是她刚被徐家找回去的时候吧?”
  身旁的人点点头:“差不多。还有一个可疑的点,是他表弟透露出来的,他说他感觉罗杰这人好像有点儿不太正常,喜欢小姑娘。”
  顾声翻看着手里的照片,随口问:“什么小姑娘?”
  对方拿手往下比了下:“六七岁的小姑娘。”
  顾声捏着照片的手指顿住,后脊忽觉一阵恶寒。兜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他遏制住那股不适感转身接起来,听筒那边的声音很是兴奋:
  “顾队,找到江苑的信息了!”
  第64章
  徐质初独自在州待了几日,临近峰会正式开始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每天都凌晨时才回酒店,洗了澡后沾到枕头就很快进入梦乡,睡眠质量高得出奇。
  另一个好处是她暂时再没有心力去胡思乱想其他的事情,他们几天没有通话,信息也是寥寥数语。她对自己的麻痹似乎有些效力,直至峰会前一晚的夜半时她突然被电话吵醒,听筒那头咬牙切齿念着她的名字,仿佛恨不能用声音将她撕碎:“徐质初!”
  她迷迷糊糊转醒,头脑不清地应了一声:“嗯?”
  对方听见她在睡觉更是怒不可遏:“你还睡得着觉?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我们家?为什么?!”
  徐质初慢慢睁开眼,迟缓反应几秒,挣扎着惊坐了起来:“奶奶怎么了?”
  电话那头全然听不进她的话,只顾声嘶力竭疯狂朝她输出:“全都怪你,全都是因为你!你来我们家之后就没有一件好事!如果没有你奶奶就不会病重!哥哥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以后要继承家业的,现在跟你搞在一起,真恶心!恶心!”
  “你为什么没死在车祸的时候?你当时都差点儿死了你知道吗?徐家给了你两条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你们是兄妹啊,十几岁时就一起长大的兄妹!你们做了十几年的真兄妹,亲热的时候就不觉得恶心吗?你吻他的时候什么感觉?在他面前脱衣服的时候你不会羞耻吗?你们没有羞耻心吗?!”
  “砰!”
  一声强力的踹门声打断了她的咒骂,听筒里他的声音沉怒清晰:“徐若清!出来!!”
  徐质初一动不动握着手机,怔怔听着那边抢夺手机的混乱声音,以及徐若清更进一层的激动叫嚣:“你不是去机场了吗?你不去见她你又回来管我干什么?!”
  “你滚!你恶心!你没资格管我!管好你自己!!”
  “啪!”
  耳边嗡嗡空寂响了数秒,随后手机被摔到地上,隔空传来愤怒到极点的声音:“你又打我!!你又因为她打我!!”
  或许因为同是兄妹的缘故,那一瞬徐质初恍惚跟电话那头的人奇怪生出了共情。
  从小就无条件宠着她纵容她的优秀哥哥,为什么执迷不悟要踏进深渊,这让她忍不住崩溃大哭:“哥……奶奶她就快要不行了……我……我真的好难过……你跟她分开吧……你以前不是也很支持她嫁给周垣吗?不是吗?jsg……为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变成现在这样子啊?……我不想看你被议论被嘲笑啊,哥,你回来好不好?你不要错下去了……”
  抽抽噎噎的伤心哭声持续了半天,他许久没有作声,最后声音低了下来:“别哭了。”
  徐质初下意识抬手抹了下自己的眼泪,回过神,挂了电话。
  如果她跟徐若清的身份对调,她是他有血缘的妹妹,也许她也会很痛心他这样。他作为继承人有他的前程和责任,他不应该感情用事,更不必要承担这种风险。
  她忽然羡慕起他们之间的单纯亲情,那种可以毫无顾忌互相指责和敞开心扉的关系,不管做了什么错事都有对方的原谅,不管争执到什么地步都血浓于水,坚不可摧。
  如果可以选择,她是希望他做她一辈子的哥哥,还是做她这样不被任何人接受的爱人?
  她不确定。
  电话里他的沉默那么长,是因为他也不确定吗?
  徐质初喝了口酒,怔然望着面前的酒架出神,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走近她半天的人。
  “一个人?”
  她闻声先是恍惚了一下,而后缓慢回过头。面前是张极熟悉又意外的清润面孔,此刻出现在她眼前好似梦中。他与她静静相视片瞬,扯开唇角笑了下:“一个人来喝酒?”
  她讷讷点头,扣在杯子上的指节不太自在拘紧,看着他在她身旁位置坐下,表情平淡,像是随口问:“他呢。”
  徐质初脑筋在酒精下放慢,声线也有些暗哑:“还在北京,在医院。”
  “奶奶情况怎么样?”对方又问。
  “不太好。”
  他默了少顷:“别太自责了。”
  徐质初有气无力笑了下,岔开话题:“你是和周叔叔一起来的吗?”
  周垣点了杯酒,否认:“不是。”
  她脑子里迟缓反应着:“那——”
  他平静打断她:“今天别谈工作了。”
  徐质初手握杯子低着头,恍恍想,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好。”
  两人各自无言坐了半晌,还是他先若无其事找出话题:“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不怎么喜欢喝酒。”
  她老实回忆着,轻声应:“第一次喝醉的时候出过丑,一直有点阴影。”
  周垣晃着杯子,看向她:“我见过你喝醉,我记得你醉酒后只是很安静,没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她垂着眼,唇边弧度寡淡:“那可能还是不够醉吧。”
  他无声望着她的脸,心里落寞想,也可能是让她能毫无保留卸下防备的人不是他。
  “接下来什么打算?”他坐直身体。
  “不知道。”她轻轻摇头,有点丧气自嘲,“计划不如变化快,走一步看一步吧。”
  “确实。”他静默片刻,声音很低,“如果是在几个月前,我可能会认为自己现在正在筹备婚礼。”
  她的头快要低到桌子上:“……抱歉。”
  周垣望着她的侧脸,眸底落寞隐忍:“初初,你曾经有没有过一瞬间,是真的——”
  有些问题即使困扰他长久事到临头他依旧没有勇气问得太清楚:“真的想跟我长久走下去。”
  凌晨后的酒馆只供应酒店内部的客人,吧台前只有他们两人,空气寂静得仿佛即将凝固。
  徐质初闭上眼,片晌,很轻点头。
  其实是很多个瞬间。她想跟他一起不是假意,只是并非出于爱情。
  不是他不好,是有些事情就是出场顺序很重要。这个道理她明白,他也一样懂得,所以事到如今他只能苦笑一声:“我来晚了。”
  他们各自沉默盯着面前杯里的液体,许久之后,他平静出声宽慰:“说这些不是想让你负担。我是想说,都过去了。”
  “情侣间分分合合很正常,结婚十几年选择分开的也大有人在。”他顿了片刻,声音越说越低,“我还是希望你过得好。”
  “我也是。”
  徐质初垂眸别开脸,眼角的湿润不敢暴露,只会令她感到惭愧:“对不起。”
  周垣低着眼勉强笑了下,心里空空如刀绞:“为什么要一直抱歉。”
  徐质初缄默恍惚良久,指腹在杯沿印下痕迹:“我很自私,不够洒脱。贪图温暖,还缺乏勇气。”
  在对自己的感情做出选择之后,她无法给面前人一个快刀斩乱的痛快,也欠缺跟徐经野一起走下去的坚决。
  “人都是这样的,毫无情感才会毫无纠结。”
  身侧的人如是安慰,少顷后,又低声问:“跟他吵架了?”
  她慢慢摇头。
  “家里人已经知道了?”
  “嗯。”
  周垣能想象到她要承受的压力,比他从前面对徐家人的反对时只会强烈百倍。以前徐经野作为兄长能暗暗护着她,可现在他跟她一样是与家里相对的立场。当后盾突然变成同盟,很难说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但至少有一点优势可以确定的是,徐经野比他更知道该怎么对抗徐家。
  “压力大的时候别总是一个人闷着,也可以试着跟别人说一说。”
  他扭头看向她,语气里强扮出几分老友般的戏谑:“你以前也是这样。”
  “是。”徐质初走神儿点头。
  她不想被知道的秘密太多,跟谁在一起都无法做到真正敞开内心。追本溯源,这让她更加无比痛恨摆布她的那些人。
  那些过往的画面让她失神,她缓慢握紧了手里的杯子,低声喃喃:“我会解决。很快。”
  周垣紧盯着她的神色变化,眸色敏锐:“初初,你要做什么事吗?”
  她像是还处在游离中,喝了口酒,没有回话。
  周垣手臂撑在桌沿前倾,定定望着她的眼睛:“虽然你现在压力很大,但是不要做冒险的事,任何时候不要让自己陷进危险里。”
  徐质初回过神,撑着头静静转过脸回视。
  舒缓的音乐中,她慢半拍过滤着耳边他带着若有似无深意的话,深黑瞳孔里的彻骨平静直摄进他的心魄。
  两人各怀心思对视长久,试探着,凝望着,防备着。隔片晌后,面前的人不着痕迹撤回身子,拉开这诡异氛围:“你不必要非得独自解决,棘手的事情可以交给他。”
  徐质初手指扶着额头,装出几分不胜酒力的醉意:“他也不是无所不能。”
  身旁的人默然看着她,黑眸深处晦暗摇摆。在她那杯酒即将见底之时,他忽然开口:“如果没有他,我跟你可能会更早分开。”
  徐质初侧头看他一眼,乌发慵懒凌乱:“什么?”
  “在你车祸的时候,救你的是他,不是我。”
  “……我没明白。”
  一直以来她所知道的版本都是当时她失血过多,危机关头是周家找到了血,周家续了她一条命,一直不同意的徐锦山这才点头了这门婚事。
  面前人静静看着她,半晌,启唇:“血是他找来的。”
  徐质初瞳孔蓦然一震,脑海里零零散散闪过众多碎片。
  她想起他平常总是无意间流露出是他成全她的姿态,想起他对周垣认同却又嘲弄的矛盾态度,想起徐若清哭诉他明明曾经那么支持她的婚事……她忽感顿悟又茫然:“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告诉她?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垣只能回答她前一个问题。
  这件事情在他心上久压成疾,告诉她不是他的成全,而是他的解脱:“应该更早点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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