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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大半个月的快马加鞭, 一行人已经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这里面颜钰最为兴奋,她脑海中对霍青描述的宁安城充满了瑰丽的向往,宁安是大梁最富庶繁华的地方, 也是万国来朝的地方,这里有各个地方最好吃的美食,有各个地方最漂亮的服饰,也是所有文人墨客诗词中经常出现的地方,让她如何能不向往?
  但与她相反的是, 是萧宝姝对宁安城充满了焦虑, 她虽在这里生长,但也在这里死去, 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 也有她最痛苦的往事,还有………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陆从风一路上都在安抚她,总算让她的焦虑略微减轻了, 她也更多的开始期待见到舅母临川公主,这次在京城也只能呆月余, 到时候, 又要和舅母再次分别了, 她是真的舍不得。
  到了京城近郊时候,京郊枫叶已经红了,火红的枫树连成一片,放眼望去, 就如同火烧云一般壮观,颜钰不由道:“这枫叶好漂亮啊。”
  霍青道:“每到秋季, 京郊枫叶都是一景, 很多游人都会特地到京郊来看红叶。”
  一阵风起, 将树上枫叶吹落,片片红叶在空中飞舞,颜钰都看入迷了:“宁安城果然不愧是宁安城,真的是太美了,西州就没有这样的景色,都是沙漠。”
  陆从风扬着马鞭,看着飞舞红叶尽头的古城墙,道:“阿钰,在宁安城呆久了,你会想念西州的。”
  “为何?”
  陆从风缓缓道:“宁安的红叶虽美,但是红叶之后,是藏不住的野心和肮脏,西州的沙漠虽荒凉,但尽是热血和赤胆忠心,你现在不明白,在宁安呆一个月后,你就明白了。”
  颜钰本就聪颖,陆从风一点拨,她就明白了大半,她笑着点点头,道:“将军的指点,颜钰明白了。”
  一行人说话的时候,忽然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夫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瞧着像是练家子,陆从风等人立刻戒备起来,但车帘却慢慢掀开,一个文气的弱冠少年浅浅一笑:“在下梁佑,久仰陆将军大名,不知可否与陆将军借一步说话?”
  -
  梁佑是皇帝第五个儿子,相比于太子梁珩和受宠的幼子六皇子梁承,这个五皇子的存在感低很多,只是皇帝有六子,长子梁珩,次子已自尽,余下四子中,三皇子天生痴傻,四皇子又好色荒唐,因此,五皇子虽不如六皇子受宠,但也颇受青睐,五皇子面容清秀,性格较为沉稳安静,加上他颇识大体,从来不会对不属于的东西有什么非分之想,因此皇帝对他也算十分信任。
  只是陆从风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五皇子第一个来京郊相迎。
  凉亭内,五皇子梁佑饮了一口清茶,然后放下,笑道:“陆将军现在是否觉得诧异?为什么本王会抢先一步,前来迎接陆将军?”
  陆从风点点头:“不知五皇子所为何事?”
  梁佑道:“陆将军如今是赶走北戎的大英雄,人人都想见陆将军一面,本王自然也不例外。”
  陆从风道:“赶走北戎,非陆朗一人之功,西州军人人有功。”
  梁佑一笑:“本王自然知晓西州军的功劳,但本王人微言轻,在父皇面前,说不上话啊。”
  他这话,似乎另有深意,陆从风抿了一口茶,没有搭腔。
  梁佑又试探问道:“陆将军此次回京,听父皇的意思,似乎是想给陆将军封一个异姓王,而且陆将军还手握五十万西州军,又是打败北戎的大英雄,民心所向,以后在这朝中,可谓是一言九鼎了。”
  陆从风听后,只道:“五皇子此言,陆朗万万不敢当,以后,切勿再说了。”
  陆从风态度不咸不淡,梁佑脸色却丝毫未变,忽低声道:“听闻陆将军在六年前,曾与太子有过嫌隙,却不知陆将军今后作何打算?”
  陆从风微微皱眉:“打算?”
  梁佑提醒:“父皇日渐老迈,陆将军难道不为自己今后打算?”
  陆从风忽笑道:“这个问题,不知殿下是为太子殿下来问的,还是为梁王殿下问的,又或者,是为自己问的?”
  梁佑怔了怔,他微微低下头,藏起眸中的锋芒,等再抬起头时,他又是那个内敛低调的五皇子了,他笑了一笑:“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的,二皇兄无罪冤死,本王也生怕落得这个结局啊。”
  五皇子指的是六年前,梁珩为了报母仇,诬陷二皇子意图谋反,害得二皇子郁郁而终,五皇子此言,隐隐有着和梁珩作对的意图,还有拉拢陆从风的意思,陆从风思忖了下,却道:“陆朗一介武夫,只会舞刀弄枪的,其他的,陆朗没有那个本事。”
  他话已说明,五皇子眸中划过一丝失望,他放下碧玉茶盏,浅笑道:“既然如此,那陆将军就当从未见过本王吧,告辞。”
  -
  五皇子的车驾悠悠远去,陆从风和萧宝姝看着他的车驾,萧宝姝不由道:“难道这五皇子,也觊觎大位吗?”
  陆从风道:“想当初,也没人预料到圣上能登基,那时圣上也只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皇子。”
  萧宝姝道:“越是不显山不露水,就越发可怕,连先帝也不知道,圣上居然能拉拢守卫京畿的刘卫将军。”
  “所以五皇子今日抢先一步,来京郊见我。”陆从风笑道:“可惜,我不是刘卫,我对他们的争权夺利没有兴趣。”
  萧宝姝倒想到其他一些事,她问道:“表哥,你说京中那个帮连晔的人,会不会就是五皇子?”
  “倒是有这个可能。”陆从风道:“五皇子虽向来低调,但今日看来,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他想借连晔搅乱一池春水,也是有可能的。”
  萧宝姝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性,皇帝为了皇位还能冤杀守边疆的西州军,那他的儿子自然也能有样学样,借着逃亡北戎的连晔去增加自己的登基筹码,萧宝姝看着五皇子车驾卷起的尘沙,她想,京中虽看起来一片平静,但暗下,只怕也和这车驾卷起的尘沙一样,早已风谲云诡了,但愿此次前来京城,能平安离去。
  -
  过了京郊,便是去往公主府了。
  陆从风等人虽然想低调入京,陆从风都没有骑马,而是和萧宝姝一起坐到了马车中,可是他们一行人还是惹人注目,京城众人早已听说陆从风要回京面圣,乍见到一群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车驾,护卫在马车旁边的还是骑着高头大马威武雄壮的青年男子,有眼尖的已经认出霍青和魏阳了:“我认识他们,他是霍青,以前在京城剁猪肉的,那是魏阳,以前在京城打铁的。”
  “那坐在马车里的,就是定北将军陆从风了!”
  “一定是陆将军,陆将军将北戎赶离燕荡山脉,从此我们也不用担心北戎进犯了,陆将军是我们大梁的大恩人!”
  “陆将军,您可是为我们大梁立下了不世之功啊!”
  “陆将军一定会名留青史啊!”
  人群越积越多,一个个都伸着头想看到马车里陆从风的模样,有人兴奋说着:“以前那些贵族子弟都嘲笑陆将军浪荡没出息,但咱们这些老百姓却觉得他好得很,你看霍青魏阳,一个是卖猪肉的,一个是打铁的,陆将军一个公主之子,世袭的小侯爷,也不嫌弃他们,还和他们做朋友。”
  “正因为如此,所以陆将军去打北戎的时候,霍青魏阳才愿意跟他去。”
  “现在他们俩也出息了,也是立了大功的将军了。”
  马上的魏阳和霍青听了,也不由挺直脊背,眸中也骄傲起来,能跟随陆从风击退北戎,是他们此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颜钰见霍青满脸得意骄傲的神色,嘴角不由抿起,浅笑了起来。
  街边路人看到颜钰:“怎么还有一个女将军?”
  立刻有人跟他普及:“那个女将军叫颜钰,替兄从军,别看她是个女子,但几次大战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她女扮男装被发觉后,本是要判欺君之罪的,是陆将军爱才,替她和圣上求情,才能让她继续留在西州军中,这次剿灭北戎,她还是先锋呢,又立下了大功!”
  “陆将军真是慧眼识人,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对他心服口服。”那人不由道:“倒是有当初煦衍太子的风范了。”
  “嘘,敢提煦衍太子,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马车里,陆从风和萧宝姝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不断有人真情实意喊着想看看陆从风的相貌,还有热情的女子往马车里扔着花朵,萧宝姝捡起地上的一朵芙蓉花,笑道:“六年前,你离开京城的时候,可没这么大阵仗吧。”
  陆从风笑:“那时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会一去不回。”
  萧宝姝道:“但你现在却回来了,还成了他们口中拯救大梁的大英雄。”她脚底下都是京城女子扔进马车里的花朵,她酸溜溜道:“我看,你还成了所有京城少女的梦中情人了。”
  陆从风故意从她手上拿过芙蓉花,还闻了闻:“这花很漂亮。”
  萧宝姝更酸了:“扔花的那个少女更漂亮,你要不要下马车,去见见她?”
  陆从风道:“宝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争风吃醋的?”
  “你嫌弃我争风吃醋?”萧宝姝愤愤:“嗯,你现在是大英雄,大将军,我一个小女子,自然是配不上你的,你下去,下去!”
  萧宝姝说罢,就去推陆从风,陆从风无奈:“我哪敢嫌弃你啊,我能和你在一起,做梦都能笑醒呢。”
  “哼,你一定是在哄我,我才不相信。”
  “不信你去问霍青,路上他和我一起扎营的时候,说我做梦都在笑呢。”
  萧宝姝转嗔为喜:“霍青跟你好到穿一条裤子,我才不信他的话呢。”
  “那你今晚睡我旁边,我笑醒给你看。”
  萧宝姝脸颊飞起红晕:“呸,没正经。”
  陆从风笑着将芙蓉花插在她鬓角上:“这芙蓉花虽然漂亮,但也没有我的宝姝万分之一的漂亮。”
  萧宝姝眸中又是娇羞,又是笑意,她捂着脸:“你总是捉弄我,我不和你好了。”
  她说罢,就转身,看向车窗。
  身后传来陆从风低低的笑声,萧宝姝又羞又气,她不想理陆从风了!
  她气鼓鼓地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瞥去。
  她流云般的鬓角上插着芙蓉花,白皙的脸颊布满红晕,嘴角噙着娇羞笑意,眼波流转,当真是人比花娇,她不经意间,瞥向上方酒楼,嘴角的笑意忽然凝固住。
  只见梁珩正拿着白玉酒壶,眸中森寒,冷冷看着她。
  第86章
  萧宝姝顿时一惊, 她立刻关上车帘,心神不宁。
  陆从风发现她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萧宝姝勉强一笑:“没……没怎么。”
  “真的吗?”陆从风不信, 他准备掀开车帘,突然萧宝姝抱住他的腰:“表哥,不要往外看。”
  陆从风被萧宝姝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愣:“宝姝……”
  “不要看……”萧宝姝低声说着,她绞尽脑汁编着借口:“我刚刚看到了……看到了一个长得好凶的人,吓死我了。”
  陆从风道:“军营里长得凶的人多着去了, 也没见你吓着啊。”
  “不是, 你是没看到,他长得特别凶, 而且瞪着我, 像要杀了我一样,我害怕极了。”
  陆从风莞尔一笑:“人家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了你?”
  “反正你别看, 看了会做噩梦。”萧宝姝手环住陆从风的腰,头往他的肩上蹭了蹭:“表哥, 我怕极了, 让我抱着你, 好不好?”
  萧宝姝这样软软的撒娇,陆从风怎么可能说不好?他也伸手将萧宝姝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有我在,不要怕。”
  “表哥, 你知道吗?”萧宝姝窝在他怀中,闭着眼:“从小到大, 只要你说‘有我在’三个字, 我都特别安心。”
  “是吗?”
  “嗯。”萧宝姝点点头:“只要有你在, 我就不用害怕有人会欺负我,我……我六年前跳进水里的时候,还在想,如果表哥在就好了……我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这段往事,是陆从风心中最痛的往事,他声音闷闷的,自责道:“是我去迟了。”
  萧宝姝忽微微一笑:“对,你来迟了,我要罚你。”
  “好,你要怎么罚?”
  “罚你一生一世在我身边保护我,不准再来迟了,听到了吗?”
  “听到了。”陆从风将她拥紧了些:“不会再来迟了,会一生一世,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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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细语温存,都被滚滚车轮和街道上喧嚣的人群声给盖住。
  酒楼上,梁珩拿着手中的白玉酒壶,饮下一杯酒,他略有醉意,道:“姚刚,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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