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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淮白拿着那份项目计划书,越看,脸上的笑容便扩大的越深。
  如果说和御寒达成合作是成功了一半,那么这份项目计划书,就让颜淮白觉得另一半也是十拿九稳。
  颜淮白抬头,眼神很亮:“御总,明天我会亲自到贵公司一趟,届时我们再详谈具体合作事宜。”
  /
  谢司行今天没有就近居住在公司附近的别墅,而是让司机开车回了庄园。
  王叔看到他,眉开眼笑道:“少爷回来啦,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晚餐。”
  说完又顿了一下,试探地问:“要和夫人一起用餐吗?”
  谢司行正在脱西装外套,闻言看了眼王叔,王叔立即笑着说:“瞧我这话问的,当然是和夫人一起用餐。”
  说完他就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
  谢司行的唇角勾了一下。
  王叔让人做了一桌子谢司行和御寒爱吃的菜,但这时却收到御寒身边的付秘书打开的电话:“御总有个应酬,让我告知家里,晚上就不回去吃饭了。”
  “这……”王叔挂断电话,看了眼旁边的谢司行。
  谢司行仅着衬衣,手中拿着一本英文书籍,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似乎是察觉到王叔看过来的目光,他眸光微顿,缓缓道:“那就不等他了。”
  王叔赶紧道声好。
  接下来的晚饭时间,谢司行没吃两口,就表示自己饱了。
  王叔也不敢多问,让人撤了桌上的饭菜,暗暗道今天家里的氛围有点奇怪。
  但谢司行神色如常,王叔又觉得或许是自己感觉出错了。
  “少爷,看书的话不如去书房吧?”
  见谢司行吃完饭后又准备坐回沙发上,王叔便提醒了一句。
  “不用,你们先去休息。”谢司行表情淡淡,重新捡起那本看了一半的英文书籍。
  王叔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兀自退下了。
  谢司行独自在厅中坐了许久,手中那本英文书籍也只在最开始看的时候翻了两页。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半。
  御寒还没回家。
  谢司行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刚刚他收到紫荆会所的负责人打来的电话,说是见到了御寒出现在那里,谢司行便已经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为什么都已经九点半了还不回家?
  谢司行闭了闭眼,挤出一点耐心,决定再等一会儿。
  /
  在颜淮白说出那句话后,御寒就知道事情成了。
  颜淮白人也爽快,后来他们就着合作的事情随意聊了两句,方纪明就借着讨教的名头,想要让御寒再施展一下那天让方纪明都败了的赌技。
  方纪明自认没有输过,但在那天,他还是输给了御寒。
  虽然不太甘心,但他还是打心底里佩服御寒。
  自从方纪明发现林羽城对自己的利用后,他们两方早已决裂,而在得知林羽城的下场后,他也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罪有应得。
  方纪明本就不是什么善人,林羽城想要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自然也不会眼巴巴地贴上去,更何况在得知了林羽城假少爷的身份后,自诩与他不再是一路人的方纪明,也当然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方纪明在决裂后就怀疑林羽城估计是出于嫉妒和防备,才会在他们这些朋友面前抹黑御寒,在那条新闻之后更是证实了他的这个想法。
  近期因为投资合作的关系,方纪明便与御寒的联系多了一些,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以前道听途说的那些传闻有多么离谱。
  御寒这手赌技还是在某个世界跟着一位号称赌神的老人学的,后来他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技,又在下个世界的赌场里一晚上狂赚几百万,成就了他一段辉煌的历史。
  方纪明想要讨教,御寒自然也不吝啬,随手展示了一番。
  后来他就和方纪明转而讨论起了有关赌技的手法,怎么摇,要用几分力度,要听骰子在骰盅中碰撞的声音等等,方纪明听得都入神了。
  方纪明发誓,他高考都没这么认真过。
  颜淮白虽然不是此道中人,但也许是因为御寒讲得有趣,他也听了一些,甚至后面还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等到御寒反应过来时间不早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他第二天还得准时到公司,于是便和方纪明他们约了下次再聚。
  方纪明即使有些不舍,但想到谢司行,又默默地闭了嘴。
  和方纪明他们辞别,御寒回到家,发觉大厅的灯还亮着。
  御寒皱了下眉,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在沙发上睡着,胸前还盖了本英文书的谢司行。
  御寒:“?”
  有必要睡在这吗?
  御寒没觉得谢司行是在等他的,但他今天又拉到了一笔大投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看谢司行也顺眼了点。
  为了不吵醒他,御寒特意放轻了脚步上楼。
  他想,他果然是一个善良的龙傲天。
  后半夜感觉到冷,从沉睡中醒来的谢司行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该死,这个穿书者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回家?!
  第28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半夜被冷醒的谢司行忍不了了,打了个电话给紫荆会所的负责人:“人还没有出来?!”
  “啊?”负责人愣了一下,摸不着头脑:“夫人早就走了啊,我亲自送他上的车,听到夫人和司机说回家。”
  谢司行:“……”
  谢司行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回家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他没有注意到?
  谢司行对这个说法抱有一丝浅浅的怀疑,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御寒的房间门口。
  自他和林寒结婚以来,他和林寒一直都是分房而睡,林寒的房间在三楼的尽头,而他又在另一个尽头,其中的距离就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谢司行站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前,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他冷静地深吸一口气,手握上门把手,下一秒,推门而入。
  门没有锁,谢司行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将那扇门推开,将整间房的布局收入眼中。
  他从来没有踏进过林寒的房间,和林寒结婚后更是连家也很少回,自然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模样。
  房间很大,也非常整洁,没有太多零碎的东西,简单得仿佛没有太多居住过的痕迹。
  虽然没有开灯,但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银白的月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光与暗的衔接之处,正中央床上躺着的青年呼吸平稳,已然熟睡。
  谢司行手中还捏着门把手,说不清心中此刻是什么感觉,但看到已经进入梦乡的御寒,还是忍不住咬了下后槽牙。
  他在沙发上受冻,等的人却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
  ——真是好大一张床!
  睡着的御寒和平日里的模样完全不同,仿佛收起全身的刺,连光芒也稍稍沉寂,显得别样安静,令人忍不住将视线沉沦于此。
  倒真像那条新闻中的评价一样,像朵柔弱小白花。
  但此刻只有谢司行知道,这朵柔弱小白花跳起来,也许能一拳能飞三个壮汉。
  柔弱小白花?沉睡的食人花还差不多。
  御寒今晚浅酌了两杯,睡的太沉,没有察觉到此时门外危险的存在。
  但只要谢司行再靠近两步,警觉性常年维持在峰值的御寒就会醒来。
  但谢司行没有前进,深沉的目光在御寒白皙的脖颈上扫过,眼神微微一暗。
  片刻后,还是转身离开。
  /
  御寒度过了一个安详快乐的夜晚,第二天照常去健身房,开始他运动且健康的一天。
  在他的坚持锻炼下,林寒的身体素质一日千里,原本跑个三公里都气喘吁吁,现在跑步机上每天二十公里不在话下。
  御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好像没有在健身房看到谢司行。
  按理来说只要谢司行在家,这个时间点他都会和谢司行在健身房不期而遇,但为什么今天谢司行没来?
  御寒想起前几天王叔曾在他面前提过一句,谢司行近来的工作很忙,所以才没有空回谢家居住,要他多担待一点。
  御寒当时表面敷衍应答,其实心里已经爽飞了。
  担待?根本用不着,谢司行不在,他一个人独占整个健身房,简直不要太快乐。
  御寒想到昨晚谢司行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心道工作应该是真的挺忙的吧,都饥不择食到睡沙发了。
  谢司行今天没来健身房,估计也是一早就去公司了。
  抱着这种想法,御寒锻炼完毕,从健身房出来的时候还在想他以后也得早点去公司,绝不能落后于人。
  然后他就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谢司行。
  御寒挑了下眉,本以为谢司行没出现在健身房是去公司了,没想到竟然是还没有睡醒?
  和精神奕奕的御寒一对比,谢司行脸上的困倦便十分明显,漆黑深邃的眼眸也比往日少了些许锐气,带着些淡淡的慵懒。
  他看到御寒,眼神微微一动,闪过些许复杂。
  昨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谢司行依旧没有睡着,几乎算得上是睁眼到天亮。
  御寒则全然没有察觉到谢司行的异样,想到谢司行居然也有如此懈怠的时候,自觉赢了一局的御寒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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