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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不受父亲待见的儿子心里头的苦,怕是只有她这个当娘亲的能够窥探一二了。
  这样想着,俞氏心里越发心疼了起来,然而越是如此,她越是忍不住出言严厉道:“你爹虽时时口不择言,对你严厉苛刻了些,可无论你往日里再如何胡闹,娘都一直偏袒着你,因娘知道你行事虽冲动,却到底是有着几分分寸的,可如今……如今——”
  说着说着,俞氏似有些难以启齿。
  这时,伍天覃将茶盖一松,清脆一声“砰”的声音落定,茶盖复又稳稳落入了茶碗上。
  伍天覃终于缓缓抬起了双眼来,直视着俞氏。
  却见俞氏嗖地一下避开了他的目光,只双手用力的抓紧了双侧的太师椅扶手,隐隐有些激动道:“覃儿,你究竟知不知道,近来府中议论纷纷,传得厉害,府中上下皆在传扬你与你院子……你与你院子那个叫元宝儿的小儿的荒唐言论。”
  说到这里,俞氏复又嗖地一下将脸转了过来,直直盯着伍天覃,一脸心急如焚,坐立难安道:“你老实跟娘说,那些荒唐话究竟是不是真的?你跟那小儿……你跟那小儿之间究竟……究竟有没有旁的龌龊?”
  俞氏痛心疾首的问着。
  她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会与儿子对峙这般难堪的话题。
  尽管,哪怕到了现在,到了此时此刻她嘴上虽质问出了这番话,心里却依旧是一百个一千个不信的。
  就连当初覃儿笑着扬言着要将那凤鸣楼里头第一名妓凤芜姑娘纳进府里来时,俞氏都能端得一派四平八稳。
  可如今,□□换成了个男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俞氏都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能接受的。
  她的儿子往日里无论再怎么混账,再怎么不着调,也绝对不曾荒唐到这个地步啊。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有朝一日,他的覃儿竟……他竟传出跟个男人的丑闻,还是跟院子里头的一个看门小童。
  前些日子这些言论传到俞氏耳朵里时,她整个人险些如遭雷击,险些当场昏厥了过去。
  要知道,覃儿可是在花街柳巷中摸爬滚打大的,俞氏操心他的婚事,操心他的前程,操心他跟他爹跟他大哥的关系,甚至操心他镇日在外头胡搞瞎闹胡作非为,终有一日会惹出不可饶恕的事端来,可千担心,万担心,却从未曾担心过……担心过他跟个男人有甚牵连的。
  要知道,覃儿打小便怜爱女子,尤其是生得伶俐的女人,原先在京城院子里头的那一屋子莺莺燕燕,一个个被他养得娇滴滴的,一出门,旁人都以为是哪家府上金贵的小姐,哪里瞧得出来是些个婢女来着,他那院子里的十二个婢女,甚至被满京戏言,乃伍家有名的十二朵金花。
  男人风流些,若不出格,只要不搞出大的事端来,俞氏也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此生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在覃儿身上会浪出这样荒唐事来,可又正因此人是覃儿,不是旁人,却也由不得俞氏不重视,因为,她知道,只要覃儿想,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做不出的事儿来,哪怕荒唐至此。
  于是,俞氏一筹莫展,急得几夜睡不着觉。
  她连夜派人查证,这不查还好,一查,直令她整个人彻底慌了神来。
  “哦?那太太说说看,太太指的龌龊到底是哪些龌龊?”
  与俞氏的心急如焚比相比,除了最开始的惊讶后,很快,伍天覃恢复如常了,一时将手中的茶碗朝着案桌上轻轻一搁,忽而慢悠悠的转动起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来。
  他微微眯起了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手中的玉扳指,漫不经心的问着。
  “覃儿——”
  俞氏见他态度敷衍,不由气得血气上涌,半晌,只微微喘了口气,端了杯茶猛地吃了一口,压了压心神道:“那小儿不过就是个区区看门小童,以往你院子里头遭你打骂的小童一个手指头都掰不过来,哪个见你心慈手软过一回,可这一回呢,听厨房那边传来消息说,你日日用上好的血燕喂养着,日日山珍海味的往那小儿屋子里送不说,听药房那边说,还取了一支五百年的人参送去给那小儿泡茶吃,更甭提那些珍贵药材了,区区一个看门小童,哪里就得你伍二公子如此看重了,更甭说,一日三四趟过去探望了,覃儿,连那凤鸣楼都不见你上得如此之勤,你说说看,若无旁的龌龊,你往日里怎会看那等看门小童一星半眼。”
  俞氏一脸激动的说着。
  说完,见伍天覃不言不语,俞氏心口一悸,又道:“再者,听说那个叫元宝儿的小儿本身就是个……就是个……他就是个——”
  俞氏语无伦次的说着,竟一时隐隐说不出口。
  一时,情绪激昂,只紧紧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道:“我就说,哪有寻常小儿生得那般伶俐的,那般唇红白齿,简直比女子还生得惹眼,早知道,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将人塞去你那凌霄阁,便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俞氏一边说着,一边悔不当初,只喃喃道:“说起来,都是我的错。”
  说着,又忽而猛地抬头,看向对面那伍天覃道:“覃儿,你若是瞧着新鲜,寻个刺激寻个好玩,娘便也不怪你,可有的事儿可不好玩,这样的事儿毕竟太过惊世骇俗了,你瞧瞧,跟你一块玩的楚家的那个,如今哪还有半分名声,当初你爹便不让你跟着那些人走动,如今到好,你不但跟他们走得勤,竟还沾了这样的癖好,此事若是传到外头,传到你爹耳朵里,那还不得彻底翻了天呐,便是对那宫里头的贵妃娘娘和三皇子,都是莫大的侮辱啊,听娘的,咱们不玩了,咱及时收手好不好?”
  说着说着,俞氏便越发心惊肉跳道:“定是你如今是到了年纪,却还未曾娶妻惹的祸,咱们如今赶紧娶妻生子,待成了亲,成家立业,为夫为父后便没得心思去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可好?听娘的,既柳家那边松了口,咱们赶紧将这门亲事定下来可好?就当娘求了。”
  俞氏说着说着,急得眼眶渐渐红了。
  伍天覃闻言,一直抿着唇一言不语,沉默不语,直到良久良久,见俞氏急得方寸大乱,伤心欲绝,不由缓缓起了身,走到了俞氏跟前,摸出一块帕子递到了俞氏跟前,忽而盯着她冷不丁大笑一声道:“太太,您可知,您可比街上那说书的先生说得还要精彩纷呈,脑洞大开,您这会儿若跑到那茶楼里头说话,一准大半条街都挤不下了。”
  伍天覃一边说着,一边将旁边的茶递到了俞氏手中,淡淡挑了挑眉道:“府中那些满嘴嚼舌根的说出来的鬼话您也信?府中那些长舌妇们当年还嚼舌根说凌霄阁闹鬼,有人撞见女鬼从后头那口枯井里头爬出来了,要来寻儿子报仇,要将儿子一并拖下地狱,如今儿子不还好端端在您跟前么?”
  伍天覃说着,主动提起一旁的茶壶,给俞氏添满了茶,随即地笑皆非道:“我可是您的儿子,我打小喜欢什么不喜什么,旁人不知您还不知么?伍二爷可不是他楚四,没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嗜好,再说了,若儿子真有那嗜好,也断然不会等到今日,早在两年前认识楚四那会儿早就玩上了,更甭说儿子会看上儿子院子里头区区一个看门小童了,太太可看低儿子让儿子伤心了,再说了,那元宝儿是何人,他还是个黄口小儿,毛儿都没长齐了,儿子若真跟他有半分龌龊,当初儿子又怎会舍得险些一板子将那狗东西给打死了,是也不是?”
  伍天覃似地笑皆非劝抚着俞氏。
  说着说着,似有些哭笑不得。
  俞氏细细辨别着他的眉眼情绪,一时狐疑道:“你当真没有与那小儿——”
  话刚到嘴边,心口便骤然一松,然而依然不敢掉以轻心道:“既如此,那你缘何死活不接受这门亲事,烟儿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人么?”
  俞氏又是高兴,又是心急的问着。
  半晌,又立马道:“既你对那个叫元宝儿的无意,我又听说那小儿浑得紧,处处惹祸,依我看,待他将伤养好后,便将他赶出凌霄阁罢,你若不想将他送去瑜儿那边,那便让他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让他重新回到他的厨房去吧。”
  俞氏半是试探半是旁敲侧击的冲着伍天覃说着。
  话一落,她定定的看着伍天覃,等他反应。
  却见那伍天覃眼睛眯了眯,扫了那俞氏一眼,良久良久忽而冷笑一声,道:“哼,本不过一个低贱玩意儿,太太若要打要杀不过悉听尊便,可既玉晖轩那头惦念着,儿子就断然不会如他的意,他不想要儿子院子里头的那小儿么,爷就是打死了也不会给他,爷将人打了,又好吃好喝的拱着,就如同那桩亲事一样,那柳茹烟他若想娶儿子也非要不可,可他若不要了,儿子又凭什么要他不要的东西,哼,儿子与那头的事儿太太莫管便是,横竖管与不管,咱们谁也甭想好过。”
  伍天覃说着说着忽而冷下了脸来,半眼不再看向俞氏。
  话语一落,只见他将扇子一收,忽而捏着扇子不作任何理会,甩着袖子直接出了屋,直接扬长而去了。
  话说伍天覃一走,俞氏愣了一愣,只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反应过来,半晌,忽而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道:“银红,覃儿这辈子是彻底跟瑜儿扛上了么?他们兄弟二人怎么就——”
  俞氏喃喃说着,半晌,看向手中的那碗茶,复又道:“你说,你说他今儿个说的这番话是真是假,他跟那个叫元宝儿的那小儿只见当真并无任何——”
  俞氏依然有些忧心忡忡的问着。
  银红闻言,沉思片刻,道:“奴婢瞧着二爷方才啼笑皆非,像是被太太这番话给笑到了似的,瞧着二爷的说辞不似作假。”
  银红说着,想了想,又道:“再说了,二爷这么多年来,何曾出过这般荒唐事儿,那日那鸳鸯姑娘过来跟太太禀告时奴婢便觉有些难以置信,结合今日二爷方才所言,奴婢觉得许是咱们多虑了也不一定,太太也莫要太过忧心,二爷虽脾气大些,可行事向来是有些章法的,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事来的,依奴婢看,二爷对那小儿好,怕也是存心激大少爷的。”
  银红上前一边细细劝服着,一边又道:“许是鸳鸯姑娘在二爷跟前伺候多年,身份久不见落定,一时心急如焚,臆想出来的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银红耐心劝说着。
  俞氏闻言,叹了口气,一时又抚了抚心口道:“如此最好不过了,不然……真真是急得我几日未曾合眼了。”
  又道:“不过横竖不管如何,覃儿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
  话说正房这边主仆二人正在商议不停。
  正房外头,伍天覃方一踏出院子,脸上便是一板,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来。
  当日,一贯不爱对屋内婢女动粗的伍天覃命问玉将整个院子二十余个丫鬟婆子齐齐唤到了院子中央,一律不问缘由,齐齐掌嘴二十,至此,整个凌霄阁所有人变得瑟瑟发抖,如履薄冰了起来。
  第138章
  话说伍天覃这人素来是个混不吝的,他并非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相反,他这人行事乖张,我行我素惯了,从来走到哪儿都是人群的焦点,被人议论惯了的,往日里并不会将他人的言论放在耳里。
  他自是知晓,他举手投足都是府中议论的焦点,嘴巴长在旁人脸上,若是每人议论他一回他便要计较一回的话,他怕不得撕烂了半个元陵城人的嘴。
  何况,他虽专横霸道,可对自己院里的人并不薄,凌霄阁里的丫头婆子各个被养得白白胖胖,穿金戴银的,但凡他伍天覃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是吩咐派下去赏了。
  府里头的丫头婆子全都前仆后继的恨不得往凌霄阁里头扑。
  他从不打骂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们,这一回,确实是气上头了。
  他可不管到底是哪个在背后嚼舌根,他懒得去揪,院子里头的事儿在院子里的传传无关痛痒,可若外传出去了,过界了,他一个不饶,这是他向来的规矩。
  话说因着这件事,一贯从容淡定,不将世事放在眼里的伍天覃竟难得有些心烦意乱了起来。
  原本内心的隐秘就这样明晃晃的被挑明了,伍天覃恼羞成怒,又有些束手无策。
  有些事儿,本来是可以装糊涂凑合着胡乱过下去的,可偏有人非得去挑明了,上赶着逼人不得不去面对。
  尤其这人,还是他娘。
  一时让伍天覃有些心乱如麻,五味陈杂。
  这一来,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究自己竟是个什么状况,这样的事儿他伍天覃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他虽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伍天覃不敢做不敢碰的事儿,可是,这样的事情,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那日俞氏质问他的话,连伍天覃他自己都尚且琢磨不出来。
  这二来么,伍家出身并不算显赫,祖上靠着押镖发迹上来的,从祖父那辈起就拼了老命似的想要洗掉那一身的匪气,尤其到了父亲大伯这辈,最是看重脸面,想法有时比那些个百年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老迂腐还要顽固陈旧,今儿个这事,他娘许是暂且糊弄过去了,可若传到上头,传到伍家两位老爷,甚至传到宫里头他那位跟皇后斗得你死我活,最是看重脸面的贵妃娘娘耳朵里,回头,元宝儿那小儿,他想护怕也不一定能够护得住。
  于是,一连着好些日子伍天覃难得没有轻举妄动,没有再往后头那屋子去过一趟了。
  话说天气越来越热,热得像是一个火球无时无刻悬在头顶烘烤着似的,这样的天气对于养伤的元宝儿来说无疑是最难熬的。
  时间一晃,元宝儿趴在床榻上趴了一个多月了,好在自打前几日开始,他便能尝试着慢慢摸下床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差点儿趟废了元宝儿。
  一经下榻,他恨不得仰天长啸三声,然后一溜烟冲出屋子才好。
  然而,屁股还没好透。
  想要到外头去撒欢疯闹,不过是他异想天开罢了。
  不过每日能下下床,被搀扶着到屋子外头走上两步,吸上外头几口新鲜空气,对元宝儿来说,已是莫大的幸福了。
  这日一早,小六将屋子里的四张椅子搬了出来摆放在了屋子前的小院子里,然后在上头垫了厚厚的软垫,元宝儿便舒舒服服的趴在了软乎乎的垫子上啃鸭腿。
  自打上回那大鳖怪亲自给他送了两只鸭腿来后,此后的每一天,一大早便会随着早膳一道多送上两只大鸭腿来,有时是烤鸭腿,有时是蒸鸭腿,有时候又是红烧的,横竖变着花样,每日不同,不过,元宝儿还是最爱吃那日的卤鸭腿。
  虽那大鳖怪说是他亲自去买的,不过元宝儿才不会胡乱相信那番鬼话。
  元宝儿是极爱吃鸭腿的这没错,不过吃得多了,总归有些腻歪。
  一时,抓着鸭腿漫不经心啃着,啃着啃着,从嘴里揪下一小条鸭肉丝扔到了地上,喂着椅子腿附近的一堆蚂蚁,这小条鸭肉一露面,瞬间引来了一窝蚂蚁,一只只围着那鸭肉丝争先恐后的嗅着,又是召集人马,又是坐镇指挥,椅子底下瞬间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简直好不热闹。
  元宝儿一边漫不经心的逗弄着蚂蚁,一边想到,自打上回给那大鳖怪给他送过两只鸭腿后,那大鳖怪便再也未曾露过面了,以前一日三四趟的在元宝儿跟前晃荡,元宝儿觉得碍眼极了,这大半个月没来,他真真觉得畅快极了,连屁股上的伤势都好得快些,最好他永远都消失不见了才好。
  这期间,那吴老头又来过一回,说他伤势恢复得不错,让他再静养俩月,元宝儿憋坏了,才懒得搭理他,日日吵着闹着要下床。
  便是要趟,躺在屋子外头也总好过憋闷在屋子里。
  一个鸭腿被他霍霍玩了,椅子底下跟块地图似的,多了六七条路线,啃完了鸭腿,元宝儿便又无聊了起来。
  恰好这时,长寅偷偷摸摸摸了过来,怀里鼓鼓囊囊,兜着一兜子东西,一边跑着一边四下张望着,远远地见宝儿舒舒服服的枕在椅子床上逗蚂蚁,一时立马加快步子跑了来,道:“我的个宝大爷,整个院子里头就你最舒坦,一大早的我都干了几个时辰活了,哪像你这般舒服自在。”
  长寅一溜烟跑过来一脸羡慕的冲着元宝儿说着。
  元宝儿嘴里咬着片竹叶子,见长寅满头大汗,不由点了点下巴道:“嘛呢,鬼鬼祟祟的?”又道:“小爷的东西呢?”
  说着,视线落到了长寅怀里。
  长寅立马四下乱瞟着,从怀里摸出一大兜东西来,边摸边小心翼翼道:“这可是我特意托人从外头给你捎进来的,那什么,宝儿,你悠着些,莫要被旁人发现了,尤其莫要被……莫要被爷知道了,他若知道我给你弄了这些东西来,一准没我好果子吃。”
  长寅苦着脸苦兮兮的劝说着。
  元宝儿闻言,白了长寅一眼,道:“瞧你那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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