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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见那只修长的手一个翻转间,很快提起了茶壶,往茶杯里重新倒了一杯茶。
  茶壶倒在茶杯里,发出一声声“滋滋”声。
  茶满七分而停。
  下一刻,方才还一顿乱滚的茶杯便递到了元宝儿眼前。
  元宝儿看了看递送到眼前的这杯茶,神色一愣,随即目光一顿,视线缓缓一移,移到了那只修长宛若白玉的手指上看了一眼。
  元宝儿皮肤白皙,六子当初说过,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手便是他的手,说他的手指纤细笔直,根根宛若葱白,比女孩儿的手还好看,元宝儿却觉得自己的手太过秀气了,这会儿视线落到了这只手上,才觉得什么叫做骨节分明,指骨铮铮,既直又白,好看得宛若最上等的美玉,却并无一丝女气。
  视线在那只手上停顿了片刻后,止不住微微上移,宽大的华袍用扇子微微挑开,避开了小几,垂落在小几一侧,宽阔的肩膀,修长的脖颈,最终,视线落在了一处坚硬又如刀削而成的俊美下巴处,再往上,元宝儿目光飞快一扫,很快收回了视线。
  只咬着唇飞快将那只茶杯接了过来,握在了手心里,小口小口地喝着,结果,不知是走神还是如何,竟莫名呛了一下,呛得他喉咙辛辣,拼命咳嗽。
  “笨手笨脚的!”
  “连喝水都不会么?”
  这时,一块洁白的帕子朝他递了过来。
  元宝儿看着那块帕子,目光再度一顿,伍天覃的帕子他有过一块,只觉得莫名熟悉。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接时,这时,忽见那块帕子一抬,随即,嘴巴上微微一疼。
  只见那块帕子已无缘无故蹭到了他的嘴巴上。
  元宝儿还没缓过神来之际,忽见那大鳖怪举着帕子,隔着一张小几伸了胳膊过来,举着帕子竟朝着元宝儿脸上一下一下擦拭了起来。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明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力道有些粗鲁,比之小荷花的温柔细致,简直是毫无章法。
  先是蹭了蹭他的嘴巴,又擦了擦他的下巴,替他擦拭着水渍,这时,许是发现他的眉头上有些脏乱印迹,顿时皱了皱,嘴里斥责了一声:“怎么跟个乞丐似的脏兮兮的。”
  说着,他忽而将身子往前一倾,用帕子一角往元宝儿额头上继续蹭了起来。
  大抵是他骤然靠近,只觉得一股独属于伍天覃的强大气息瞬间朝着他笼罩而来,俨然要将他整个吞噬似的。
  不知为何,元宝儿心口陡然一跳,忽而觉得呼吸有些障碍,他下意识地有些想躲,却不知为何一直定定的僵在那里没有躲,也难得没有歪头斜脑的翻弄着白眼,只整个人有些发愣似的,一动不动地乖乖坐在那里。
  直到额头上地印记被一点一点擦拭了。
  他的额头上也被蹭红了一片。
  伍天覃这时缓缓收回了手,嘴里道了一声:“好了。”
  说着,他忽而缓缓低了低头。
  元宝儿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瞬间,两人脸对着脸,眼对着眼,险些撞到了一块儿。
  两人地脸紧紧挨着,不过隔着一指宽地距离。
  近得能够清晰闻到彼此的气息,看到彼此脸上任何痕迹,元宝儿甚至能够从对方地眼珠子里看到另外一双小小的圆溜溜的眼珠子,那是他的眼睛,清晰无比的倒映进了对方的眼睛里。
  看着看着,只觉得对方眼珠子里的他的眼珠子正在慢慢转悠的转动了起来似的,看着看着,元宝儿忽而有些头晕目眩了起来。
  就在这时——
  “爷,到了。”
  这时,外头忽而响起低低一声通传。
  只觉得传来了一声天外飞声似的,元宝儿神色一愣,双眼一瞪,骤然初醒。
  他猛地将脸往一旁飞快一偏,继而又瞪大了眼睛紧紧捂住了侧脸,猛地再次重新转过了脸愣愣看去。
  脸颊仿佛被轻风掠过,起了一片柔软湿润。
  然而,当他将脸重新转过去时,只见方才凑过来的那道身影早已正襟危坐,神色如常的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好似二人从未曾靠近过一般,以至于元宝儿死死捂着自己的脸,满脸的狐疑,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愣神间,只见对面之人神色如常的掀开了帘子一角往外看了一眼,继而抿着唇,用余光扫了元宝儿一眼,淡淡道:“下车吧。”
  说着,他握拳咳嗽了一声,随后目不斜视,平静如水的先一步起身笔直下了马车。
  留下元宝儿枯坐在软榻上,死死捂着脸颊愣了良久。
  莫不是他方才头晕脑胀,出现了幻觉?
  这样想着,元宝儿呆呆地坐在软榻上坐了许久,直到车夫在外头提醒,他才如梦初醒似的,一时擦了擦脸,晕乎乎的跟着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才见整个街头街尾人头攒动,人山人海,街头叫卖声吆喝声络绎不绝,整个街道热闹非凡。
  伍天覃竟带着他来到了整个元陵城最热闹最繁华集市街头。
  第159章
  这是东市的梨花街,乃整个城东东市最繁华的街道,街道尽头有两株百年老梨树,每年春末梨花盛开,美不胜收,故被称作梨花街。
  这条街道上既热闹又繁华,元盛详的成衣铺子,天宝斋的点心,就连给他治伤看病的吴大夫所在的济世堂都在这条街前街后。
  元宝儿出府次数不多,随着崔老头出府去药铺抓药给老夫人熬制药膳粥时才会随着老崔一道路过几回,正儿八经的没机会逛过,他曾暗搓搓的设想过,待有朝一日他若是发达了,爹娘来赎他时,一准领着爹娘来这梨花街逛上几遍,给爹娘一人在元盛祥铺子里头做一身衣裳,领着他们去天宝斋铺子里买上几块点心。
  可惜愿望一直未能实现。
  不想,今儿个伍天覃却领着他来了这儿。
  “糖葫芦勒,不甜不要钱的糖葫芦勒!”
  “臭豆腐,香喷喷的臭豆腐,姑娘,要不要来上一份!”
  元宝儿从马车上跳下来,只见整个街道商贩们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下车却不知那大鳖怪去向,转头抬眼四望间,只见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被人撞倒在地,正坐在地上心疼捡拾间,这时,大鳖怪身影微微一晃,走到了那老汉跟前。
  因隔得有些远,元宝儿没有看得太清楚,只依稀看到那大鳖怪做了个取钱的动作,然后似乎从荷包里摸出了一小锭金锭子递给了老汉,转身时手中举着两串糖葫芦。
  转身时似乎看到了元宝儿,两人远远对视了一眼。
  只见大鳖怪步子微微一顿,片刻后,目不斜视的直接走了过来,随即将两窜冰糖葫芦随手朝着元宝儿跟前一递道:“吃吧。”
  顿了顿,又道:“你们这些破小孩儿爱吃的零嘴。”
  伍天覃挑了挑眉,微微戏谑嘲哄着说着。
  元宝儿闻言,抬眼看了伍天覃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窥探出一二分端倪来,然而他面不改色,面色如常。
  元宝儿一时心里泛起了一股迷糊,莫非刚才当真是他出现幻觉呢?
  可是,那个幻觉也未免太过真实了?
  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
  毕竟那姓伍的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
  除非他变态。
  这样想着,元宝儿一时用力的甩了甩头,当即想要费力将脑海中的这些胡思乱想给全部甩了出来,犹豫半晌,只抿着唇将伍天覃递来的糖葫芦接了过来,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瞬间,一股陌生又熟悉甜酸味涌入了口腔,酸得元宝儿瞬间龇牙咧嘴,差点儿跳脚了起来。
  伍天覃见他酸得牙齿都要掉了,便蹙了蹙眉道:“不好吃么?”当即从元宝儿手中复又夺了回去,便要作势扔掉。
  “哎……”
  元宝儿几乎是一把跳了起来,立马将冰糖葫芦从他手中复又夺了回来。只小鸡护食似的紧紧攥着两串葫芦质问道:“你做什么?”
  伍天覃一时摸了摸鼻子道:“不是难吃么?难吃的东西不扔了留着作甚?”
  元宝儿却咬咬牙道:“谁说难吃了,冰糖葫芦本就是酸酸甜甜的才有滋味,哪里难吃了,分明好吃得紧!”
  顿了顿,又一时抿着嘴道:“难吃的东西就该扔么?你觉得难吃的东西可曾想过是多少人这辈子想吃都吃不到的东西。”
  说着元宝儿情绪忽而有些激动道:“当年逃难时你可知道我有多念想着这一口冰糖葫芦?也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里体会得到咱们这些穷苦人的滋味。”
  元宝儿只有些愤愤不平说着。
  当年逃难时,有前来体察民情的大官,身边跟随的小公子吃一口冰糖葫芦吐一个核,下面便有一堆逃难的小儿哄抢那颗吐出来的核,只为啜一口那口子久违的酸甜味。
  最后为了那根吃完的冰糖葫芦的棍子,甚至有不少人大打出手,为此还戳瞎了个小孩儿的眼睛。
  元宝儿嘴上虽挑挑拣拣,可这些年来没有浪费过一口粮食,便是他最讨厌吃的馒头,也从来都是一口一口嚼个一干二净。
  他最讨厌浪费食物的人呢。
  不由提高了声音对着伍天覃大声嚷嚷着。
  嚷完,这才缩了缩脖子,后知后觉飞快看了那伍天覃一眼。
  若是往日,他敢这般没大没小,大呼小叫,一准遭了那大鳖怪踹了,可这会儿,只见那伍天覃抿着嘴看着他,似被他吼的这番话怔住了似的,不多时,只见他一动不动定定的看着他,就在元宝儿以为他将要晴转暴雨,雷霆大怒之际,忽而见伍天覃抿嘴开口道:“当真好吃?那爷来尝尝!”
  说着,便朝着元宝儿伸了伸手。
  元宝儿愣了一下,似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反应,怔了片刻后,只缓缓将其中一串完好无损的糖葫芦递到了伍天覃手中。
  伍天覃随口咬了一口,眉头再次微蹙,然而面上却并未多言,只忍着酸涩继续缓缓下咽。
  元宝儿见他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一时微微龇牙乐了起来,没想到大鳖怪还有此等模样的时候,他歪头看了一阵,不多时,缓缓抬手复又将那串糖葫芦夺了过来,朝着自个儿小嘴里一送,只含含糊糊道:“您不爱吃便不吃得了,这可是破小孩儿才爱吃的玩意儿!”
  说着,举着糖葫芦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伍天覃见此状,一时嘴角微扬,片刻后,大抵见他今日难得顺眼,竟打手一挥,一脸豪气道:“走,陪爷逛逛,爷还从未逛过此等集市。”
  说着,背着手便朝着集市中心踏了去。
  元宝儿听说他要逛街,顿时撒欢似的便要跟着冲过去,然而才冲了两步便又急急刹住,立在原地不慌不忙的啃起了糖葫芦。
  伍天覃走了几步,见人没有跟上来,便转身催促。
  却见那元宝儿漫不经心啃着糖葫芦道:“小的今儿个没带钱,算了,没钱有什么好逛的,只看不买什么的也忒没意思了,没劲儿没劲儿,爷自个儿逛罢。”
  说着,元宝儿射箭似的吐出一个核,飞到了十几步开外。
  伍天覃听到他这暗示满满的话,顿时嗤笑一声,好个掉进钱袋子里头的抠门小儿,心里虽如明镜,嘴上却也难得纵容道:“瞧上什么,爷赏你便是。”
  伍天覃眉头一挑,淡淡说着。
  果然,话一落,便见那元宝儿瞬间双眼一亮,就跟戏剧变脸似的,小嘴里顿时高喊一声:“当真?”
  话一落,便见他转身将手中啃到一半的糖葫芦朝着车夫手中一塞,立马龇牙兴奋的直搓手道:“那小的就不客气啦!”
  话音刚落下,便见他就跟只挣脱绳索的小牛犊似的,一溜烟越过伍天覃,朝着集市中央撒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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