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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
  关意绵把门口凌乱的鞋挪整齐,试探性地冲屋内喊了声。
  无人应答。
  客厅的灯没有关,桌子上放着削了一半皮的苹果,笔记本已经没电,敞在沙发上——一切都透出一股子匆忙的味道。她不过个把月没回家,却觉得处处陌生。
  关意绵拨通关山越的电话,过了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爸爸,您在医院吗?”她有些小心翼翼。
  那头沉默了两秒,才有声音传过来,“绵绵。”
  是关清鹤。
  她屏住呼吸没有应答,心脏甚至都静止一瞬。
  “爸爸在专院d1216房。我现在腾不出空去接你,你自己打车过来好吗?”
  关意绵仍旧不愿意回答,挂断电话用短信发了句“好”过去。
  关意绵很讨厌医院。
  十月的风很凉爽,出租车司机敞着窗户。上午十点左右,大街上车辆不多,师傅直接卡着市区内限速的最高值。窗外的风呼呼灌入,却仍然吹不散她隐约感受到的弥散着的浓厚的消毒水气味儿与死亡气息。
  幼时懵懂,反而易对心理上的疼痛迟钝。然而随年龄渐长,自动保存的记忆被翻新,每每回想都是疼痛。
  医院、医院。
  关意绵细组咀嚼着这两个字,
  江月霜枯瘦的躯体、白布隔绝的爱与恨、蒋凯申骤然苍老的细节,顽强地从过去泥泞的回忆中爬出来,顺着神经与血管爬到她的心脏撕咬。
  师傅是一个叁十多的稳重男子,明显与善于同乘客攀谈的话唠型司机不是一种。他在后视镜里看到后排脸色骤然苍白的乘客,联想到她的目的地,带着一丝善意打断她的思绪:“前面正好有一家水果店和花店,您要去买一些吗?医院附近会贵。”
  关意绵回神,仍带着些怔忡,下意识顺着司机的话:“好的,麻烦您。”
  “哎,不客气,应该的。您去吧,我在这等着。”
  下半段车速慢了下来。关意绵也不再想事情了,闭目养神。
  d栋楼很嘈杂,12层很静。她进门的时候,关山越正坐在床上看书,左手扎着输液针。病房只有他一个病号。他抬头看着关意绵微微一笑,蓝白色条纹病号服让他整个人蒙上一层苍老。
  关清鹤正在旁边打电话,见关意绵进门,用手示意了下,让她不要讲话。
  再见到关清鹤——他看起来没受到任何影响,身材依旧颀长结实,被正装衬得尤其板正;他发型并非一丝不苟,一绺额发打在紧皱的眉心,却仿佛成为了撕破他衣冠楚楚外表的突破口,更添魅力。
  再见到关清鹤,她恍恍惚惚,暑假里荒淫无度的几日突然遥远且陌生。她盯着他握着手机的白皙、有力的手——上面还有着骨头的凸起;她已经快要忘记那双手是怎样抚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处、是怎样细心地照顾她。关意绵内心的悲愤仿佛已经过了最高点,如滑滑梯一般急转直下——大概是对关山越的担忧盖过了其他情绪吧,有点“以毒攻毒”的意味?
  关清鹤很快忙完,接过她的果篮和花篮放在一边,“坐吧。”
  “爸爸怎么回事?”
  “啊,不用太担心。那天喝酒喝多了,有点胃出血,没大事,输几天液就行。”关山越笑呵呵的,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的样子。
  “胃出血……”关意绵对这些疾病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听名字觉得怪害怕:“不严重么?”
  “已经做了肠镜和胃镜,就是有些浅表性胃炎,没大事的,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噢,那您以后……少喝酒。”
  “我尽量。”——这对他来说可太难了,虽然他也不想喝。“绵绵上学怎么样,还适应吗?生活费够吗?”
  “一切都挺好的,够用。”
  “那就好。”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关意绵如坐针毡,有些局促地开口:“那我先回去了……”那句明天再来探望,她憋住了,还是没说出口。
  “我送你吧。”关清鹤起身,捞起椅子上随意搭着的外套就要穿上。
  “不用!”关意绵猛地站起,大声回答。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关山越。
  关山越点点头:“那就别送了,绵绵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家里记得跟爸爸打个电话报平安。”
  “嗯,再见。”她慌忙退出病房。
  关意绵遇上关清鹤之后就无法保持正常的思考。她如今对他的观感太复杂:恶心的感觉有,害怕的情绪也有,之前的倾慕还未完全消弭,血缘间固来的、终究难磨灭的羁绊与担忧也存在。她快速调整着自己的状态,等到走出d栋楼的时候,情绪波动已经差不多平复了。
  医院大门外开的店五花八门——快餐店、药店、百货店、水果店、花店等,往常没有任何感情倾向的店铺开在周遭,竟给人一种萧瑟的肃穆。路边还有零零散散一些支的摊儿,现在a市已经不让摆了,可大抵是考虑到他们的确可能为钱发愁,竟也没有城管赶他们。
  她在其中一家停下,地上铺着一层蓝色的布,上面摆着一些手工饰品,看起来还挺精致。
  “要这个。”她拿起一只钥匙扣,上面用以固定的不是金属挂钩,而是搓得一看就很结实的红绳。扣身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小木块,雕刻了些花纹,主体是凸起的红字“平安”。
  “二十。”摊主指了指付款码。
  关意绵去而复返,她的手刚放上门把,就被里面隐约透出来的“绵绵”给制止了。
  虽然偷听不好,但关意绵还是选择先不进去。病房隔音效果一般,走廊里很静,她能差不多分辨出两人在交谈些什么。
  “……绵绵还小,不堪重任。股权不动,股份与不动产你两人平分,我已立好……”
  关清鹤打断他的话:“爸爸,不必如此。这段时间公司有我在,您安心养病,先不要想这么多。”
  “清鹤,人总不能一直逃避,坦然面对,即使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未必不失为一件好事。”
  病房里传来一阵静默,关意绵有些懵——两人对话什么意思?关山越到底怎么了?
  其实她脑袋挺灵光,也不至于完全状况外,但或许是心里总归不敢深想。
  “那,既然您看这么开,为什么不肯让别人知道?”
  关山越顿了顿,手指摸上文件下压着的全身体检报告摩挲——谁又不期望奇迹发生呢?
  他似乎没有正面回答关清鹤的话,“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但万事谨慎为上。万一有意外情况发生,一定要防着外部的落井下石,也要安抚好内部情绪……还有,历史上兄弟倪墙的例子不在少数,她……心思深,野心也有,你这点也不要忽视。”
  “本就该是我们两人的,爸爸你这样的处理,不好。”
  “清鹤,”一声沉重的叹息响起,“我终究是对不住你们母子二人,就当我的补偿吧。”
  “我不想要这样。”
  “别任性,你能力强。我不能让我的心血毁于一旦。”
  一股寒气自脚底板直冲脑门儿,关意绵说不好自己的感受。
  她站在房门外,开门的手僵了会儿,还是收回了。绕着绳结的手指不断扯紧,勒出一道深痕。
  ——其实,如果不是朱九良告诉自己,她都不知道关山越住院了的。
  平安钥匙扣被挂在门把手上。
  走廊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值守护士外,再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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