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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石雕刻的花,无根无茎,无香无味,依附发笄而生,戴在头上多了一丝清冷的感觉。
  是茉莉花,这是顾见山送的。
  别人不知道手串的事,只有顾见山知道。
  姜棠怔怔看了铜镜片刻,接着飞快起身,提着裙子从屋里跑出去,点金乌金见她跑,也拔腿就跑,一人两口到门口打开大门,门在空无一人,只有被邻居踩乱的雪地。
  顾见山回来了,这个时候应该会在门口。
  姜棠扶着冰凉的门,心里的热度一点一点降下来。她茫然地看着左右未化净的积雪,顾见山应该没回来。
  姜棠手揪了两下及笄礼时穿的衣裙,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
  这回,姜棠觉着顾见山是真没回来。
  要么是人还没到盛京,要么就还在西北。
  这个发笄,应该是顾见山让春台弄的。
  但怎么送过来的,姜棠就不知道了。
  隔壁刘大嫂家传过来的孩子的笑闹声,姜棠深吸一口气,准备回去。
  就算他没回来,能收到他送的东西,也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心里不好受了呢。
  姜棠低头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笈,转身的时候听见有人叫她。
  回头一看,竟是春台。
  只不过只春台,身后并未跟着任何人。
  春台从巷口跑进来,喘了几口气,面露难色道:“姜姑娘,小山那边有事,不能回来参加姑娘的及笄礼。”
  春台觉得姜棠的眼睛是会说话的,见到他那一瞬间,眼中带着惊喜,可见他一个人,眼里的光又黯淡了。
  等他说完话,姜棠点了下头,“嗯,我猜到了,他那边还好吗。”
  春台:“小山在那边很好,姑娘大可放心。”
  对着姜棠说这些,春台觉得不忍心。
  姜棠笑了一下,带着春台进屋,“先进来说话吧。”
  炉子上的水还温热着,姜棠倒了一杯给春台,又找来瓜子点心糖块儿,春台咕嘟咕嘟喝了杯热水,急忙道:“公子年前赶不回来了,西北有战事。”
  见姜棠神色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春台急忙道:“不用担心,公子那边一切安好,这战事是御朝挑起来的。”
  具体的事春台不方便说,而且他也不是太清楚。
  西北战事频发,原本冬日是御朝胡族约定俗成休养生息的时候,不开战,养兵蓄锐。
  这样御朝也有精力恢复兵力,毕竟西北边境冬日太冷,受冻、伤病,在边境生活都难,更何论打仗呢。
  胡族是游牧民族,藏在草原深处,王庭难寻,此为攻克的难点之一。其二,胡族善御马,战马比御朝的跑得快,更耐寒。其三,异族人生的孔武有力,善骑射,人狡黠。
  御朝西北处有高山做天然屏障,但还有数地一马平川。
  与其等着开春胡族攻进来,还不如趁着他们有方便带着的军粮时打出去。
  抢了他们的牛羊,胡族需要更多的时间恢复精力,那么御朝开春就安稳了。
  就留有更多的财力物力春种。
  但草原深处容易迷失方向,顾见山和徐帧南等将领议事数次,决定各将领带着小队深入草原深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抢牛才是正事。
  如此一来,原本安寂的冬月又有战事,顾见山是军中将领,怎么可能回得来。
  若不是姜棠给的牛油汤块,西北将领还不会铤而走险。
  姜棠不知此事还有她的原因,只道:“军中的事是主要的,我再给他寄点东西吧,那些汤块应该吃完了。”
  顾见山十月份走的,算下来到西北也快两个月了,估计该吃完了。
  姜棠家里常备着,因为外头牛肉不常有,有肉她就买,然后做出来放着。
  这东西轻易放不坏,夏日也能久放。
  姜棠没问发笈的事,不过问了句长宁侯夫人冯氏,“长宁侯如今在军中任何职?”
  春台道:“徐将军是正一品的荣禄大夫,如今人在西北。”
  那便是了。
  她还以为长宁侯夫人是陆锦瑶请来的,难怪以前跟着陆锦瑶去各种宴会时没见过她。
  春台虽未明说长宁侯徐帧南是顾见山的顶头上司,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提起陆锦瑶时冯氏愣了愣,原来不是陆姐姐请的人。
  具体的事姜棠并不清楚,只是顾见山人在西北,想来很早就琢磨她的及笄礼了。
  春台傻嘿嘿一笑,“姑娘别把这些事放在心上,都是公子应该做的,公子心里记挂姑娘,故而什么事都想着,都记在心里。公子虽然人在西北,但是心是在姑娘这儿的。”
  公子做这些自然得让姜姑娘知道,若不是公子不许,春台肯定把这些事一桩一件都讲出来。
  姜棠忍不住发笑,春台一直在盛京,又不是顾见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想什么,不过,她能感觉到顾见山的心意。
  就连他把春台留下,也是他的心意。
  姜棠道:“不是这样的,没什么该做不该做。”
  春台挠挠脑袋,“那没别的事小的就先回去了,姑娘有事再吩咐,到时就去南边肉摊那里找小的就成。对了,差点给忘了,这是公子寄回来的信。”
  春台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又问:“姑娘可有信带给公子。”
  姜棠一直都有写,她回屋去拿信,两人见不到面,她晚上练字记账时总会写几句,故而信纸上墨色都不一样。
  等把春台送走,姜棠才回屋看信。
  信纸很厚,顾见山又写了许多琐事,何时吃饭,何时睡觉,什么菜好吃,什么菜难吃。
  他还写有一次火头军做的馒头太硬,加上天冷,热着拿出来,吃的时候就和冰块一样,都硌牙。
  看到这儿,姜棠心道,那里可真是苦,她能安安稳稳做生意,还是亏了顾见山呢。
  顾见山信里嘱咐,盛京冬日也就还有一个多月,若是有银子,可以建个冰窖,省着夏日热。
  还有炭火,晚上烧炉子,窗户务必留个小缝。
  许多事,不管姜棠记着的、不记着的,顾见山都写在了信上。
  姜棠有时恨信纸太短,想写的事却很长。
  看完了信,她把信和上一封放在一起。
  在窗前坐了一会儿才去清点宾客送过来的礼物。
  原本送到火锅店,但刘大郎先给送过来,堆放在院子里。
  姜棠一样一样搬进屋子,对照着礼单细看。
  郑氏送的是一对玉镯,姜棠看不出水头成色,但看着光泽莹润,应是贵重物件。安阳郡主送的是一个项圈,上头坠着一块红宝石。
  陆锦瑶送的是耳坠子,看着像是贝母做的,上面隐隐有光芒流转,在阳光下看五光十色的。
  还有燕茗双,人没来却让丫鬟送了礼物过来。
  其余人送的要么是衣服鞋子,要么是小首饰。
  陆英她们送的是绣品,都是亲手做的,有袜子也有鞋子,正是姜棠紧缺的。
  钱大人几人送的是笔墨之类的东西,不算贵重,但意义非凡。
  姜棠是真没想到食客间也卧虎藏龙。以后就以平常心待之,这样都自在。
  陆锦瑶还在坐月子,宴几堂离不开人,只有露竹过来了。
  南香南雪没有来,这不在一块儿,又没什么联系,以后就慢慢疏远了,姜棠也有心理准备。
  宴几堂的丫鬟们都及笄了,陆英眼看就嫁人了,时间过的可真快。
  轻点完礼物,姜棠又把它们分门别类放好。
  她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长寿面吃,中午及笄礼,她顾着客人,没怎么吃好。
  什么愿望都没有健康长寿实在,能重活一次,摆脱原身的命运,对姜棠来说,已经知足了。
  发笄是今日的意外之喜。
  姜棠打算再开两天火锅店,然后安心准备过年,她也该置办年货了。
  她自己过年多少冷清些,幸好左右邻居都在,周围孩子也多,外面热闹她心里也热闹。
  除了年货,还要准备各家的年礼
  年礼不像参加宴会,不能随银子,姜棠打算自己做些点心,这样吃着新奇。
  再订点木匣子,送出去也好看些。
  临近年关,各家各户都在准备年礼。
  嫁人的姑奶奶,也要等年初回娘家,亲戚朋友之间要走动探亲,热闹也忙碌,初一到初五一连几日都在忙活这些事。
  陆锦瑶到时正好出月子,等初三了回平阳侯府一趟,把昭哥儿带回去见见人。
  她坐月子不能出门,姜棠的及笄礼也没去成。
  等露竹回来,陆锦瑶好好问了问,“可还顺利?去的人多吗?”
  露竹是陆锦瑶的陪嫁丫鬟,在她闺中时就跟着参加各种宴会,各家的夫人她都记得。
  露竹只知道陆锦瑶让她先去见永宁侯夫人冯氏,然后嘱咐几句话。她以为宾客只有冯氏和郑氏身份贵重,再加起来一个安阳郡主,没想到来了那么多有诰命的夫人。
  诰命意味着夫君在在朝中得皇上重用。
  虽然世家承爵的郡侯伯他们的娘子也被叫做夫人,但无诰封无品阶,自然不同。
  像韩氏,等以后分家了,她虽然是永宁侯夫人,却别想靠顾见风得到诰封。
  若是日后陆锦瑶请封诰命,韩氏还低一头。
  所以露竹才觉得奇怪,那些人她只是见过,能对得上谁是谁家的,就连陆锦瑶和她们也只是问好却说不上话的关系。
  寒门世家,中间隔着一道线,泾渭分明。
  露竹说道:“来的还有大理寺寺卿的夫人,户部尚书夫人,还有几位夫人,奴婢记不清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钱大人和郑大人他们也来了。”
  陆锦瑶也不解,姜棠一个小娘子,怎么和朝廷官员扯上关系了。
  难不成也是顾见山请过来撑场子的。
  可是,请冯氏还能说是早就相熟,以长辈的身份为姜棠主持及笄礼。
  可请那些文官又作何解释呢。
  顾见山可是武将,和文官根本没什么交集。
  陆锦瑶实在想不明白,问露竹露竹也不知道。
  陆锦瑶想了想道:“兴许是火锅店的食客,这都是没准儿的事儿。左右不是什么坏事,去就去吧。”
  陆锦瑶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理由,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就算出手搭救也不可能一下子救这么多人。
  应该是姜棠做了什么利民的事,碰巧被几位大人撞见了,难不成因为滇南的事?
  陆锦瑶笑了笑,“这下姜棠的及笄礼总算办的体面盛大些。”
  陆锦瑶又问了问及笄的菜式和点心,听露竹说和心中甚慰,“姜棠在侯府学到的东西不少,这出去之后一个人了,都用到了。”
  露竹道:“那可不是,您带出来的人,自然是不同的。”
  露竹还不知陆锦瑶从哪儿请来的冯氏,她做丫鬟的不能多嘴。
  露竹不问,不代表郑氏不会问。
  人虽不是她请的,倘若郑氏问起陆锦瑶有办法应付过去。
  倘若单单只有冯氏,的确惹人注意,不是还有那么多世家夫人吗。
  不过,这次还是太过冒险了。
  若是她母亲愿意,陆锦瑶绝对会请她母亲主持姜棠的及笄礼。可陈氏本就不喜欢姜棠,怎么可能过来当主礼人。
  就在陆锦瑶想给顾见舟的师娘写帖子时,她收到了长宁侯府的帖子,上面写着冯氏到时会以主礼人的身份参加姜棠的及笄礼。
  陆锦瑶当时立刻想到了顾见山。
  长宁侯夫人,长宁侯,顾见山,陆锦瑶很轻易就想到了。
  当时她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收拾好心情,重新给长宁侯府递了帖子,连带着姜棠及笄礼的请柬,一同送了过去。
  她准备的发笄最后也没用上,到现在,陆锦瑶心里还嘭嘭直跳。虽然冒险了些,只是这这般真心和用意,是陆锦瑶从未体验过的。
  到了现在,陆锦瑶才能体会到顾见山的心意。
  记得早些时候姜棠落水,顾见山请了宫中的李太医过来,那时陆锦瑶就觉得有些不对。
  后来几次给宴几堂的东西,恐怕也是为了姜棠。
  那时陆锦瑶觉得他一个侯府公子,做这些事,轻而易举。
  随便吩咐个小厮不就做了。
  陆锦瑶总觉得顾见山给姜棠的,是随随便便就能给的。
  可今日不同。
  冯氏是一品诰命夫人,陆锦瑶不知顾见山是如何说动冯氏的,但倘若顾见山想纳姜棠为妾,或是把姜棠养做外室,冯氏是绝对不会同意过来做这个主礼人的。
  陆锦瑶嫁给顾见舟是遵循父母的意思,只让白薇打听,觉得顾见舟这人能嫁,就嫁了过去,直到洞房,她才知道顾见舟长什么样。
  成婚两年,从互不熟悉的陌生人成了亲密无间的夫妻,可姜棠若是嫁给顾见山,已经有了情谊,那自然大不相同了。
  陆锦瑶也不知到底怎样才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多考究过人品家世,就算是世家联姻,也不会选一个就随便嫁了。
  可嫁的人未必是自己喜欢的,像二房许氏,同顾见水早已是是貌合神离。
  她也才二十多岁,日后就守着孩子,待在后宅了。
  而像顾见山这般,摆到明面上是不容于世俗,可真要这般能够两心相悦,世上就少了许多痴男怨女。
  可是如此一来,身份家世不匹配,也是艰难。
  陆锦瑶想不出到底哪个好,只能说世上没有两全的法子,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郑氏那边若是问了,陆锦瑶会说借口滇南水患的事模糊着说,反正婆婆又不会真的去问。
  若是不问,陆锦瑶兴许自己提一提,真亦假时假亦真,说话总得有几分真话郑氏才会信。
  陆锦瑶心里悬着,等到傍晚郑氏都没过来,微微放下了心。
  自己下午则是去看了看昭哥儿,坐在一旁守着儿子睡觉。刚出生的孩子,一天到晚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小手小脚,看着这个孩子,陆锦瑶心里就一片柔软。
  等吃过晚饭,郑氏从正院过来看小孙子了。
  天冷,郑氏宁可自己多走一阵,也不愿意让奶娘坐软轿把孩子抱过来。
  她一天来看两次,对这个小孙子喜欢的紧。
  郑氏去旁屋看了一刻钟昭哥儿,正好来的时候昭哥儿醒了,出生已经有半个多月,长胖了不少,还会啊啊地哼哼,灵动可爱。
  郑氏看着小孙子,心里都化成了水,抱了一会儿,敲打了两个奶娘,这才去看陆锦瑶。
  陆锦瑶想要行礼,郑氏出言道:“你坐月子,不必行礼了。”
  陆锦瑶笑了笑,“母亲快坐,露竹,去拿点心茶水来。”
  郑氏看她气色不错,“府医诊脉说你恢复的如何了?”
  陆锦瑶:“府医说恢复的不错,肚子还是有些大,刚生过孩子,我也不想着立刻恢复到从前那样。吃食上赵大娘做的还算合乎口味,不过还是有些想姜棠做的菜。”
  郑氏睫毛颤了颤,意味深长道:“你和姜棠关系倒好。”
  陆锦瑶笑了一下,大大方方道:“有孕的时候她照顾我良多,事事亲力亲为。厨房油烟多,本来做菜不是她的活儿。”
  郑氏却是想不通了,若是姜棠真和老五有什么关系,陆锦瑶既然认识冯氏,那自然多少知道一些,怎么能和她这么毫不避讳地说这些事。
  郑氏随口附和了两句,“今儿我也去她及笄礼了,女大十八变,是和从前做丫鬟时不同了。只是,主持及笄礼的主礼人怎么是长宁侯夫人,她自己找的人吗?”
  陆锦瑶含糊道:“算是吧,母亲中午可是见了大理寺寺卿的夫人,还有户部尚书几位大臣的夫人?”
  郑氏点了点头。
  陆锦瑶慢条斯理道:“这事儿还得从四郎去滇南治水说起。当时四爷寄回来不少菌菇,母亲可还记得?”
  郑氏当然记得,因为她还吃过。
  姜棠做的炒菌子、菌菇锅子她都吃过,当时觉得很好吃。
  见郑氏点了点头,陆锦瑶继续道:“姜棠赎身离开侯府后,就自己靠手艺做生意。先是开小吃摊,然后是火锅店,她现在开的铺子叫姜氏火锅店,我还入股了。这个……母亲应该不知道吧。”
  郑氏是不知道,姜棠离开侯府后只让南香打听了打听她过的怎么样,后来就没再问过。
  她摇了摇头,淡淡地抿了口茶,示意陆锦瑶继续说。
  她不能直接问姜棠和顾见山,只能这样旁敲侧击着打听。
  郑氏中午回来后想了半天,午觉都没睡。
  现在脑子里都乱糟糟的,她想到了顾见山临走前说的话,说现在不急,又想到了他四月份回来时日日来正院用饭。
  有些事不想的时候觉得什么事都没有,一旦细想,就觉得处处是疑点。
  郑氏记着,她胃口好了,让姜棠回宴几堂,而顾见山也不再来正院用饭了。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只是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重颜色。
  陆锦瑶微微一笑,接着道:“火锅店卖的就有菌菇锅,钱大人等人是火锅店的食客。姜棠的菌菇都是从滇南来的,滇南水患之后朝廷正为怎么救治百姓愁眉蹙额呢,姜棠这番正解了大难题,所以这些夫人才会来及笄礼。长宁侯夫人兴许也有这里面的原因,我本想着请四郎师娘过来,可阴差阳错请了长宁侯夫人过来。我同她有过几面之缘,能请过来应该是因为姜棠。”
  陆锦瑶说话慢条斯理,娓娓道来,郑氏心里已经没那么乱了。
  她最后试探道:“姜棠的确不错,你说我把她认作干女儿,怎么样?”
  陆锦瑶眼中迸发出惊喜之色,“那再好不过了,姜棠身世不好,若是能认您做干娘,也算多重倚仗。”
  陆锦瑶的高兴不像作假,郑氏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再想想,你好好养身体。”
  郑氏在夜色中走了回去,冷风吹过,脑子里一片清明。
  她不会去为难姜棠,到底是真是假也说不准,顾见山那边还得些日子才回来,先拖着吧。
  私心,郑氏一点都不愿意姜棠做她儿媳妇,姜棠是照顾了她几日,那又如何呢。
  她的出身改变不了。
  她做过丫鬟,永宁侯府的孩子们还要成亲嫁人呢。
  郑氏欣赏姜棠的勇气,也敬佩她的胆量,可以凭借一己之力赎身改变命运。
  但这份欣赏打不到让自己的儿子也娶她的地步。
  事到如今郑氏对姜棠也讨厌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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