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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间风雪将息,莹白纱帐内,少女一手搂着少年的香肩,狐狸眼紧闭,正睡得香甜。
  楚鸢撑起酸软的腰肢,穿着纯白襦袜的脚踩在地上,蹑手蹑脚拾起床底的金属手环。
  工作到发烫的手环虚弱地闪了两下。
  虹膜识别:
  ……
  识别失败。
  手环侧边,红色光圈如流水般划过,伴随警报的“嘀——”一声。
  虽然不算响亮,却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刺耳。
  床上的少女被扰到,幸好没醒,鼻息轻了几分。
  楚鸢看她一眼,转头咽下自嘲,将手环放置远处,倒头睡去。
  水蒸气挤开耳房的移门倾泻而来,铃兰如沐浴过春雨,潮腻的、慵懒的香气在整间屋子里舒展。
  “莫非昨夜又刮大风?”沉吝走出来,声音仿佛也被水洗了一般清亮,“我被吵得做了一夜的梦。”
  少女顶着半湿的脑袋靠近,水滴滑过肌肤,没入棉料柔软的浴袍。楚鸢抬头,见她沐浴完的居家模样,仿佛两人真做了夫妻似的。他正要绾发的动作一顿,收回目光,望着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或许又降温了。今日虽免战,你在营里,也要注意保暖才是。”
  沉吝从后方抱住他,俯身的姿势让湿凉的发尾扫在他裸露的后颈。她也瞅着镜子,低笑:“怎么?皇子殿下是睡不惯这儿简陋的床铺?漂亮的眼睛下竟有了乌青。”
  楚鸢握着玉簪的手收紧了,另一只拢发的手在半空微颤,说:“你看错了,哪有。我要绾发了,你这样抱着,我动不了。”
  “哦...”沉吝俏皮地拖长音,撤了手。
  她捡起光脑扣在手腕上,坐在床头看着。镜子里渐渐只能看见少女大概的轮廓,楚鸢定了定神,放下玉簪,拿梳子重新将长发梳顺。阳光一点点爬过窗缝,呼吸间只听见发丝摩擦的轻响,那远远的人影许久没动,仿佛被石化了。
  “叮——”
  发簪被衣袖带到,滚落在地上。幸好,没有摔坏。
  沉吝侧头瞟了一眼,嗤笑:“得亏没断。如此质地纯净的玉,不去大漠的话,很难再寻见。”
  楚鸢回过神,站起身去捡,却没有沉吝的动作快。
  沉吝抢先拾起簪子,直起身,沉静的狐狸眼似一潭深湖。
  “以后会小心的。”楚鸢本不该在意,不知怎的竟有些心虚。他急着伸手接过,却被避开了,“你——”
  沉吝把簪子夺在手里,向前一步,翻手拢住他腰后摇曳的发尾。“楚鸢。”她语气波澜不惊,“今日免战。”
  纤细的男子被逼得后退,腰眼撞上了桌沿,隔着轻薄的晨袍泛起红痕。
  “我,知道...”
  被强大的异性逼到毫无退路,即使再淡定的omega也会紧张到屏住呼吸。楚鸢贝齿轻咬,清冷端庄的脸上粉晕浅浅。
  “嗯。”沉吝低头,手掌被发梢挠得发痒,转而撑在梳妆台上,耳语道,“还有,我刚才说了,昨晚没睡好。”
  言下之意,这位年轻气盛的alpha,今日有充足的时间和借口,去发泄她的“起床气”了。
  两人贴面而立,楚鸢缩了缩肩膀。他不用回头也知道,镜子里的自己如同一只玩偶,被主人的阴影笼罩,任其摆布。
  簪子的尖头刺着腰窝,缓缓上滑,昨晚的酸楚死灰复燃,他的身子久经情事,早已不是外表看上去那般清雅,不盈一握的纤腰轻颤,血线追随簪尖,在看不见的衣物下蔓延。
  “...别,外面的人,嗯…还在等你开作战会议。”他深谙沉吝的脾性,一旦开始了就不会轻易结束。可今日,他不想被磋磨得整日卧在床榻上,慌忙劝道。
  口中说着推拒的话,可这具芝兰玉树般的身躯已春情荡漾。纯白的晨袍虽然整齐,身下肉色的性器却被唤醒,探出衣衽,在晨光中害羞地翘起。
  “嘘——”沉吝本就心烦,拒绝的话是半句都听不进去。她撑在台面上,嫌手里的簪子碍事,抬手就横塞进男子嫣红的双唇之间。
  “唔!”双腕被她单手抓住,牵制在身后,固定在桌前,楚鸢难以挣脱。反弓的姿势让那根越来越硬的肉棒完全暴露在两人狭窄的空隙里,仿佛一条昂起的桥梁。衣襟向后散开几分,两颗鼓鼓的阴囊半遮半掩,颜色比肉棒还深红许多。
  沉吝哼笑,拇指顶进他口中,报复性地把玉簪往里推进半寸。“咬紧了,别说话。”她靠得太近,使人看不清神情,只感受到喉咙里翻滚的热息,“不许再弄掉了。”
  她垂手抓住两颗柔软得包满了水液的囊袋,不急不缓地把玩着,仔细感受它逐渐发烫的过程,悠闲得仿佛正在享用新鲜出炉的早餐。
  “唔...嗯...”楚鸢薄唇紧闭,玉簪沾了口水便倍加光滑,稍有空隙便有滑落的风险。他艰难地呼吸着,双颊与阴囊一齐发红发烫起来。
  alpha肌理分明的腿贴上来,光滑的膝盖磨过“水球”的褶皱,抵进双腿之间。
  欲念如同钩子,酥爽难耐的快感让他软得几乎站不住了,斜着腰将自己的重量全部交给沉吝。玉簪随着角度的变化下滑了一截,口中津液滚烫,顺着簪尖滴落在深木色的桌面上,滴滴答答,比昨夜雪落得还要急促。
  那只手终于满意,它放过阴囊,指甲深深从两颗囊袋的接缝中刮过,勾起剧烈的战栗后,握住娇艳欲滴的龟头。
  骄傲的alpha拥有与生俱来的掌控感,雪白的五指理所当然地握住,只消轻轻撸动几下,便足矣让被动的omega失了理智,双腿颤抖着主动分开,门户大开,迎接自己主人的赏玩。
  楚鸢的呼吸完全乱了,时而如打鼓那样粗重,时而却轻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溺死在欲海里。桌上的津液由雨滴聚成小溪,亮晶晶漾开,流入两人紧握的指间。
  捉弄肉棒的手加快了速度,一刻不停地刺激着他最脆弱敏感的部位,他用力地几乎要将玉簪咬碎,不顾羞耻地将腰挺得更高了,绵延不绝的快感急促攀升,淫荡的鼻息催动着体内热潮。
  “嗯...嗯哼!...嗯不...唔,唔!”
  透明液体从龟头溢出,黏稠地拖成一条线垂下。鲜红的小孔翕动,仿佛代替了口唇的喘息,又仿佛在蓄力,几次急促地开合后,便准备将刚刚蓄满的精液喷薄而出。
  “叮——噹——”
  “哈!哈啊!嗯......啊...”
  反曲的腰肢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在空气中顶了几下,之后瞬间瘫软,折断般地垂在沉吝的臂弯中。
  瘦弱的骨架整个儿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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