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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的旗帜,那是广陵太守陈登的军旗,他不仅是朝廷亲封的两千石的高官,还是刘备极为器重的亲信,名位大概也只在陆关张那几人之下罢了!
  夺旗之功谁不想要!
  那些冀州兵立刻争抢起了地上的旗帜,为了争夺一面十分华美的大旗,有人甚至还对同袍动了手,这小小的混乱很快被军官所阻止,但更多的冀州人还在追向逃兵,其中还有许多的军官。
  毕竟夺了旗是一回事,亲手斩了陈登又是另一回事!
  现在彼军已溃,他们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
  陈登骑在马上,远远地望着数百步外的景象,那里原本是一个五千人的军阵,而现在这五千人追击溃兵,阵型已散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又有两个不逊于五千人的军阵渐向他而来了。
  这位广陵太守的心绷紧了。
  袁谭加大了兵力投入,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战斗,他的收益可能会增加,当然风险也大大增加了。
  他听到身边的臧霸在咬着牙,牙齿发出了一阵咯咯的响声。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轻轻战栗起来,他们马上就要迎来这场大战最关键的节点——
  对面忽然敲起了金钲。
  五千前军如潮水一般袭来,又渐渐地退去。
  陈登在那一瞬间门脑子里似乎变得一片空白,而在下一刻,他所有的神智都回来了。
  那两个大阵不仅渐渐向他而来,而且其中点起了火把。
  现在是下午,未时将将过半,为什么要点火把?
  “彼军有诈——”陈登高声道,“速撤!速撤!”
  夏秋的大泽想放火是一件很搞笑的事,但当天气渐渐寒冷,空气湿度变低,芦苇也因此变得比往日更加干燥时,只要有人在芦苇荡里点火时一个不慎——
  那就是烧尽整片大泽的熊熊烈火。
  陈登不知道袁谭是怎么猜到他的计划的,他甚至为自己棋差一着而感到懊恼羞愧,但当长草中的士兵慌忙往外跑,而他还不死心地回头看一眼时,那种羞愧一瞬间门变成了更为复杂的情绪。
  很显然,冀州军不懂得在沼泽中点火只需要一支火把,他们点起的火把越来越多,逐渐连成一片刺眼的光,而其中甚至有许多士兵背着干柴,提着陶罐,那陶罐里自然装的是桐油,毫无必要。
  到了这一步,陈登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门,因为大泽烧起来后,士兵们立刻就跑散了,而在芦苇烧起来后,那些因结冰而变得冷硬的土地短时间门内又被烘烤泥泞,想在里面翻找战利品也很不容易。
  冀州人只能点着火把,从太阳仍在一直找到天已将黑,除了几个慌不择路的小虾米之外,他们还渴望找到一条大鱼。
  想找到臧霸不太容易,那毕竟出身泰山寇,有很高明的逃跑手段,但想找到陈登也不容易,因为这位世家出身的太守对这里很熟悉,尽管与自己的亲卫走散了,但他还是避开火场,走到了冀州人找不到的大泽深处。
  天已经黑了,在一座又一座的湖泊之间门,有火光亮起。
  那很可能是其他跑散了的溃兵,而几乎不可能是冀州军,因此陈登牵着马,一步步走了过去。
  有人在火边转过头,看向了他。
  那是十几个壮汉,身上穿着小沛守军的军服,衣衫上有血迹,脸上有污痕。
  他们起身迎向了他,眼睛里却毫无感情,有人甚至摸出了弓箭。
  陈登闭了闭眼睛。
  “你们不是下邳守军。”
  “是,”他们当中为首的那个咧开嘴笑起来,很是得意,“而你是一位贵人。”
  “今日的军情,是你们报给冀州人的,”陈登问道,“你们为何要行此背主投敌之事?”
  “我们只是小民,哪来什么主君?”壮汉笑道,“况且他们给的赏赐很多。”
  “尔等非民,不过匪类罢了。”陈登冷冷地说。
  这句话刺痛了那些人,他们的脸色在火光下变得极其不善,有人凑近了,越过那个小头目就准备给这个穿甲的人来一拳。
  而陈登已经拔·出了佩剑,迅猛地刺穿了那个莽汉的胸膛。
  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很久,至少在消息传来时,袁谭还没有进朝食。
  他很惊奇地命令亲兵将那几个人,还有陈登的头颅一并送进来,他要亲眼看一看。
  “陈元龙竟死于尔等之手。”他围绕着那颗头颅转了转,啧啧称奇,“可你们为什么不能俘虏了他,将他活着送来呢?”
  “这人出言不逊,骂了小人兄弟几个——”
  袁谭饶有兴致地抬头,“骂什么?”
  “小人是为大公子,为袁公出力的义军,他却骂小人是湖匪,还杀了小人三个兄弟!”
  那人说到伤心处,偌大一个壮汉眼圈竟然也红了,又是伤心,又是生气的模样,看了让人好不动容。
  “莫伤心了,”袁谭温言道,“尔等今日立下大功,当赏。”
  几个壮汉那盈盈泪眼里立刻露出了光,他们兴奋得几近贪婪,紧紧盯着亲兵端出来整整一盘的马蹄金,却又不敢伸手去碰。
  “都是你们的,”袁谭笑道,“慌张什么。”
  “小人……小人谢公子赏!”
  壮汉连连磕了十几个头才终于大着胆子,将那盘金子用布抱起来,揣在怀里,起身欲走时,却又被袁谭叫住了。
  “还有一件事。”
  “公子?”
  “陈元龙说的不错,”袁谭说,“你们是匪。”
  双手还抱着怀中马蹄金的湖匪愣住了。
  “赏,我已经赏过了,”袁谭说道,“现在该罚了。”
  几个湖匪面面相觑时,坐在一边的郭图轻轻抬了一眼。
  “愣着做什么?”他看向两旁的亲兵,“将他们的头砍下,与金子一起挂在营外。”
  “再派几个人,将陈元龙的首级送回小沛,”袁谭说道,“我与陈元龙……从无私仇。”
  第549章
  当吕布听到消息时,在最初的震惊过去后就冷静下来了。
  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他想,哪怕有一天有人跑过来对他说,陆廉死于乱军之中,他也不该感到特别意外。
  战争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他当初记在心里,想着一定要找机会再打一场的劲敌,那位杀伐果断,战功赫赫的名将孙坚,不也在襄阳城外的山里被乱箭射死了?
  消息传来时,有人惋惜,觉得孙文台不该是那种死法,可吕布却觉得那种死法真是再正常不过。
  谁知道哪一天,哪一刻,哪一个意外就会到来?
  他心里是恍惚地想过这些事的,如果是早几年的他,会嘲笑自己这多愁善感的劲头比自家妇人还足。但现在他又想清楚了,人经历过一些事,长了一些年月,就是会有这样多的想法。
  老兵们没有察觉到。
  他们的将军听过之后几乎是下意识地向他们发布了几条命令。
  比如说要他们有家眷的将家眷送过来,没有家眷的背两石粮食过来,当然最重要的不是家眷也不是粮食,而是将他们的武器和铠甲都装备上,迅速来自己这里集合。
  吕布自家的院墙是不高的,府邸也不大,但附近住的都是并州老兵,聚在一起自成一坊,坊墙倒还有一丈高,足可挡一挡乱兵。
  那些老兵被组织起来,行动十分迅速,并且有条不紊地汇聚在一起,刀盾手穿戴起铠甲,环首刀别在腰间,再加盾牌背在后面,拎起钩镶,弓兵背起箭袋,拎上长弓,呼呼啦啦地护着家人,向吕布这里而来。
  这训练有素的画面立刻引起了城内其他人的注意,等到陆白赶来时,正看见有许多人围在坊外,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
  有富人愿意交些银钱进去躲一躲,有穷人表示自己可以出苦力,有妇人会赶紧将脸上的泥土和泪水擦干净,请那些已经自发开始站岗放哨,一脸戒备的并州人看一看她的好容颜,放她和孩子进去。
  那些并州老兵冷着脸不说话,只将手里的兵器对着她们,任凭如何哭泣哀求也不为所动,直到陆白的女兵分开了挤在门前的人群。
  “我要见你们的将军。”她声音并不慌张,反而显得非常平静。
  吕布那并不算宽敞的宅邸正在迅速变成一个防御工事。
  有人搬来梯子,扛来干草,在屋顶上爬上爬下,致力于在屋顶做一个能遮掩身形,挡住箭矢的瞭望台,要是袁谭进城了,也可以让神箭手过来放个冷箭。
  还有人在加固围墙,有人在挖壕沟,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堆长木棍,用绳子正绑拒马。
  再考虑到这只不过是一座小城里的小坊,墙高不过一丈,宽不足三尺,常住居民不过百人,想用这些手段对抗袁谭的三万兵马就显得非常可笑了。
  但并州人一点也没有慌乱或是质疑,每一项备战工作都被他们做得极其熟练,就像是根本不需要专心致志,而完全是身体本能一样。
  陆白一路从坊门走进吕布家的大门,直到见到吕布本人前,始终在沉默地观察着这一幕。
  但当她见到吕布时,她一句都没有提到自己观察的这一切。
  “陈使君罹难,小沛恐将不保,温侯宜速出。”
  吕布一身戎服,护臂与护腿都已绑好,未及着甲,就这么站在廊下,皱眉看她。
  “我为什么要逃?”
  “少顷将攻城矣!温侯,世人皆知袁谭与温侯不睦,况城破时,难免玉石俱焚,”她很诚恳地又重复了一遍,“温侯宜速出啊!”
  吕布的眉眼向下,似乎在想些什么,忽然又抬起眼看她。
  她穿了一身的戎装,从皮弁到铠甲,从护臂到束袖,腰间的武器,脚下的长靴,一应俱全。
  于是吕布又开口了。
  “我若出城,陆校尉欲何往?”
  “我与张臧二位使君共同守城,”陆白道,“健妇营尚有千余女兵,足可守城。”
  “既如此,你守便守,何必还要来提醒我一句?”
  她听了这话,像是觉得很惊奇似的,微笑起来。
  “温侯一路护送天子东巡至此,受朝廷倚重,不当轻掷性命。”
  吕布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事,她又郑重地行了一礼。
  “今日一别,恐无再会之日,在下告辞。”
  她转身离开时,吕布还是一声都没吭。
  这场败仗来得猝不及防,但陈登和臧霸的警觉仍然留下了数千兵马,得以全须全尾地回到小沛。
  他们现在没功夫去复盘这个计划到底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而只能立刻进入下一个目标里:保住小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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