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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奠边城的大火燃烧了两天两夜。阮陈则义最终还是没能逃出去。玄火军团在周围山头上修建了密密麻麻的警戒塔,全天候有人监视着奠边城内一举一动。不要说是多达数万名聚集在一起的越人蛮夷,就算是几十个结成团想要往外冲的越族,也会在第一时间被哨兵发现,从而招来铺天盖地的箭雨。
  几个玄火军团士兵捉住了阮陈则义。这家伙实在太显眼了。身上挂着明晃晃的黄金腰带,额冠上还镶嵌着一块拳头大小的顶级翡翠。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将军,若是论起领兵打仗,连之前死在含鱼谷的阮陈熊狰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为了防止他逃跑,阮陈则义的左脚掌被一刀剁了下来。带到杨天鸿面前的时候,除了裤裆之间的一块破布,身上再也没有任何装饰。黄金和翡翠都很值钱。玄火军团之所以主动对越族领地发起进攻,除了想要得到更多土地,还需要这片土地上积累已久的大量财富。
  之所以选择奠边城作为目标,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有着多达数十万的越族蛮夷。另一方面,奠边城的繁华富庶程度有目共睹。阮陈则义在军事上是个废物,对于敛财却是高手。这家伙是越人蛮夷贵族当中少数受过教育的人。当年的平南将军马伏波入主南越,对周边地形进行勘探。在马伏波所著的《征南见闻》里,就记载着奠边城附近有两座金矿、一座银矿的诱人字句。
  《征南见闻》是马伏波晚年所著。发现这些贵重矿脉的时候,马伏波已经到了老迈之年。当时驻防越国的楚军被皇帝一纸诏书叫了回去,这片土地重新回到了越族人手中。用另外一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侵略军不是当地人民的对手,在勇敢无畏的游击战争困境下,只能灰溜溜离开了占据多时的地盘。从此,越族人民又过上了幸福自由的生活。
  这些矿藏的储量究竟有多大?马伏波没有在书中说明。然而,学会了最基本开采、冶炼技术的越族蛮夷,的确是在几百年时间里把金矿和银矿几乎采掘一空。去年的那一战,杨天鸿要求对每个越人战俘都进行审讯。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挖掘出越人领地所有值得带回来的东西。物产、资源、矿石……其中,很多战俘都提到了奠边。据说,奠边城主府就是使用了大批黄金作为装饰。越人族群内部还没有使用货币的概念,金银之类的东西,只是在上层贵族流通,从而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即便是平民百姓得到,也不会明白其中的价值。他们虽然喜欢黄金白银饰品,可是若要说道实际用处,恐怕还不及一口铁锅来得实在。
  杨天鸿注视着跪在面前,浑身是血的阮陈则义,淡淡地问:“说吧!这些年,你们挖出来的那些黄金和白银究竟有多少?”
  阮陈则义抬起头,透过受伤眼睛上血红色的那层薄雾,看到了坐在简易马扎上,身穿楚国将军制服的杨天鸿。
  一个年轻得让人不敢相信的将军。他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岁。这个年龄,就连自己儿子也要比他大了很多。可就是这么一个说话温和,看上去毫无威胁,甚至可能让人怀疑能否举起重型兵器的年轻人,竟然是焚毁了整个奠边城的魔鬼?
  阮陈则义实在是觉得难以置信。他摇摇头,下意识地问:“你,你究竟是谁?”
  杨天鸿眼睛里闪过一丝愠怒。他抬起头,朝着站在旁边的亲卫杨翔瞟了一眼,杨翔会意,反手抽出佩刀,朝着阮陈则义左肩上狠狠劈下。当即,一条完整的胳膊掉了下来。阮陈则义惨叫着,右手紧紧捂住伤口,却怎么也挡不住密集血流从指缝间涌出来。
  “本候不喜欢听废话。所以,你最好是问什么就答什么。”
  杨天鸿加重语气,抛出了这句阴森森的话。然后继续道:“告诉我,你们这些年挖出来的黄金和白银,究竟有多少?”
  血淋淋的现实,使阮陈则义彻底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他脑子里再也没有幻想,也不再想着什么因为自己是越人贵族楚人就必须善待自己之类不切实际的念头。旁边过来了两名军士,用简单粗暴的手法,给阮陈则义的断臂伤口止血,裹上绷带。阮陈则义知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他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和恐惧,挺直了胸脯,异常悲愤地望着杨天鸿:“我大越子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擅自动兵,围攻我奠边城?屠杀我大越子民?”
  对于这番问话,杨天鸿表现出极其古怪的神色。他的目光变得凌厉,也不说话,直接抬起右手,捏了个响指。站在旁边的亲卫杨翔再次挥刀,寒光闪过,阮陈则义的右腿彻底脱离了身体。
  然后,又是紧张混乱的止血、包扎。等到救治过后,可怜的阮陈则义已经被疼得晕死过去。见状,杨天鸿不耐烦地随手结了个印决,在半空中用道术凝出冰块。军士们把冰块放入水桶,很快得到了寒彻骨髓的冰水。对着昏迷不醒的阮陈则义劈头盖脸浇下去,一个激灵,他顿时睁开了双眼。
  “本候没功夫陪你玩。”
  杨天鸿从杨翔手里接过钢刀,把锋利的刀刃横架在刚刚醒来的阮陈则义脖子上,平静地说:“本候向来事不过三。你已经浪费了两次机会。如果再是答非所问,本候这次会砍下你的脑袋。至于那些问题,就算你不说,别人也一样知道。”
  什么民族大义啊,愤怒啊,正义啊之类的想法,此时此刻统统从阮陈则义脑子里全部消失。他再也没有想要与杨天鸿辨个清楚的念头。无边无际的恐惧统治了思维,阮陈则义明白了什么叫做“服从”。尤其是在杨天鸿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面前,任何申辩和抗议,只能是给自己带来更大更多的麻烦。
  “黄金大概有三百万两。白银的数量要多一些,超过五百万两。这个数字也许不太准确,因为我只知道近五十年来的开采情况。至于更早一些的时候,开采账本已经难以查找,甚至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记录。”
  阮陈则义说的是实情,没有撒谎。越族人没有文字,后来频繁进攻楚国,才从楚人那里得到了关于文字的概念。马伏波入驻越国后,越人贵族开始学习楚国文化。可即便如此,文字依然没有在越族内部大规模流传开来。他们更喜欢用野蛮粗鄙的方式记录事情,族中老人懒得学习,仍然沿用着古老的言语传授方法,把一切小孩子应该学习的东西,全部用传说的法子散播开来。
  “三百万两黄金?”
  杨天鸿玩味着这个数字,看了满怀恐惧的阮陈则义一眼,撤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钢刀,重新走回到马扎上坐下:“本候的军士在城主府里只挖出了大约五十万两金子。包括你那幢破竹楼里装饰所用的器具,满打满算最多不超过六万两。其余的部分,在哪儿?”
  阮陈则义眼睛里的恐惧已经变成了惊骇。埋藏在城主府地下的那些金银,具体位置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可是,玄火军团破城还不到半日,就找到了自己隐秘的财产。这种速度……简直可怕,跟魔鬼没什么区别。
  杨天鸿看穿了阮陈则义心中的疑惑。他微微一笑,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捻,一股淡蓝色的火焰顿时从指间冒起。
  “控火决。这是最简单的控火之术。”
  淡蓝色的火焰在阮陈则义眼前不断升腾,杨天鸿的声音听在耳中简直就是比魔神还要恐怖的存在:“你们越人有萨满,我们楚人当中也有修士。别用那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本候。没错,本候修炼果道术,拥有很多你想都不敢想的绝密技法。区区几十万两黄金而已,即便埋藏在其它地方,本候一样可以找到。若不是大楚皇帝陛下有令,要把这些黄金尽数带回去,本候才懒得与你多费口舌。”
  修士?
  阮陈则义听过这个词。奠边城的大萨满曾经用无比尊崇的语调谈起过楚人的修士。说他们拥有通天彻地之能,有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那个时候,阮陈则义曾经问过大萨满,与楚人修士相比,萨满们孰强孰弱?大萨满的回答让阮陈则义觉得难以置信。他说:楚人修士的实力超过自己至少百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阮陈则义决定再也不敢有所保留,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统统说了出来:“这些黄金全部运往了王都河内。据说,我族陛下打算学习楚人的律法,在越人当中实施货币制度。除此而外,还有部分原因是南面的天竺人。他们一直与我们接触,提供了不少武器。所有东西,只能是用黄金白银才能交易。”
  杨天鸿慢慢眯起双眼,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天竺人?”
  阮陈则义点点头:“天竺人很强大。他们拥有极其神秘的力量,跟你们楚人的修士没什么区别。据说,他们信仰的神灵叫做佛陀。天竺人也有修士,修炼方法很是特别。可具体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也没有见过。”
  这番话没有产生阮陈则义预期的作用。杨天鸿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动作。他略低着头,仿佛是在沉思,又好像是在考虑着什么。过了很久,才把目光重新投注到阮陈则义身上。
  “贵族果然要比粗鲁愚昧的越人平民更好说话。你很诚实,算得上是本候见过最明事理的越族人。也难怪,能够做到城主的人,的确不是傻瓜。不过,奠边城已经不存在了。至于你,本候实在想不到究竟还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阮陈则义心里顿时升起了极其不妙的感觉。他不顾一切狂呼喊叫起来:“不,你不能杀我。我投降!我愿意投降!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只求你不要……”
  话未说完,杨天鸿已经冷冰冰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能告诉我什么呢?越人族群内部的情况?我根本不需要了解。你们就是一群野蛮未开化的蛮夷。带着你的族人归降?本候不需要蛮人子民,也不想在安州这片土地上看到一个越人。至于奠边城内的财富,一把火过后,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东西留下来。当然,黄金白银肯定是要带走。除此而外,你还剩下什么?还有什么值得本候看中的利用价值?”
  阮陈则义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绞尽脑汁想要说出些能够打动杨天鸿,进而保住自己姓名的东西。
  良久,阮陈则义终于张开了嘴,连声叫道:“奴隶,你需要奴隶。只要我还活着,就能以城主的身份,为你招来大批越人充当奴隶。”
  “奴隶?”
  杨天鸿不禁哑然失笑,连连摇头:“亏你想得出。一群没有开化的野蛮人,居然也想成为奴隶?别开玩笑了。越人天性懒惰,守着如此丰饶的土地还会饿肚子。你们根本不是不懂得耕作,而是不愿意为此付出力气。要不是历年来每每入寇我大楚,恐怕能够活到现在的越人早就寥寥无几。宁愿被饿死,也不愿意劳动,这就是你们越人的真实写照。这种废物,留下来只能是浪费粮食,有什么资格成为奴隶?”
  阮陈则义张口结舌,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杨天鸿说的没错,懒惰的确是越族人的致命伤。很奇怪,他们不愿意耕种,却愿意在山林间狩猎。也许是不习惯,或者是对土地有种与生俱来的抗拒感。这种懒惰进而延伸到其它方面,尤其是矿山。很难让人相信,平南将军马伏波死后的几百年时间里,守着大量金银的矿藏,越人竟然只开采出区区几百万两的金银。杨天鸿派出斥候勘测过,这里的矿石品位极高,即便是用最低等的方法,每年产量绝对不会低于二十万两。然而,矿山里的惨状,也让杨天鸿真正明白了越族人的确是没有继续存在的价值。长达数十公里的山谷里遍布坟堆,那里埋葬着多达数十万历年来被掳掠至此的楚国百姓。所有金银矿石,从挖掘到提炼,全部工作都是由楚人百姓完成。若非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一个人口数量多达数百万的族群,竟然是依靠着掠夺维持。
  阮陈则义的头颅被砍下来,连同另外二十余名奠边城内的越人贵族头颅一起,交给玄火军团的工匠硝制,然后送往楚国京城报捷。
  奠边城内真正是做到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行军司马在战斗文书上郑重其事写下了“歼敌四十万”的字样。可实际上,杨天鸿这边得到灭杀越人蛮夷的具体数量,是四十三万七千八百零二人。
  这座城市设置在山谷之中。大火把死亡变成了极其容易的事情。没有一个越人逃出来,他们不是被活活烧死,就是死于弓箭和屠刀之下。大约有十一万越人跟着阮陈则义选择了投降。他们的结局同样很是凄惨,杨天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什么俘虏。他把这些投降的家伙看做负担,也选择了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归元宗派驻玄火军团的数百名修士每十人为一组,利用道术,在附近山上挖出很多巨型土坑。厚土殿有一种秘术,能够驱动山石,感觉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大型挖掘机。然后,玄火军士卒押着成群结队的越人战俘,一个个把他们推落坑底。
  活埋是最简单,也最为高效的大规模杀人方法。与著名的秦国杀神白起在长平坑杀数十万赵军相比,杨天鸿在奠边的坑杀只能算是一般。他很聪明,归元宗修士们从未触犯过天地规则。他们只是负责挖坑而已,活埋越人的所有行为都是普通军士完成。这就跟某人在地上扔了一块香蕉皮,另外一个人踩上去被摔成脑震荡是一个道理。要怪,只能怪后面来人走路不小心。扔在地上的香蕉皮比比皆是,偏偏你要踩上去,实在怨不得别人。
  能够得到最为详细焚杀越人数字,还是得益于黄世仁的帮助。奠边城的战斗刚刚打响,这家伙就亟不可待找到了杨天鸿,声称包圆了奠边城内所有越人蛮夷的尸体。后来的坑杀越人战俘,只是表面上做个样子。实际上,所有被活埋的越人,都被黄世仁用道术弄进了玲珑宝锁。这家伙在收集肥料方面的确是精打细算,连大火烧过的城市角落也没有放过。即便是已经变成焦黑碳化面目全非的尸体,黄世仁仍然会当做宝贝一样收起来。用它的话来说:只要埋在珍灵药园地下,过上一段时间,就是药园里花草果木最好的营养品。
  杨天鸿之所以主动领兵进入越境,部分原因就在于此。珍灵药园需要大量肥料,这绝对不是普通粪便能够满足。死者尸体带有部分残存魂魄,在真灵药园里那种特殊环境下孕育久了,自然而然就能生成灵气。除了人类或者动物尸体,其它物质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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