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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6章精神文明建设
  绯袍官员哈哈一笑,拱手道:“莱昂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想不到还能在上海见到你。”莱昂欣喜地答道,侧身向马塞洛介绍道,“侯爵大人,这位是李三江李大人,上海县第一任知县。
  当时我北上京师谈判,路过上海港,当时李大人是松江府知府,设宴款待了我。”
  瞿进贤在旁边补充道:“现在李大人是我大明资政学士、沪州知州。”
  马塞洛和莱昂不清楚这两个头衔的真正含义,但是从瞿进贤郑重其事地介绍,以及周围人对他的必恭必敬,猜出肯定是大明高官。
  心里有些欣喜,终于遇到一位认识的老熟人,地位还不低,要是能帮忙从中斡旋一下,那就太好了。
  李三江虚请了一下,“马塞洛侯爵大人,莱昂男爵大人,请上座。”
  他在上首主位坐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两口,放下茶杯,开门见山。
  “我大明《外事礼宾条例》有规定,驻通商口岸布政司、直隶州主官,当设宴接待外宾,以彰显礼仪之邦。
  两位使节远道而来,为大明和葡萄牙两国的友谊奔波万里,实在是辛苦了。”
  听完通译的翻译,马塞洛和莱昂有点懵。
  友谊?
  大明和葡萄牙两国的友谊?
  什么时候有的友谊?莫非是打出来的友谊?
  儒雅自信的李三江继续问道:“两位使节,一路东来,路上可算顺利?”
  莱昂跟明国官员打过交代,连忙出声答道:“一切都顺利。”
  “坤洲东西海岸线,也就是你们的西非和东非,海盗横行,贵使东来时,可曾受到袭扰?”
  “在安哥拉海岸线,我们遇到了两股海盗,不过都有惊无险。葡萄牙在圣多美驻有舰队,在圣奥古斯丁角以南海域游弋,这些海盗不敢太张扬。”
  “哦,那就好。在坤洲东部海域有没有遇到海盗?我们上海的好几支商队,都在那里遇到了海盗。”
  “东非啊,莫桑比克、蒙巴萨等海域,我们一路都很平安。”
  “那就好。过去两三年,大明商船在那里屡屡遭到海盗袭击,天颜盛怒,资政局奉圣意,给戎政府下达了旨意。
  万历四年组建了白虎水师第二舰队,扬帆西进,绥靖坤洲东部海域,看来颇见成效。”
  莱昂小心地答道:“我们在索法拉和莫桑比克岛停滞了几天,有听说过明国水师的威武。那片海域的人都说,打着白色老虎旗帜的水师,为那里带来了安宁和平。”
  还有血腥和屠戮!
  莱昂在心里嘀咕着。
  明国白虎水师绥靖坤洲东部海域,轻飘飘的一句话,意味着数以百计的船只沉入海底,数以千计的海员丧命海上。
  大明水师鉴定海盗的标准简单粗暴,拿得出大明通商港口停泊纸的船只,算你是商船;拿不出来,那就有海盗船的嫌疑。
  不管你自称是哪个国家的官船民船,必须接受大明白虎水师的检查和甄别,胆敢逃跑和反抗者,一律按照海盗船处理。
  负隅顽抗的一律击沉。投降的船只,一律由临时军事法庭审判,挂桅杆的挂桅杆,砍头的砍头,没收的没收。
  东非海域,阿拉伯人和波斯人经营了数百年,葡萄牙人凭借强横的实力抢占了莫桑比克为中心的几处据点,与阿拉伯人和波斯人和平共处。
  明国人气势汹汹来到这一海域,咣咣一顿乱打,不明就里的阿拉伯人和波斯人损失最惨重,海船被击沉俘获,城堡被摧毁,港口被堵塞。
  东非海域上百艘阿拉伯和波斯商船惨遭无妄之灾,被明国白虎水师一扫而空!
  反倒在印度、满剌加跟明国人打过交道的葡萄牙人,知道他们的厉害,看到旗帜一扬,噗通一声跪得十分干脆。
  有的拿出龙口、香江等通商港口,或者亚丁、阿曼、第乌、果阿和柯钦等明国人控制的港口停泊纸;拿不出停泊纸的,干脆利落地蹲在一边,双手抱头。
  你们船大炮多,你们是爷爷!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
  顺者昌逆者亡!
  这就是明国人的安宁与和平。
  李三江继续说道:“我大明是礼仪上邦,讲得以理服人,以和为贵。前几年,大明与贵国,因为一些小误会,造成了冲突.”
  你们确实是以理服人,道理太大了,我们不得不服啊!
  小误会?
  我们确实误会你们了,以为你们温文尔雅,好面子好欺负,万万没想到啊,你们打起仗来这么狠啊,下起手来可真黑啊。
  我们真的误会你们了。
  “不过我们是不打不相识!现在误会都澄清了,话都讲清楚了,大家就好好相处。两位贵使,你们说是不是?”
  马塞洛和莱昂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是啊是啊。
  李三江话锋一转,“奥斯曼的使者说,西班牙人在地中海打了大胜仗,气焰嚣张啊。他们说你们葡萄牙跟西班牙是邻国,关系很好。
  莱昂先生,你我是旧相识,有些交情,真心奉劝一句,西班牙是一只老虎,暴虐凶残,贪婪无度。葡萄牙身在虎侧,还是小心为妙。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听完通译的翻译,马塞洛和莱昂脸色微微一变,嘴角和眼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动。
  明国人的情报网真是太严密了,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两人下意识的反应,李三江看在眼里,他捋着胡须,哈哈一笑:“既然两位贵使来了,那我大明与葡萄牙的友谊,一定更上一层楼。
  我们大明,对敌人是咬牙切齿,但是对朋友,是掏心掏肺,非常地仗义.”
  李三江跟马塞洛和莱昂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了起来,过了半个小时,谈得七七八八,便起身告辞。
  “两位贵使,实在抱歉,在下还有公事在身,不能陪两位,还请见谅。晚上沪州政事府有设宴,届时我们再好好喝上两杯。
  告辞,见谅!”
  李三江转回到签押房,资政局学士、江苏巡抚海瑞坐在里面,喝着茶,戴着老镜,拿着一本线装书在看。
  李三江转进来,他放下书本,取下老镜,开口问道:“元江,谈完了?”
  “刚峰公,谈完了。”
  “葡萄牙人这次来的目的,摸清楚了吗?”
  “摸到了一些,学生待会写封急报,火速递回京师去。”
  这是《外事礼宾条例》里没有公开的条目,通商港口行政主官在接待宴请外宾使节时,要不动声色地摸底,摸清楚他们的来意,以及当前他们国家的现状等各种情报,然后急报给内阁和鸿胪寺,作为正式谈判的参考资料。
  “葡萄牙前些年,被我们逐出南海,又在大南洋连败他们,抢走了他们在印度、大食的果阿、柯钦、亚丁等港口,说不好听,血海深仇。
  现在他们还折节遣使,与我大明和谈,想必他们国内并不安宁。就好比西班牙,我们在艮巽洲连战连捷,把他们在西海岸的据点和势力肃清一空。原本以为西班牙号称欧洲第一强国,拥有欧洲第一海军是浪得虚名,奥斯曼国使节来了才知道,他们在地中海与奥斯曼纠缠不清,连番恶斗,故而无法抽身,全力应对我们在艮巽洲的进攻。
  葡萄牙可能也是这样的原因。”
  海瑞侃侃而谈,坐论天下事,要是他的同门老友看到了,肯定会把下巴都惊掉。
  但是同为资政局学士的李三江却习以为常。
  入资政局为学士,会成为大明最高决策层一员。
  但是这个令人羡慕的身份,不是那么好拿的,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经常需要学习。
  一天不学习,跟不上新时代。
  就算身在地方的资政局学士,司礼监和通政司也会定期下发资料,学习完后要提交学习报告,不合格的要挨批评的。
  批评多了,你这个资政学士就要被褫夺。
  下发的资料,事关国内民政,工商农牧、经济建设、司法建设、个案特例,还有科研、外交等各方面的资料,牵涉面极广。
  学起来比四书五经还要叫人头痛。
  如此一番学习,资政学士们的见识自然会突飞猛进。
  “元江,明日上海市司理院审理的那起案件,原本只是一件普通的经济纠纷案,却因为一个女人涉案其中,被人传成了小白菜羊吃狗啃。
  百姓们只看到了桃色,元江,此案背后涉及的内情,错综复杂,水很深,你要小心啊。”
  李三江答道:“刚峰公,学生心里有数,故而与司理院交涉,督促他们在明日公开审理,也就是希望在三天后,学生与刚峰公起身北上前,此案能够水落石出。
  万一皇上问起,学生回禀时也好有个说法。”
  海瑞点点头,突然问道:“吕用已经起身了吗?”
  “回刚峰公的话,吕公公两天前坐船转去瓜州,在那里转乘客船沿运河北上。”
  “他倒跑得快啊。”
  “吕公公也知道这潭水太深太浑,生怕湿了鞋。”
  海瑞叹了一口气,“而今旧党凋零,新党兴盛,新旧之争,变成了新党内部之争。大家为什么不能放下争权夺利之心,全心全意为国为民呢?”
  李三江拱手道:“刚峰公,世上之人,如你这般天下为公的有几位呢?”
  海瑞摆了摆手,“元江不要变着法夸我。是老夫着相了,老夫又何尝没有私心?这些年老夫四下钻营,尽施手段,想方设法给江苏拉项目。
  说的好听是为江苏百姓谋福利,说的不好听还是为了老夫自己的政绩。”
  李三江不由笑了,全天下也只有海瑞如此说,旁人不会觉得矫情做作。
  “刚峰公身为江苏巡抚,身在其位,当谋其政。有些世人说刚峰公以直谏闻名,却不知刚峰公治政抚民,也是一代能臣风范。
  公私兼便,也算是各得其所。”
  海瑞捋着胡须,哈哈一笑,嘴角挂着谁都能看得见的自得。
  出了沪州政事府,海瑞上了马车,刚坐下来,车门又被打开,舒友良嗖地一声窜了进来。
  一屁股在对面坐下,喘着粗气。
  “怎么了?被狗撵?”
  “老爷这话说的,我可是海青天身边第一参随,哪只狗不长眼敢撵我?不怕给打了炖火锅。
  我在沪州政事府转了一圈,听到老爷要走,赶紧跑来。你坐着马车一走,我就得迈着腿走路,莫愁馆离这十几里地。”
  “你可以打个车啊。”
  “呵呵,老爷,每月给我多少工钱,你心里有数。上海市的马车车费有多贵,你又不是不知道。”
  马车缓缓启动,主仆两人还在继续“斗着嘴”。
  “你在政事府转了一圈,觉得沪州政事府跟扬州比,如何?”
  “没法比,这里生机勃勃,活力四射。扬州从抚台到布政司,再到按察司,哪个衙门不是死气沉沉,官吏们上衙跟上坟一般。”
  海瑞对舒友良阴阳怪气的话早就免疫了,捋着胡须说道:“张叔大还是有些本事,考成法从中央到地方,层层推进,纠正官风官气。
  中枢和地方暴虐贪官、奸猾胥吏少了,扯皮推诿、混日子不作为、失职渎职行为也少了。”
  舒友良在对面泼凉水,“老爷,贪官污吏不会少,只是在张相的考成法利剑下暂时收敛起来了。”
  海瑞捋着胡须说:“收敛就是好事。律法的目的不是让坏人变好人,只是阻止坏人做坏事,保护好人的权益。
  让坏人变好人,是教化之责。
  教化和刑律,一文一武、刚柔相济,才能治世安天下。”
  舒友良从车窗看向外面,街道两边是一棵棵树木,隔段距离摆着一个大木桶,上面写着垃圾桶三字。
  时不时有四五十岁的男子,穿着一件桔色的背心马甲,拖着架子车走一段路停下,拿着竹扫帚,在街边人行道上打扫。
  果皮、残渣、树叶、烟头,被扫到一堆,再用撮箕铲到架子车里去。
  留下一段整洁的道路后,又拖着架子车往前走,路过一处标语,上写:“争创第一批卫生文明城市!”
  “老爷,小的觉得这个张四维,也是位厉害角色。”
  海瑞神情变幻不定,“张四维?”
  “是啊。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主任张四维大人。”
  “你在老夫面前提起他好几次了,是什么让你对他赞不绝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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