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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1章 海青天卖得什么药?
  两位警察押着一位妇人进来了。
  马塞洛和莱昂大吃一惊,并不是因为那位被称为小白菜的妇人长得美艳,而是他俩看到了小白菜身后,押解的两位警察居然是女的。
  穿着一身藏青色警服,配着三级警事长和准尉警衔,戴着圆檐帽,英姿飒爽。
  “舒爷,大明现在有女警?”
  舒友良看了莱昂一眼,“稀罕吗?以前监牢里都有女牢子。女警最先开始是从女牢子转为女狱警。后来警政部门处理案件时,经常会遇到女当事人,男警察怎么处理?
  很麻烦的。
  当时的刑部尚书鉴川公力排众议,坚持在警政部门招募女警。不过目前只有在南北两京和上海、卢龙、开平、天津等特设市有女警,都是从军属和工人女眷里招募的。
  其它地方还没完全推广开,鉴川公就升迁为右丞新任的刑部尚书一泉公(郭乾)暂停了此事.
  啧啧,这小白菜可真水灵,难怪杨开泰要迷糊眼了。”
  莱昂看着舒友良,“舒爷,你觉得杨开泰确实有罪,不是无辜的?”
  舒友良转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呵呵,杨开泰有没有罪,不仅我没法定,连我家老爷也没法定,只能是今日庭上的三位推官合议后才能定。”
  莱昂一愣,你刚才述说案情,把杨开泰说得好像有多大冤情一样,怎么一眨眼就变了呢?
  “舒爷,那你今天来法庭观审,是为了什么?”
  “我来观审,就是养眼来的,就是想看看轰动东南,被羊吃狗啃的小白菜,到底长什么样?”
  莱昂心里冷笑,你当我是外国人,没读过你们的书,好骗是吗?
  想起昨晚何塞帮忙打听来的各种小道消息,莱昂心里嘀咕不已,他把舒友良的话翻译给马塞洛听,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个态度。
  你可真是欺负我们读书少啊!你说的话,你自个信不信?
  莱昂转移话题问道:“这位苟蔡氏,不是证人吗?怎么还要叫女警押送来?”
  “她目前只能算是污点证人,她还是该案的同犯,需要另行开庭审理。”
  越绕越晕了!
  太复杂了。
  马塞洛和莱昂觉得脑子就像是被摇晃的浆糊,越搅越迷糊了。
  等书记官例行讲明证人守则后,主检法官问道:“你是苟蔡氏,苟实德的妾室。”
  “是奴家。”
  苟蔡氏低着头答道,声音哀怨柔弱。
  “苟实德检举你与杨开泰勾结,暗地里合谋,联手侵吞苟实德委托杨开泰销售的货物钱款。你可与杨开泰勾结?”
  沉默了半分钟,苟蔡氏答道:“有。”
  “如何勾结的?”
  哗!
  你一说这个,大家都不困了。
  观众席和记者席所有人都直着身子,探着头,看着苟蔡氏,就连公诉方席和被告辩护诉讼士席的六位检法官,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整个法庭寂静无声,大家都在静待苟蔡氏的回答。
  “十几天朝夕相伴,日久生情。郎有意妾有情,就这样勾结上了。”
  什么!
  太简略了!
  我们缺你这点时间吗?
  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挥霍,只等你详细讲述。
  主检法官继续问道:“合谋侵吞苟实德货款,谁是主谋?”
  “奴家是主谋。”
  此言一出,整个法庭轰地一声,就像几百只正在开会的麻雀,突然炸窝了。
  刚才一直低垂着头,犹如石像一样的杨开泰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证人席上的苟蔡氏。
  苟蔡氏正好也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了十几秒钟,最后还是苟蔡氏低下头。
  主检法官也不敢置信,这跟此前的口供不对啊。
  “苟蔡氏,你刚才所述,与此前在扬州郡警政局供述不同。在扬州郡警政局的供述,你说杨开泰是主谋。
  苟蔡氏,本官再一次警告你,千万要想清楚,要是在法庭上做假证,罪加一等!”
  面对主检法官的郑重警告,苟蔡氏脸色惨白,浑身微微颤抖,过了近一分钟,她终于又抬起头,勇敢地看了一眼主检法官,又转看向主推官,苦苦哀求道:“没错,我是合谋的主犯,是我诱惑了杨先生,唆使和怂恿他做下这件错事的。
  此前是我害怕,胡乱说的,现在我不害怕了,说的都是真话。是杀是剐,随你们意了。”
  观众席和记者席的议论声更加喧杂,突然有一位年轻妇人大声哭喊着:“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原来真是你勾引坑害了我家老爷!”旁边有位老妇人哭喊道:“你这个杀千刀的狐狸精、丧门星,为什么要勾引我儿子啊。我儿子知书达礼,中过举人,怎么会做下这样的事,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妲己,害得我儿子
  司理官,我儿子都是被这个女人害的,他是冤枉的啊!”
  主推官把惊堂木拍得啪啪响,大声呵斥道:“公堂之上,保持肃静!不准喧闹!再敢喧闹哭喊,法警立即把他们驱逐出去!”
  年轻和老妇人不吃他这一套,反而哭喊地更加厉害,要不是两边各有丫鬟和健妇扶着,恨不得马上就躺在地上打滚。
  身边还有两个孩童,大的十一二岁,小的七八岁,跟着母亲和奶奶一起哭。
  只听到法庭上哭喊声一片,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这里是法庭改灵堂了。
  主推官不客气,立即下令把杨开泰的家眷全部赶了出去。
  侧门进来四位女警,四位男警,开始驱赶,折腾了四五分钟,才把十位痛哭不休的杨开泰家眷全部架了出去。
  混乱中,莱昂和马塞洛看到站在被告席上的杨开泰,盯着证人席上的苟蔡氏,神情十分复杂,激动、感动、哀怨、悲愤、怒其不争。
  苟蔡氏却一直低着头,脸色惨白,身子颤抖不已。
  难道两人真的有奸情?
  难道两人真的勾结在一起,合谋侵吞了苟实德的钱财?
  舒友良转头看了莱昂和马塞洛一眼,看出两人的疑惑,呵呵笑道:“辩护方还没发言和举证,你们就已经先见为主了?要是你们这样做推官,得判出多少冤假错案来!”
  在自己领地里审过十几起大案,自诩十分公正的葡萄牙贵族法官马塞洛很是尴尬。
  你这是在点我吗?
  莱昂沉思一会,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你们把诉讼和审案程序设计得如此繁琐,因为真相往往藏在迷雾里,必须有足够多的程序环节,让我们能够辨别出真相来。”
  舒友良呵呵一笑,“我们常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是这世上的事,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得清浊分明?
  世间黑白难分辨,颠倒阴阳易迷人!”
  马塞洛和莱昂对视一眼,慢慢沉下心,静待辩护方的发言和举证。
  在沪州政事府签押房,李三江在与长史瞿进贤商量事情。
  “司理院今日能判定杨开泰案吗?”
  “知州,这案子有些复杂,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判定的。
  “他们都说,杨开泰是少府监吕公公的门人。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
  “知州,无风不起浪。此案三审难明,最后被海公一力推荐到沪州司理院审理。
  开庭日子刚定下,原本计划跟知州和海公一起北上的吕公公,突然提前离开上海,单独走运河北上。属下觉得,此事不好说。”
  “吕公公走运河,我听说是因为云贵总督王子理(王一鹗)和四川总督殷养实(殷正茂)顺江东下,四天后会在瓜州转运河北上。”
  瞿进贤一惊,“知州,吕公公跟王督和殷督要同路?属下听说,殷督是张相器重提携的人。”
  他努力思索着,“苟实德是莱阳郡公、资政学士、左戎政使兼中军都督戚帅的旧部。戚帅和大人你一样,都与少府监杨公公关系非同一般。
  如果杨开泰是吕用的门人,那这件案子就非同一般了。”
  李三江摆了摆手,“杨开泰是吕公公的门人,可能是空穴来风。但我知道他的父亲与浙抚伯玉公(汪道昆)有旧,曾经拜在伯玉公门下学过几年学问,然后才考上举人。”
  “浙江巡抚汪大人?”瞿进贤更加震惊,“他是张相的同科,出任浙江巡抚,又是张相极力举荐,关系非同一般。杨开泰是他的门生?那这案子比属下想得还要复杂。”
  李三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件案子,说复杂也复杂,可说简单也简单。子义,你觉得依照海公的本事,这案子在江苏就审不明白吗?”
  瞿进贤摇了摇头。
  “可海公非要打着避嫌的旗号,放到我沪州来审。我李三江在嘉靖四十二年前,只是一介不才举人,好不容易选得一任县丞,却被乡绅厌恶,指使本籍御史弹劾,丢官狼狈而走。
  后来为了养家糊口,投奔新筹建的统筹处。幸得杨公公赏识,不弃愚钝,举荐为上海县知县,这才有今日之位。
  我的根脚,海公是知道的,偏偏为何要这样做呢?”
  瞿进贤想了许久,就差薅头发了,最后摇了摇头,“知州,属下愚钝,实在想不明白。”
  李三江苦笑道:“世人都说海公刚直不阿,国朝清官中的清官,却不知道他老人家玩起心眼来,不输给张相、赵公等朝堂柱石巨擘啊!”
  瞿进贤也跟着苦笑地摇摇头,“知州所言极是。海公,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只是这几日他主动来上海市等船,知州与他朝夕相处,难道一点口风都没透露出来吗?”
  李三江想了一会,迟疑地说道:“本官不知道那句话是不是海公故意透出的口风。”
  “卑职斗胆问一句,是什么话?”
  “海公说,这次皇上召开御前朝议大夫全体会议,以及后续的资政局全体会议,许多人要动一动,直白地叫我早做心理准备。”
  瞿进贤听得眼睛转圈圈,“知州,你这么一说,属下更加糊涂了!海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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