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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出示证件?我是这里的客人,没理由也没必要接受你们的不合理要求!”“对不起,我们只是为了其它人的安全,这是我们的规定。”态度还是那么好,真是特殊训练出来的。
  “你们这话什么意思?”我急了,居然被人认为是恐怖分子!“很抱歉,我们从闭路系统看到您出现在本大楼的每一个楼层,只是例行公事检查一下您的证件,如有不便请给予谅解。”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这种高级场所留下污点太不值得,还毁了我王欣的一世英名。我“配合”地掏出身份证,其中一个礼貌地邀请我到保安室坐坐,另一个把我的身份证拿走了。
  真把我当成基地组织成员!十分钟后,他们把身份证还给我,我告诉他们刚才是在找我的朋友,不知道明确的房间号码。他们向我道歉,并遗憾地告诉我他们对每位宾客的住宿情况保密,请我谅解。一场“误会”
  终于消除了。我心情坏到了极点,一上车就给刘博打电话。“出来陪我喝酒!”我很不客气地命令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到我这来吧,别上酒吧了!”他一头雾水。“你少废话,出来就是。我到你楼下接你!”
  我不由分说挂了机。开车到了他住的地方,他早就在那儿等我了,够哥们儿!45我们到了一家很普通的夜总会,地点是我选的,没有为什么。进去我就一屁股坐在吧台前,要了一杯威士忌,他要了冰啤。
  “你今儿个咋了?”他看着我。我一直低着头。“心情不好。”他刚要开口,我就打断他“别问为什么。”他摇摇头。“你小子叫我出来又不让我开导你,纯粹是把坏心情传染给我。”
  “让你来陪我喝酒,没让你当神父听我赎罪!”我没心思跟他客气。“好好好,我就当个出气筒,你有气就尽管撒!”他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陪着副笑脸侧着头看我。我一个仰天把酒倒进胃里,又要了一杯,他拦住我。
  “王欣,你少喝点!”我甩开他的手,放下酒杯,走上圆形舞台,那里原本有个歌手在那尽情。
  我跟她说让我来一首,她便把话筒交给了我。刘博一直向我行注目礼,我没理会他,也没理会底下小流氓的起哄,跟后边的乐队说了几句,就举起麦克风。
  只有我明白这首歌是唱给谁的,可惜那个人不在,我的心早随着歌声飞到天外,丝毫没注意台下的变化,很多人竟然跟着我一起轻唱。等我停下来,那群一开始刁难我的年轻人给了我最热烈的掌声。
  “再来一首吧,帅哥!”一个年轻女孩叫道,所有人都应和着。我微笑着把话筒还给那位歌手,回到座位上。刘博拍拍我的肩膀:“没想到你竟然宝刀不老啊!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苦笑了一下,看着他,然后用力回敬了他一掌,落在他的肩上。“不愧是我下铺的兄弟,知我者刘博也!”
  “喂,谁啊?别说我八卦,怎么没见你有什么表示就失恋了?”他很好奇。我没回答。他仍旧追着不放:“那个女孩让你这个情圣这么心灰意冷?”
  “你不说话没人认为你是哑巴!”“我是告诉你,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又拿出那套成功男士的理论教育我,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最后,刘博把我拉出那个club,坚持由他开车,等把我送回公寓,自己才扭头离开。
  我的脑子里还环绕着那首歌:…takemetoyourhearttakemetoyoursoul
  givemeyourhandandholdme…可是他在哪儿?我用了足足一周的时间才从失落中摆脱出来,开始刘博还来关心几句,后来发现我这人实在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自己回天津忙活去了,留我一个人消沈。
  一个月后的一个早上,我正在为辉升公司欠款无法追缴头疼──在我来博远之前辉升老总吴常青就和刘博签了长期的海运合同,不知道刘博当时怎么被姓吴的给蛊惑的,非常信任他。
  加上吴常青总是把钱砸在自己的外表上,让外人以为他是个很有实力的大企业家。来博远后我发现辉升开出的信用证不对劲儿,提醒刘博注意辉升可能有猫腻,可刘博根本不放在心上,反倒说我小市民思想。
  这次吴常青看准机会卷了钱就跑了,欠下一屁股债。法院宣告辉升破产,说要没收其所有资产,结果人都没影了,就剩下个破厂房,法院判决成了一纸空文。这时内线电话响了。
  “王总,有位先生来电话找您,要不要转过来?”“谁?”我不喜欢这种不速之客,不愿自报门户,玩儿什么神秘!“不知道,他没说。”没说你不会问!我火冒三分。这个秘书太“谦虚”做什么事都得来问我,都得一句句耐心地教她。
  多少次我跟刘博提起要把她炒了,刘博不干,说她自从博远起步就一直留在这里“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忠心耿耿”如今这样的人太少。我心想就她这样一个笨秘书,想跳槽也要有人要啊!刘博竟然“慷慨”地把她调到北京,让我头疼不已。
  “转过来吧。”我没脾气了“喂,那位?”***一个熟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我,张凯辉。”一股气流涌上我晕沈的大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这家伙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好不容易缓过劲儿他又来给我个闷棍。
  “哦…”我调节好气息“找我什么事?”我不用问也知道他怎么找到我的,没打我手机已经让我很意外了。
  “能到希尔顿来一趟吗?我现在北京。”他的话没有温度。“好。告诉我房间号。”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回可得问清楚了,再碰一次冤案我可没上次的耐心。“1205。”
  “就到。”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王总。”那烦人的秘书总给我添乱,我接过她手中的纸,听她说“刚收到的传真。”“嗯。”我快速瞟了一眼,是冀天进出口贸易集团发来的要约。我把传真递给她。
  “放我桌上。”说完就奔向希尔顿。我一口气就冲到1205房间门口,按下门铃。房门刚露了一条缝,我双手一推,力气非常大,门敲在墙上又弹了回来,我的手一挡才不至于让它打在我身上。
  他丝毫也没料到我这个粗暴的动作,退了几步看着我。我迈了进去,用力把门甩上。他愣在那儿,我的胳膊一下子勾住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双唇,贪婪地吮吸着。
  他似乎反应过来,张开双臂紧紧地搂着我,张开嘴让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我把舌尖探向他喉咙深处,他的手贴在我的后脑上,也用舌头挑逗着我的上颚。我的气息重了起来,顺着他的唇舔了下来,咬住他的喉结。
  “呃──”他呻吟,更加激起我的欲望,我迫不及待地扯开他的衬衫,吸吻着他的胸膛,他突然一把把正在向下进攻的我拽起来,猛地把我横抱起来扔在沙发上。
  尽管沙发非常柔软,但我还是被这自由落体的冲击撞得眼冒金星。他不等我恢复过来就把我的衣服全部退了下来,然后解开他的,扑到我身上,对上了我的嘴,又一阵舌战,我们俩的下身都快爆了。
  他一手压住我的肩,一手抬起我的左腿,一个挺身就把他粗大的武器刺入我的身体并快速地抽动着…这久违的感觉让我的脑子极度兴奋,十指插入他的头发,不断加力,他继续疯狂地向我的深处挺进。
  “啊──”我闭着眼睛吼了出来,眼前我并不喜欢叫出声,觉得这种声音太淫荡,不管张凯辉怎么把我推向高潮我都当闷葫芦。今天的喊声似乎给他注入兴奋剂,他托起我的腰加速了进攻。
  “行了…你要杀了我啊…我不行了!啊…”一股激流闪电似的从下身涌了上来,头皮一阵发麻,液体从我的昂扬里喷了出来,打在张凯辉的胸口。他一挺身,一股热流冲入我内庭深处。他疲软地倒在我身上,头枕在我的胸前,我们喘着粗气。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闭着眼睛伸手摸了半天才找到被他扔到一边的长裤,掏出手机。“喂──”我吃力地应着。“妈的,你是不是刚睡醒啊!”刘博在那头咆哮着。“什么事?”我有气无力地问。
  “辉升究竟要怎么办?八百万啊!靠,还不算利息!”他吼着“法院个屁用,人都抓不住,要让我逮住吴常青那个王八蛋,他妈的把他阉了!”
  “人就算抓住有什么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也不可能宰了他吧。还是把辉升的厂房利用起来,虽然破了点,但总比一分钱都捞不回来强吧。”
  “操,那栋破楼有个屁用!能拍卖几个钱?”“改造成博远的北京分公司,这可比你一层写字楼风光!”
  废物利用都不懂!现在博远租用的写字楼价格昂贵又门面太小,有碍发展,我早就把想法公司刘博,但要是租用某大楼又没这个实力。
  现在法院把那栋楼判给我们用于还债,拍卖了它很划不来。刘博半天都没吭气,最后说话了:“嗯,改造工程交给你。操它个龟孙子!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外面,有业务。”张凯辉支起身子看着我微微一笑。刘博不多问,挂了线。***我推开张凯辉爬起来走进浴室。出来后发现他依旧赤身裸体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我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晚上还能见到你吗?”他问。我扣上皮带,拿了张纸写下住址,放在他胸前。“这是我的地址。”我可不愿被他招妓似的呼来唤去。他看了一眼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落地窗。我驻足了一会儿离开了。
  傍晚我就回了家,简单地把杂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等着他上门。门铃响了,我箭步冲了上去,一开门,心从天上落到地下。是俞子红!她红着双兔子眼,估计又是和刘博闹别扭了,自从我出现后,她一和刘博闹就来找我斡旋,这次肯定八九不离十。
  我让她进来,倒了杯水给她,等她开口唱窦娥冤。“王欣,刘博要和我分手。”她又哭了。这是迟早的事!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人道主义还是有的。
  “你们俩谈了吗?”她点点头,拿着面巾纸又擦眼泪又擤鼻涕。“可我不想离开他啊王欣,我很爱他,我知道他也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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