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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到声音彻底哑掉,他全然不知。在张琛不断的呼喊声中,对外面的一切游佑已经浑然不知,他只知道要--再要--要。
  仿佛有种脱轨的冲动在支配他,让他无法遏止地撕咬张琛,他已经把以前自己定下的不能留下任何痕迹的规矩抛到了爪哇国去了!他就是要让张琛白皙的身体上布满属于他的痕迹,因为他现在只想这么做,因为他现在有这个权利这么做。
  他也不在乎张琛是不是抓伤了自己,是不是在自己身体上也留下了疯狂的记号,因为他也想留下点什么,因为他现在也非常需要。
  因为这是证明,他现在急需什么来证明这一切是真的,因为他害怕!当这疯狂的一切结束的时候,气息不稳地游佑轻轻伏在张琛身上,等待着急促的心跳渐渐恢复平静。
  这时,一阵温热的感觉从肩膀上传来,游佑猛地抬起头,看向头顶上的张琛,张琛乌黑的后脑勺对着自己,微微抖动着“怎么了?”游佑用前额抵着张琛,柔声说。
  “…”感到身下的人有一瞬间绷紧了,象是想说却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怎么?”游佑轻柔地抚摸着张琛的头,想将他埋在自己颈窝里的脸转过来,却遭到轻微的抵触,他也不勉强,于是就这么任凭张琛伏在自己的肩膀上,任他抽动的气息回响在耳边,意外地,游佑第一次抱着张琛感到了前所未有地安心。
  “游佑…”“什么…”“为什么…么…不做到…到最后?”虽然声音还在抖动,张琛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这是我的温柔啊!”游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这让半张脸还埋在游佑肩膀上,只偷露出一只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游佑的张琛发出一阵小小的笑声。
  “因为今天我很激动,搞不好会得意忘形,我爽了,你就遭殃了!”游佑的手指潜到张琛的身下,轻轻压了压张琛紧绷的洞口,张琛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把那露出的半张脸转回到游佑的肩膀上,再也受不了游佑那副色色的表情。
  “你啊,原来这么害羞的啊,却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装成一副好象很…”“什么!”不等游佑说完,象是抗议似的,张琛一把插进来,虽然依旧没有把脸从游佑的肩膀上挪开,但那股温湿已经渐渐蒸发了,游佑终于在心里缓缓吁了口气,好!现在可以彻彻底底“欺负”
  可爱的小琛琛了!自己是不是同性恋这个问题,从来都被杜绝在游佑的思考范畴外,以前远远看着张琛的时候,游佑倒常常被这样的问题烦恼着--那家伙不会是同性恋吧。
  现在想来真有点可笑呢,张琛是不是同性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那时自己和他除了莫名其妙地巧遇,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可是就是在意啊!用“犯贱”
  来形容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最合适不过了,但--如果不是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韪,今天又怎么能和张琛守得云开见月明!
  能看着张琛熟睡的面容紧紧贴着自己,真的是一种的幸福吧,即使再不想承认,捋着张琛的耳垂,游佑还是会忍不住笑出了声!喜欢就行了,至于明天…游佑凝视着张琛的目光突然一暗,不管了!现在自己忙着霸占快乐哪有什么闲工夫去操明天的心!游佑抱住张琛的小南瓜脑袋。
  “呀!我们的班花大姐居然要自己来搬书,你的那位‘劳工\\’(老公)呢?”朴正言的嘴还是一样的坏,看到明菜抱着一大堆书走在前面,不怕死地粘了上去。
  明菜给了他一个艳丽的冷笑,继续朝前走。虽然只是个冷笑,但在朴正言眼里一样受用,他的话更多了“要不要在下帮忙啊。”明菜向上推了推厚厚的书本,冷冷地说“不烦您操心。”
  “没关系,替班花做事是我的荣幸啊。”朴正言不知道是习惯了明菜的冷言冷语还是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人家明菜寒着的一张脸上清清楚楚写明了“我不想理你,还不快滚。”
  但他却殷勤如故,好象得了蜜一样,一个劲地想从明菜的手里接过书籍。明菜被他这种不识相的举动惹恼了,他越是想把她往自己这边拽,她越是抗拒地朝另一边躲,拉拉扯扯之间,广大同学的书本成了牺牲者!
  看着撒满一地的书本,朴正言这才慌了“这个…我…”明菜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正准备俯下身子去捡,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地声音。“你小子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
  “没有你花!”“再说一次,看我不治你。”“谁怕谁啊,就你那两下子。”“呀,你居然敢小看我,我压都能把你压死了…”
  “你有完没完啊。”发现他们的对话越来越奇怪了,张琛赶紧打住,朝游佑使了个眼色。游佑只好住了嘴,手却狠狠地搂在了张琛的脖子上,让他小窒了一会才心满意足的送开了手。等张琛一脚踹在游佑的小腿上以示报复的时候,他们已经远远把蹲在地上的明菜抛在了身后。
  明菜就这样蹲在那里,静静地,直到那笑声渐渐消失。“明菜!”一时间也没搞清楚状况的朴正言这时才想到什么,轻轻唤了句。明菜僵在半空中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她依旧低着头,一本…两本…三本…一滴…两滴…三滴…
  当朴正言抓起自己的肩膀时,明菜才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水。“你就看着那小子坐享齐人之福啊!”朴正言咬牙切齿地瞪着坐在床头悠闲看着书的陆天鸣。“张琛那个死小子在游佑面前服服帖帖的,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不是出毛病了吧。”
  朴正言气冲冲地一把从陆天鸣手中把书扯掉。被抢掉书的陆天鸣没好气地看了朴正言一眼,手朝他懒懒伸过去。原本一副要和陆天鸣叫劲到底的朴正言,发飙归发飙,最后还是只能乖乖把书轻轻放回陆天鸣的手中。
  “班长大人!你就真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张琛和游佑这样了?你…”朴正言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全等于放屁,但还是无法遏止要多说两句的冲动,以此来发泄“夺妻之恨”(自多的很呢)“你别吵了,行不行,走走,别打扰我看书。”
  陆天鸣终于受不了朴正言的鸡婆,无奈地喊道。“可是…”“可是什么,你以为脚踏两只船是好玩的,玩火不会自焚吗?”
  一扫满脸的不耐,陆天鸣冷笑着看着已经站在门口的朴正言。转眼一个学期又要终结了,大考“笑迎迎”地朝大家走来!游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很早--其实也就是提前了大概一个星期就拉着同样不学无术的张琛进了图书馆,但每次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张琛就会嚷“没意思”
  要回宿舍,游佑便以自己强劲的家长作风每次都把张琛治得死死的,没办法,可怜的张琛只能在专心学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游佑旁边有气无力的看着漫画,为了吸引游佑的注意,在看到稍稍精彩的时候,张琛也不管有没有巡视的老师。
  哈哈笑两声,拍拍桌子什么的,惹得游佑手忙脚乱地对他进行“管制”他便一个人偷着乐开了。也不知道是张琛天资聪颖还是背景扎实,每次考试他都会以踏线成绩轻松过关,这让游佑极度不平衡,考前张琛根本连书都没有碰一下,不过游佑也承认张琛的到课率还是勉勉强强的,难道就是靠着那点“口水”
  就能混到合格?游佑怀疑!象他自己这种绝世聪明的人也至少要个把星期来温温书,张琛应该不会比自己聪明到哪里去!游佑在这边忿忿不平,张琛赶紧安慰他“气什么啊,我是六十分万岁,六十一分浪费,你可是国家的栋梁,一分抵一分货,搞不好还能拿到奖学金!”
  “有奖学金就算了,没有的话,你要好好安慰哦。”游佑又开始了。“你这家伙果然是人渣,只知道占人便宜,还学会脚踏两船!真是…”
  “什么两船啊!我只是没有勇气和明菜说嘛,那以后我…”游佑眼中晃过一丝复杂的眼神“我又没找过她。她应该懂我是什么意思啊。”
  “哦,你以为别人都象我啊,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你连个说法都不给人家,人家怎么会甘心,何况她不是一般的人,是骄傲的班花大姐!你丢得起这个人,她丢不起啊。”
  张琛说的越多,游佑的脸色越难看。“怎么?生气了?可我说的实话啊!”张琛搂住游佑的脖子,目光里却充满严肃。“你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还不是你诱惑我的!”游佑没好气地从肩膀上掰下张琛的手。“我…”张琛反而紧紧抓住了游佑的手,不让他离开。
  “恩?”游佑脸上划过一丝得意的神色。“我并没说我就比你好多少啊。不…也许我才是最坏的人!”张琛松来了游佑的手,闷闷地说。见张琛转过身去,一副好象好哭的样子,游佑暗叫不好,赶紧收拾残局,他轻轻抱住张琛的腰,慢慢地收拢,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张琛的颈项“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同生共死的。”说话间,唇有意无意地在张琛敏感的肌肤上轻点着。
  “好土!”张琛噗嗤笑了“谁是蚂蚱啊!”游佑紧紧抱住了张琛。班上的奖学金侯选名单一早宣布以后,似乎并没有在班上引起什么很大的反应,同学们该看书的看书,想玩的继续玩,想热心参一脚的尽管来,甚至是怀着极大不满要大放厥词地也悉听尊便,这就是大学!
  那么真正的战场在哪里呢?毫无例外的,生杀大权当然掌握在当权权派的手中,所谓当权派指的就是贵族学生(有后台的干部)以及辅导老师之类的人物。
  想要在这场战争中稳操胜卷就必须懂得左右逢源--说白了就是拉帮接派而又不伤和气,建议大家集法家和儒家两派之大成,虽然两派对立了几千年,但并不防碍二十一世纪的我们来个兼收并蓄。
  我们的游佑虽然不是圣人,也算是个智者,既然承蒙大家厚爱成了侯选人之一,他似乎就没有理由看着那十张“老人头”落入自己以外的人手中,不耍阴谋诡计,小聪明还是要派上一点用场。
  因为上次的肝炎误传事件,游佑获得了普遍的好感,或许大家为那段时间对游佑的态度感到一丝丝良心不安,加上游佑确实是个人见人“爱”的家伙,平时又很低调,大家也没什么理由要反对他!至于侯选人中其他的人,如陆天鸣,虽然他依旧具有很大的号召力,但他为此所占的好处也够让人眼红的了,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轮到他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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