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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寂慢慢掏出一张纸“两位大人请看。”梁克泯看了一眼禇千秋,两人凑过去就着还燃着的烛火看那份白纸,一看眼睛突突的跳,分别吼了起来:“这是什么?”
  “这个是皇上早些时候派人查的,每回南定王到京城里来后两位府上开支结余的大致帐目。包括这一回的。皇上这回可是气得不得了。”
  两个老人面如土色。李寂又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样子:“本来,外来官吏王候入朝给朝中众人送点礼什么的并不是什么罕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不过这回错就错在南定王不该趁皇上病的时候这么大肆送礼。你们也知道,皇上这都病了几天了,说难听点,难免有点烧糊涂了。
  也不知道哪里的人去查了这笔帐,给皇上一过目,皇上这还不往歪里想哪?他昨天把我狠狠骂了一顿,说是这时候哪能让南定王入朝的。
  可怜这命令本来就是皇上自己下的,我们做下属的哪能多说话啊。我在皇上面前一力保证,两位大人收的这些钱只不过是普通礼节,与什么谋反之类的事情一点没干系。”
  李寂说得好似真有此事似的,看着对面两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青,李寂的心里越来越沉:原来自己真的很善于撒谎…梁克泯一把揪过李寂的衣领:“你这厮,你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你?”
  李寂没有挣扎,苦了脸:“怎么可能是我呢?两位大人应该也知道,今年我可也是收了礼的。告诉皇上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梁克泯脸上阴晴不定,最后终于慢慢放开了李寂:“那你怎么脱身的?”
  “我当场就跪地上朝皇上求饶,说是南定王送的那些药茶我根本还没去瞧过。虽然这谎撒得不地道,不过皇上到底还是没追究。”禇千秋疾色追问:“皇上饶过了你怎么就过问我们两个的事?”
  “怪只怪在另一点:两位只怕还不知道吧,南定王入京之前在南郊留了五百兵卒!”李寂此话一出,梁克泯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恐惧至极。李寂叹息,果然这两人是知道此事的。但是他只作没看到的样子:“皇上也不知道听谁的话,知道了这件事。
  再把您二位这许多年收南定王的‘礼物’的事一联系,那还不气炸了啊,一定说是你们三人‘勾结’,昨天要不是我拦着,只怕他一定要问罪于人。
  我只说那钱财来往只不过是寻常交往,而那些兵卒说不准只是巧合。依南定王的聪明,不可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虽然我这借口一时找不出更好的,不过也劝了皇上再三查证后再行处理。”
  两人脸上汗水涔涔。李寂又说道:“我们说心里话,南定王的确是权倾一方,可是京城里到底是皇上当家。
  皇上的脾气我们也知道,多少刚硬,说一不二。若是真发作,只怕谁也吃不消。”说得对面两人连连点头。李寂从怀里掏出封盒:“好在我后来还是拦住了,后来皇上身体也吃不消了,不得已,下了这么道诏书,要我全权处理。”
  展开盒内锦书,梁克泯与禇千秋粗粗一看,果然是皇上的御笔亲书,上面说的也不差,要李寂全力查处此事。
  两人又交换了一下眼色,梁克泯立刻对李寂说道:“李大人当时说的不错,我们与南定王只不过是共事一朝,平时稍有平来往而已,哪有什么勾结?还望李大人帮忙,在皇上面前为我们澄清哪。”
  李寂把锦书收好:“这次澄清事小,两位大人怎么想办法从中撇清干系才是正事。”“撇清干系?”梁克泯露出深思之色。
  “嗯。依我愚见,两位大人不妨把前面收的钱财赶快整出一部分,到时我呈给皇上,就说两位碍于南定王情面,不得不收,不过一直没用,历年来铺桥修路,造福百姓,还有结余。”
  两人虽然颇有些肉痛,但是粗粗一想倒也有些道理,于是都点头应道:“好,就照你的话办。”
  “银两的事情好办,皇上想必也不会信我的话,不过大人们把钱交出,他也没话可说了。可是南定王驻军的事,两位也得做做计较,如何从中撇清…”李寂也装出了思考之状。梁克泯当即说道:“这事好办。
  我立刻叫京畿都尉去查,若真有这样的事,等南定王出了珏潜,立刻就请南定王自己想个法子,把那些兵卒都撤了。”李寂笑道:“这法子好。由您二位出面,一来可以表示两位始终勤政,二来也与南定王保持距离。
  这件事过了之后,两位再行向南定王解释便是。这会儿可千万不要传出风声。免得不小心又让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要问我们三个的罪了。”
  “李大人放心,我们了得。既然李大人为我们打算,我们自然明白分寸。”梁克泯面露感激之色。李寂叹道:“这样便好。”事情告一段落,李寂坐下喝茶,看着那两个老人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一招,便叫做借刀杀人。***当天,梁克泯嘱了秦蒙良查证驻军之事。本来两人想着查证多半需要一天,那到时便有时间告诉还在祈福的南定王,没想到秦蒙良见两人又来询问,立刻把前一日李寂吩咐他查到的消息告诉了梁克泯,至于消息来源,秦蒙良支吾说是“最近百姓传言…”
  两个老人大惊失色。下午,言邑传了三人入殿。梁克泯与禇千秋迫不得已,以“刚查知此事”为由,把驻军的事情呈上。言邑果然大发了一顿脾气,要求两人立刻“严办”当下梁克泯二人当堂斥责南定王违制悖礼,要求京畿都尉立刻把那五百人赶出京师。
  南定王得知消息,赶了过来,正好看到左右丞相大人指责自己的罪名。言淙阴阴瞪了两人之后,跪下受罚。言邑说道:皇兄关爱于我,一意来探,言邑感激。
  皇兄一时情急,犯了祖制,应该受罚,命削封地百亩,以示薄惩。左右丞相劳苦功高,应该大赏。说这话时,李寂偷偷抬头看言邑,言邑那时正看着言淙,眼中平静无波。
  李寂忽然想到,跪下那人,是言邑的兄长。然后言邑并不在乎,在他眼里,言淙也只不过是,棋子一枚。当场,梁克泯与禇千秋的脸都绿了:整件事中只有自己充了恶人,这下与言淙的关系是再难修复了。
  转头去看李寂,李寂正诚惶诚恐听旨。两个老人心中雪亮:此次是被李寂摆了一道了。当天,言淙出京。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人脉被毁,封地被削。还不得发作。
  天下军权,言邑手中执七成,如今言邑病已好转,谨慎的言淙只能回去。待朝中人都退了,言邑舒舒服服地躺到榻上,朝李寂说道:“按你的主意照办,这场戏还不错吧。
  你趁着言淙还在珏潜不便与外联络,使的这招离间计算是不错。不过若是梁禇二人不上当,或者言淙及时得到消息,撤了驻兵,李寂你又待如何?”李寂道:“臣愚昧,考虑不了那许多‘如果’,只能挑个看起来胜算最大的办法用。让皇上见笑。”
  居庙堂之高,李寂不知道应不应该为现在的形势感到高兴。他只觉得有点疲累,也为自己的黑暗心思感到茫然,然后对言邑有一点的不明怨懑。
  李寂心道我用的是借刀杀人,幕后黑手却是上面这个凶徒,也算是充当了他的“走狗棋子”再风光,自己也不过是那样的地位而已…然后他一揖,说道:“皇上英明。”
  言邑的声音响起:“李寂,你心中定是不服。不过要记住,知人善用乃是作战第一要务。我信你。”李寂心中一滞,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最后也只不过再揖,然后告退。
  言邑看着李寂的身影,远远地叹了口气。那年九月,左右丞相同时呈书请辞,都以“年迈老朽”为由,要求离开朝事。言邑准。之后,李寂拜相,时年二十九岁。世人皆叹其年少有为。
  ***桂花开得迟了,一点点金黄掩在墨绿的叶子后面,清香浓郁。月光透过那叶子中间些许的缝隙落下来,看起来是清浅的银黄色。夜里露重了,和着那桂香交织成冷冷的气氛。李寂坐在树阴下,脚边放了一瓶酒,那是皇帝前不久赐的桂花蒸。
  他刚回来,吩咐周伯准备了酒和一碟子花生,然后就移到了这桂花底下。这片桂花是新植的,这片房屋也是新的。自从拜相后,皇帝就把原来左丞相住的官邸转了给他。
  原以为搬家都会是忙碌又繁乱的事情,结果周伯大手一挥,拎了些包裹之类的就带着李寂自己进了新官邸。离开那个原本也就住了三年多的地方时,周伯感慨了一下“我们少爷真是节俭,东西真是少”
  之类的话就离开了,留下李寂一个人站在那片院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发酸。一切都回不到以前了。李寂从所未有地意识到这点。秋天的风已经有点冷了,把惆怅的李寂最终送到了“新家”新官上任,最忙的居然不是接手新的政务。事实上皇帝病的那段时间,李寂已经能相当熟练地处理各种事情。
  最忙的居然是与达官显贵们的往来应酬。一时之间,李寂地位再度上升,一时显赫。除了与各个官吏的交往外,李寂发现自己成为京城未婚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几乎家里女儿未出嫁的官员们,凡是能与他交谈或见面的,无不旁敲侧击着说着做媒的事情。李寂委婉谢绝了几次,居然有人在朝务之间说笑着跟言邑谈起,要言邑下令给李寂指定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令李寂不胜其扰。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人向言邑说到这个话题时,李寂心里很不舒服。记得当时言邑莫测高深地看了李寂一眼,然后微笑说着“那还是得看李寂自己的心思,李寂要是看中哪家的闺秀,我立刻做这个大媒。”
  这个答案让李寂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有点闷闷的。心想道你这人自己不成婚,现在倒好,反倒看我的笑话。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言邑。
  言邑浅浅一笑,低头喝了一口茶,避过了李寂的目光。李寂也飞快地收回视线。说实话,自从言淙那件事之后,李寂与言邑之间仿佛就隔了一层纱。在这个地方,人与人的关系不过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罢了。虽然进入官场李寂早有这样的觉悟,但真正发现这点还是令人不快。特别是当对象是言邑时。
  李寂知道自己已经把言邑当成了朋友,这种想法非常危险。言邑平时虽然也把自己当作朋友吧,但到关键时刻能毫不犹豫地利用自己。比起这层觉悟来,对自己本性的理解更让李寂觉得幻灭。
  自己虽然一直抱着“就这样随遇而安好了”的想法,但是在危急的时刻却同时能想出令人不齿的诡计自保或者害人。说到底,自己终于成了狡猾的动物。在这样深刻的了解当中,李寂继续着自己的旅程。然后这到底是被迫无奈还是自己本性导致的结果?李寂不知道答案,也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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