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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福番外篇四当你看见爱人的睡脸时。法国巴黎清晨,微凉,因前一夜下过雨,使得街道路面沾染上雨气,仍未褪干,刚出车站的白郡尧,冷的想再遁回去密闭的车站去,不过他强压下这股意念,硬着头皮快步过街,来到一幢楼房前,方要推门,里头已有人推门出来。
  “啊,yao,你来啦!”推开门的人是一名金发、蓝眸,身着短夹克、牛仔裤的男子,他一见白郡尧,即露出笑容。白郡尧回以笑容,口吐白雾“marc,你这么早出门啊?”
  “今天要出差。”marc见白郡尧口吐白雾,笑出声:“东方人不耐寒。”“没办法,我生在亚热带,对了,lu回来了吗?”前一天晚上通电话时他人还在系馆做作业。“我出门时看他房间的灯没亮,也许还没回来吧!”
  “这样啊…”“我时间来不及了,你上去找他吧,不过要小心声一点,xavier回来了正在睡。”
  “好。”白郡尧与marc道别,步上二楼,于其中一扇门前停下脚步,取出钥匙,开启。marc与律砚勋及另一名叫xavier的男生一道承租屋子,marc,二十八岁,在唱片公司做事,上班时间不固定。xavier则是新出道没多久的模特儿,才十六岁,一天到晚不在家,白郡尧总共才见过他三次。
  律砚勋是职业学生,三十岁,前任模特儿,就读巴黎大学建筑系,存款有百万欧元(切确的数字白郡尧根本不想知道),无车,在意大利与法国、荷兰都有房子。
  而白郡尧,三十六岁,目前的职业也是学生,前任饭店柜台经理,就读伦敦某学院的饭店管理系,存款连十万欧元也构不到边,跟律砚勋相比,只要说到存款就一掌打死白郡尧,不过白郡尧在台湾有房子、有车倒也算是小康,他一点也不觉得比不上律砚勋,—点,真的只有一点的,不服输。
  门一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咖啡香,想着也许是marc煮的白郡尧,将门合上,脱下长风衣,挂于臂上,穿过客厅与起居室,在经过厨房时与坐在餐桌前正用刀子挖牛油涂上吐司再将吐司浸到盛有咖啡的大马克杯中的xavier对上视线。
  xavier食量很大,但幸运的是怎么吃都不会胖,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运动量大的缘故,在模特儿界初出茅芦的他“据说”最祟拜的人就是律砚勋。为什么用“据说”呢?因为那都是蓓妮跟白郡尧透露的消息,他未曾听过xavier与律砚勋本人证实。
  “早安。”xavier不似marc那样好相处,加上很少见面,自然生疏不少。与marc同样金发、蓝眼的xavier只瞥了眼白郡尧,便低着头继续吃他的早餐,白郡尧耸耸肩,举步往走廊底走去,这条直廊底接了条横廊,这儿的三位住户的房间就分劈于横廊上。
  白郡尧往左边转去,再拿出钥匙来开门。律砚勋的房间向阳,因此窗帘几乎都是拉上的,寂静的房内隐约听得见低低的打呼声。他在。白郡尧霎时松了口气。一团黑黑的东西突然向白郡尧冲过来,白郡尧顺势一捞,把长得很大的“健太郎”
  抱起“健太郎”热络的伸舌舔他,他笑着躲开,把“健太郎”放在地上,让它跑出房去,自己则将风衣与钥匙分别搁放于门旁矮柜上放的磁盘与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前去拉开窗帘,大片日光洒进房内,将房间照亮。
  kingsize的大床上那裸睡的男人低吟一声,将脸更往枕头里埋,还把被子拉高覆头,只为躲避日阳的炙烈。
  白郡尧今日之行是个惊喜,他并没有在前一晚的通话中透露要来找他,否则现在律砚勋不会躺在床上睡觉,而是前去接白郡尧。偶尔也想给律砚勋惊喜。抱持着这样的信念,白郡尧不怕扑个空,趁没课的空档前来。
  白郡尧坐上床沿,拉下被子,撩开他覆面的发,笑望律砚勋的睡脸,他皱着眉,眼下的黑眼圈,脸色惨白,还真不是普通的丑。
  建筑系的学生似乎十分忙禄,感觉像是闲的时候闲的要命,但忙起来要人命,白郡尧每次跟他通电话时,他都是在系馆里忙作业,而且好象是大小模型一道来,一做都是通宵的,常常忙到凌晨,要死不活的回到租赁的屋子,梳洗一下拿了书就待去上课,再不然便是像幽魂似地直接飘去上课。
  但是再怎么忙与累,每天通电话是少下了的,现在白郡尧也会没事打电话给律砚勋,只要他在忙,白郡尧二话不说就会挂断,当然,律砚勋会回他电话,但大多是打来讨骂的,白郡尧也知道他们的时间因为课业的缘故不再是那样搭配得宜。
  有时律砚勋在忙,他在闲,有时他忙得要死,律砚勋闲到可以来伦敦住上两天,当他的苦力,帮他搬书或是提东西。白郡尧知道,他们两人都在找空闲与对方相聚,像今天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也格外的珍贵。
  有时候白郡尧不禁有些后悔当初选择英国念书,但他明白若是选择了巴黎,律砚勋一定会要他与之同住,这样,白郡尧觉得自己不止是在存款与财产输他,就连语言与生活都输给了他。
  为免这样的疙瘩存留于心,白郡尧宁可选择英国,也不肯到法国来。律砚勋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到法国,但白郡尧知道他不是不想问,而是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他都会支持,不论好或坏。
  这让白郡尧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总在下决定时会仔细思量。“lu,起床罗…”拉拉律砚勋的头发,白郡尧笑唤。律砚勋脸往枕头赠了赠,睁开困倦的眼,根本没看见东西又合上眼睡去,然而白郡尧不想放过这个可以捉弄他的机会,捉着他的发,低头在他耳边轻唤:“lu,天亮了,起床哦…”边说,白郡尧边恶作剧的捏他的鼻子跟脸颊还拉他的头发,难得见他这般萎靡的模样,让白郡尧很难不想捉弄他。
  律砚勋再次睁开睡眼,这回涣散的焦距有稍稍凝聚,然而睡神的力量太过强大,使得他朝白郡尧傻笑了下后又闭眼睡去。
  见律砚勋的笑容,白郡尧心一动,忍下住低头寻着他的唇,覆上,轻吻,吻了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白郡尧有些懊恼的皱起眉,尔后轻叹一声,不由自主地再吻一次、两次,直到律砚勋的手环上他的腰,睁着犹带浓重睡意的眸含笑以对,白郡尧回他一笑,调整姿势倒上床,柔软的床铺陷落,律砚勋自然而然地滚趴在白郡尧身上。
  “我在做梦,好真实的梦啊…”律砚勋低低的声音在白郡尧耳边喃着,语结还含住白郡尧的耳垂,细细含吻。意识到律砚勋的吻里含有过多的情色意味,白郡尧赶忙推开黏在身上的律砚勋“喂,给我起来。”
  律砚勋这才睁眼,柔情蜜意地抬手拂过白郡尧的脸庞,好一会儿才震醒,眨眼凝望身下的白郡尧“尧?”“你终于醒啦?”白郡尧因感受到律砚勋的体温熨过衣服,而不禁环住他的背,将他拉近自己。
  “我以为我在做梦。”律砚勋仍不是很清醒,他拉过被子,盖住他俩,朝白郡尧笑。“你没说要来。”“说了你就没时间睡了吧?今天几点的课?”白郡尧的掌心贴着律砚勋光裸的背,舒服的叹口气。
  “今天只有下午两点有一堂课,现在几点了?”律砚勋头枕上白郡尧旁边的枕头,吻上他的颈项。
  “早上七点。”白郡尧很早就出发,想在八点时上车,回伦敦。“那我最好赶快起床。”律砚勋支起上身,捧住白郡尧的脸给他深深的一吻“等我,你先想想早餐要吃什么。”
  白郡尧被他吻到只剩下喘息的气力,见律砚勋全裸跳下床,白郡尧全身一热,低叫一声,整个人翻趴在床,把燠热的脸埋进充满律砚勋气息的枕被中。
  “我听到罗,尧,你想在床上过一天我也不介意。”律砚勋饱含笑意的声音自浴室传出。“干!去死!”白郡尧抬头朝浴室大叫,然后气呼呼的继续把脸埋进枕头。“哈哈哈…”律砚勋回他一串笑声,白郡尧只能挫败的捣住耳朵。律砚勋快速着装,尔后压上床上的白郡尧,亲吻他的发稍与耳后的皮肤“宝贝,起床罗…”
  “干!给我滚。”白郡尧气急败坏的转身想推开律砚勋,没想到转身是转了,但仍是被律砚勋压制着,他微喘气,镜片有着雾气。
  律砚勋摘下白郡尧的眼镜,扬高手,不让白郡尧抢回,低头吻住他正要抗议的唇,一吻暂歇,律砚勋把眼镜往床旁的矮柜一搁,声音低了好几阶“你肚子饿吗?”
  白郡尧扯出个扭曲的笑容,手环住律砚勋的背“你累了吗?”“看到你就有精神了。”律砚勋淡茶色的眼眸里只倒映着白郡尧的脸。
  “好吧,那我可以晚点吃。”白郡尧仰头吻律砚勋的下巴。然后,嗯哼,早餐延到中午去了…本来律砚勋要翘课,但在白郡尧再三保证会等他的前提之下,他才前去上课。
  之后白郡尧得到一个经验:当你看见爱人睡脸时,不要恶作剧,也不要情不自禁亲吻,更不要被拉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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