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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天海风风火火赶回山间别墅时已近深夜。里面一众人员看见老大面无表情的脸,纷纷识趣地避开。
  面色不善的人一进门就直奔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凌利:“到底怎么回事?”
  凌利弹了弹手中的烟,根本没把佟天海阴沉的脸色放在心上:“概括来讲,就是谭啸打伤了小周,逼问出下山的方法,然后又把他打昏,调换了两人的衣服,带着小周的装备和识别卡逃了出去。
  虽然小周不敢承认告诉过谭啸下山路线,但我想似乎没有别的可能了。”佟天海沉吟了片刻,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那个姓周的就按规矩处置。
  还有,明天上午九点半,让陆卿把dr。rayjones叫来。”“什么?明天就开始?”凌利吃了一惊,连烟灰掉到裤子上都没有察觉“不是等忙完这阵再说吗?”
  “夜长梦多。等待的结果你已经看到了,要不是咱们运气好,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逍遥了。”
  佟天海把脱下的外衣扔给仆人“他人呢?”凌利指了指楼上,神色很是古怪。佟天海看在眼里,没有深究,径直向楼上走去:“阿利,你自便吧。”
  凌利翘起腿,促狭地笑笑:“你这么着急是准备干什么啊?”楼上传来佟天海略带恼怒的回答:“我怎么不知道你话原来这么多!”
  站在门前,佟天海停了下来。谭啸现在会是什么表情,戒备?认命?还是一如往昔的淡然?当然无论怎样都令他十分期待,撕碎傲然的冷静,必将是无与伦比的快感。
  想到这,佟天海竟有点迫不及待起来。推开房门,眼前的情形却依然出乎了他的意料…手脚被缚的谭啸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缓慢而均匀地呼吸,显然并不处在清醒状态。
  难道凌利给谭啸打了安神剂?可他应该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清醒的人。如果不是这样…脑中突然闪过凌利古怪的神情,佟天海恍然大悟,答案直指一处…谭啸,他居然睡着了!佟天海愣在那里,就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海绵上,满腔积蓄已久的怒火一下憋在胸口无从发泄。
  这个男人,则么总在自己以为已经到达极至时做出更出格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睡着,他难道非要把对危险极端的蔑视和骨子里的从容镇定发挥的淋漓尽致才甘心?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他在乎?自己怎样都入不了他的眼吗?这种漠视并非刻意,然而这与生俱来的孤高,仿若天上流云,高高在上潇洒不羁,任你凡夫俗子痴心恋慕使尽千般解数也换不来一眼回顾。
  “该死的!”佟天海低咒一声,大步走到床前。谭啸的睡容睡姿无疑是无可挑剔的。因放松而略显柔和的轮廓由于敛去了平日里的凛然英气而把原有美丽衬得越发突出。
  合上的双眼也悄悄地藏起了冷淡的疏离。佟天海轻抚那诱人的唇,仿佛野兽在寻找对猎物下口的部位。和缓的动作突然迅疾起来,佟天海拉住谭啸的衣领,狠狠地吻了下去。
  粗暴的行为把沉浸在睡梦中的人惊醒,谭啸猛然睁开眼,佟天海近得没有距离的脸立刻涨满眼帘。
  睁大的双眼又缓缓闭上,谭啸任凭佟天海狂猛地侵袭着他的唇舌,解开他的衣扣,把衬衫褪到被缚的手腕上。
  虽然早就不指望能在谭啸的脸上看到所谓的“惊惶失措”但他的毫不在意不禁让佟天海更为焦躁。而这种焦躁的直接受害者,就是谭啸已饱经蹂躏的唇。
  直到伤痕累累的唇瓣满是血色,佟天海才转战脖颈。谭啸气息未平,却意外地开口说道:“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如果我再逃掉,就…没有机会问了吧。”
  佟天海继续贪婪地啃噬纳细白的颈子,迫使谭啸的头向后仰去,拉出颈部优美的曲线。
  灵巧的舌顺着弧线滑到耳边,佟天海的声音带着情色的低沉:“问什么?问你喜欢那种体位?抱歉这个我说了算。”
  “你煞费苦心吧我弄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搞清楚我到底知道你们多少底细吗?至于这身体…顶多是个附加品吧。”
  谭啸难耐地偏过头,躲避着扑在耳边的湿热的呼吸。佟天海的动作稍稍一滞,随即在乳晕周围划着圈的手指狠狠地掐了一下深红的乳尖,不意外地感到身下的人不能自制的一颤,佟天海恶质地笑笑:“这是对你太过聪明的惩罚。
  虽然正品也很诱人,但我现在只想享受附加的服务。”佟天海一手扳过谭啸的脸让他正视自己。不知怎的,那眸光此时竟是分外刺目。
  伸出手捂住那双眼,佟天海恨恨道:“觉悟吧,今晚你逃不了的。”谭啸一直以为佟天海应该不算是纵欲的人,一个月来两人发生关系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出来。
  但当他终于意识到纵欲与否不在量而在质从而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时,已经于事无补了。
  他记得自己好像是挣扎过的。而被绑住的双手能做的只是杯水车薪,如果踢动被佟天海拉开在腰两侧的腿,只能被他当作是增加情趣罢了。
  尽管不是第一次,身体却是真真切切地排拒着这不合常理的性爱。肉的撕裂带来凌迟般的痛感,血的腥气让自己更像是被享用的祭品。
  在身体里肆虐的粗长凶器偶尔会撞到敏感点,但快感刚刚涌起就被潮水似的痛楚淹没。
  身体早已超过了极限,一切却漫长得似乎没有尽头。佟天海仿佛履行自己的话一般一次次地变换着各种令他屈辱难受的体位,无止境的疼痛像锉刀一样削磨着谭啸的意志力。
  勉强把叫喊咽下却在也压抑不住痛苦的呻吟。连高潮后的间歇,也只是意味着另一场折磨的前奏…当佟天海第六次在他身体里释放时,谭啸朦朦胧胧地想:这一次,佟天海是真的愤怒了。谭啸的梦里有雾。白露横江,月生水上。轻飘飘的身体享受着自由落体的顶级快感,如释重负的双眸在雾里看见一片月色苍茫。
  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把他紧紧抓住,在他手腕上套上了什么东西。冥冥中有人说着似真似幻的承诺:“…永远…”
  谭啸大笑着松开手,五年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永远”是世界上最美丽也是最残酷的谎言!谁会相信!笑着,笑着,快意地看着那只手迅速远去,消失在迷雾之中…
  醒来时天已大亮,谭啸眯着眼艰难地抬起手遮挡晃眼的阳光。移动的左手带起一阵金属的响声,一个银色的金属圈禁贴着左碗扣在手上。
  金属圈锁得十分精巧,不难看出是电子控制的。上面接着一条细钢索连到床头。钢索不短,大概够他走进浴室,却不足以离开房间。梦中好像有人说过“追踪器”的字样,如此一来就算是没有钢索他也是插翅难飞了。看来佟天海真是用心良苦。谭啸自嘲地笑笑,却因牵动了伤处而使这个本该美丽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褐发蓝眼的外国人。谭啸有些奇怪地看着走近的来人。
  他停在他身边,轻声地说着话,开始谭啸还可以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可是慢慢地,谭啸却只看到他的嘴唇不停得开开合合。
  当他终于知道这是催眠术的时候,意识已经模糊,渐渐地隐退到那片熟悉的雾中。
  佟天海倦怠地靠在大厅的沙发上,小口的啜着手中的咖啡。凌利难得看到他如此慵懒的模样,不禁调笑道:“老大,怎么样?尝到纵欲过度的滋味了吧。”
  “他的身子确实是极品。”佟天海把咖啡杯出其不意地塞到凌利的嘴里,看着他因被呛到而痛苦地咳嗽“换你也不会比我强。”
  直到凌利把命都咳去了半条,佟天海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说,ray能问出多少?”
  “咳咳…据我所知…咳…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咳…催眠师之一。下次想杀我就直说…咳…不敢劳您大驾。”
  凌利一边狼狈地用毛巾擦嘴一边说“不过,谭啸的意志力似乎很强啊。”佟天海笑道:“再强的意志力被我昨天那么一折腾恐怕也只剩十之一二了吧。”
  “那么,把资料弄到手后怎么办?”凌利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正色问道。佟天海的眼睛闪着少见的迷惘:“我想…把他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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