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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无法给皇月一个优渥的生活,他宁愿皇月好好留在东方家。“我相信你的才能,一个小小的东方集团只会局限你的能力。”皇月十分肯定的说。
  “我会为你再创一个王国,我保证。”他许下誓言。两人相视而笑,丝毫不为失去了数十亿甚至数百亿的财富而烦恼。
  只要有了彼此,那些又算什么呢?尾声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东方家的一切在一夕之间改朝换代。东方申的势力正式进驻东方集团。而那正式继位不到一个月的东方皇月,也在让位之后消失无踪。
  听说,他是害怕扛起东方家的重担才偷跑;传言;,他是在高三时学坏坐牢了,因此东方家才拱上其它人做主,更有人以讹传讹:他是因为爱上一个身分不配的贫穷女孩,因而为爱走天涯…
  然而--传说永远是传说,而真相如何也早已不重要了。--全书完***番外月之恋***
  晓,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在我有记忆以来,晓就一百在我身边。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第一次见到晓的时候,他那深邃又美丽的黑瞳隐藏着初到陌生环境的不安与倔强,那样的坚强与美丽,几乎让我移不开视线。
  天知道,那时我才五岁而已。之后的每一天,是我童年时光最灿烂的日子。大我十岁的晓对我而言,亦父、亦见、亦友,我黏他的程度,据说曾让忙于事业的父亲暗暗吃味许久。
  八岁之后,厄运似乎完全降临我身上。先是父亲的过世,再来,是晓的离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东方家人为争财产的无情及狰狞面目在此时一一呈现,我开始学会了戴上冷漠的面具,周旋在各怀鬼胎、所谓的“家人”
  之间。十六岁的我,常常暗叹自己有着六十岁的苍老心境。然后,是晓的归来。八年了,他变得更成熟、更稳重;相较之下,我这颗有着东方家血统的心啊,早就让家族问的勾心斗角完全污染了,污秽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我变得冷漠、变得言不由衷、变得喜怒不形于外、变得--不再是我自己。犹记得那夜,晓低沉好转的嗓音在我耳边轻轻诉说--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不必伪装坚强、不必隐藏神伤,在我心里,皇月永远是皇月。
  皇月,在我面前,你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脆弱、可以哭泣…在我面前,不必害怕、不必压抑…之后,我在他怀里哭得死去活来,佯装坚强的面具也在他面前完全崩溃。
  我开始完全对他敞开心胸,依赖他、追寻他、渴求他。只因为他是我的晓。接下来,是让我完全措手不及的告白--他说,他爱我。
  说得深情如炼、说得坚决如铁、说得毫无转圜余地。老实说,我吓坏了。撇开我们都是男人这点不说,我与他之间更是血缘的叔侄关系。
  我应该坚决拒绝他的,心里有道声音这样提醒我自己,可是我毕竟什么也没做。不知为何,只要看到他失望落寞的神情,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那时,我已经完全习惯的依赖他了。
  最后,我妥协了,只要能留住他,就算要我杀人放火我也不在意,又何况只是让他爱而已。之后,晓每次抱我,总是会在我耳边诉说:“皇月,我爱你。”
  我依然只是轻轻应了声,不做任何回答;而他会低叹口气,然后郑重说:“皇月,答应我,将来若遇见喜欢的女孩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我总是这么问。
  “因为我是你叔叔。”他无奈的叹息总会在我的耳边环绕,不断地指控我的无情。我分不清对他究竟是习惯?是依赖?还是当他是唯一亲人?就如同我所说的--晓,是个特别的存在。一个我无法解释的存在。今年,我二十岁,离开台湾两年,目前,我与他住在伦敦。
  晓是个强者,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两年里,一个城市到下个城市,一个国家换过一个国家;不得不承认,赚钱之于晓就像水龙头流出水一样简单。
  一路下来,在欧洲各国的白人天下里,苍云,这个东方的姓氏在此地无人不晓。最近,他开始累积他的财官田,堆积他的王国。他总是笑着,宠溺的对我说:“这个王国是属于你的。”
  属于我吗?我笑着亲吻他。何德何能,这个能得到一切的伟岸男子,竟肯将所有财富交予我?
  我知道自己很感动,非常非常的感动。望着他深情又温柔的黑色双瞳,里头的渴望我明了,可是,我却无法说出什么。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说爱他。说不出口,是因为两年了,我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仍是分不清爱与习惯间的不同。直到某天,我心血来潮的走至晓与人谈生意的地方,却看到让我莫名不爽到极点的一幕
  有个女人完全贴近他的怀里亲吻他!可恶!当我回过神时,我才发现我已经超乎意识的跑过去拉开女人,也直接甩了晓一巴掌。
  他也吓呆了,因为我的泪流满面。我百思不解自己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活像是抓到丈夫外遇的妻子一般,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可随后仍是觉得是晓对不起我,他怎么可以背着我亲吻其休的女人,在他还说爱我的时候?
  也许,可能,说不定--我早就爱上他了?否则怎么解释我这不寻常的吃醋行径呢?我虽然不懂爱,可也不是个会逃避的孬种;也许,我是爱他的吧!我在心底承认。
  那天夜里,晓完全激狂的对待我;时而温柔、时而狂热,几乎让我淹没在醉人的欲海之中。我的失态显然燃起了他的信心,他开始索求我的真心。
  “皇月,你爱我吗?”炙热的坚挺狠狠撞进我的体内,他流着汗,在我体内律动。我咬住他的肩头,他掀起的欲望总是让我无法承受。“说你爱我,皇月。”侵入我体内的不仅仅是发泄欲望的热烫坚挺,更包括了他对我的无尽爱意。
  “说你爱我…求你…”他在我体内释放,有些哽咽的请求。我闭上眼。最后,我终究什么也没说。
  “你是爱我的吧…”他在我耳边叹息。他的叹息令我鼻酸。这个男人已经为了我如此委屈求全了啊!我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了他。“晓。”我开口唤道:“我是个害羞的人,更是个死心眼的人,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我十分确定一件事。”
  我贴近他的俊脸,与他鼻尖对鼻尖。“我、爱、你。”我一字一字说出口。在十秒钟的惊愕过后,这个年届三十、顶天立地的男人居然哭了。他哭着对我说:“皇月,我爱你。”以着前所末有的温柔拂去他的泪,我开口。
  “我知道。”“再说一遍你爱我好吗?”他渴求地道。“我不要。”我淘气的窝进他怀里。这么丢脸的事,我绝不做第二次!他只能无奈又宠溺的抱着我。
  我笑着,这辈子,他注定被我吃定了。***很久很久以后,小皇月,自小就是个美丽的男孩。
  细致的肌肤、迷人的凤眼、俊挺的鼻梁、红润的薄唇,他--是美丽的,就连靠近他都觉得是种亵渎。小时候,他总会拉着他的手,开始他的童言童语。
  “晓,为什么爸爸要我叫你晓叔?为什么我不可以叫你晓?”“因为我是你的叔叔。”“我还是喜欢叫你晓。以后没有人听见的时候我可以叫你晓吗?”“只要你高兴就好。”
  “好棒,你是我一个人的晓!”记忆中,那双白净的小手会兴旧的抱着他不放。这么多年了,他始终忘不了皇月小时候的模样。“唔…”怀中的皇月转醒。“吵醒你了?”苍云晓爱怜地在他额上印上一吻。
  “怎么了?”皇月揉揉眼,自他怀中抬头。“我梦到你小时候了。小时候的你好可爱!”苍云晓笑着抚摸他的颊。
  “现在就不可爱了?”皇月嘟嘴,伸出食指戳着他的胸肌。“现在的你,很美丽。而你的美丽,只为我所有。”他搂紧他,将他整个抓进怀里。
  “臭美。”皇月嗔道,乖乖地将脸贴上他的胸膛,纤手与他十指交握。苍云晓望着两人交握的左手,左手无名指上的一对对戒发出银光,相对呼应,那是五年前皇月开口说爱他的几天后,他买来送皇月的。
  他替皇月戴上戒指,皇月亦帮他套上,无人见证的婚礼,只有两人相爱的心紧紧相贴。苍云晓瞥了一眼刚过午夜十二点的时钟。
  “醒了也好,这给你。”他塞了个牛皮纸袋给皇月。“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吵醒我?”皇月不明所以的拿出纸袋里的纸张,热烫的泪不知为何竟滚出了眼眶。“这…是什么?”皇月哭着。“送你的,生日快乐。”苍云晓心疼的拭去他的泪。
  “谢谢你。”他哭着投入他怀中。离开台湾后第七个十月二十三,他得到的礼物是苍云晓收购东方集团所有股份的所有权状,他真的好开心。晓一直都是懂他的。选择晓而放弃东方集团他不后悔,只是有些遗憾,毕竟那都是父亲与叔公的心血。
  “都二十五了还掉泪:别哭了,我会心疼。”苍云晓回抱着他。“都三十五了,还这么会惹我哭泣。”皇月在他像里擦着眼泪。“皇月,我爱你。”他深情款款轻诉着爱的誓言。
  “我知道。”主动献上香吻,皇月仍是不说爱。还不就是那句老话:这么丢脸的事,别想让我做第二次。窝进专属自己的温暖怀抱里,皇月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究竟是什么?是财富?是健康?是婚姻?也许,只要两人紧紧相拥--那,就叫幸福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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