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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闪电亮起雷声滚过,艾理斯都把伊恩抱得更紧。他们连颤抖都要融合为相同的频率。艾理斯的声音在漫长的沉默后突然响起,他低声问:“你知道墨美边境吗?走私贩子把各种违禁品从那运到美国。
  从人的头骨到没有许可证的奶酪再到毒品甚至亚马逊鹦鹉,只要这种东西非法或者要上重税并且有人愿意掏钱,他们就干。”
  他等了一会,但是对方没有回答,他只听到风雨在山间呼啸而过。艾理斯接着说:“那地方是走私圣地,3000多公里的沙漠,大部分地方连个栅栏都没有。
  你们的缉毒工作有屁用?去看看你们官方的报告,每个月有20架轻型飞机在那坠毁,不是飞过去,是坠毁!想想有多少架飞了过去。”
  伊恩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那颤抖是那么明显让艾理斯以为他要跳起来,但是没有,伊恩又很快的安静下去。艾理斯接着开始倾述,他的声音是那么轻,就好像他是在讲给自己听一样。
  “我10岁那年,父母带着我和姐姐打算从这片沙漠偷渡到美国,因为我们很穷,没有办法拿到签证。
  墨西哥有专门经营这种副业的毒贩子,他们被称作‘郊狼’,他们拿走了我们所有的钱,然后把我们带进沙漠,随便指着一棵仙人掌就告诉我们是美国。父亲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他拦下了那些人的越野车,结果…”
  他停下来,把头再次贴在伊恩的颈窝。伊恩感到那贴在自己脖子上的嘴唇颤抖着,压抑着内心的悲伤。过了一会,艾理斯才接着说下去。
  “结果他们直接从他身上压了过去。所有人都知道出了问题,他们骗了我们,打算把我们扔进沙漠一走了之,于是他们疯了似的冲上去围住那些人的车。
  这真蠢,除了几把乌兹冲锋枪什么也没得到。贝琪对我说‘嘘,艾理斯,别出声,到沙丘后面去,闭上眼睛,把耳朵堵上,唱那首《don"
  cry》,你记得那首歌吧,母亲经常唱给我们听的’然后,她把裙子脱掉,我拉住她,她给了我一个耳光,那是贝琪第一次打我,也是最后一次…”
  伊恩感到那不间断的颤抖从紧搂着自己的手臂传过来,当脖子上沾到冰凉的液体时,他才明白,这个男人是在无声的哭泣。
  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安慰他。他把视线移向那电闪雷鸣的窗外,看着深渊似的夜空不时被明晃晃的闪电撕开。
  紧贴着他的那个悲伤的男人终于恢复了平静,伊恩听着那原本充满魅力的嗓音在悲伤中变得微弱暗哑。
  “后来,我和她上了那伙人的车,到了墨西哥,两年以后,她毒死了那伙毒贩子的小头目,自己也死了…我从那跑掉了,和一伙贫民窟的野孩子混在一起,什么都干,偷东西,抢劫,只要有钱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和另一个叫波文的男孩最好,因为我们都是被毒贩子害死了父母的人。他父母是又穷又惨的混蛋,笨到把可卡因装进安全套吞进肚子,真他妈蠢透了,哈哈…”伊恩靠在他身上,那笑声让他觉得无比悲凉。
  “他母亲胃里的包装中途破了,极痛苦的死去,他爸爸倒是成功的过了境,然后肚子被老板剖开好把可卡因取出去。
  有一天,波文跟我说,艾理斯,我们去卖吧。我说不行,我不干。倒不是因为觉得多么肮脏下贱,我说过,只要给我钱让我干什么都行,是因为干那个不是没多久就被染上病要不就是碰上个性趣古怪的有钱佬被弄死。
  然后,我们拆了伙,他去了红灯区,我去找到一家专门从事‘偷车、杀人之类活动’的组织,借了一把m-9,开始干自己的生意。猜猜在那杀一个人要多少钱?”
  艾理斯知道伊恩醒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告诉这个人这些,但有一种模糊却又坚定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只要能维持这个人的体温和呼吸任何事情他都愿意试。
  “250美元,我杀了第一个人,一个小商人,他卖假兽药,算他倒霉,他的假药毒死了当地一个小头目的狗。我等在他家门口,他一出现就把所有的子弹打光,然后在有人抓到我之前逃走。
  我在那干了3年,直到17岁,很多孩子都干这个,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躲在一幢破楼里,没有门,窗户全碎了,用黑纸糊上挡住阳光,在那没人喜欢阳光。
  我们躺在偷来的沙发上看黑白电视,喝酒,吸毒,我不吸毒,因为我买不起。
  很多人在口袋里揣圣母玛利亚的图片,很可笑吧,杀手们祈求圣母保佑,但是我们真的很害怕,谁都可以杀了我们,其它的团伙,受够了每天清理台阶上血迹的愤怒居民,或是警察。
  我不揣那东西,因为我知道能救我的不是玛利亚,而是我手里的枪,是我越来越准的枪法。
  2年以后,我的酬金涨到了1万美金。一天,我经过公墓门口,见到了波文的尸体,他浑身是血的躺在那,肛门里还插着道具,苍蝇围着他打转…没有人把他抬进墓地,因为他的老板不肯付葬礼钱。
  我给了守墓人500美元,让他把波文埋掉。然后我疯狂的干了一年,杀了239个人,别怀疑这个数字,有时你干掉目标之前得先把他周围的人弄趴下。当我赚了100万以后,我离开了那…”
  很常时间的沉默,他们就这样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浑身赤裸着紧紧相拥,用彼此的体温取暖。窗户被风吹得‘哗啦’直响,好像随时会碎掉,大雨像水一样浇在玻璃上。
  他们体会着彼此的颤抖,从对方身体和灵魂传递过来的痛楚。艾理斯听到伊恩的声音,那么微弱却异常清晰。“…很阴暗的经历…”
  “不!听着,我不是在试图让你觉得我杀人是生活所迫,是可以原谅的,我清楚我的位置,我就是一个杀人犯,收钱,开枪杀人,就是这样。”
  艾理斯猛然收紧环在伊恩身上的手臂,他的鼻息喷在伊恩脖颈上,在巨大的雨声中,伊恩听到他把嘴唇贴在自己耳朵上,极为温柔的说:
  “但是,鸟儿在暴风雨后会歌唱,为什么人们在仍是阳光普照时还不尽情感受欢乐呢?”
  伊恩觉得窗外的闪电就像正劈在自己身上,他从灵魂都开始颤抖,他终于挣扎着说:“你并不了解…”
  “我了解,中尉,你们奉命去玻利维亚联合政府军剿灭可卡因工厂,7个月以来你们所向无敌,只要你们出现,该死的毒贩子的末日就到了,你们等着收获更大的荣誉于是向危险的丛林深处前进,以为可以消灭一切。
  结果关键时刻,你们一直忠心耿耿为之拼命的政府却把你们当做政治游戏的筹码…”“闭嘴!”伊恩突然一跃而起,压在艾理斯身上,狠狠扼住他的喉咙。
  艾理斯毫不示弱的挥拳还击,一拳打开伊恩,他们滚在一起,踢打厮咬着从床上摔到地上。
  伊恩很快处于弱势,他的身体太虚弱了。艾理斯用膝盖压住伊恩的身体,卡着伊恩的脖子,一道闪电照亮了伊恩因为窒息而痛苦不堪的脸,艾理斯在那耀眼的白光中看到星星点点的光彩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跳跃,它们令他着迷,令他沉醉,让他觉得在向一个黑甜温暖的国度下坠。
  空气变得很沉重,艾理斯松开伊恩脖子上的双手,他慢慢倒在伊恩身上,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那不断起伏的身体。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是为了这个世界上所有深受毒品折磨的人们,我们是正义的,我们的任务是光荣的,政府,国家,全世界都以我们为荣…”伊恩的声音被痛苦压抑得颤抖。艾理斯搂紧他。
  “…也许是那样…”“根本不是!”艾理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他觉得身下的人在不断发抖,当他把手抚上他的脸时,并没有摸到眼泪。大雨似乎冲毁了某块山体,隐约有‘轰隆…’的塌方声和雷声交错传来。
  伊恩突然用一只手臂遮住眼睛,他的身体猛然抖了一下。艾理斯把那只手臂拿开,把嘴唇凑到那上面,他在那微微颤动的眼皮上尝到了咸涩的液体。“…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伊恩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他泪水无法抑制的开始大滴滚落。痛苦一旦打开了一条小路,哪怕只是一道裂痕,就会如同决堤的山洪汹涌而来,冲毁一切。
  “你们是一个整体,是一个小队,任务失败不能说是某一个人的错…”“我没有…开枪…”艾理斯没有明白,他低声问:“什么?”
  “我听了指挥中心里那个混蛋的话没有开枪消灭那个毒贩头目!我们全队后来都…”
  伊恩颤抖得那么厉害,艾理斯只能紧紧压住他的身体。隔了很久,艾理斯才说:“那不是你的错,中尉,你只是尽了一个军人的职责,和越战时奉命向村庄投汽油弹的轰炸机驾驶员一样,那是一场战争,所有人奉命行事,你只是在执行命令。”
  “就是这个头目和政府作了交易,提出只要停止对他们的工场的袭击,他们愿意承担玻利维亚欠美国数百亿的国债…”“…这真肮脏…”
  “我们奉命守在原地,指挥部里有人向他们透露了我们的位置和无线电频率,行动暴露了,全队遭到人数多于我们几十倍的游击队的袭击,没有增援,很快我们就被围困住,阵亡了4名队员,包括我的嘹望员麦克,剩下的8个人被抓住,接下来糟透了,他们恨我们,不仅仅因为我们毁了工厂和可卡因,不单纯是为了钱,他们恨我们,我们奉命消灭的毒贩子是他们心中的英雄,也许这有些黑白颠倒,但是,这些人从小就生活在极端贫困中,他们的父母种古柯,因为这是唯一能让他们活下去的方法。
  政府不管他们,而我们是被派来毁了这唯一希望的一群外国狗。当这个国家处于严重的经济危机时,使他们免于饥饿的不是玻利维亚的政府和美国那总是不兑现的援助计划,而是被我们打死的毒贩子!”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的狂风大雨的怒吼。很久,艾理斯才开口说:“贩运毒品从19世纪就一直存在,这种生意一直就是非法的,因为这样才能保证它的巨大利润。
  伊恩,即使你开枪打死了那个头目,情况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说不定会变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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