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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想啊,酸奶也想你了,昨天你住在公司,它晚上还在门口守了你好一会儿呢。陈婶说它是在等车声,欸,你说你这么欺负它,它怎么还这么喜欢你呢,我儿子该不会是个抖m吧?”梁·爸爸·章那叫一个操心。
  贺鹏轩失笑,眼睛不曾从梁章的笑脸上移开一秒没有看见小高秘书欲言又止的模样。
  梁章问他:“你现在忙吗,休息五分钟呗,我给你直播做虾仁滑蛋。”
  贺鹏轩当然没有不答应。
  梁章打开冰箱,拿出鸡蛋,眼珠子一转又取出一个咸蛋,朝贺鹏轩说:“我想起来耗子以前跟我说过一个笑话。”
  “从前,有一枚鸡蛋遇到了一枚咸蛋。”
  梁章左手鸡蛋、右手咸蛋,声情并茂地说:“哎哟,这一瞧不得了,蜜色皮肤,结实雄壮,鸡蛋妹纸就一见钟情了。鸡蛋挨着咸蛋,摸他胸肌,说帅哥你好硬哦~~ 处男蛋还没出师就被腌了,所以咸蛋看到鸡蛋崇拜的小眼神立刻心潮澎湃,他想展示男子气概和鸡蛋妹纸壁咚。可是你看,他俩腿短肚圆头尖,怎么都亲不上嘴。咸蛋那个着急啊!后来它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只见它退后三步,起跳,完成了头朝下的高难度动作——终于,他亲到了鸡蛋妹纸的嘴儿,接着——啪一声,他穿过蛋妹纸撞在了墙上。蛋,碎了。咸蛋痛哭流涕,捂着小心脏看着鸡蛋妹纸的尸体说,好疼好疼,疼死宝宝了。”
  梁章憋得很辛苦,终于说完了才松口哈哈大笑起来,“是不是特别搞笑?”这笑点一听就非常醒脑子和解压。
  贺鹏轩边笑边说:“一听就知道是苏浩的品味。”
  梁章呸他,“爷就好这口,污怎么了?”
  梁章麻溜地打蛋,筷子在玻璃碗里发出清脆、急促而规律的碰撞声,他跟贺鹏轩说:“咱们回家前你哪天有空?我今天去看闹闹他还找你呢。”
  贺鹏轩说:“后天就行,正好带他去买年货,四处逛逛。”
  梁章说:“这个好!”
  等把虾仁混进鸡蛋里上了蒸锅,梁章擦擦手说:“阿轩宝宝,我在家等你回来吃饭哦,一个半小时之后能回来吧?”
  贺鹏轩点头,“我很快回来,你自己小心点,别像上回那样被油渍烫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大惊小怪。么么哒,我挂啦。”
  “好。”
  贺鹏轩笑着说。
  等屏幕黑下来,贺鹏轩才发现小高秘书还在办公室里。没等他问,非常辛苦装空气的小高秘书麻溜地把刚才贺鹏轩给她的签名文件递回去,忍笑说:“boss,老板娘冠夫姓了?”
  贺鹏轩接过来一看,发现下面的签字居然被他写成了:贺梁章。
  一气呵成。
  贺鹏轩:“……”
  他咳了一声,签字之后协商日期又拿私章盖了个戳,微笑着问她:“还有其他事吗?”
  小高秘书:“……没有,没有,我去忙了tvt。 ”
  日子一眨眼到了除夕,一家四口说说笑笑准备了年夜饭,就连贺鹏轩也在梁妈妈的指导下做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和和美美地吃过这顿饭,见儿子没心没肺地掏手机抢红包,梁妈妈把他拉回来,喊住打算去洗碗的梁爸爸,有话和他们说。
  梁妈妈说:“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了。妈这里有句话,琢磨了很久,还是觉得不能攒着过年。”
  贺鹏轩坐直了身体,“妈,您请说。”
  梁妈妈笑着拍拍他的手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妈妈就是想着,你们两个孩子虽然不能去领证,但这酒席是不是准备办一场?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讲究什么自由,裸婚,环保婚礼,可要我说就是怕麻烦。有句话说的好,名正才能言顺,其实咱们中国人结婚更在意的还是请酒,往上数几十年许多人没有那张纸可谁能说他们不是一家人?”
  梁章怔住,贺鹏轩也难得有些愣神。
  梁章笑着捏捏贺鹏轩的脸说:“老贺,我早就做好准备娶你回家,你答不答应?”
  贺鹏轩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他说:“好。”
  第101章 夫夫番外(三)婚礼
  正月初五, 梁贺两家人再次在首都碰头,商议俩小辈的婚礼该怎么操办。
  贺鹏轩空出大半个正月的假期,原本是打算他大伯生日之后就和梁章去北市滑雪看冰雕,可现在长辈们打发他去吧,他又不愿意走了。按贺老爷子的意思,婚礼流程没他们两个当事人好操心的地方,只要安心等着当新郎官就行, 家里人为这一天等了三十多年, 还能不给他办的漂漂亮亮的?
  可贺鹏轩即使不发表建议, 也乐意旁听。
  倒是梁章听他们讨论着要邀请什么人,办几桌席面,选哪天良辰吉日,要不要首都杭城各办一场,听着听着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是不耐烦, 而是忽然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他无法形容的情绪,让他做什么都不得劲。
  回头, 他问苏浩:“你准备结婚的时候什么感觉?我怎么觉得不大踏实……也不是不踏实,就是感觉不真实, 好像站也不对坐也不是, 有点慌。”
  “婚前恐惧症嘛,有点焦虑也是正常的。”苏浩不以为意,他说:“你看你兄弟我,就知道你自己现在多矫情了。不过能矫情就多矫情会儿呗,多享受一下现在这种人生跨越时期的迷茫, 想当初我娶苗淼的时候才刚生出一点畅想未来迎来新生的忐忑,就被我丈母娘啪啪啪几巴掌给打醒了。梁小章啊,可着劲儿作吧,机会难得呢。”
  梁章:“……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
  “哈哈哈,肺腑之言千真万确,”苏浩忍住笑,说:“你真要听兄弟说实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啊。照我夜观星象掐指一算,哥们,你就是闲的蛋疼。有两边长辈给你包办,他们沟通良好不需要你操一点心,不然光夹在中间两头顾给这个赔个笑脸给那边说句好话,还要预定什么婚车、衣服、首饰、房子、车子,你掰手指数一数够不够你头疼,还慌个屁啊。”
  梁章:我竟无言以对_(:3ゝ∠)_
  他又嘀咕:“可是贺鹏轩就不这样。”
  那模样,简直恨不得下一秒就直接跨进婚礼现场似得。
  苏浩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梁章不是我数落你,傻缺,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很显然,你家老贺心里琢磨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都跟你似得,没心没肺,过一天就是一天什么计划都没有,现在婚礼忽然提上日程,可不就得花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梁章语塞,很快就会心地笑了出来。
  心里那点摸不着驱不散的感觉一下子就释然了。
  自感被强塞了一口狗粮的苏浩:……
  晚上,贺鹏轩问他想要什么样的戒指,他说:“咱们现在戴的也很好,但是婚礼上交换戒指还是用新的好,以后咱们可以换着戴。”
  梁章先打听他的想法。
  贺鹏轩果然早有准备,他从家长们那里拿来了两个决定权:戒指和礼服。现在和梁章说起来头头是道,连设计初稿都能拿出来了,问题只在于一向果决的贺总,关键时候却被梁妈妈传染了选择恐惧症,这款那款样样都好可又总有那样这样的问题能够被挑剔,难以抉择。
  梁章都被他绕晕了。
  末了,听到贺鹏轩说其中一款他最中意的戒指,可是这位享誉中外的设计师今年离婚了,用着总觉得不吉利,顿感哭笑不得。
  梁章说:“我看要不这样,你干脆把这些都买下来。买七套咱们从星期一到星期日换着戴,买三十套咱们从初一到三十儿换着来,或者干脆买三百六十五款,一整年都不重样了。”
  他本来是挖苦贺鹏轩,却见他居然听进去了还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忍不住丢给贺鹏轩一个白眼,抢过平板划划划,梁章指着其中一款设计稿说:“就它了。费这么大劲折腾这些身外之物干什么,看着顺眼戴着舒服不就得了。难道你真当两个环儿就能栓住两个人?换句话说,没挑中你眼里十全十美的那款戒指,咱们就不能长久?”
  贺鹏轩忙说:“我没有这么想。”
  又忍不住多说了句:“一辈子就这一次,挑剔点总没错。”
  梁章哟了一声,双手捏着贺鹏轩的脸左右端详,虎着脸问他:“看不出来啊老贺,我怎么听着,你是准备好好挑剔挑剔我呢。怎么,怕以后遇到更好的?”
  贺鹏轩:“……宝贝儿,你听外头是不是打雷了?”
  梁章一时没会意,还真凝神去听了一下,当然是什么都没有。贺鹏轩笑出声来,捏着梁章偶然嚎过几嗓子都越剧腔,说:“你看那六月飞雪,你听那冬雷震震,大人,奴家真的是冤枉的。”
  “……噗哈哈,我服了你了贺鹏轩。”梁章笑得直抱肚子,“我把耗子那话送你,可劲儿作吧大哥。”
  他算是看出来了,贺鹏轩的婚前焦虑症比他还严重呢。
  但,他就乐意陪他作。
  在欧洲度假的林深和大秦收到国内寄来的手写请帖,着实吃了一惊。
  喜庆的大红烫金请帖,梁章的字迹特别正式地写着:
  送呈林深先生、秦勤宇先生台启,谨定于2019年公历四月二十三日(星期二),农历三月十九日,为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恭请兄台届时光临。
  吉时:xxxx
  详地:首都yyyy酒店
  梁章,贺鹏轩敬邀
  郑重得,仿佛手上的红纸也多了一份重量。
  ——
  婚礼前一天,时针逼近零点,梁章久不更新的微博忽然发表了新动态。
  梁章v:睡着了吗?
  梁章家的贺先生v:还没有。
  梁章v:哦……那早点睡吧,晚安。@梁章家的贺先生v
  梁章家的贺先生v:好。梁章,我爱你。
  梁章v:[绅士笑]
  两人就像聊天一样,在吃瓜群众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撒完狗粮就沉海了,留下一批捧着爪机在零点尖叫的萌粉。
  cp党:嗷嗷嗷嗷!贺梁党头顶青天!截图盖楼发素材!
  贺总粉:我爱你。[害羞]
  五谷派:莫名有一种隆重的仪式感,要发生大事情的样子。梁老师你和师公结婚记得给我们发喜糖啊,哈哈哈。
  单身狗:直播深夜虐狗,老天爷不给没有性生活的人留活路了。[二哈]
  萨摩耶:歪,妖妖灵吗?这里有人虐待小动物!!!![doge][doge][doge]
  ……
  酒店里,林深和群里嗷嗷叫着手痒想发祝福博的隔壁房间谢琦和冬尔晨他们聊着,转眼看到大秦趴床上注册了一个新微博转发了贺鹏轩的告白博: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幸福。他忽然觉得有点心酸。
  丢开手机,林深凑近大秦,“老板,要不我们也办一场?”
  大秦头也不抬一把推开他的脸接着转发了一条锦鲤好运博,说他:“别闹。”
  林深: ( gt﹏lt。)
  新的一天,用状况百出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梁章将醒不醒的时候在床上打了几个滚都没摸着贺鹏轩,突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惊得翻起来,一看手机差点尖叫——比他预计的五点钟起床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他惊慌地跑下床,被缠着脚的被子绊了一跤,好悬是扑在了床上。
  边去衣柜把昨天挂号的衣服放床上,梁章边给贺鹏轩打电话:“完了完了我要迟到了我睡过头了我怎么会睡过头我是猪吗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天我居然睡过头了我——我冷静个毛啊我现在不需要冷静老公你快告诉我现在怎么办啊?”
  标点符号都被他吃了,贺鹏轩让他冷静都被他吼了一嗓子,听声音几乎要哭了。
  贺鹏轩忙说:“别慌,宝贝儿你没有迟到,我还没从家里出发呢。流程咱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大概九点半我到你那里接你去爷爷家,我们两家人吃顿饭,再一起去酒店。我半小时前打电话给妈妈的时候,化妆师已经在客厅,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完全来得及。宝贝儿,你现在先去喝杯温水,慢慢来。就算迟到了又怎么样,别说几个小时,一辈子,我都等你。”
  梁章这才松了口气,对镜子里头发被自己挠的乱糟糟的自己笑了声,他说:“贺鹏轩,你今天嘴特别甜。”
  “待会儿让你尝尝?”
  “别撩骚啊,我不跟你说了,么么哒,等你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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