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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纵队的贺炳炎司令员说自己从当兵拎糨糊桶子那天起就想着什么时候也能把部队摆开和国民党面对面地干,盼这一天盼了快二十年了,今天机会来了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贺司令员十几岁的时候就在贺龙贺老总领导的红二方面军当兵,当时因为年纪太xiao被派到宣传队专门干往墙上贴标语的活计,所以才说自己是拎糨糊桶子的,不过当兵半年以后这个拎糨糊桶子的xiao红军就因为在一次战斗中一个人用捡来的几颗手榴弹抓了四十七个俘虏而名声大振,用贺老总的话来说就是,不用拎糨糊桶子了,可以拎拎枪了)
  贺司令员的话得到了来开会这些人的一制赞同,房间里又一次1uan了起来,平时开会很严肃的彭老总这时候静静地听着这些指挥员的争论,感觉到差不多了的时候才挥挥手让大家静下来:同志们,全国都要大反攻了,我们当然不能看热闹,该干的时候一定要干的,我还要先向大家通报两件事情。
  第一,我们这一段时间补充了几次战役以后抓的俘虏解放兵,又从华北地区招收了大量的新战士,部队规模扩大很快,现在我们野战军的总兵力达到了十三万人。
  第二,中央军委又让我们西北野战军成立了第七纵队,从现在开始我们野战军有六个步兵纵队了,大家别惊讶,这个第七纵队还远在山西,帮不上咱们的忙,打仗还要靠我们现在的人手。(西北野战军的番号里欠五纵队,所以成立第七纵队后,主力战斗纵队的数量是六个)
  (一九三六年二战前夕,西班牙**大选上台,成为当时西班牙的合法政fǔ,被德国纳粹支持的佛朗哥反兵叛1uan,佛朗哥的前线总司令用四路纵队兵马德里,当时有记者请他预言,哪路纵队会先攻进马德里,他回答说是‘第五纵队‘,意即指当时马德里城内他们的jian细遍布,是由这些潜伏在马德里的间谍最先攻进去的,后来第五纵队就成了jian细,卧底,线人以及**的代名词,所以在**人领导的解放军里是没有第五纵队的,不过凡事都有特殊,解放军里实力最强的东北野战军就有第五纵队,也就是后来的四十二军。 )
  会场里的气氛更活跃了,彭老总看了一下开会的这些人,用他那种一贯的很平稳的语调说道:“光是高兴还不行,敌人不是泥捏的,要想完成中央给的任务我们还得吃大苦出几身大汗才成,我们西北野战军跟兄弟野战军没法比,没他们力量大,但是我们也要有所作为,至少也要把西北的国民党部队牵制住,让他们chou不出人手来去支援其他战场,这只是最基本的,胡宗南不是nong出来一个什么重点机动防御吗,我们就要想办法从他的身上nong下一大块rou来,至于怎么nong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打仗自古以来讲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情不明结论没办法下,所以我们下一步的主要任务是要nong清国民党的布防情况,找到敌人的弱点才好下手,我建议这次会议结束以后各个旅以上的战斗部队都要派出侦察部队,想办法mo清敌人的虚实,然后才好制定出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来。”
  夜晚,月亮只剩下了一个象镰刀一样的钩子,几颗挂在天空中的星星闪着淡淡的清光,一支xiao部队顺着一个山崖嘴鱼贯而出,这支xiao部队成两路纵队,排着整齐的步伐从满是杂草和树木的xiao山沟里悄悄地钻了出来。。YZUU点
  九月末的晚上,北方的天气已经很清凉了,仔细数一下,xiao部队有八十多人,从头上戴的钢盔和手里的拿的武器来看,这支xiao部队很象是国民党的一支军队,再仔细一看,不是什么象,就是在大西北一带到处游dang的**吗,而且还是很精干的那种,因为这支xiao部队每个人xiong前端着的都是美式汤母冲锋枪。
  这种枪可不是谁都能装备得起,就算是在国民党的部队里一般的士兵也是没资格挎这种枪的,一般的战斗部队里只有班长才有冲锋枪的,普通士兵拿的都是只能打单的中正式。
  这么多人清一色的都是冲锋枪只有一个可能,很有可能是**里什么高级长官的警卫直属部队,还得是长官最信任的那种部队,所以才能让上司hua大价钱把整个部队都nong上这样的装备。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有两个军官模样的人,一个二十五六岁,个子不高但身体很结实,挽起的袖口里1ù出两条粗壮的胳膊来,身上带的是双家伙,除了手里拎的冲锋枪以外还斜背着一支装在皮套里的二十响,另一个xiao一点,看意思也就是刚刚二十出头。
  俩人边走还边xiao声jiao谈,年纪xiao一点的说道:“营长,你是信不过我杂的?我们排干这样的活计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哪次不是让你放心地把任务完成,把情报带回来,不至于什么事都让你亲自出马吧。”
  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说道:“二子,不是我信不过你们,是这次任务太重要了,大战一触即,咱们的情报差一点就可能出大1uan子,到时候部队受到的损失可不是一星半点,用咱们旅长的话来说就是,情报是否准确是一场战役能否取得胜利的前提和保证。”
  xiao一点的军官沉默了一下又说道:“算你说的有理,营长,我看你也没少从旅长身上学东西吗,这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不知道你底细的还指不定以为你有多大学问来。”
  年龄大一点的军官有些气恼地回答道:“二子,你xiao子也别不服气,咱们解放军的部队就是这样,谁有本事就跟谁学,你xiao子本事比我大我就跟你学,怎么样?你身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也亮出来,想让我这个老兵佩服你这个新兵蛋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xiao一点的又说道:“营长,我当兵时间不短了,仗也没少打,连旅长和政委都夸奖过我的,说明我这个侦察兵还是可以的,以后别老叫我新兵蛋子,我手下也有八十多号弟兄,大xiao也是个官不是?”
  哈哈哈,年纪大一些的军官轻轻地笑了起来:“二子,你xiao子还想在我面前装老?我是谁?是老八路出身的老兵, 我和xiao鬼子拼刺刀那会你还…。”
  说到这里的时候,年纪xiao一点的忙拦这个人的话头道:“行了,行了,营长你就别说了,你下面的那些话我都背下来了,什么你当兵的时候我还是个xiao不点,只会放屁崩坑,撒niao和泥,过门槛子的时候还磨卵子嘞,这些话我耳朵都听出糨子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嗑说说,也让我听点新鲜的。”
  两个人的这一番斗嘴让后面的战士们不出声地笑着,从两个人的话里大家都很明白地知道了这支xiao部队不是什么国民党的中央军,而是由独立旅侦察营营长张劲松亲自带队出去执行任务的一支xiao侦察部队,熟悉张劲松的人也肯定知道这支xiao部队一定是他手里最厉害的侦察一排,排长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战士宁二子。
  经过的扩充的侦察营总兵力过了八百人,是旅长李勇手底下的一支精锐力量,而每个排都是满编配置,人员过了八十人,按现在的规模来看,是西北野战军最大的排级战斗单位了。
  一个排的战士,在月色下静悄悄地走着,偶尔有一句两句的对话和营长张劲松传下来的命令声在队伍中响起,虽然说单独出去执行任务的次数不少,但和营长一起出去却没几次,战士们多多少少有一点兴奋,侦察兵吗,要的就是机灵和遇事不慌的xiao伙子,这些兵们,包括宁二子在内都是张劲松一手挑出来的,当然都想在自己的营长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三个xiao时过去,按战士们的脚程来计算怎么的也有二十几公里了,前面的张劲松低低的声音传来过来:“注意保持警戒,我们离敌人的防区不远了,都把耳朵竖起来,现情况第一时间汇报。”
  又走了有半个多xiao时,竖起耳朵行军的战士们还是什么现也没有,带队的张劲松和宁二子有点纳闷了,照道理说临近敌人的防区肯定会碰上敌人的流动哨什么的,可现在一连走了好几个xiao时了,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国民党的军队是啥意思?不能是连站岗都不会了吧?
  这一点张劲松与宁二子到是没猜对,国民党的军队不是没放置岗哨,只是部队与部队间相隔太远,他们这支xiao侦察队还没碰上而已。
  宁二子放低声音问道:“营长,这都好几个xiao时了,连个mao人都没看见,想抓个俘虏都找不到,怎么办?还要继续往里走么?”
  正文 第353章 张劲松和他的侦察兵 二
  第353章 张劲松和他的侦察兵 二
  张劲松带出来的一支侦察xiao部队连着走了几个xiao时,估计怎么也得有个二三十公里了,已经到了国民党大兵团的防区,可还是一个人都没看到,排长宁二子有点急了,请示营长怎么办。【叶*子】【悠*悠】
  营长张劲松看了一眼表:“再走半个xiao时,多cha进去几公里,然后找个地方隐蔽,等天亮了再说,国民党是二十多万人的大部队,跑不了。”
  继续走了几公里,拐了一个弯以后张劲松和宁二子把部队带进一个xiao山包后面的灌木丛里,1uan糟糟的树木和野草到处都是,八十多人的xiao部队进去后连个人mao都看不见,虽说这些1uan灌木不能成材,但此时却是个隐蔽的好地方。
  张劲松简单地下着命令:“原地休息,可以吃干粮喝水,但不许chou烟,不许打手电筒,向四周多放几个警戒哨,注意不要暴1ù目标。”
  战士们有的把身上背的水壶摘下来喝几口水,有的吃几口干粮,还有的半卧在地上打盹,连着走了几个xiao时,多少有些累了,xiao树丛里静悄悄的,间或有几声轻微的喝水和吃干粮的声音传出来,不过这些声音太细xiao了,xiao的几米以外就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干侦察兵是不容易的,不但身体好还要头脑机灵,挑兵的时候规矩也大,其中睡觉不打呼噜就是一项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别看这八十多人有很多都在打盹,但却没有什么声音出来,这就是侦察兵的本事了。
  等待中的时间过的很慢,但战士们显然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耐心很好,没人问营长和排长什么时候行动,一直在静静地等下去。
  又是几个xiao时过去了,透过树木和杂草的缝隙能看出远处的天空1ù出了一抹鱼肚白,天马上就要亮了。
  一个排的战士们卧在草地上休息了几个xiao时,都是体力很好的xiao伙子,再吃点干粮喝点水,精神头恢复的很不错,张劲松四下看了看,把放几个轮流放警戒的战士喊了过来:“怎么样,有什么动静吗?”
  一个战士回答:“营长,往这草棵子里一猫连个mao都看不见,我们几个轮换守着,别说咱们这一带没动静,再远一点也啥事没有,jī不叫狗不咬,风平1ang静。”
  宁二子挠挠脑袋,有点不服气地问道:“营长,你说敌人这是啥意思?为啥咱们cha进去这么远了还看不到人?不会都跑了吧。”
  张劲松:“胡说,国民党一个大兵团摆在这里,凭什么会跑?咱们没看到人有两种原因,一是敌人太过疏懒大意,站岗的士兵责任心不强,晚上都偷偷的找地方睡觉去了,第二种原因就是敌人部队与部队之间的空间过于大了,大到他们两支部队的结合部没有守备部队,搜索队又互相够不上,所以就形成了现在这种看不到有士兵巡逻的局面,不过我到是希望敌人两种原因都有,哼,国民党越是大意越对咱们有帮助吗。”
  张劲松边和宁二字说话边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来,把视线所能看到的都用铅笔画了下来,又过了一阵子,天大亮了,这一个排的战士顺着灌木林里钻了出来,张劲松告诉战士们,能走xiao路绝不走大路,尽量不和国民党的部队打照面,别看咱们穿的是国民党的军装,xiao心无大错。
  其实离张劲松他们不太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国民党军的一个xiao观察哨,只是大家都没现而已,观测哨不大,是用1uan草和几根树枝简单搭成的一个简易窝棚,虽然很简陋但也能避风避雨,里面只有三个人,三支步枪。
  一大早上睡眼朦胧的哥几个正在聊天,一个士兵把大枪枕在脑袋后面,连眼睛都不睁地说道:“我说你们哥俩有什么可着急的,咱们这xiao观察哨离连里起码得有好几公里,离师部十公里都出去了,起那么早干什么,能多睡会就多睡会。”
  另两个人中的有一个说道:“我想出去看看,万一有共军mo上来怎么办?听说共军打仗一贯都是神出鬼没的。”
  躺着说话的士兵呸了一口:“你xiao子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傻呀?就算是共军mo上来咱们几个能有什么办法,你是敢开枪还是敢喊?告诉你,如果真有共军mo上来,不出声还能捡条命,出声肯定会nong死你的。”
  被训了一顿的士兵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那我们几个可怎么办?没有命令跑回去是会被枪毙的。”
  躺着说话的士兵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回答道:“哎,脑袋真是不开窍,谁说让你跑回去了?我们几个就在这守者,该吃就吃,该睡觉就睡觉,咱们那些长官们没人敢出来这么远来查哨,去,上外面nong几块石头,把锅支起来,咱哥三也得吃点热乎饭了,哎,这肚子都凉透了。”
  正要起身开拔的宁二子突然看到离他们这个侦察xiao队不太远的地方有一股淡淡的青烟飘了起来,宁二子赶紧拽住了张劲松:“营长,你看,有情况。”
  张劲松把望远镜掏出来仔细看了一会:“距离不到一百米,有点象做饭生火时的炊烟,二子,派几个人mo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不许打枪,不许nong出声来,快去快回。”
  几分钟过后战士们回来了,一个战士报告道:“营长,有一个用草搭的xiao窝棚,应该是敌人的一个xiao观察哨,窝棚里咱们进不去,具体几个人看不清楚,外面有两个人在生火做饭,从这个xiao窝棚的大xiao来看,里面的人多不了。”
  张劲松琢磨着,大老远地探出来一个xiao观察哨,这几个人如果负责任还行,现情况就开枪,还能给大部队报个信,象现在这样违反纪律用明火做饭简直是给自己这支侦察xiao队送情报来:“上去一个班,不许开枪,抓活的。”
  二十个战士,在排长宁二子的带领下,借着树木和杂草的掩护,从四面向这个xiao观察哨围了过去,等mo到离xiao窝棚几有十几米远的时候战士们停住了,两个国民党士兵正在外面忙呼,边忙呼还大声闲聊,停了几分钟的宁二子判断就算是窝棚里还有人也不过五个。
  趴在地上的宁二子向周围的战士打了几个手势,然后继续往前爬,接近到只有几米远的时候宁二子和战士们猛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几步串了过去,把在外面做饭的两个家伙摁倒在地,在把在外面做饭的两个国民党士兵抓住的同时xiao窝棚轰隆一下塌了下来。
  等宁二子带人把塌了的xiao窝棚掀开的时候,就见有四五个战士紧紧地按住一个国民党士兵,这个被按住的国民党士兵嘴扎进土里,眼看着就要有出气没进气了。
  宁二子有点生气地把这几个战士扒拉开:“怎么整的,也不好好看看,再按一会就憋死了,咱们要死人有什么用?”
  一个战士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排长,咱们这不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吗,谁知道xiao窝棚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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