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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愣,回道:“比不上你的文采。”
  李逸然笑了:“真是夫唱妇随。”
  李方卿也嘻嘻哈哈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又道:“有好东西要当下享受,及时行乐,这条鱼给你了就要吃,不然就晚了。”
  左纭苍疑道:“李伯父倒像是话里有话。”
  李方卿道:“感慨一下罢了。还好我早年请缨来沄州做知州,皇城里当官啊,乌纱帽天天都在晃悠,除非做到霍丞相那个位置,金银财宝不说,势力盘根错节,就谁也动不了你。”说着他若有若无地看我一眼。
  我抿了抿嘴,捏紧筷子说:“其实也不好,银子贪多却毫无用处,也不知霍丞相这么做是为何。”我望着李方卿,又笑道:“他倒是自诩为清官,不折不扣的忠臣。”
  李方卿愣了一下,朗声笑了起来:“忠臣……除了喝酒赴宴拉关系贪银子,确实尽忠职守。”
  我大吃一惊,问道:“李伯父觉得霍丞相是忠臣?”
  李方卿看了看我,又看看左纭苍与李辰檐,笑着说:“这个道理媳妇儿不明白也无妨。不过媳妇儿要记住,所谓源清流洁,本盛末荣,有时做朝官要懂得迂回变通,曲线救国。”
  “源清流洁,曲线救国?”我愕然不解地望着李方卿。
  他道:“前瑛朝覆灭,朝政多为迂腐之辈,朝臣贪惰成性,若在这样的朝廷中标榜清廉有何下场有何用处?”笑了笑,他又道:“多数气节高尚之人只知洁身自好,只知挂冠而归,然坚守其中之人,立于两难之地之人,才最为人所钦佩。媳妇儿切莫误会了霍丞相,那是当真的一代良相。”
  我错愕地望着李方卿,十数年的光阴中忽然照进了灿烂晖光,霍然明朗,欣喜笑道:“茴儿明白了,谢谢李伯父。”
  李方卿点头贼兮兮地又笑:“改日叫咱爹。”
  我愣住,他还是笑:“霍渊呐,可是顶真的聪明白眼狼。”
  我手抖了抖,筷子差点没捏住,李辰檐看了我一眼,叹口气道:“吃饭吧。”
  大夫人笑道:“老爷说的也是,在朝做官不易,若自诩清高标榜清廉,实事办不成倒容易被人害,不是说前几日就出了一个?”
  “永京有官被罢黜了?”楛璃疑道。
  李方卿点点头:“只为还不小呢。好像是什么四品太常卿。”
  “四品太常卿?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我嗫嚅道,于是又问,“是因何罪状?”
  “本来也就是受贿,后来弄成窃取国库银两,跟户部一个侍郎一齐发落了。”李方卿道,“说起来那姓张的老官也走透了霉运,清廉一辈子,前些日子却有人说他家最没出息的二儿子拿着五万两白银上青楼……”
  我一听此言,猛地打了个寒噤,脑中蜂鸣不已:“那五万两……不是他儿子的。”
  “管他是不是。在朝做官,若有人想整你,要的就是一证据,不论真假。”李方卿见鱼吃完了,又抓了一块鱼骨头来啃,“听说过了几天,廖通那老贼就顺藤摸瓜,在他家搜到十五万两白银,后来户部又报国库少了二十万两,这罪名也就坐实了。”
  我大惊,忿然道:“这分明是栽赃。哪会有这般巧合的事,那张立春拿了五万两上倾城楼,就立时在他家搜出十五万两,国库就刚刚巧少了二十万两……皇上,都不查的么?”
  左纭苍望了望我,只道:“朝中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一人之死可保住朝野均衡局面,尚扬帝是不会姑息的。”
  “现在朝中,廖通老贼与霍狐狸分庭抗礼,这太常卿定是碰到要紧事儿了,关键时两派无一人出来保他,自己被斩了不说,连一家子都抓进牢里等着发落。”李方卿接着道。
  “李伯父的意思是,若有人出来保他们,指不定可以免罪?”
  “那也要看是谁了。”李方卿又笑嘻嘻地望着我,问道:“媳妇儿跟他们认识?”
  “嗯。那张立春是小茴的好友。”我咬了咬牙道:“说起青楼的事,我也有掺和,那银两……其实是我的。”
  楛璃瞠目结舌:“难不成是你扮男装来倾城楼闹事的那次?”
  我点了点头,转而对李方卿道:“李伯父,二位伯母,在府上叨扰许久,承蒙照顾,本应邀请伯父伯母去小茴家乡一聚,然而今日得知朋友有难,无法坐视不理,此事十万火急,小茴明日清晨定要回永京,他年若有机会,一定再来探望。”
  “好说好说。”李老爷眉开眼笑,“辰檐呐,你媳妇儿着急,你跟着去吧?”
  李辰檐笑了笑:“自是要同行的。”
  楛璃道:“那左公子呢?”
  左纭苍思索片刻,望了李辰檐与李方卿一眼,道:“我在京中也有些琐事,与你们一起走。”
  李逸然道:“那……我呢?”
  “你?”李方卿笑道:“你写那么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来敷衍我,以为自己还能留在李家?赶紧收拾行李,明早逐你出府。”
  第五章喜折屐(一)
  1
  一路逆水行船,愈往北走气候愈加冷寒,等到了善州换乘马车,已是九月金秋了。善州以菊闻名遐迩,官道两旁零碎开满未经打理的秋菊,细叶抽轻翠,圆花簇嫩黄。
  落昌各州都有自己的属花,善州秋菊,沄州清荷,永京月季,姬州寒梅。然而眼前虽风光如画,我们一路兼程,披星戴月,并无赏景之情。除了李逸然。
  离开李府当日,此小孩兴奋如一蹦三尺的蚂蚱,走路都不带沾地儿的。一路上风光大好,他一人自娱赏景,心境奇佳。
  在善州歇了一夜,翌日又找了最好的马匹匆忙上路。永京西临姬州,南接善州,一路直行而上,不日便到了龙望镇。
  风沙萧萧,往来此镇之人多是天涯倦客,面色沉乏。
  时值正午,阳光尚且暖和,我们找了上次打尖的茶铺,各要了一些吃食。
  李逸然虽三岁前住在永京,然对北地毫无记忆,对着手指粗的面条,惊得目瞪口呆。
  楛璃嘲笑他说:“少见多怪,快吃完了好赶路。”
  “这是刀削面。”李逸然道,“我听爹说过。”说罢,又问我,“到了永京后怎么找门路,小茴姐可有盘算?”
  我愣了愣,道:“这还要盘算?”
  “要救朝廷官员自然要好好盘算,小茴姐想好去拜谒那位朝官了么?”李逸然尝试着吃了一筷子面条,“现在朝廷分两派,以霍臣相和贞元将军为首,我们最好先打听这位太常卿得罪了哪一头,以便办事。”
  我又愣住,随即望向李辰檐,“你怎么教弟弟的?这年纪什么不学,把官场那套学了个通透。”
  李辰檐欣慰地笑:“深谋远虑,不错。”
  我说:“然小弟你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李逸然吃了一筷子又道:“另外还要备礼。小茴姐若银两不够,我身上还带了些。太贵重太俗气的不要送,最好送市面上没有的珍品,京里的官什么没见过,就好些稀奇玩意儿。”
  我噎住,又望向李辰檐。他点点头:“精打细算,很好。”
  李逸然看着他哥:“还要找对客栈,太煊赫了不行,太一般了不行,总之要清雅中见风尚,虽富华且深藏不露。另外还要有隔间,方便疏通门路。大哥,你在永京有认识的人,帮忙小茴姐看看。”
  我五体投地,李辰檐摇头赞叹:“前途无量啊。”
  “临河客栈是去不得了。”左纭苍道,“高官官邸多在皇城之内,不若入皇城寻一家客栈。”
  楛璃点点头道:“只是长住皇城需有信物。”
  我想了想说:“别忙活了,直接上我家吧。”
  “你家?”李辰檐楛璃左纭苍三人同时出声:“你家在永京?”
  我语塞地望了他们半晌,“别装了,至从我换回女装换回真名,有心的一打听便知。你等三人聪明得人神共愤,能不知道我是谁?”我又轻蔑瞟着李辰檐:“尤其是你,睁眼说瞎话。”
  李辰檐笑了笑:“我这不是配合么?”
  其余二人怔忪不安,李逸然满脸疑惑:“可我不知道啊。”
  “然小弟。”楛璃戏谑地笑,“小茴刚指的是聪明人。”
  李逸然愤然:“我怎么有你这种朋友……”随即又问,“所以小茴姐到底是什么人呢?”
  左纭苍与李辰檐但笑不语,目光投向云端。左纭苍咏了句“秋风起兮白云飞”,李辰檐点点头,道:“此句不错,我更喜欢那句‘大风起兮云飞扬’。”
  李逸然被此二人气得手脚哆嗦,楛璃拍拍他的肩,一副“说你傻你就认了吧”的表情:“当朝丞相霍家三小姐,霍小茴。”
  “什么?!那个权倾朝野心机诡谲的两朝重臣霍渊霍丞相?!”李逸然震惊万分,“小茴姐这么好的出身啊!”
  我本欲谦逊回一句“哪里哪里”,却见李逸然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左大哥,你没戏了。”
  左纭苍面色微滞,随即挂上恬淡的笑容,拿起茶壶斟茶,将茶水倒在了面碗里。
  “小茴姐。”李逸然转头十分理解地望着我,“你也一定很嫌弃我大哥吧。”
  李辰檐持扇扇风,凤仪都雅地笑:“这孩子什么不学,学别人记仇。”大秋天的,那扇子扇得跟灭火似的。
  “楛璃姐——”李逸然乘胜追击。
  “什么都别说——”楛璃拖长尾音,壮烈起身,“我这就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我斜乜着李辰檐,啧啧赞道:“瞧瞧你家逸然,真乃青出于蓝胜于蓝。”
  不远处传来几声叫喊,接着又是人群吵吵嚷嚷之声。茶铺老板听到响动,正要出去看热闹,迎面却撞上两个身穿短布灰衣的大汗,其中一人满脸络腮胡,面色愠怒地吼道:“没长眼么?!”
  另一人长着八字胡,拍了拍同伙:“见了就见了,别拿不相干的人出气。”
  络腮胡压了火气,仍旧有些义愤:“你我走南闯北最忌讳这档子晦气事儿,出门第一日遇到一半死不活的血人,我看这笔买卖还是不要做的好!”
  八字胡招手问老板要了些吃食,拉络腮胡坐下,道:“买卖倒是其次,遇了今次这事儿,你我应当速速离京倒是真的。”
  “怎么说?”
  “就刚刚那血人。”八字胡迟疑片刻,“怎么看怎么像红晓镖局的软爷。你忘了,咱们两年前接了笔红晓镖局的买卖,见过这人一面。”
  络腮胡神色大怔,须臾又摆摆手道:“那人满脸是血,你怎辨认得出是谁。何况那洪软武艺高强,怎可能落到这种地步?”
  “这倒也是。”八字胡想了想,又说:“如今红晓镖局与姬家同气连枝,背后又有贞元一派撑腰。若先前那人真是洪软,因果错综复杂不说,单是我们认出他一事,就保不准招人灭口。”
  络腮胡听了此言,瞪大眼睛,倒了三杯茶连忙饮下,即刻抓起卸下的大刀:“那你我何苦在此处误了行程,赶紧走!”
  “这二位爷。”楛璃忙起身拦住此二人,“不知两位是在哪儿见了那浑身是血的人?”
  八字胡上下打量楛璃一番,警惕道:“你一姑娘家,别管这等煞事。”
  “不瞒兄台说,方才两位提到的洪软是我等旧识。”左纭苍也起身拱手作揖。
  李辰檐笑道:“二位撞上了又撇下不管,落了人口实也不好,不如告之我等,这烂摊子我们也接手了。”
  络腮胡瞟了八字胡一眼,不开腔了。八字胡思索片刻道:“就在镇子后面的田地里,那边搭了个草棚,刚有人发现引了群人看热闹,应当还没散开,几位走过去就能见到。”
  点头谢过后,我们一行人心急如焚,匆忙收起行李赶了过去。
  那草棚不足一丈宽,周围围了三两个人,你推我攘窃窃私语,皆不敢上前。我走快两步排众而出,见棚内一人浑身是血,不辨模样。
  “是洪兄。”左纭苍走上前来。洪软虽双目紧闭,然而呼吸紊乱不匀,并非睡去。
  我掏出丝绢帮他抹干脸上的血迹,“软……大爷?”
  洪软闻言微张开眼,见了是我,顷刻露出欣喜神色。
  他左脸有刀伤,血流未完全凝合,因此只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又张嘴欲说什么,无奈牵动伤口,咿呀了一阵,我全然未听清。
  左纭苍在我身边俯下身,正欲探视他的脉搏,洪软眼神一转望向左纭苍,眸子忽然收紧,愤然无比连手也颤抖起来。
  “纭苍公子?”我地回过身,只见左纭苍也一脸纳闷不解。
  洪软猛然坐起身来,抬手指着他“你,你”了几声,然而话还未说完,全身伤口被这么一震荡,就晕了过去。
  “左公子不是软爷的救命恩人么?”楛璃问道,“他今日见了你怎这般上火?”
  左纭苍思索片刻,神情蓦地滞了一下,沉默着俯下身来,点了洪软几处穴道,帮他封住血流。
  这时李辰檐把马车牵了过来:“有疑虑等就醒洪兄再问;刻不容缓,我们这就去相府。”
  2
  从面南的镶和门入城,一路穿了大半个永京。因洪软有伤在身,车行平缓,驰驱数个时辰,等到了相府已是三更时分了。所幸洪软的伤都未及要害,流血虽多,然而鼻息并不弱,想来是多年习武身强体健的缘故。
  应门的是霍随,见了我先愣了半晌,揉了揉双眼,咋舌道:“小……小姐?”随即欣喜大叫:“老爷!小姐回来啦啦啦!”只见他脚步一旋,回身就往府内跑去。
  我忙扯住他的袖子,哭笑不得:“爹还要起早上朝,我明日再跟他请安。”
  霍随拍了拍脑门,“是是是,瞧我,老糊涂了。”说罢又端详我一番,“小姐出门一遭,越发出落得可人了。老爷天天提起小姐,也不知思量多少回。我说老爷吧,就不该让小姐离开,可老爷偏说小姐离府一趟,说不定婆家也找到了身体也好了。你说大姑娘家家的,就该呆在府里等人提亲,老爷好好地非让你跟一相士出去,怎么能找到婆家……”
  我回头望了李辰檐一眼,斜起嘴角眯着眼睛笑:“这事儿明日我会好好跟爹聊一聊的。”
  霍随也察觉自己话多,忙应声点头,又朝我身后一望,浑身一抖,“呀,李公子也来了。还有……”
  我笑道:“这是茴儿一路上遇到的知交。随叔,我有位朋友受伤了,劳你腾一间房,请府里的大夫给他看看。”
  “行,包在我身上。”霍随立刻应道,忙招呼了下人,为我们打点安排。
  西苑隔得远,霍随就近将洪软安置在东苑的一处厢房中,等明日处理好伤口再送至西苑。
  上药熬药忙了一阵,霍随遣人送上写饭菜。我等几人至午时就未再进食,此刻早已饥肠辘辘,因疲乏倦怠,匆忙吃了,便欲往西苑去。
  正此时,门口忽然进来一人,大叫一声:“女儿啊——”
  秋凉夜阑,爹匆忙间只披了一件单衣,见我就哭得老泪纵横,“女儿啊,你一走爹天天想你,做梦都梦见你回来了。你怎么也不来信给爹说一声,我还在门口守着……”
  霍随讪讪地望着我:“老爷想小姐得紧,我若不及时通报,定会被训话。”
  爹转头嘻嘻地笑:“做得好,明日起,你月俸长十两银子。”
  霍随大喜谢过。我愣了愣,走到楛璃他们身边,一一介绍:“爹,这是女儿的朋友。”
  爹闻声望来,见了左纭苍眼神一凝,十分愕然。不过也只是一瞬的事,片刻之后他又随和招呼了众人,眼神在左纭苍与李辰檐身上遛了几圈,本想开口问什么,话到嘴边却变作一句不相干的寒暄话:“左公子与李公子一般人中龙凤之辈,一路跟茴儿同行,也真是她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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