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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六四年八月,毛泽东又在公开放映和批判《北国江南》、《早春二月》的报告上批示:“不但在几个大城市放映,而且应在几十个至一百多个中等城市放映,使这些修正主义材料公之于众。可能不只这两部影片,还有别的,都需要批判。”
  刘少奇当时就考虑到了《海瑞罢官》的间题,但是他采取了沉默的态度。
  说心里话,自从毛泽东在去年底把矛头对准自己,连续批评几次后,彭真采取的态度实在是令人暧昧的。他在毛泽东面前多次讲:“少奇同志对主席那么不尊重,这是不能令人容忍的。在四清工作中他另外搞一套,是想树立他自己的威信,这也要不得!我们不能任何工作都是围绕着两个主席转,该请示毛主席的时候一定要请示。少奇同志应该注意自己的工作方法。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赞成匆匆忙忙地出版《刘少奇选集》,现在还不是树立刘少奇同志的威信的时候。”
  但是,他在自己面前却这样说:“毛主席年事已高,说话不一定都正确,批评人也往往欠妥当。我们谁也不要介意。你还是应该大胆地抓工作,出了问题我们集体负责!”
  刘少奇对彭真有一种“八面玲珑”的感觉。这使他更加警惕,所以,他对这场批判《海瑞罢官》的讨论,一开始就采取了谨慎的态度。
  刘少奇的房间周围,全是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书籍。在写字台的旁边,有两张宽大的沙发,窗户上挂着绿色的绒窗帘。和毛泽东不同的是,他在思索时喜欢不停地用手中的红蓝铅笔在白纸上划符号。当他的妻子王光美提着暖瓶走进来,给他往茶杯里加开水时,他才将手中的活动停下来。
  趁丈夫抬起头睁开眼时,王光美才轻声告诉他:“彭真同志来了个电话,我接了。他想征求一下你对批判吴晗《海瑞罢官》的意见。”
  “你怎么回答他的?”刘少奇转过身来,望着妻子问。
  王光美说:“我说少奇同志还没看这篇文章。再说,他对吴晗同志不大熟悉,很难发表什么意见。你看这样回答,可以吗?”
  刘少奇站起来,在书房里踱了几步,轻声说:“现在只能这样回答,《文汇报》发表了姚文元的文章,肯定是毛主席支持的,所以你对外界讲话要格外谨慎。作为文化革命领导小组的组长,彭真有权处理这篇文章。我不能和毛主席唱对台戏,全党必须尊重他。这一点许多同志都给我打过招呼了,再不注意就会搞得更加复杂。不过,让我说心里话,我不赞成姚文元的文章,这篇文章写得不好,缺乏实事求是的分析,只是倚势压人,我历来不赞成这样做。这是一场笔墨官司,我们都要慎重。”
  那天,周恩来给他来电话,提到了姚文元的文章问他:“发表这篇东西,你知道吗?”他回答:“不知道。没有任何人给我打过招呼。点北京市副市长的名字,应该是给我们一个招呼的。”周恩来又问:“有人建议人民日报发表,你的意见呢?”刘少奇回答:“让彭真同志决定吧!”刘少奇轻轻地把这个“球”给踢出去了。“那要不要给他回个电话?”王光美这时又请示他。“不要,北京市委什么意见,让他们按照组织程序办,我们不要乱插手。这些事情总理、小平他们会处理的。这种时候,我越超脱会越主动。你也不要和他们多接触,省得他们打上你的旗号去压别人。”
  王光美点点头,提着暖瓶退出去了。刘少奇走到门口,轻轻把书房的门关严,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机,拨了几个号码,说:“我是刘少奇,我想请毛主席讲话。”
  对方停了有两分钟,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主席刚和浙江省委的几位负责人谈完话,已经疲倦了。他正在休息,你有什么话请讲,我们转告主席。”
  刘少奇心里有点生气,但他还是忍住了。毛泽东自从到了南方巡视以后,几乎没再和他通气。中央有什么重大事情,都要派人向他请示。他犹豫了一下,才说:“等主席醒了以后,请你转告他一声,就说我给他来了个电话,有事汇报。”说完。就把话筒放下了。这一天,他几乎没有睡着……
  是的,整个的一九六五年里,充满着令他感到压抑和难以言状的痛苦:
  一九六五年一月二十九日,毛泽东对《陈正人同志蹲点报告》的材料上作了一段发人深思的批示:“管理也是社教。如果管理人员不到车间小组搞三同,拜老师,学一门至几门手艺,那就一辈子会同工人阶级处于尖锐的阶级斗争状态中,最后必然被工人阶级把他们当作资产阶级打倒。他们不学会技术,长期当外行,管理也搞不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是不行的。官僚主义者阶级与工人阶级和贫下中农是两个尖锐对立的阶级。这些人是已经变成正在变成吸工人血的资产阶级分子,他们怎么会认识到呢?这些是斗争对象,革命对象,社教运动不能依靠他们。我们能依靠的只有同工人阶级没有仇恨而又有革命精神的干部。”几乎是同时,他又在一个会议上强调:“整个过渡时期存在着阶级矛盾,存在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两条道路斗争。忘记十几年来我们党的这一条基本理论和基本实践,就会要走到斜路上去。”
  这种提法,完全打乱了刘少奇关于社教的一些设想和理论。
  几天后,即一九六五年二月二十二日,毛泽东在接见海军干部工作会议、《解放军报》编辑记者会议和第三批战士演出队时,特意讲了这么一段话:“四个第一好。我们以前也没有想到什么四个第一,这是个创造。谁说我们中国人没有发明创造?四个第一就是创造,是个发现。经过林彪同志的总结,我们解放军的政治工作更理论化和系统化了。我们以前是依靠解放军的,以后仍然要依靠解放军。”这实际上是在全军给林彪树立威信,加强和巩固他的地位。
  一九六五年三月十八日,林彪指示全军:“部队工作要突出政治,使政治思想工作真正成为我们全盘工作的基础。突出政治要做很多的工作,但是首先要突出毛主席著作的学习,在全军掀起一个更广泛的学习毛主席著作的新高溯,把毛主席著作当作根本的必修课。”
  林彪讲话不久,罗瑞卿在和他的一次谈话中就提出了不同意见:“林彪同志的关于突出政治的提法我看有点绝对化了。许多同志不赞成这样讲。林彪同志把一九六四年的大比武说成是单纯军事观点,是冲击政治,我看就不正确。一九六四年的军事训练是建国以来最好的,大比武成绩是主要的,气可鼓而不能泄。林彪同志的做法实际上是给我们泼冷水。”
  刘少奇对罗瑞卿说:“这件事情还是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现在谁也作不了结论。林彪同志硬要这样干,是有他的目的的,我们不便加以千涉。起码在当前是这样的。”是的,作为刘少奇,他已经充分地感觉到了林彪的来头所向,只是他不能明白地说出来而已。
  一九六五年九月三日,以林彪的名义在全国各报刊同时发表了《人民战争胜利万岁》的长篇文章,这是在用另一种形式给林彪造舆论。毛泽东负责对起草这篇文章的林彪说:“不仅要总结中国抗战的经验,而且要给世界革命人民一个启发。要让全国人民都认识到,林彪同志是人民战争思想学习和掌握得最好的榜样。”
  所以,这篇文章气势磅礴,文章指出:“毛泽东同志关于人民战争的一系列理论和政策,创造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胜利,是人民战争的胜利,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胜利,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在抗日战争以前,中国共产党经历了一九二四年到一九二七年的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总结了战争的胜利和失败的教训,确立了毛泽东思想在党内的领导地位。这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取得抗日战争胜利的根本保证。”
  刘少奇私下对彭真说:“这篇文章本来应该以更高一点的领导同志名义发表好,林彪同志毕竟是身体不好的人,真正干工作的同志树立不起威信来。他已经成了一个神秘的元帅了。”彭真说:“罗瑞卿同志很有意见。不过,他认为这篇文章写得实在好,很有份量。”
  毛泽东对这篇文章十分关注,直接提出了许多好的建议:
  “毛泽东同志把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用四句话加以高度的概括,叫做: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这就是说,你依靠现代化的武器,我依靠有高度革命觉悟的人民群众;你发挥你的优势,我发挥我的优势;你有你的一套打法,我有我的一套打法。你打我时,叫你打不到,摸不着。我打你时,就要打上你,打准你,吃掉你。我能吃掉你时就吃掉你,吃不掉你时也不让你吃掉我。打得赢不打是机会主义,打不赢硬打是冒险主义。我们的一切战略战役方针都是建立在打的这个基本点上。我们承认必须的走,是在首先承认必须的打的基本点上的。一切的走都是为着打,为着最后的消灭敌人。这种战略战术,只有依靠广大的人民群众才能实行。而实行这种的战略战术,就能充分发挥人民战争的优越性。不管敌人在技术装备上有什么优势,不管敌人采取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它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主动权就始终在我们手里。”
  江青看到这篇文章时,正忙着组织批判《海瑞罢官》的文章。她对张春桥说:“主席关于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同样适合于今天的政治斗争。现在这场斗争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应该怎么打,由不得资产阶级来决定,也不能让他们来决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春桥想了想,江青的这番话实在是画龙点睛之语,越说越精辟了。不过,这一切都要有权力为依据,没有权力的政治斗争,实在是难以应付和难以生存。他这样想,毛泽东作为中共中央的主席,发表一篇批判文章,还要如此费思劳神,可想现在普通的百姓要发表一点东西是多么的不容易了!
  中国宪法规定的言论自由,简直就是一块招牌。他想这么说,但是不敢。
  九月中央工作会议期间,毛泽东在常委扩大会议上讲话时,提出:“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和你们开玩笑,不,很可能要出,这是最危险的。所以,我们要格外地防止资产阶级思想的泛滥,必须在各个领域里开展对资产阶级反动思想的批判。”就在姚文元发表批判《海瑞罢官》文章的一个星期后,即一九六五年十一月十八日,林彪提出了全军突出政治的五项原则,作为全军各项工作的总方针、总任务。这五项原则是:(一)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特别要在“用”字上狠下功夫,要把毛主席的书当作我们全军各项工作的最高指示。(二)坚持四个第一,特别要大抓狠抓活思想。(三)领导干部要深入基层,狠抓四好连队运动,切实搞好基层,同时要切实搞好干部的领导作风。(四)大胆地提拔真正优秀的指战员到关键性的负责岗位上。(五)苦练过硬的技术和近战夜战的战术。罗瑞卿对刘少奇等人说:“这么一来,林彪同志就更有了尚方宝剑了。”
  但是这一切在刘少奇眼里,不是林彪,而是毛泽东有了所向披靡的锐利武器了。
  这个“武器”不是别的,而是理论。
  刘少奇深深地感觉到,毛泽东发动每一个运动和斗争,都善于提出一些令人鼓舞而激情振奋的口号和理论。从赫鲁晓夫下台以来,毛泽东的注意力逐渐地转移到了国内。他在几次常委会议上都这样说:“国内的问题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注意了,弄得不好,就会出修正主义,出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在我们的背后搞阴谋,作反斯大林那样的秘密报告,会不会呢?我看是有人要这样做的。这也是阶级斗争的客观规律。”
  后来,他和一些省市的领导人谈话的时候,也明确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并且先后制定了一系列的文件,在《二十三条》里公开提出了要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概念,这实际上就是要把矛头对准了中国共产党内。对刘少奇来说,他认为毛泽东大可不必如此固执。是的,他确实感觉到了毛泽东的这种谁的话也可以否定的工作作风了。在一九五九年八月十七日的庐山会议上,他讲话的时候,试图针对着毛泽东日益膨胀着的个人崇拜和个人迷信作风,提出:“中国也要反对个人崇拜,我们今后不要再喊万岁,不要再唱东方红了。”毛泽东下来后,就对他说:“你的话并不完全,个人崇拜有两种:一种是正确的崇拜,请问马克思要不要崇拜?列宁要不要崇拜?你不崇拜马克思列宁主义你还作什么共产党员,干脆退党算了!真理是在他们手里,你为什么不崇拜?另一种是错误的个人崇拜,如你经常崇拜赫鲁晓夫,你不是喊过他万岁吗?这个问题应该纠正。”有人说毛泽东身上已经出现了个人专断的霸气。但是刘少奇细细地想一想,又很难说出具体的事实来。毛泽东每个重大决策的提出并没有以他个人的名义下令,都是经过了中央集体和会议的形式做出的。问题就是在于,只要是他提出的意见,在党内几乎很难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见更别说反对了。这样每次开会,毛泽东讲完后,众人都是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实际上把毛泽东的意见从正面作了论证,加深了毛泽东的个人主观正确的印象。
  刘少奇曾经对李雪峰、李井泉、刘澜涛等人谈话的时候说过:“当着毛泽东同志的面,你们要敢于提出一些不同意见,哪怕就是毛泽东同志不高兴也得提呀,再不提我们都要犯历史性的错误了。譬如对彭德怀的工作安排问题,我们就存在着一些错误。连赫鲁晓夫对待马林科夫都没有不给工作的处理,无非是不受重用罢了。我们直到现在还不给彭德怀安排工作,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这一点,应该提醒毛泽东同志!”
  第二十三章 重磅炮弹
  '毛泽东从文的方面发起批判《海瑞罢官》的同时,又从武的方面听信林彪的意见而解决罗瑞卿的问题。他的措施如同重磅炮弹,炸开了某些人认为不可能突破的“防线”……'
  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日的会议,只限于中央政治局的核心和最有影响的成员:刘少奇、周恩来、林彪、邓小平和正在向毛泽东汇报工作的康生、江青等几个人。出于保密考虑,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没有带秘书和记录。毛泽东的讲话一开始就非常明确:“要解决罗瑞卿的问题,不解决不行了。罗瑞卿的思想同我们有距离,林彪同志带了几十年的兵,难道还不懂得什么是军事?什么是政治?还要你罗瑞卿来指手划脚,信口胡言?军事训练几个月的兵就可以打仗,我们见得多了!过去打的都是政治仗,要恢复林彪同志突出政治的原则。罗瑞卿把林彪同志实际上当作敌人来看待,完全是错误的,不能容忍的。罗瑞卿当总参谋长以来,从来没有单独向我请示过工作,他也不尊重各位元帅,他实际上又犯了彭德怀的错误,罗瑞卿实际上在高岗、饶漱石的问题是陷进去了,他个人独断专行,暴露了他是一个野心家。凡是要搞阴谋的人,他总是拉几个人在一起,罗瑞卿也有那么几个人,如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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