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栽 种者
／ 葡萄园
酿酒
／加工设施
教育 、研究和贸 易组织（如
制酒 协会、加州 大学戴维斯
分校，烹饪 协会）
图7…2 加州酒品产业簇群
资料来源： R 。 A l e x a n d e r、 R 。 A r n e y、 N 。 B l a c k、 E 。 F r o s t、 A 。 S h i v a n a n d a 。
肥料 、杀虫剂、
除草剂
葡 萄采收设备
灌溉技 术
加州农 产品
产业 簇群
酒桶
酒瓶
瓶 盖和软木塞
标签
公关和广 告
专 业出版物（如：
酒品 观察者，同
类 出版品）
旅游产业 簇群
食品业 产业簇群
（互补性 产业）联结 ，甚至可以延 伸到其他酿酒 地区，以及位
于纳珀 市（N a p a） 的旅游产业簇群。 图7 … 2呈现当地与酒相关
的机构，如全球知名的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葡萄栽培和酿酒学
课程，以及加州参众两院相关的特别委员会。
要描绘出产业簇群的边界，常常会造成程度上的差异，而
且包括创意的过程，往往要借由了解跨产业与跨机构间最重要
的联结与互补性来达成。这些“溢出”（spill over）的力量强弱，
以及对生产力和创新的重要性，会决定该产业簇群的最终边界。
密歇根州激流市（Grand Rapids）的办公家具产业簇群，说明
了在描绘产业簇群边界时，可能采取的选择（见图7 … 3）。办公
家具和隔板产业当然属于这个产业簇群，就如同运动场、教室、
运输工具的座椅产业一样。因为在产品特质、功能、零部件和
技术上，这些产品具有重要的共通性。临近的金属零件和设备
制造厂商、塑胶厂商及印刷公司，都算是这个产业簇群的供应
商。这些供应商产业因为要服务其他类型客户，例如汽车制造
厂商等，也可能是其他产业簇群的一部分。特别在金属零件方
面，为了服务附近的底特律汽车产业而存在的供应商，对于家
具业的发展也有重要贡献。产业簇群的范围，应该包含所有紧
密连接的厂商、产业和机构，不论它们是水平、垂直与上下游
的关系；那些联结性不大或没有关系的产业或厂商，则可加以
省略。3
产业簇群包含如制造、消费性商品或高科技等广泛的群组
时，往往因牵扯太广而难以想像。这样的聚集虽然涉及产业之
间微弱的关联性，但是有关产业簇群限制与瓶颈的讨论，恐怕
会落入泛泛之论。反过来说，将单一产业贴上产业簇群的标签， 213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竞
争
论
214
则会忽略极重要、会强烈影响竞争力的跨产业和机构的交互关
联性。4
产业簇群见诸于许多类型的产业中，规模可大可小，甚至
可以出现在餐厅、汽车经销商、古董店等地方性产业。它们所
在的经济体也可大可小，可能在乡下、可能在市区、也可能跨
好几 个地理层级（ 例如国家、州 、大都市地区 以及城市）。无
论发达国家或发展中国家，都有可能出现产业簇群，不过在发
达国家中，产业簇群通常会有比较好的发展。
产业簇群的边界很少吻合标准的产业分类体系。原因是此
种分类方式并未掌握到许多攸关竞争的重要角色，以及跨产业
的连接点。产业簇群基本上是由被归类在不同类别的最终产品、
机械、材料与服务业所组成。它们通常同时涉及（或有可能涉
及）传统产业与高科技产业。产业簇群代表了一种组织经济数
据和审视经济的不同方法。
由于产业簇群通常涵盖不同的传统产业与服务业类别，重
要的产业簇群很可能因此模糊不清，甚至不易察觉。譬如马萨
诸塞 州的医疗器材领 域，涉及超过4 0 0家以上 的企业，提供至
少3 。 9万份高薪工作。不过长期以来，这个产业簇群完全被归在
好几个大型而互相重叠的产业分类中（像电子仪器、塑胶产品
等），因 此完全被忽 略掉。这个产 业簇群的经理 人尽管遭遇相
同的限制、问题和机会，彼此却从未聚在一起讨论。这个产业
簇群被发现后，马萨诸塞州医疗协会（Mass Medic）这个因此
而成立的组织，以及与政府之间进行建设性的对话机制，正蓄
势待发。
产业簇群的大小、广度、发展状态各有不同。有些产业簇 215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群主要是由中小企业组成（如意大利鞋业与北卡罗来纳州家具
产业簇群）；5 有些产业簇群则同时存在大型和小型企业（如好
莱 坞或德 国化 学品簇 群） ；有些 产业 簇群 的核心 是研 究型大
学；有些则和大学没有什么重要的关联性。6 各产业簇群在本质
上的差异，反映出其所属产业的结构差异。发展愈健全的产业
簇群，就拥有愈多专业化供应商、愈多元化的相关产业，以及
愈广泛的支援性法人机构。
。 专栏 。
产业簇群理论在历史与学术上的探讨
早在数世纪 前，讨论经 济面貌时， 学者就注意到 贸易
的地理 集中 性，和 企业 在特定 产业 的地理 集中 性。不 过，
产业簇群角 色的讨论则相 当有限。随着 竞争演化和 现代经
济日趋复杂 ，产业簇群的 深度和广度也 随之增加。 全球化
加上崛起中 的知识密集趋 势，已大幅地 改变产业簇 群在竞
争中的角色。
学 术 界 对 产 业 簇 群 的 讨 论 ， 可 以 回 溯 到 马 歇 尔
（Afl red Marshal l）在《经济学原理》中，他以非常有趣的
专章， 讨论 特定产 业地 点的外 部条 件。在 本世 纪上半 叶，
有大量文献也 把经济地理纳入 讨论的范围。不 过，2 0世纪
中叶，热门 的新古典经济 学派，并未将 地点放进经 济的主
流思潮中。 最近，在一些 新的增长与国 际贸易理论 中，收
益递增成为 新焦点，对于 有关经济地理 领域的兴趣 ，也日
益增强。
竞
争
论
216
在管理学的文献中，对地理或地点的关心度向来很低。
总体而言， 地理已被降低 为在不同国家 经商时，评 估文化
与其他差异 的考虑因素。 企业地点被视 为经营管理 的次要
特性。近来 风行的全球化 ，更创造出地 点的重要性 不如以
往的趋势。
许多学术 文献的内容， 都或多或少 地注意到或强 调产
业簇群的现 象。诸如增长 极、前向关联 和后向关联 、聚合
经济、经济 地理、城市与 区域经济、国 家的创新系 统，或
区域性科学、工业区、社会网络等，都与产业簇群有关。
城市经济 的文献，以及 区域性科学 的文献，都以 一般
化的城市聚合经济（agglomeration economy）为重心，反
映出其中的 基础设施、通 讯技术、材料 可得性、多 元化的
产业基地， 以及城市地带 的市场。这些 经济形态， 与现有
的产业与产 业簇群的形态 无关。对发展 中国家而言 ，这些
经济形态具 有举足轻重的 重要性。不过 整体而言， 一般的
城市聚合经 济之重要性， 正随着贸易开 放、通讯和 运输成
本降低、更 容易接近原料 和市场，甚至 更多地点或 国家发
展为数不少的基础设施，而逐渐缩减。
其他研究 则着重在特定 领域。企业 集中在某地经 营的
现象，可视 为产业簇群的 特殊案例。由 主宰当地经 济的中
小型厂商组 成的意大利式 工业区，在某 些产业中具 有举足
轻重的地位 。在有些领域 ，则是本国和 外国大企业 ，加上
小型企业的配套模式。
有些产业 簇群以研究型 大学为中心 ，有些则几乎 不靠
217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正式技术研 究机构的资源 。产业簇群的 现象会同时 出现在
传统产业与 高科技产业中 ，以及制造业 和服务业之 中。事
实上，产业 簇群通常包含 高科技、传统 科技、制造 业和服
务业。有些 区域只有一个 产业簇群独占 鳌头，有些 则不只
一个。产业簇群既发生在发达国家，也出现在发展中国家。
不过，发展 中国家的产业 簇群缺乏深度 ，而成为发 展的限
制。
早期的研究 ，主要是帮 助我们了解 产业簇群对于 竞争
的影响 力。 研究聚 合经 济的文 献强 调，原 料成 本最小 化、
专业化，是 靠当地市场或 紧临市场的优 势所形成。 经济发
展的文献， 则强调供给与 诱因，也是形 成产业簇群 的元素
之一。不过 ，这种前后向 关联概念的标 准含义，强 调特定
产业必须与 其他产业建立 联结。相反， 产业簇群理 论却鼓
吹企业能够 集中发展，并 以最紧密的连 接或各产业 簇群间
的溢出效果，来鼓励这些领域的发展。
总体而言，过去的理论大多强调产业簇群的特定方面，
或特定形式 的产业簇群。 许多传统聚合 经济对于产 业簇群
的观点 ，已 经受到 全球 化供应 来源 与市场 的威 胁。然 而，
现代化、以 知识为基础的 经济体，其实 为产业簇群 创造出
更具结构性的角色。
产业簇群在 竞争中所扮 演的更多元 角色，已愈来 愈为
大众所熟知 。要了解这些 角色，需要将 成长中的产 业簇群
放在更广泛 、也更有活力 的竞争理论中 看待。这里 面包含
了确认全球 市场与生产要 素，竞争中的 成本与差异 性，以
竞
争
论
218
及静态的效 率和持续的改 善与创新。有 些重要的聚 合经济
体就呈现这 些动态状况， 而不只是静态 的效率、创 新与学
习速度而已 。在现代经济 体中，产业簇 群其实具有 比过去
所认识到的更为复杂的整合作用。
因此，产 业簇群构成一 个重要的多 元组织化形式 ，并
且有明显的 市场经济特质 ，对竞争成败 有重要影响 。一个
经济的产业 簇群状态，深 刻反映了该经 济的生产潜 力、未
来可 能的发 展限制 。产 业簇群 在竞 争中的 角色 ，对企 业、
政府和其他法人机构而言，也变得益发重要。
产业簇群的边界，会随着新厂商与新产业的出现、既有产
业萎缩或衰落、或本地法人机构有了新发展与改变，而随之不
断演化。技术与市场的发展，会酝酿出新的产业、创造新的联
结点，或改变所服务的市场。规制的改变也会对变迁中的产业
簇群边界造成影响，例如电信业和运输业。
我 们可 以用不 同层 次的 聚合 经济体 来检 视产 业簇群 ，并
揭 露不同 的问 题。比 方描 绘分 析加州 大型 农业综 合产 业簇群
时 ，便会 找到 一些有 关竞 争的 重要观 点。 前面说 明的 酒类产
业 簇群， 就是 这个大 型产 业簇 群的一 部分 。在这 个层 面的分
析 ，可以 看到 一些更 特殊 而又 不同的 问题 （例如 与旅 游产业
簇群的关联）。
在不同的地方，对产业簇群的适当定义也会
有所改变，要视该产业所处的竞争区间以及所应
用的战略而定。例如下曼哈顿地区的多媒体产业
簇群，主要包括了内容供应商与其他相关产业的厂商，如出版 219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产业簇群的适当定义要视该
产业所处的竞争区间以及所
应用的战略而定。
业、广播媒体、绘图和视觉艺术产业等。旧金山湾区的多媒体
产 业簇群 正好 相反， 它包 含许多 可推 动科 技的硬 件和 软件产
业。
我 们为 什么要 从产 业簇 群的 视角， 而非 从较 为传统 的群
组 ，如公 司、 产业、 制造 业或服 务业 等产 业部门 ，来 检视各
经 济体呢 ？首 先是因 为产 业簇群 更贴 近竞 争的本 质， 以及竞
争 优势的 来源 。产业 簇群 的范围 比产 业要 大，因 此能 掌握到
跨 厂商和 产业 的重要 连接 点、互 补性 、技 术的溢 出效 果、技
能 、信息 、营 销和顾 客要 求。这 些联 结是 竞争、 生产 力，以
及 新事业 形成 和创新 的方 向和速 度之 基本 要素。 大多 数产业
簇群 内的成员并不 直接竞争，彼 此有自己要服 务的产业区间 。
然 而，它 们仍 有许多 共同 的需求 和机 会， 并会面 对许 多生产
力方面的限制与障碍。
将一群企业和法人机构看成一个产业簇群，会凸显共同关
心的领域中，协调和合作改善的机会，同时又不威胁、扭曲竞
争，或限制竞争强度。产业簇群在相关企业和供应商、政府及
其他 重要机构之间 ，提供了一个 建设性而有效 率的对话论坛 。
为了改善产业簇群状况所作的公共与民间投资，将使许多企业
雨露均沾。
反过来说，从产业或汽车产品等狭窄的部门来分析，通常
会陷入任由特定企业游说补贴或优惠税率的困境。由此而生的
公共投资所产生的溢出效果，很少会惠及其他产业，甚至因此
还扭曲市场。因为很大比例的成员都在直接竞争，彼此对对方
造成很真实的威胁，并使竞争的强度逐渐减弱。企业迟迟不敢
参 与，理 由是 怕惠及 直接 的竞争 对手 。因 此，单 一产 业或狭
竞
争
论
220
隘的产业部门观点，很容易造成扭曲竞争的结果；而产业簇群
的观点，则会强化竞争。当本文讨论产业簇群对政府与企业的
含义时，还会有所补充。
地点与竞争
近数十年来，思考地点对竞争的影响力，往往放在企业的
竞争方式这种简单思维中。在一些比较封闭的经济体中，竞争
经常被视为是大致上属于静态，而且以成本极小
化为手段。在这种情况下，生产要素（劳力与资
金）的比较优势，乃是决定成败的关键；而在近来大部分的分
析中，规模经济则取而代之。
不过 ，这幅图像 无法代表真实 的竞争。竞 争具有动态性 ，
其成败取决于创新与战略性的差异。生产要素和原料的价值在
降低，因为下列三个条件：随着愈来愈多国家对全球经济开放，
原料供应也正在扩张；国家与国际间的生产要素市场，运作得
愈来愈有效率；竞争中，生产要素的重要性日渐减轻。相反地，
与客户、供应商、相关机构的紧密联结，不仅为企业带来效率，
也加快改善和创新的速度。延伸的垂直整合（如内部自行生产
零件 、提供服务、 进行训练），曾 一度是标准做 法，但是一个
愈来愈有活力的环境，会让垂直整合相对比较缺乏效率与效益，
并失去弹性。
用这种更广泛也更动态的观点看竞争，地点会影响对生产
力，特别是对生产力成长，进而对竞争优势产生影响。生产力 221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竞争具有动态性，其成败取
决于创新与战略性的差异。
是经 由每天工作、 每单位资本或 有形资源应用 所创造的价值 。
一般性的生产要素通常很充沛，而且可随时取得。
经济是否繁荣，要视在某特定地点中，所运用和
提升的生产力要素而定。
地点 的生产力与 繁荣，并非取 决于厂商在 哪一产业竞争 ，
而在于其竞争的方式。无论在制鞋业、农业或半导体产业，企
业都可以靠更精致的方法，使用先进技术，提供独特的产品与
服务，而提升生产力。事实上，所有产业都能运用高科技；所
有产业都可以是知识密集产业。但一般印象认为，高科技是指
信息技术与生物技术，好像与一
／ 葡萄园
酿酒
／加工设施
教育 、研究和贸 易组织（如
制酒 协会、加州 大学戴维斯
分校，烹饪 协会）
图7…2 加州酒品产业簇群
资料来源： R 。 A l e x a n d e r、 R 。 A r n e y、 N 。 B l a c k、 E 。 F r o s t、 A 。 S h i v a n a n d a 。
肥料 、杀虫剂、
除草剂
葡 萄采收设备
灌溉技 术
加州农 产品
产业 簇群
酒桶
酒瓶
瓶 盖和软木塞
标签
公关和广 告
专 业出版物（如：
酒品 观察者，同
类 出版品）
旅游产业 簇群
食品业 产业簇群
（互补性 产业）联结 ，甚至可以延 伸到其他酿酒 地区，以及位
于纳珀 市（N a p a） 的旅游产业簇群。 图7 … 2呈现当地与酒相关
的机构，如全球知名的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葡萄栽培和酿酒学
课程，以及加州参众两院相关的特别委员会。
要描绘出产业簇群的边界，常常会造成程度上的差异，而
且包括创意的过程，往往要借由了解跨产业与跨机构间最重要
的联结与互补性来达成。这些“溢出”（spill over）的力量强弱，
以及对生产力和创新的重要性，会决定该产业簇群的最终边界。
密歇根州激流市（Grand Rapids）的办公家具产业簇群，说明
了在描绘产业簇群边界时，可能采取的选择（见图7 … 3）。办公
家具和隔板产业当然属于这个产业簇群，就如同运动场、教室、
运输工具的座椅产业一样。因为在产品特质、功能、零部件和
技术上，这些产品具有重要的共通性。临近的金属零件和设备
制造厂商、塑胶厂商及印刷公司，都算是这个产业簇群的供应
商。这些供应商产业因为要服务其他类型客户，例如汽车制造
厂商等，也可能是其他产业簇群的一部分。特别在金属零件方
面，为了服务附近的底特律汽车产业而存在的供应商，对于家
具业的发展也有重要贡献。产业簇群的范围，应该包含所有紧
密连接的厂商、产业和机构，不论它们是水平、垂直与上下游
的关系；那些联结性不大或没有关系的产业或厂商，则可加以
省略。3
产业簇群包含如制造、消费性商品或高科技等广泛的群组
时，往往因牵扯太广而难以想像。这样的聚集虽然涉及产业之
间微弱的关联性，但是有关产业簇群限制与瓶颈的讨论，恐怕
会落入泛泛之论。反过来说，将单一产业贴上产业簇群的标签， 213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竞
争
论
214
则会忽略极重要、会强烈影响竞争力的跨产业和机构的交互关
联性。4
产业簇群见诸于许多类型的产业中，规模可大可小，甚至
可以出现在餐厅、汽车经销商、古董店等地方性产业。它们所
在的经济体也可大可小，可能在乡下、可能在市区、也可能跨
好几 个地理层级（ 例如国家、州 、大都市地区 以及城市）。无
论发达国家或发展中国家，都有可能出现产业簇群，不过在发
达国家中，产业簇群通常会有比较好的发展。
产业簇群的边界很少吻合标准的产业分类体系。原因是此
种分类方式并未掌握到许多攸关竞争的重要角色，以及跨产业
的连接点。产业簇群基本上是由被归类在不同类别的最终产品、
机械、材料与服务业所组成。它们通常同时涉及（或有可能涉
及）传统产业与高科技产业。产业簇群代表了一种组织经济数
据和审视经济的不同方法。
由于产业簇群通常涵盖不同的传统产业与服务业类别，重
要的产业簇群很可能因此模糊不清，甚至不易察觉。譬如马萨
诸塞 州的医疗器材领 域，涉及超过4 0 0家以上 的企业，提供至
少3 。 9万份高薪工作。不过长期以来，这个产业簇群完全被归在
好几个大型而互相重叠的产业分类中（像电子仪器、塑胶产品
等），因 此完全被忽 略掉。这个产 业簇群的经理 人尽管遭遇相
同的限制、问题和机会，彼此却从未聚在一起讨论。这个产业
簇群被发现后，马萨诸塞州医疗协会（Mass Medic）这个因此
而成立的组织，以及与政府之间进行建设性的对话机制，正蓄
势待发。
产业簇群的大小、广度、发展状态各有不同。有些产业簇 215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群主要是由中小企业组成（如意大利鞋业与北卡罗来纳州家具
产业簇群）；5 有些产业簇群则同时存在大型和小型企业（如好
莱 坞或德 国化 学品簇 群） ；有些 产业 簇群 的核心 是研 究型大
学；有些则和大学没有什么重要的关联性。6 各产业簇群在本质
上的差异，反映出其所属产业的结构差异。发展愈健全的产业
簇群，就拥有愈多专业化供应商、愈多元化的相关产业，以及
愈广泛的支援性法人机构。
。 专栏 。
产业簇群理论在历史与学术上的探讨
早在数世纪 前，讨论经 济面貌时， 学者就注意到 贸易
的地理 集中 性，和 企业 在特定 产业 的地理 集中 性。不 过，
产业簇群角 色的讨论则相 当有限。随着 竞争演化和 现代经
济日趋复杂 ，产业簇群的 深度和广度也 随之增加。 全球化
加上崛起中 的知识密集趋 势，已大幅地 改变产业簇 群在竞
争中的角色。
学 术 界 对 产 业 簇 群 的 讨 论 ， 可 以 回 溯 到 马 歇 尔
（Afl red Marshal l）在《经济学原理》中，他以非常有趣的
专章， 讨论 特定产 业地 点的外 部条 件。在 本世 纪上半 叶，
有大量文献也 把经济地理纳入 讨论的范围。不 过，2 0世纪
中叶，热门 的新古典经济 学派，并未将 地点放进经 济的主
流思潮中。 最近，在一些 新的增长与国 际贸易理论 中，收
益递增成为 新焦点，对于 有关经济地理 领域的兴趣 ，也日
益增强。
竞
争
论
216
在管理学的文献中，对地理或地点的关心度向来很低。
总体而言， 地理已被降低 为在不同国家 经商时，评 估文化
与其他差异 的考虑因素。 企业地点被视 为经营管理 的次要
特性。近来 风行的全球化 ，更创造出地 点的重要性 不如以
往的趋势。
许多学术 文献的内容， 都或多或少 地注意到或强 调产
业簇群的现 象。诸如增长 极、前向关联 和后向关联 、聚合
经济、经济 地理、城市与 区域经济、国 家的创新系 统，或
区域性科学、工业区、社会网络等，都与产业簇群有关。
城市经济 的文献，以及 区域性科学 的文献，都以 一般
化的城市聚合经济（agglomeration economy）为重心，反
映出其中的 基础设施、通 讯技术、材料 可得性、多 元化的
产业基地， 以及城市地带 的市场。这些 经济形态， 与现有
的产业与产 业簇群的形态 无关。对发展 中国家而言 ，这些
经济形态具 有举足轻重的 重要性。不过 整体而言， 一般的
城市聚合经 济之重要性， 正随着贸易开 放、通讯和 运输成
本降低、更 容易接近原料 和市场，甚至 更多地点或 国家发
展为数不少的基础设施，而逐渐缩减。
其他研究 则着重在特定 领域。企业 集中在某地经 营的
现象，可视 为产业簇群的 特殊案例。由 主宰当地经 济的中
小型厂商组 成的意大利式 工业区，在某 些产业中具 有举足
轻重的地位 。在有些领域 ，则是本国和 外国大企业 ，加上
小型企业的配套模式。
有些产业 簇群以研究型 大学为中心 ，有些则几乎 不靠
217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正式技术研 究机构的资源 。产业簇群的 现象会同时 出现在
传统产业与 高科技产业中 ，以及制造业 和服务业之 中。事
实上，产业 簇群通常包含 高科技、传统 科技、制造 业和服
务业。有些 区域只有一个 产业簇群独占 鳌头，有些 则不只
一个。产业簇群既发生在发达国家，也出现在发展中国家。
不过，发展 中国家的产业 簇群缺乏深度 ，而成为发 展的限
制。
早期的研究 ，主要是帮 助我们了解 产业簇群对于 竞争
的影响 力。 研究聚 合经 济的文 献强 调，原 料成 本最小 化、
专业化，是 靠当地市场或 紧临市场的优 势所形成。 经济发
展的文献， 则强调供给与 诱因，也是形 成产业簇群 的元素
之一。不过 ，这种前后向 关联概念的标 准含义，强 调特定
产业必须与 其他产业建立 联结。相反， 产业簇群理 论却鼓
吹企业能够 集中发展，并 以最紧密的连 接或各产业 簇群间
的溢出效果，来鼓励这些领域的发展。
总体而言，过去的理论大多强调产业簇群的特定方面，
或特定形式 的产业簇群。 许多传统聚合 经济对于产 业簇群
的观点 ，已 经受到 全球 化供应 来源 与市场 的威 胁。然 而，
现代化、以 知识为基础的 经济体，其实 为产业簇群 创造出
更具结构性的角色。
产业簇群在 竞争中所扮 演的更多元 角色，已愈来 愈为
大众所熟知 。要了解这些 角色，需要将 成长中的产 业簇群
放在更广泛 、也更有活力 的竞争理论中 看待。这里 面包含
了确认全球 市场与生产要 素，竞争中的 成本与差异 性，以
竞
争
论
218
及静态的效 率和持续的改 善与创新。有 些重要的聚 合经济
体就呈现这 些动态状况， 而不只是静态 的效率、创 新与学
习速度而已 。在现代经济 体中，产业簇 群其实具有 比过去
所认识到的更为复杂的整合作用。
因此，产 业簇群构成一 个重要的多 元组织化形式 ，并
且有明显的 市场经济特质 ，对竞争成败 有重要影响 。一个
经济的产业 簇群状态，深 刻反映了该经 济的生产潜 力、未
来可 能的发 展限制 。产 业簇群 在竞 争中的 角色 ，对企 业、
政府和其他法人机构而言，也变得益发重要。
产业簇群的边界，会随着新厂商与新产业的出现、既有产
业萎缩或衰落、或本地法人机构有了新发展与改变，而随之不
断演化。技术与市场的发展，会酝酿出新的产业、创造新的联
结点，或改变所服务的市场。规制的改变也会对变迁中的产业
簇群边界造成影响，例如电信业和运输业。
我 们可 以用不 同层 次的 聚合 经济体 来检 视产 业簇群 ，并
揭 露不同 的问 题。比 方描 绘分 析加州 大型 农业综 合产 业簇群
时 ，便会 找到 一些有 关竞 争的 重要观 点。 前面说 明的 酒类产
业 簇群， 就是 这个大 型产 业簇 群的一 部分 。在这 个层 面的分
析 ，可以 看到 一些更 特殊 而又 不同的 问题 （例如 与旅 游产业
簇群的关联）。
在不同的地方，对产业簇群的适当定义也会
有所改变，要视该产业所处的竞争区间以及所应
用的战略而定。例如下曼哈顿地区的多媒体产业
簇群，主要包括了内容供应商与其他相关产业的厂商，如出版 219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产业簇群的适当定义要视该
产业所处的竞争区间以及所
应用的战略而定。
业、广播媒体、绘图和视觉艺术产业等。旧金山湾区的多媒体
产 业簇群 正好 相反， 它包 含许多 可推 动科 技的硬 件和 软件产
业。
我 们为 什么要 从产 业簇 群的 视角， 而非 从较 为传统 的群
组 ，如公 司、 产业、 制造 业或服 务业 等产 业部门 ，来 检视各
经 济体呢 ？首 先是因 为产 业簇群 更贴 近竞 争的本 质， 以及竞
争 优势的 来源 。产业 簇群 的范围 比产 业要 大，因 此能 掌握到
跨 厂商和 产业 的重要 连接 点、互 补性 、技 术的溢 出效 果、技
能 、信息 、营 销和顾 客要 求。这 些联 结是 竞争、 生产 力，以
及 新事业 形成 和创新 的方 向和速 度之 基本 要素。 大多 数产业
簇群 内的成员并不 直接竞争，彼 此有自己要服 务的产业区间 。
然 而，它 们仍 有许多 共同 的需求 和机 会， 并会面 对许 多生产
力方面的限制与障碍。
将一群企业和法人机构看成一个产业簇群，会凸显共同关
心的领域中，协调和合作改善的机会，同时又不威胁、扭曲竞
争，或限制竞争强度。产业簇群在相关企业和供应商、政府及
其他 重要机构之间 ，提供了一个 建设性而有效 率的对话论坛 。
为了改善产业簇群状况所作的公共与民间投资，将使许多企业
雨露均沾。
反过来说，从产业或汽车产品等狭窄的部门来分析，通常
会陷入任由特定企业游说补贴或优惠税率的困境。由此而生的
公共投资所产生的溢出效果，很少会惠及其他产业，甚至因此
还扭曲市场。因为很大比例的成员都在直接竞争，彼此对对方
造成很真实的威胁，并使竞争的强度逐渐减弱。企业迟迟不敢
参 与，理 由是 怕惠及 直接 的竞争 对手 。因 此，单 一产 业或狭
竞
争
论
220
隘的产业部门观点，很容易造成扭曲竞争的结果；而产业簇群
的观点，则会强化竞争。当本文讨论产业簇群对政府与企业的
含义时，还会有所补充。
地点与竞争
近数十年来，思考地点对竞争的影响力，往往放在企业的
竞争方式这种简单思维中。在一些比较封闭的经济体中，竞争
经常被视为是大致上属于静态，而且以成本极小
化为手段。在这种情况下，生产要素（劳力与资
金）的比较优势，乃是决定成败的关键；而在近来大部分的分
析中，规模经济则取而代之。
不过 ，这幅图像 无法代表真实 的竞争。竞 争具有动态性 ，
其成败取决于创新与战略性的差异。生产要素和原料的价值在
降低，因为下列三个条件：随着愈来愈多国家对全球经济开放，
原料供应也正在扩张；国家与国际间的生产要素市场，运作得
愈来愈有效率；竞争中，生产要素的重要性日渐减轻。相反地，
与客户、供应商、相关机构的紧密联结，不仅为企业带来效率，
也加快改善和创新的速度。延伸的垂直整合（如内部自行生产
零件 、提供服务、 进行训练），曾 一度是标准做 法，但是一个
愈来愈有活力的环境，会让垂直整合相对比较缺乏效率与效益，
并失去弹性。
用这种更广泛也更动态的观点看竞争，地点会影响对生产
力，特别是对生产力成长，进而对竞争优势产生影响。生产力 221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竞争具有动态性，其成败取
决于创新与战略性的差异。
是经 由每天工作、 每单位资本或 有形资源应用 所创造的价值 。
一般性的生产要素通常很充沛，而且可随时取得。
经济是否繁荣，要视在某特定地点中，所运用和
提升的生产力要素而定。
地点 的生产力与 繁荣，并非取 决于厂商在 哪一产业竞争 ，
而在于其竞争的方式。无论在制鞋业、农业或半导体产业，企
业都可以靠更精致的方法，使用先进技术，提供独特的产品与
服务，而提升生产力。事实上，所有产业都能运用高科技；所
有产业都可以是知识密集产业。但一般印象认为，高科技是指
信息技术与生物技术，好像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