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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阳尽褪,夜幕降临。
  车队终于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到了个小镇,避免了一行人要露宿荒野的命运。
  然而小镇不大,镇上也只有一家客栈,并不宽裕的房间,在他们到来后,彻底捉襟见肘。
  一名护卫走到宁悬明面前,低声恭敬道:“郎君,主君说房间有缺,想请您今夜与他同住。”
  作为护卫口中的主君,越青君就坐在宁悬明隔壁桌,桌上摆着在这小店里以算是最好的饭菜,他却未动筷,只饮着热水。
  只隔着几尺之距,宁悬明却头也不抬,“劳烦转告,宁某身份低微,未免扰了贵人清净,就不打扰了,与其他人挤挤就好。”
  说罢,低头吃面,再不言语。
  那名护卫随即转身对越青君禀报:“主子,郎君拒绝了。”
  越青君闻言笑了下,“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都坐下吃饭吧。”
  护卫们不敢坐越青君那桌,作为一个体贴下属的领导,越青君并未勉强,而是让人将自己桌上的几个菜大都端去了别的桌,只留下自己够吃的份量。
  今日一整天都遵循越青君的话,假装对方不存在的宁悬明,视线终于往他桌上看了一眼。
  见越青君用简陋的碗筷,吃着粗糙的饭食,举止却始终如常,从容自若,未有半点不适。
  宁悬明微微蹙眉。
  纵然已经适应将越青君与卫无瑕分开看待,但既明知越青君从前作为卫无瑕生活二十余年,此时便不太明白对方为何能做到见荣华如浮云,处穷困亦安然。
  卫无瑕是王朝的余烬,那么越青君又是什么人?
  似是察觉到了这道视线,越青君动作微顿,转头看去。
  宁悬明却在即将与他对视时,视线将将错开,眉目流转间,二人只匆匆交错过一眼。
  当晚,宁悬明终究还是没能与其他人挤一间屋。
  护卫们努力挤挤,空出一间屋子留给了宁悬明。
  宁悬明知道,越青君没有阻止他,护卫们自然也不能拒绝,可他们又担心,真与他共处一室,他自己没事,越青君却可能记在心中,日后找其他人麻烦。
  如此,空出一间房给宁悬明,就成了最好的办法。
  可这并非宁悬明本意。
  他不愿因为自己的私事,而给他人带来麻烦。
  可眼下看来,若他一直与越青君这样僵持,诸如此类的事,恐怕还会有不少。
  既(被迫)同意了与对方同行,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思及此,宁悬明心中暗暗有些后悔,若是今日态度坚定一点,无论是哄是骗还是其他,先将那人赶回京城赶回皇宫就好了。
  怪只怪他当时怒火攻心,不够理智。
  可换句话说,听到那样的言论,谁又能维持冷静?
  不理智的后果就是现在,自己选的路,自然要自己担责。
  因此宁悬明对那护卫笑了笑道:“不必了,我之前开玩笑的,今晚我与……正好有些话要说。”
  他卡了壳,一时不知该如何在其他人面前称呼越青君。
  如今他既无官职,便不是对方的臣子、下属,又没有与无瑕的亲密关系,若说能勉强沾边的,应当只有友人。
  可这世上,当真有越青君这样的友人吗?
  宁悬明进来时,心绪仍旧未平,早早进来的越青君却已经洗漱完毕。
  听见开门声,越青君仍旧在看手中册子,未曾抬头,口中却道:“屏风后还有热水,换洗衣物在凳子上,我让人搬了两床被褥上来,铺在软榻上。”
  不等宁悬明开口,越青君便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完全践行了自己的许诺,既照顾他,又不勉强他,细致妥帖至极。
  宁悬明心头微堵。
  “当然……”越青君说完抽空抬头,看着宁悬明笑了下道,“你若是想睡床,我也不介意。”
  宁悬明:“……”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房间另一边的屏风后。
  越青君笑意渐浓,解释才姗姗来迟,“别误会,我说的是你若想睡床,我也可以和你换。”
  宁悬明侧身与他隔着屏风相对,冷笑一声,“我与阁下只是相识,勉强算半个友人,出门在外条件有限,同睡一床也无妨,阁下为何避而不谈?是不敢吗?”
  越青君一心二用,一边看资料,一边回道:“我为悬明着想,悬明竟还笑起我来了,既然不介意同睡,那我这就将床褥撤了,正好给别人送去。”
  ……屏风后再未言语。
  宁悬明毫不怀疑,越青君是真能干出这种事,他微微拧眉,静静听了半晌,却什么也没听到。
  想着对方若当真那么做,那他就叫小二再送一套上来,又或者自己去马车取。
  然而等他洗漱后走出去,却见榻上还是如刚才一般,被褥也好好的,方才根本无人进来。
  越青君适时故作听到声音,抬头望去,面露懊恼,“方才看入迷,竟然忘了叫人。”
  他微微拧眉,“看来只好委屈悬明,独享一榻了。”
  说罢,他又笑了,望向宁悬明的眉眼间皆是愉悦。
  宁悬明静静看着他。
  半晌,终究是转过身去,背对着越青君,在其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抿唇,微不可察地浅笑一瞬。
  一人直面,一人回避,一人坦然,一人内敛。
  却都似寒冬中的红炉,以风雪衬暖夜。
  宁悬明能感觉到,越青君当真在如他所说,对他极尽包容,大到离京远走,小到衣食住行,于公辞官,于私情爱,他都做到了不勉强。
  他隐隐觉得,即便他今夜当真要与别人同睡一屋,越青君应当也不会阻止,只会担心他睡不好。
  如此极尽的包容与尊重,饶是宁悬明,也难免会动容。
  尤其对方还身为天子(虽然宁悬明对这位天子的认可度每时每刻都在疯狂动摇,但毕竟身份不是假的,那就姑且算他是吧)。
  也因此他更加不解,越青君为何如此,怎会如此。
  世上难得难解之事,难解之人莫过于此,让他摸不清,看不透。
  宁悬明吹灭了蜡烛,“阁下还是早些睡的好,免得患了头疾,再说今日那般胡话。”
  越青君也不辩驳,只轻笑道:“你觉得是,那便是吧。”
  当夜窗外风雪呼啸了一夜,宁悬明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听着窗外风声,嗅着屋内熟悉的气息,他躺下还未过一刻钟,便悄然入梦。
  梦中是寒冬夜里交颈缠绵,旧梦依稀。
  梦里温情,梦醒怅然,再见到越青君,难免有些许失神。
  越青君与他招呼他用早膳,他也没应。
  宁悬明忽然发现,即便是同样意思的笑容,越青君给人的感觉,也与卫无瑕有所不同。
  即便再看见同一张脸,宁悬明也很难将对方当成卫无瑕,当成那个与他日夜相伴,同床共枕之人。
  二人在小镇上停了一夜,清早补给过后,便再次启程。
  越青君刚坐上马车,护卫队长便上前禀报:“主君,昨夜有人打探我们的消息,瞧着像是受人指使,属下的人跟踪对方,但跟丢了。”
  越青君手抵着窗,“我才刚出京,有人就坐不住了。”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另外,郎君说,我们队伍人多,太过引人注目,不如装扮成走南北买卖的商队,好掩人耳目。”
  他们此次出行,车上确实带了不少商品物资,今日又在镇上买了一些,装成商队毫无问题。
  越青君闻言莞尔,愉快道:“悬明纵然生气,却还是关心我的。”
  “就按他说的做。”
  “是。”
  一行人改头换面,越青君也换上了更低调的蓝色布衣,只是气度如此,即便简单的衣裳,也能轻易看出他是商队的大掌柜。
  走了几日,众人终于要到清垣府城。
  然而在要走过一条山道时,前面的人却察觉不对。
  “大掌柜,前面有人埋伏,可能是土匪。”
  说着,已有护卫高声喊:“哪条道上的兄弟?既等在此,何不现身一聚?也好让咱们瞧瞧阁下的风采!”
  山上小弟转头对同伴道:“三哥,怎么办,他们发现咱们了。”
  三哥将身上遮掩一掀,“好眼力,本事不错,不过,你以为这样就算了?今日不将三车货物留下,休想离开虎踞山!”
  在他的示意下,山上的人齐齐现身,竟是有小几十人,且各个带着武器,手上弓箭都堪称精良。
  队长闻言脸色很难看,他们离开京城时,不过只有五辆马车,其中两辆还坐着人,路上虽有补给,也不过又多了两辆板车。
  对方开口就要三车,这是要分一大半。
  宁悬明在见到那些人手中的弓箭时,神色便颇为古怪地看向越青君的方向。
  越青君也默默将一本册子往身后藏了藏。
  这份关于清垣的册子上面,赫然还有山上那位“三哥”的画像,而对方在上面的身份,还是明月山庄清垣分庄里,负责对外交流的管事。
  好一个对外交流,做山匪打劫,怎么不算对、外、交、流呢?
  “山上的兄弟,不是我们不给,而是这些货物都是东家的,可丢不得。”前面的护卫还在交涉。
  “管你是东家西家的,路过这儿就是我们兄弟的!”上面有人喊道。
  “就是!就是!”
  队长抽出刀,威呵道:“我等是明月山庄的人,听东家吩咐,自北边回乡,诸位若非要留下货物,就不怕被明月山庄找上门来?”
  此言一出,山上的人都安静了。
  众人面面相觑。
  “没听说有队伍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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