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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九重刀势之后,当是刀意
  是夜。
  整个都城都被灯火点亮,宛如一座不夜城,黄龙河中灯漂流,无数画船来来往往。
  不曾受邀前去北城的达官贵人、文人墨客坐在画船中,一边欣赏着岸边的美景,一边饮酒作乐,吟诗赋词。
  有些画船上,甚至还设有舞台,歌女们身着轻纱,翩翩起舞,美妙的歌声在夜空中飘荡。
  坐朝十日,是这悬天京中最繁华热闹的时日。
  陈执安孤身一人走过这繁华之处,忽然有些想念起陈水君,又想起如今应该身在李府中的母亲。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杀劫,即便神色如常,他心里还有些怨气。
  哪怕身在皇城中,一个玉阙修士拿着一件灵宝就能够刺杀于他,若非他十二次真元凝练圆满,岂不是就死了?
  宋相也好、楚牧野也好,口口声声说要做他的靠山,如今却不见踪迹,让他心里忽然觉得颇为可笑。
  于是陈执安想着他也去那北城中,仔细看一看那园林阁楼中的诸多大人们究竟在做些什么。
  他沿着北顺街,一路走入北城,抬头看去,那两尊巨大巍峨的雕像,已然完整的矗立于大地上,壮观无比。
  而那雕像之后,一大片繁华的园林被高耸的红墙隔开,红砖绿瓦,有着盛夏的暖意,却全然与悬天京其他的地方隔开。
  陈执安到了两座雕像脚下,从这里朝前看去,一座红色的拱门矗立于此,拱门前面却守卫着一队身着甲胄,气息森然的军伍。
  时不时有马车前来,那军伍中有人走出,验过来人,验过文书,这才能够进入这处北城园林阁楼中。
  陈执安继续往里面看去,却见到一个高十八层的望星宫矗立于此。
  这一座宫阙,层层飞檐如展翅欲飞的大鹏,底层的华表立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天龙,天龙仿佛在云雾中穿梭,随时有可能腾空而起。
  陈执安抬头仰望,宫阙最少乃是一座金色的尖顶,竟然散发出光辉来,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就好像端坐于望星宫十八层的人物,如若太阳一般。
  陈执安来了这里,却发现自己想要凑得更近,仔细看一看,似乎都没有资格。
  他摇了摇头,正要离去,忽然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侧头看向望星宫侧面,另外一座高耸的楼阁。
  那一座楼阁同样雕梁画栋,却远没有望星宫那般高耸入云。
  可陈执安仔细看去,却见那楼阁最上乃是一处高台。
  高台上已经摆放了许多桌案,桌案上又有许多珍馐佳肴。
  许多年轻人凭栏而望,望着这广大而又璀璨夺目的悬天京。
  陈执安看向这里,却不是在看这一处高台,而是在看高台上的人。
  高台上站着数十人,其中几人却站在边缘,远远注视着陈执安。
  陈执安一眼看去,就认出了一个熟悉的女子。
  那女子今日竟然身着甲胄,腰佩长鞭、长刀,眉目之间傲气十足,正低头看着陈执安。
  那是魏灵玉。
  魏灵玉周遭又有接连几人,同样如是。
  其中一位面白无须,身着一身儒士长袍,手中拿着一壶酒。
  又有一位身后背负一柄四尺长的长剑,眼神平静,也同样望着陈执安。
  这一刻。
  陈执安站在两尊巨人的脚下,抬头注视着那楼阁。
  楼阁上的人物低头俯视,就仿佛注视着悬天京芸芸众生中的一人。
  这一幕颇为有趣。
  陈执安眯着眼睛望向了魏灵玉,在他眼中,魏灵玉站的高低与否,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真正让陈执安生出兴趣的是,魏灵玉低头注视着他,眼神中竟然有些惊讶,似乎陈执安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
  此时那高台上,也有其他人注意到陈执安。
  司螭琼与司侯圭并不与魏灵玉一同,可却也同样站在高台的另一处角落,远远看着陈执安,同样有些惊讶起来。
  陈执安顿时皱起眉头来。
  “看来这悬天京中有不少人知道,今天我要遭遇一场杀劫。”
  他在心中暗想。
  流火山也好,西蓬莱也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执安心中其实已然大致确定,便是出自司家之手。
  至于那位安国公府的玉下郡主,在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陈执安尚且不知。
  而此时此刻,这些人做了不少让他厌烦的事,却还要站在高处,低头俯视于他?
  陈执安摇了摇头,又看向那望星宫。
  望星宫中灯火通明,满朝朱紫尽在其中,他如果要去看,不如今夜就上去看看?
  他就此转身,又折返回去,到了南城中的诗词塔。
  诗词塔专程为这一场盛会而建。
  足高九层,每一层中都有四位学士,有诗词被写入其中,第一层的学士读过,若是四人都觉得好,便可更上一层。
  如此八次,方可登上九层楼,再由第九层楼中的四位大学士,为直上九层楼的诗词排出高下来。
  陈执安前来此处,诗词塔之前,早已有许多桌案,摆放着文房四宝。
  许多人亲自前来书写,也有些无暇前来的官人们,特意派遣家丁送来诗词。
  陈执安踏步而来,他之前早有诗作,并且那一阙词也已传扬悬天京,可陈执安一位宫廷画师,平日里也不曾走街串巷,不曾频繁参加文会。
  知道唤起一天明月,叫我满怀冰雪的作者长什么样的人其实很少。
  于是陈执安挤入人群,留下一首词。
  这首词被诗词塔前的小厮,仔细拿过,递入塔中第一层。
  第一层中审阅诗文的,乃是集贤院一位院士。
  他读了许多诗词,大多都是些狗屁不通的打油诗,只觉得头昏脑胀。
  “我见明月多洁白,怜惜世人贫如纸……”
  “对仗狗屁不通,但是写的还有些道理,可这样的诗,万万不能登上第二层楼。”
  他摇了摇头,随意将这张纸放入身下的罗框中,又有小厮递过一张来。
  这学士喝了一口茶水,眼睛瞥过,心中并无太大的希望。
  可旋即他读过第一句,神色忽有变化。
  读过第二句,喉咙中的茶水尚未咽下,便被他喷了出来,喷在手上的草纸上。
  身旁其余三位学士转过头来,这位学士却面如死灰,道:“完了,完了!”
  另一位集贤院学士皱起眉头:“子朱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失态?什么完了?”
  那学士手忙脚乱的沥着草纸上的水,道:“这阙词必定要被呈去圣人眼前,如今我一时失态,竟然污了这原稿,只怕要被治罪了!”
  其余几位学士彼此对视一眼。
  什么词子朱兄看一眼,就知道要被呈到圣人眼前?
  子朱兄诗词造诣不错,可是往上九楼却还有许多学士、大学士把关,你说这是好,便真就这么好?
  其余三位学士匆忙探过头来,仔细读过那草纸上的词。
  又有几位小厮递来新的诗词,可他们四人却浑不理会,一字一句诵读。
  良久之后,有一位学士忽然醒转过来,询问道:“写这诗的是谁?”
  污了草纸的那位学士换了一只手,露出下方的名字。
  “陈执安……”
  “内务府画师陈执安!”“便是那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的作者?”
  “好!赶快誊抄一份,原稿继续上呈,让楼上的刘学士用真元烘干草纸。”
  ……
  陈执安留下了一阙词,并不知这词让诗词塔中的众位学士手忙脚乱。
  他又朝前走了一阵,看到远处正有许多人作画。
  “我这油画夺魁应当无望……不过,能拿名次也好,就算是一场彩头。”
  陈执安想了想,拿出之前在黄龙河畔所画的那一场黄龙河浪潮,又交给画楼的小厮。
  色彩艳丽的画作入手,身旁顿时有许多人看来。
  其中有不少贵府小姐,看到如此艳丽,层次分明的画作,顿时记起一种画来,一种只在传言中流传,却极少有人见过的……七彩画。
  “用颜料作画,层层叠叠,确实如彩虹一般。”
  “那是内务府那位绘七彩画的画师?不是说他只画美人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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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议论纷纷,陈执安却已然不在。
  他一路走至东城,却见两街交汇之处,一座高台之上,有人影绰绰。
  高台之下,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也有一些贵府的公子小姐。
  高台上首坐着一位披甲的将军,那将军颇为年轻,腰间配着长刀,即便是坐着,身子也挺拔如松,气宇轩昂间尽显英武之气,恰似那初生的朝阳,朝气蓬勃又光芒万丈。
  他身着一身黑色镶金边的战甲,这战甲必然品级极高,几乎隐如夜色,看不到一丝光泽闪耀,仿佛是一片夜幕打造而成。
  此时他大马金刀,坐在上首,一边饮茶。
  而这高台正中央,有一把刀,一柄剑,皆入鞘中。
  时不时有人上去拔剑、拔刀。
  有人用力拔剑拔刀,那刀剑却纹丝不动。
  有人能拔出一寸来,又有一些身着华衣,气魄不凡的年轻人阔步向前,拔出一尺、二尺。
  可即便如此,距离全然拔出刀剑,却相距甚远。
  陈执安看到这高台,忽然想起王洗匣那一柄万锻长剑来。
  “不知我去拔剑,可否拔出来?”
  他心中这般想着,又看了几人拔剑,却又摇了摇头。
  王洗匣那万锻长剑,测的是剑道天赋。
  而这一刀一剑,比较的却是刀剑明悟,并不相同。
  陈执安想起那一座高楼。
  “如果只夺得诗词魁首,尚且不足以登上那望星宫。”
  他想了想,刚要上台拔刀。
  高台前的人群却忽然自发分开,走来两位年轻人物。
  这两位年轻人物,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在前的人物看起来大概也不过二十三四,一袭玄色锦袍裹身,鼻梁高挺,眼神坚毅,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颇有大家之气。
  而在后面的这位却更年轻一些,身着一身儒袍,看起来颇为斯文。
  陈执安见了这二人,不由神色一动。
  此二人正是大虞六姓之一的裴家子弟,裴渊与裴休。
  二人一同上台,向上首那位年轻将军行礼,裴休当即握住剑柄。
  却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闭目酝酿几息时间,骤然拔剑。
  一时之间,一道风波扩散而出,一道剑势从那一把剑上同样扩散出来,裴休借着这一道剑势,竟然将那一把剑硬生生拔出三尺来!
  再拔出几寸,这剑便全然离鞘。
  裴休咬牙,长剑上的剑气越发激荡,又拔出一寸,这才放手。
  “好!”
  “裴家的公子果然不凡!”
  众人连番喝彩,声音嘈杂震天。
  三尺一寸!
  那年轻的将军颇为满意,随意对身后的文士道:“记上。”
  文士仔细在一本册子上记录名讳、成绩。
  “扶邺裴家,裴休,年十九有月,拔剑三尺一寸三分!”
  裴休再度行礼,朝后退去几步。
  裴渊上前,直握住刀柄,却见他尚且不曾酝酿什么,猛然一拔。
  原本只是看一个热闹的陈执安,神色忽有变化。
  他清晰的看到,当裴渊的手落在那刀柄上,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细碎的刀气斩碎了。
  每一缕细碎的刀气中,又蕴含着层层的刀势……
  “不,那并非是刀势。”
  陈执安深吸一口气,死死凝视着拔刀的裴渊。
  “这是刀意。”
  他眼神灼灼,十二道神蕴在他泥丸宫中不断流转,感知虚空中纷飞的刀气,感知着其中蕴含的刀意!
  裴渊拔刀。
  铿锵!
  一声清脆的鸣响,那一柄长刀轻而易举的就被此人拔出握在手中。
  一时之间,坐在上首的那位将军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下方观看的观众们大多看不太懂,可却仍然高声喝彩。
  喝彩声铺天盖地,裴渊也向那位将军行礼。
  那将军微笑点头,正要说话,却忽然感知到了些什么,看向台下。
  裴渊同样如是,在自身感知中转头看去,就看到台下站着一位白衣的少年。
  那少年长发飘动,藏在袖中的手轻轻划过。
  “陈执安?”
  裴渊认出此人,可下一瞬他便感知到从陈执安那手指中迸发而出的刀势来。
  就如同那一日在玉芙宫中所见,刀势一重又一重。
  “如此年轻,是谁家的子侄?”
  那将军挑眉,忽然一指台下白衣,道:“这位公子,你不上来拔一拔这刀?”
  陈执安脑海中还翻腾着裴渊刚才拔刀,空气中流淌着的阵阵刀意。
  听到台上将军的呼唤,便在无数人转头看向他的目光中,踏步向前,迈步上台。
  “九重刀势之后,当是刀意。”
  ps:(此段不收费)晚上还有月票加更,还有上一章我看书评区有人说修士在皇城天空中发动攻击不合理,这个我没写清楚吗?
  天上的齐天冲主角看到的幻象,齐天冲在悬天京之外,用龙角和神通展开神蕴攻击,媒介是上上一章中主角抬头看到的那一抹亮光,这些我在正文里不止提了一次啊。
  我看书评区有个读者说的贴切,神蕴攻击就是类似于诅咒,钉头七箭书的东西,齐天冲并没有进入悬天京,不是从天上发动攻击的。
  之所以要费力解释这个,是因为如果齐天冲从悬天京天上发动攻击就不合理了,刺杀看起来也比较牵强,所以要解释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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