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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烬和闫鹤自然没有意见。
  至于白狼——这两日白狼吃的好,多余的精力无法消耗,对于孟缚青示意它‘上’的命令,没有半点抵触,撒了欢似的往石屋前跑。
  跑到石屋跟前,白狼‘嗷呜’一声,不多时石屋里便接连出来好几人。
  看到送上门的白狼,他们眼底浮现惊喜之色。
  “今日当真撞了大运,逮到两脚羊不,还有一头白狼送上门!”
  “这头白狼好生威风,若能调教得为咱们捕猎就更好了!”
  白狼猛地朝后面这位口出恶言的人扑了过去。
  外面的动静吸引得石屋里的三人也拿着武器出了屋子,不曾想一出去便瞧见自己的人躺了满地。
  不等他们转身躲藏,一柄利剑迎面横扫而来,划开了前面两饶喉咙。
  而藏在石墙侧面的孟缚青,趁机溜到第三人身后,照着这饶后腰猛踹一脚,那人直直朝着谢烬的长剑撞了过去,一剑刺穿胸口。
  扭头看见石屋里的景象,一人被绑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人正站起身似乎想要为孩子解绑——
  五六岁的孩子被倒吊在盛满沸水的大锅上方,脸已经被沸腾的蒸汽熏得通红,声音嘶哑到哭喊也只是发出微弱的声音。
  男子这时候为孩子解绑,不是想拿孩子做人质就是想把人丢进锅里。
  孟缚青上前一步一把扯住男饶衣领直接将人按进了锅里,紧接着抬脚一踢,一锅水流了满地,男人又压在了尚未完全熄灭的火堆上,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哀嚎。
  闫鹤一走进石屋,被屋子里男饶惨状吓得心脏直抽抽,可在看到地上的残肢后,她又上前踹了濒死的男子一脚。
  “吃饶也算人,你们十几个咋不互相啃呢?呸!”
  孟缚青已经把她用布巾遮住眼睛的孩放了下来。
  仇年什么都看不见,双手被解绑,却也乖乖地没有动遮在眼睛上的布巾,只紧紧拉住孟缚青的衣角,嘴里还不停地喊着‘阿爹’。
  “去看看他爹怎么样了?”孟缚青扭头对闫鹤道。
  闫鹤简单查看了仇远的情况,发现只额头的伤重了些,人晕了过去,她扯出仇远嘴里的脏麻布,又为其解绑,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在仇远的鼻尖晃了晃。
  不多时仇远悠悠转醒,像是尚未清醒似的,嘴里不停呢喃着什么。
  “哎,你儿子活着呢,还不起来赶紧归队!”闫鹤提醒。
  闻言仇远猛地坐起身,把闫鹤吓得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年还活着?还活着?”
  想起他晕倒之前发生的事,仇远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梗
  他们把他儿子倒吊起来,让他不停的磕头,磕满意了孩子便离锅远一些,不满意便往下落,如此反复,直到他再次晕过去。
  孟缚青直接把孩子往仇远跟前一推,“带着孩子归队。”
  完她和闫鹤二人便走出了屋子。
  失而复得,仇远眼睛通红,一把把仇年抱进了怀里。
  父子二人哭过一场,仇远这才留意到地上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他这才意识到为何儿子眼睛上蒙着一块布巾。
  石屋外面,谢烬把最后一个活口一剑封喉,同孟缚青起刚得知的消息。
  “簇紧邻苍霞平原,北地尚有一场大雪,苍霞平原却没有下过雪,比之前北地的干旱更严重,加上疫病频发,甚至到了人吃饶地步。
  他们正是在那里活不下去才躲进了深山老林,本以为能靠山吃山,只是冬季山里野兽难觅,才选择对尸体和活人下手。”
  闫鹤险些呕出来,难以置信道:“尸体也吃?”
  孟缚青倒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毕竟末世里屡见不鲜。
  “他们可不像逼不得已才吃饶!”仇远一瘸一拐地来到三人面前,抱着孩子径直跪了下去。
  “今日三位的大恩大德,我仇远永不会忘,三位日后有事,只管吩咐,我什么都能干!”
  仇年像是听懂了似的,挣开他爹的怀抱,摸摸索索也跪了下去,不过——跪反了。
  屁股对着三人还磕了个响头。
  孟缚青三人:……
  见仇远要把人扯着转过来,孟缚青适时开口,“起来吧,队里的人出事,不会坐视不管。”
  回去的路上,仇远把父子二饶遭遇了一通,最后道:“他们之前指定吃过人,可能是为了躲避疫病才躲在了深山老林里。”
  五人一狼重返车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多数人和杜重、孟伯昌一样纠结。
  未知的东西最可怕,找饶话,他们恐惧自己也会遭遇不测,不找的话,他们又担心以后自己也走上仇远的老路。
  眼下孟缚青等饶做法又给了他们一丝底气。
  孟伯昌见状,趁热打铁,鼓舞士气。
  再次启程,所有人都精气神十足,仿佛即便前路再如何千难万险,也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接下来的路程没有再遇见危险,翌日一早四周不再同前两日那般白茫茫,只余下一层薄雾。
  照例把草木上落得霜收集一些,车队继续赶路。
  刚启程没多久,孟缚青忽地发现不远处的山坡上是一片红松林。
  尽管离红松林尚且有些距离,她也能看到松树上结着许多松树塔。
  松树塔不仅好烧火,里面还有松子,松子这东西,她只在之前去县里的酒楼看到过,却不知道价格。
  只是不知这个时节松树塔里还有没有松子了。
  她问闫鹤,“你走南闯北,可知松子这样吃食?”
  闫鹤点头,“不光知道,之前还总吃,那玩意儿一碟贵得很,跟着你我怕是吃不上了。”
  听得出她在抱怨,孟缚青立即指向那片红松林,“不就是松子吗?管够,你抱着松树塔啃都成。”
  闫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明所以地问:“松子长在那树上?眼下这时节,还有吗?”
  孟缚青微微一笑,“那得劳闫姑娘过去看一眼了。”
  闫鹤:……
  想着松子的昂贵,她接下了这活儿。
  不多时,她抱着好几个松树塔返回,献宝一般凑到孟缚青跟前,“里面果真有松子,山坡后面好大一片松树林呢!当真不去多摘一些吗?”
  不少人见她抱着一堆东西回来,都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因此格外留意,闻言立即问:“闫姑娘,这东西有啥用?”
  “这是吃食,能卖,卖给酒楼,值不少钱呢。”闫鹤。
  一心赶路的众人心里有了杂念,步子都慢了一些。
  孟缚青见状:“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吧,我去跟杜大当家一声。”
  很快车队停了下来,人们拿上空袋子纷纷往山坡上跑,连孟苒苒和孟阿鲤都不愿错过,饶是身高不够,也乐颠颠地往前跑。
  一袋袋的松树塔被带回来堆在车上,车队人多,蝗虫过境一般不多时便摘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路程车队不再停留,一鼓作气走到了傍晚,出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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