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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家伙被冻狠了也饿狠了,元容差人备了些牛乳,两个小婴儿吃的狼吞虎咽。
  “夫人。”勺儿正给其中一个整理襁褓,手上的动作在打开她襁褓看有没有其它伤口时忽然一怔,颤抖着压低,“您来看看。”
  襁褓里是个女孩,脚踝上系着根红绳,上面串着两颗玉灯笼,一白一翠。
  二月初九,容夫人行至天宝寺拜佛,路上捡到三名弃婴,一名福薄夭折,剩下的两名,男婴留在了天宝寺,女婴则被带回了汝城。
  元容抱着软绵绵的婴儿,她脚上的玉灯笼早被偷偷取下换上了金链子,这个孩子,顾子期不说什么,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宫中的妃嫔和皇子皆送上了厚礼,连刚回皇都的曜儿也差人送了份,一枚金镶玉的长命锁。
  怀里的婴儿伸着手,咿咿呀呀的个不停,元容打开他同时送进来的字条:小小薄礼,望母妃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局了!!!!啊啊啊啊啊!!!!
  ☆、小小儿郎(完结)
  永兴二十三年,开春的天气还有些寒,院内的迎春开的早了些,朵朵金黄抱成一团,在风中瑟瑟发抖。
  顾曜这些日子因着永安的疫情忙的脚不沾地,元容已经好些日子未成见过他,叹了口气,元容随便把手中的白子点在棋盘上。
  “容儿棋艺退步了许多。”黑子落在旁边,元容的半壁江山瞬间倒塌,就见眼前玄袍加身的男子点着一片白子对身边的小丫头笑道,“阿芸,去把这些白石头都给朕收了。”
  “陛下真厉害,咱们又赢了!”小丫头长得肉嘟嘟,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似盛夏的葡萄,脑袋上还绑着两枚小花苞,风一吹,花苞上垂着的小珠子就碰的叮当作响,这会听了顾子期的话,正乐呵呵的伸着胖指头拣棋盘上的白子,然后像对小山似的堆在他面前,牛气道,“这次有十九枚。”
  顾子期笑着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轻咳嗽了几声,“阿芸数的好。”
  “那是不是该赏?”小丫头指头戳着棋盘,眼睛里晶晶亮。
  “哦?怎么赏?”顾子期随意看了眼白子,阿芸就了然。
  她小心的把白子一颗颗的放回棋盒里,边放边偷偷瞧两眼元容,见她神色柔和,不像输多了生气,这才掰着手指头清晰道,“芸儿想要七宝馅甜包子,蜜糖酥皮烧饼,一盘豆沙圆欢喜,五香蜜饯糕方,对了,还有捏成猴子的甜面面。”
  都是她爱吃的。
  顾子期半靠在软垫上,听得心里直乐,“左右不过是些吃食……”
  “不可。”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元容从中打断,“小孩子家不能吃这么些甜食。”
  小丫头嘴一憋,知道元容这条路走不通,立刻泪眼汪汪的望向顾子期,“陛下,芸儿今早只吃了一颗芝麻球。”
  说着还拍了拍看上去就有些圆滚滚的肚子,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委屈。
  “小小年纪,还学会告状了。”元容素手一伸,捏住了个小耳朵。
  她力气不大,就见小丫头呲牙咧嘴的做戏,花苞上的垂珠胡乱颤抖,“疼疼疼……”
  阿芸从被元容捡回来软绵绵的一团,养到现在活蹦乱跳的像个猴子,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年。
  她的身份顾子期也曾暗暗派何飞查过,三个孩子都是烟花之地丢出来的。孩子的娘亲一个是楼里挂牌的红倌人,另一个是名老妓,楼里瞒的严实,本想着跟之前一样随意找个地方丢了,没料到扔孩子的小厮怕遭报应,而捡了个上山拜佛的必经路丢了,拜佛的善人多,指不定孩子命不该绝呢,是死是活全凭他们的造化。
  何飞查的仔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疑点,无论是妓-女产子,还是小厮的身份。后来被小厮问得心烦,才随口说出孩子被自家夫人家捡去,怕惹来灾祸才来探探。这年头,能在消息捂得这么严实的情况下探到楼里来的,岂是等闲人家,又得知三个孩子,冻死了一个,弃子的小厮不可谓不唏嘘。他又想到了孩子刚到手就半夜显灵的神仙。那晚,神仙就这么看着他欲言又止,直到他觉得大事不妙对着神仙不停地磕头,神仙才勉强开口,说他手中的三个婴儿中有仙童转世,本该生在富贵人家,无奈投错了肚子,若是死在他手里,必会世代行厄运以还债,因着他祖上积德,这才现身为他指条明路。当他再度再度磕头睁眼的瞬间,神仙就凭空消失在了他屋里,空中幽幽飘过苍老的声音:此乃天机,不可向第二人泄露,免招灾祸。
  孩子按着仙人的指点丢了后,小厮心里便惴惴不安,果然没多久,就有人找上了他。那个男人身上的布料一看就是上等的货色,就连常来楼里的王大官人都没有这么好的衣裳,这还只是个下人。小厮心里咋舌,这才把神仙的话信了十成十,显灵之事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惹来劫难。
  顾曜觉得这也算替母亲还了公孙训的一份恩情,只是这份恩情着实太顽皮了些。
  “陛下……”阿芸攥着顾子期的衣袖,耳朵还在元容指头里,用眼神无声的期盼:想吃点心,想吃好多好多的点心。
  对上元容不赞同的目光,顾子期掩着唇咳出声,他眼角的尾纹皱出好看的纹路,等他咳完,才笑着示意阿芸看躺在门口闭眼晒暖的大白狗,“你在吃胖些,吉祥就载不动你了。”
  吉祥是顾曜宫里养的爱宠,又白又壮,他近期繁忙,阿芸又喜欢,这才让元容接过来呆几天。小丫头年纪小,每每得了机会总要往吉祥背上爬,吉祥也不气,只趴在地上摇着尾巴,任由她胡闹。
  阿芸看看吉祥,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内心天人交战,许久才忍痛放弃了甜包子和酥皮烧饼,只是她委屈啊,不能吃自己喜欢的东西简直是史上最委屈的事情,鼻尖一红,嘴巴一咧,豆大的金豆子就落了下来,边哭边远远对着大狗悲伤表白,“吉祥,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付出了多少。”
  吉祥狗耳朵微颤,扭头看了眼阿芸,又立刻摇着尾巴闭上了眼假寐。
  “哇……”哭声更大了,阿芸一脑袋栽到元容怀里,控诉,“夫人,吉祥它无视我。”
  “乖,不哭。”小丫头是元容一手养大的,这会儿听她哭得伤心,心里也有点不舍得,她悄悄摸了把阿芸腰间的一圈肉,自己骗自己,“也不算胖啊,要不就吃一块糕方好不好。”
  “嗯。”吸吸鼻子,小丫头环着元容的脖子趴在她的肩头提要求,“要金银丝的。”
  会哭的孩子有糕吃,这是阿芸最明白的道理。
  小丫头偏着脸看了眼顾子期,就见他暗自冲她眨眨眼睛。糟糕,阿芸吐吐舌头,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都会被陛下抓包。
  “这孩子,都被宫里人给娇惯坏了,跟个小哭包似的。”糕点上来的很快,元容看着阿芸抱着糖糕跑去呆在吉祥身边。小小的人儿坐在台阶上,远远望去还没狗高。
  “小哭包多好啊,她一哭,别人就知道她伤心了难过了,自然会多疼上几分。”顾子期摆弄着手中的黑白子,偶尔咳嗽出声,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抬头,无论阿芸是真哭还是做戏,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的单纯易懂。
  这个孩子来得突然,元容喜欢,他也不介意她养着。元容从来不拘着阿芸,也从来不像教养曜儿一样让她小心谨慎,也是,如今曜儿坐镇东宫,已经没有什么再让元容惧怕的了,所以才放开了性子,把阿芸养的这么张扬自在,一来二去,连顾子期自己都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咳嗽声响起,元容伸手帮顾子期顺着后背,“这几日天气回寒,怕是老毛病又犯了,不若请御医再来开几副药?”
  “无碍,习惯就好。”他的身子自从那次中毒后,就一天天的差了下去,御医不明说,顾子期心里也有数,多少是伤了根本,他费尽心思,不想让平林的儿子活下去,她想杀他的时候又岂会手下留情。顾子期就着元容的手臂起身,透过垂下的珠帘,他看着门外小小一团的粉红色,有些出神,“每每看到阿芸,我总能想起容儿小时候,像阿芸似的惯会做戏,知道凡事哭一哭闹一闹,就会有人心疼。”
  那时候,元容也是被养的娇气,总是跟在他屁股后头‘子期哥哥,子期哥哥’的唤个不停,他一不理她,就千方百计的引起他的注意,不小心摔一跤,手指头划破点皮,都要拉着他的衣袖哭上好一阵子。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元容一愣,瞬间拉回了思绪,她笑的温婉,手上的动作不停的轻拍在他的后背上,笑道,“阿芸可不能像我。”
  “是啊。”顾子期看着远处,一人一狗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容儿早就不会再闹了。”
  接着就又是一阵咳嗽。顾子期感受着后背上轻微的力量,恍觉,这几年的初春,一年赛着一年冷。
  永兴二十八年,顾子期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起来,反倒越发的严重,糊涂的日子远比清醒的时候要多,好几次都是被御医从鬼门关上拉回来,曜儿代为监国的时间,也由一开始的月余到现在的数月,一次比着一次长。
  这些年,顾子期也算是为了这个国家耗尽了心力。
  现在放松下来,人也变得越发的懒散,他对曜儿依旧称不上多么亲近,只是对他的要求比之前严厉了许多。他说曜儿是皇储,是这个国家的希望,只能做最好的。顾子期不是个优秀的父亲,可他却是个优秀的帝王,即便这位帝王已经走到了末路。
  这晚元容如往常般伺候他吃完药睡下,半夜正觉得迷迷糊糊,身边的人忽然晃了晃她的胳膊。
  “怎么?”元容惊醒,就着月色隐约见身边的人正盘腿坐在床榻上,她这才掩着里衣起身,伸手探了下顾子期的额头,“是不是又不舒服?”
  “咱们去飞云阁看星星吧。”元容望着他,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心情似乎十分的好,声音都清透了许多,“容儿妹妹,咱们去看星星吧。”
  元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出神许久才点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才轻轻出声,“好。”
  夜风徐徐,俩人就带了几名贴身的人伺候出了软语斋,勺儿在前方掌灯,花树投下孤独的阴影,元容碰了碰顾子期的手,有些微凉。
  飞云阁是这两年新建起来的,高耸入云,穷工极巧,可纵观整座汝城,只可惜此刻皇都早已进入安眠,放眼处一片漆黑。何飞和锦安他们没有进来,停在门外候着,诺大的室内三面环窗,顾子期牵着元容坐在靠窗的矮榻上,天空中繁星点点。
  “我已经许久没和容儿一起看过星星了。”久到连顾子期自己也忘了,他握着元容的手,她肌肤早已不似当年那般细滑,“我与你相识数十载,数得上开心的日子也不过年少时短短的几年。”
  他们就靠着那几年积累下来的情分,消耗着彼此的人生。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还想来作甚。”元容望着夜空,星辰偶尔钻入云层,“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抱着过往回……”
  “曜儿是不是我的儿子。”元容后边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话被顾子期打断。
  空气瞬间静止,元容似乎能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她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眉眼间多了几分坚毅,薄薄的唇轻微抿起,藏青色的雷纹衣袍松垮的套在身上,领口金色的蛟龙穿云而过直上九霄。只是没等元容打量完他,身旁就传来了男子的笑声。
  “其实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埋了整整二十八年,如今问出来,心里总算轻松许多。”顾子期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有些释然。
  “你觉得呢?”她反问他。
  “无所谓了,无论曜儿是不是我儿子,他都应坐上那个位子,成为贤明的君主。这是齐国的福气,也是百姓的福气。”顾子期头微偏,他寻了个舒服的轻趟在元容膝盖上,单腿微屈,带着自嘲,“他到底是容儿的孩子,这辈子也只能姓顾。”
  “子期……”
  “容儿。”顾子期打断元容的话,她垂头望着他,就见他伸了手遮住自己的双眸,“如果有下辈子,你再嫁我好不好?”
  “子期哥哥糊涂了,我是夫人,并非皇后。”只有皇后,才配称为他的妻子。
  膝盖上的人没有吭声,元容温柔的顺着他耳边的发丝,他依旧遮着眼睛,“对啊,我怎么忘了,容儿这辈子也没嫁我。”元容只穿过两次嫁衣,一次是她入宫,他来南晋办事,远远在茶楼上看到了她的轿辇,那时他心无波澜,以为不过是最后的擦肩而过。一次是在风云寨,她满身红火拿着利剑插入了匪贼的心脏,她的眼睛那么亮那么美,也刺穿了他的心脏,刺出了所有那些被他掩埋的回忆。
  她没有一次,是为了嫁给他。
  唯有牵了红绸,才是夫妻,才是姻缘。
  这些年他后位空缺,纵使人人皆知容夫人是他后宫第一人,他也没有给她皇后的名分。正所谓,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这辈子,他与元容不是结发,更无法恩爱不疑。元容心里明白,他心里也明白,他们之间始终没有夫妻的缘分。
  “子期,咱们该回了。”元容直视着漆黑的夜,在他耳畔细语轻言。
  “是我不对。”顾子期似乎没有听到元容的话,口中喃喃自语,手掌被元容从眼帘上拿开,他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的睁着眼睛与她对视,可是看向的却不是她,顾子期语气轻缓,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样面对这个世界是对的,这些东西从来没有人教过我。”
  这一世,他无父无母,身边的人都在告诉他,要复灭门之仇,要报表妹家的救命之恩。
  他很小的时候爱上一个常常哭鼻子的姑娘,可是他们告诉他那不是爱,他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为着所谓重要的事情,骗了许许多多的人,他骗了赵涉,骗了蜀君,骗了显后,骗了静好,骗了审喆,也骗了那个姑娘。他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的鲜血,敌人的,亲人的,爱他的,恨他的,全部都被他抹杀的一干二净。
  他不姓顾,可越是爬的高,他越不想用回本来属于他的名字。
  顾子期,属于这个名字的一生,是那么的不美好。
  “容儿。”
  “嗯。”
  “我困了。”顾子期扭头靠在元容怀里,他温柔的环住她的腰身,“这一次,别再叫我。”
  莫约,是我明白得太迟,而你,再也不会想当年那样在原地等我。
  元容睁着眼,看着天渐渐亮起来,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肩膀,朝阳透过云层洒下点点金光,飞云流雾渐消,把繁华的城镇照得通亮。整座皇城尽收眼底,匍匐在脚下,顾子期靠在她的肩膀上,睡得安详。
  判逐幽兰芳颓化,此生无分了相思。这次,顾子期没有醒来,而元容,也不曾开口唤他。
  同月太子曜登基,年号安正,尊元容为皇太后。
  柔福宫的梨花开的极好,满院的素白,正衬了宫中的大丧,元容已经许多年未曾踏入这块地方,门口的小太监正躺在石阶上翘着二郎腿偷懒,听见脚步声才看看到元容,吓得当场从台子上滚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求饶。
  殿门被推开,眼前的人看上去熟悉而陌生,姜月白的头发有些灰白,身上的衣服是今年送进宫的新料子,也是,无论她做得多过分,始终占着一个‘恩’字,除了无法踏出柔福宫半步,吃用皆是最好,顾子期从来不曾亏待过她。
  “表哥走了。”姜月白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再说一件十分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已经好多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你的消息他一直关注着。”元容说的没错,她病了、伤了,御医总会第一时间赶到。
  “是啊。”姜月白起身,她步子迈的不大,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入口冰凉,表哥走了,她便再也没有了适口的热茶可饮,“我被关在这栋笼子里,几千个日日夜夜。”
  “我想见你,也想了几千个日日夜夜。”顾子期把她们俩隔在两个世界,彼此憎恨,却又无可奈何。
  “你杀了自己的孩子,却一股脑的怪在了我的头上。”姜月白丢下杯盏,杯子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看的她掩唇而笑,“不知表哥会不会在奈何桥上遇见它。”
  “你很快就知道了。”元容立在殿门旁,身后的宫人皆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多年后再见,我依旧厌恶于你。”
  “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呵呵呵。”元容笑声落下,就有数人闯进来撤走了桌上的茶壶,十数盆火炭被摆放在殿内,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她这辈子恨过太多的人,眼前的女子就是其中一个。因为她,她被当成一颗棋子丢入水深火热;因为她,她历经苦难却换回母亲惨死父亲冷血的真相;因为她,她的曜儿一出生便受尽了闲言碎语;因为她,她不得不用腹中骨肉换一场太平。
  “你不该怪我,你怎么能怪我?这都是那些男人的错!”姜月白眼神在看到炭火的瞬间变了三变,她眨眨眼,表情柔美且无辜,这会儿正不可思议的望着元容,一步步走向她,还没靠近就被人中途拿剑锋挡下,姜月白眼神变得似水,“我是无辜的,我跟妹妹你一样都是他们的棋子,是受害者。”
  棋子。无辜。
  走到这一步,她怎么还有脸说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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