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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我就要睡你。”苏锦云的话语在昏暗的静室中回荡。
  清岄心跳骤然加速,意识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是如此渺小无助,仿佛困兽,逃无可逃。
  咬紧牙关,她悄然将手探向发髻,指尖触到一根冰凉坚硬的玉簪。趁苏锦云不备,她猛地拔出簪子,将尖端抵住他的咽喉,语气决绝:“再进一步,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苏锦云微愣,旋即嗤笑一声:“就这小把戏。”
  话语甫落,出手快如闪电,他攥住她纤细的腕骨,力道之大令她生痛,玉簪应声落地。
  清岄只觉得自己像一只雏鸟,在苏锦云的掌控下颤抖挣扎。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语调慵懒:“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
  “我恨你!”她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声音微颤却掷地有声。
  苏锦云闻言眸光微暗,薄唇紧抿。
  他是五公主和重臣的独子,又在锦衣卫位居高位。这等身份的人,周围的人都尊敬他,向往他,从来没人胆敢怨恨他。
  她竟然这么讨厌他。
  好,很好……
  他吐出一口气,冷冷发笑:“谁在意你怎么想的?”
  慢条斯理地逼近她,如狩猎的豹,步步紧逼,将猎物逼至绝境。
  清岄本能地向后退去,直到背脊抵上冰冷的床头,无路可退。
  “我给你一个机会。”他倾身向前,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圈禁在自己的领域内。
  “要是你敢刺下去,我就饶过你,否则......”他俯身凑近她耳畔,“你只能乖乖屈服,不得反抗......”
  最后一句话语气低沉暧昧,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强势,回荡在她耳畔久久不散。清岄只觉得血液沸腾,心跳如擂,几乎要冲破胸腔。
  理智告诉她,只要刺下去,就能摆脱他的纠缠,重获自由。
  苏锦云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倾身向前,胸膛主动迎上簪尖。他眸中闪过一丝狂热,嘴角扬起癫狂的笑意,凝视着她道:“我数一二叁,再不动手,你就输了。”
  “一。”
  清岄颤抖地握紧簪子,锋利的尖端抵住他胸膛。
  “二。”
  在他不紧不慢的数数声中,她的手愈发无力,心脏在胸腔剧烈怦跳,几欲炸裂。
  “叁。”苏锦云的声音如巨石坠地,在寂静的房间里轰然回响。
  清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终于鼓足勇气,手腕用力一送。
  簪尖刺进他的衣料,深深凹陷下去,但就在即将刺破皮肉的一瞬,一股莫名的恐慌攫住了她,本能地收住了力道。
  尖锐的簪头堪堪停在离他心口毫厘之处。清岄颓然松手,任凭玉簪落在床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宣告她的退缩。
  她绝望地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望着地上孤零零的玉簪,挫败感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淹没。
  终究还是下不了狠手,哪怕对方是这样一个可恶的男人。
  修长的手指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渐渐加重。
  苏锦云嗤笑一声,语气志得意满:“看来你还是恨不下心。可惜,你已经没机会了。”
  话音未落,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似乎撕碎一般解开她衣裳。
  少女眉眼含着青涩,娇躯纤秾合度,细腰丰乳,脆弱柔纤,如初绽的海棠,不堪风雨。
  苏锦云眸光凝着她半裸的身子,呼吸灼热,腹下愈发紧绷。
  大掌肆无忌惮地抚摸她的双乳,揉捏在掌心深处。
  清岄被捏得乳肉发麻,惊喘一声,身本能地想要推拒,双手却使不上力气。
  “不要……放开我……”她嘴里发出细弱的抗拒,喉咙却仿佛被堵住,只能吐出破碎的呜咽。
  苏锦云充耳不闻,唇舌变本加厉地侵略,双手愈发放肆地游走。清岄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求你,别这样……”
  然而这一切挣扎在苏锦云眼里,如同小猫挠人。他俯身含住那一抹娇嫩的红樱,坏心地吮吸啃咬。
  清岄惊喘连连,指甲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口。
  羞耻的泪水不断滑落,滴在枕畔,晕开一朵朵水渍......
  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发出一阵细弱的呜咽,宛如受伤的幼兽。
  而苏锦云正深陷在情欲的旋涡中,全身的血液都在朝下腹汇聚。
  他的呼吸粗重,眸色晦暗如墨,只想狠狠地占有身下的女人,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再无半分反抗之力。
  就在这时,身下传来一阵压抑的啜泣。
  只见她紧咬着下唇,泪水不断从紧闭的眼角滑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仿佛风中摇曳的落叶。
  苏锦云蹙起眉,面对她的哭泣竟觉心底泛起一丝烦躁,耳膜隐隐作痛。
  他曾见过无数人在他面前哀求、哭泣,甚至哀嚎。
  想到曾有个犯了大错的官员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地求饶,他却笑着一刀斩下他的头颅,提着他的首级去复命。
  可现在,听着清岄的啜泣,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想赶紧止住她的哭声。
  苏锦云缓缓伸出手,在触及她肩膀的一瞬感受到她的颤抖。他收回手,转而轻抚她的背,动作轻柔而笨拙。
  他从未哄过女人,这让他感到分外羞耻,但又无法忍受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还没开始,你就哭成这样。”他故作轻松地调侃道,“真要做了还不得哭倒长城?”
  清岄泪眼朦胧地瞪向他,用力推开他的手,哑着嗓子骂道:“无耻!登徒子!”
  苏锦云笑道:“无耻也罢,登徒子也罢,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新词来骂我。”
  苏锦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称得上温柔。
  “哭得这么可怜,就不怕我更想欺负你?”他轻声哄她,嘴角却噙着一丝坏笑,突然一把掀起锦被,盖在她脸上。
  清岄本能地挣扎起来,发出细弱的呜咽,宛如一只被网兜罩住的幼兽,楚楚可怜却又无处可逃。
  “放开我!你这个无赖!”她声音闷在锦被中显得格外绵软无力,听在苏锦云耳中却是别样的娇憨可爱。
  他死死按住被角,不给她一丝钻出来的机会。收紧手臂,感受着怀中女子无助的扑腾,唇边的笑意随之扩大。
  俯下身去,他隔着锦被,故意紧贴在她耳畔呢喃:“既然你这么不消停,不如我们继续方才的好事?”
  话音未落,清岄蓦地停止了挣扎,在锦被下僵直着身子,似是被他的话吓到了,生怕他真的付诸行动。
  苏锦云见状,得逞地扬了扬眉。他掀开锦被的另一侧,大大方方地钻了进来,在她身侧躺下。
  触及身旁男人的热度,清岄慌乱地往床沿挪去,想要拉开距离。
  可床榻就这么大,她能躲到哪里去?很快便抵住床沿,退无可退。
  她蜷缩成一团,似乎感受到了他灼热的视线,下意识地向被子里蜷缩,像只受惊的兔子,令人爱怜。
  “折腾半夜了,快睡吧,明日我还有公事。”
  清岄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只是抱紧自己,似乎想要与他划清界限。
  她闭上眼,极力忽视身旁少年的存在,可他炙热的体温和均匀的呼吸声却无时无刻不在侵扰着她的感官。
  一夜无眠,直到天光微亮,清岄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堕入梦境。而身侧的少年,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只留下凌乱的被褥,昭示着昨夜的荒唐......
  ***
  朦胧的梦境里,清岄回到了十岁那年的小村。
  那是一个热闹的日子,整个村子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对新人正在村口举行婚礼。
  清岄跟在一群孩童身后,踮起脚尖,努力想要看清新娘的容貌。只见一顶大红花轿在人群中缓缓前行,轿帘掀起一角,只见新娘蒙着红盖头婀娜多姿地走出来。
  孩童们欢呼雀跃,争相往轿前凑,想要抢到新郎抛下的喜糖。清岄也兴奋地跟着跑,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田埂上的母亲。
  母亲正在田间劳作,弯腰锄草的身影显得那样单薄,那样疲惫。她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腰来,望向村口的喜庆场景,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
  她快步跑到母亲跟前,一把抱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衣襟里。母亲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轻抚着女儿的发顶。
  “娘,新娘好漂亮啊,我以后也要穿上大红嫁衣,坐花轿!”稚嫩的声音从母亲怀中传出,带着天真烂漫的憧憬。
  母亲俯下身,与女儿四目相对,轻声说道:“好,我家岄岄要找个好郎君,欢欢喜喜地嫁给他。”
  她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手,语重心长地说:“岄岄要记住,如果还没成亲,就不要跟那个男人太亲近。无媒无聘的姑娘,最后只会落得个惨淡收场。”
  清岄听不太懂母亲的话,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母亲看着女儿懵懂无知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的情绪,但很快在她面前掩藏起来。
  清岄注意到,尽管天气炎热,母亲的脖子上始终系着一块粗布。那块布裹得很严实,直至汗水浸湿了胸前的衣襟,母亲也不肯摘下。
  有一次,清岄无意中撞见母亲沐浴,才偶然瞥见她颈项上有一条醒目的疤痕。那道伤痕虽然愈合了,但仍泛着青紫的颜色,在母亲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不知为何,清岄始终不敢问母亲,这个狰狞的伤口由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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