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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呐……”我怔怔看着巨浪声势浩大地朝我们扑来,带着遮天蔽日的气势,喃喃道:“船,船会翻的。”
  月哥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下意识扭头去看,却被景宵一脚踹在胸口,横飞出去好几米。
  “是你!”月哥说,“你操纵了海啸?你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早说过!”景宵的眼中已经只剩疯狂,“在大洋中心,你们是没有胜算的,全部都到水里陪我玩玩吧!”
  范无救也幻回人型,他厉声道:“居然能控制这种程度的水,景宵,你为了获得力量,到底吃了多少自己研制出来的劣质药?”
  景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残忍地笑了笑,我忽然明白了——他挑选上船的这些帮手,不是他最信得过的同盟,而是本就想要舍弃的旗子。边尧大声质问他:“你为了搞死我们,不惜牺牲全船所有乘客,以及自己的同伴!?”
  听到他这样说,其他众人也停下手,野犬的头领皱眉看他:“景宵,你这是干什么!”
  景宵锐利地目光射向边尧,似乎在为他策反的言论不满,甚至连原本在和我们交手的老高也一脸复杂地看着景宵,却见对方突兀地张开了嘴。
  饶是经历了这前前后后的许多,眼前的画面也能轻松排进猎奇前十——景宵的嘴巴越长越大,大得比例畸形,简直就像没有颞颌关节一般。他张开的嘴巴甚至超过了他身体的尺寸,最后变成一个硕大的空洞。
  这个空洞而后渐渐变得透明,好像一个巨大的液体泡泡,和景宵的身体脱离开来。相无征第一个明白过来,拔腿就朝他的方向跑,其余数人也迅速跟上。“景宵给他们做了一个缓冲舱!”我说——大约是同伴的剩余价值尚未完全利用干净,他提供了这样一个诡异的庇护所。
  “怎么办!”眼看着巨浪竖起的高墙离我们已经越来越近——越是逼近,其规模越是令人恐惧得浑身发抖。我发现那浪潮中的海水,并非往日的湛蓝,也非浑浊的深蓝,反而泛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粉红色,好像是侵染过无数血水、会招惹成群鲨鱼的那种颜色。我抓着猫摇晃,“你快吹点风,把浪吹回去!”
  “怎么可能!”薮猫抓狂道。
  边尧一把拉过我将我圈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握住栏杆,薮猫也立刻变成一只小小的宠物猫跳进我衣服里躲着。月哥二人大步冲过来,将甲板上的水全部凝结成冰,形成一个拱形的防护罩。我眼看着防护罩的厚度从一米、两米、三米不断加厚,和巨浪奔涌而来的速度竞争。
  饶是如此,我心中依旧的恐惧和惊惶也无法消弭——这样规模的浪潮,若是把整艘游轮直接掀个底朝天,手上抓得再牢也无济于事。
  滔天巨浪终于逼至眼前,从侧面狠狠撞上游轮,铺天盖地的水席卷而过,眼前天昏地暗,一片模糊。
  波涛拖举着重达20吨的游轮升起,仿佛她只是从无人岛上飘落海面的一张轻飘飘叶片,游轮不受控制地朝一旁倾倒,并且角度越来越大。冰罩在潮水的冲击下吱呀作响,游泳池的水、游泳池周围的躺椅小桌、吧台里面甚至服务台里的家具全部腾空而起,混在海水中朝我们砸来。
  我在此时此刻,深切体会到了自然的力量,体会到了其强悍且不可抗拒,体会到了其威压带给渺小人类的,只有无尽的无助。
  游轮倾到一个角度,我死死抱着栏杆,边尧双臂撑在我身旁,身体压在我身上。我眼看着波涛汹涌、白浪翻滚的海面越来越近,船几乎要歪过那个临界点了!但终于,倾斜的角度没有进一步扩大,游轮开始随着水势缓缓回落。
  当游轮回落、底部再次砸回到水面上时,本就已经满是裂痕的冰罩轰然碎裂,而船也开始朝另一个方向侧歪过去。褚怀星一个没抓稳,直接出溜出去了,月哥见状连忙撒开手,立刻也随着惯性滑出去抓他。
  船再次倾斜到了反方向的临界点,我用吃奶的劲紧握住栏杆,脚下已经悬空了。而月哥在褚怀星摔出平台外的前一秒抓住了他,将之一把捞了回来箍在怀里,他将周遭的水凝结成冰,并且把自己双腿牢牢冻住。
  船体再次回落,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玩海盗船这个项目了。
  我放眼望去,现在别说整个17层平台,连底楼的甲板上都全是水。船体裸|露在外的电线桅杆全被拍碎,水上游乐园的滑梯断裂,只余下小半截连在墙上,剩下的部分不知所踪。游乐设施的攀爬架倒在地上,随着肆意蔓延的水浮浮沉沉。
  “我,我要吐了,晃得太厉害了。”我面带菜色地说。
  “还有一浪!”薮猫从我衣服里钻出来,前爪搭在我肩膀上瞭望道。
  “不止!”边尧大喊道。
  我勉力撑起眼皮,将目光落在船外——海面早已不复往日的平静,简直就是末日场景下的暴风中心。好几米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虽然没有第一波那么凶猛,但源源不断、不遗余力地冲击着游轮。
  更为可怕的是,景宵完全没有收手的打算——在海平面尽头的天际线处,我看见又一座巨大的水墙冉冉升起,而操作者无疑正是站在湍急水流中岿然不动的景宵。我毫不怀疑,再有个两下,这个游轮即使不散架,也铁定被翻个底朝天。
  “这家伙变强了太多……”范无救说。
  边尧点点头:“那个药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现在让我们十分头痛。”
  “有副作用的,但是此时此刻,对他精神上的副作用于我们而言根本毫无意义,甚至叫他更疯、更没有理智了。”我说。我现在忽然有那么一点明白绝对力量的追求、渴望和执迷了,那就是无情且强悍的压制,是将一千多号人性命握在手中的权力。
  “怎么办范哥,得要打断他,不然这艘游轮可能撑不过下一到浪了!”
  “我知道!”范无救脚下的水也立刻凝固成冰,托举着他一步一步朝前走。但是船摇晃得太过厉害,他举步维艰,很难靠近数十米外的景宵。
  与此同时,月哥和褚怀星又站在平台的另一层,就算范无救能作为银色手枪再次回到月哥手中,但前几发子弹大概率还是会被景宵的水墙挡住。在阻挠下他之前,第二道巨浪估计也已经成型。
  这铺天盖地、无处不在的水实在太烦人了,把所有人全都笼罩在一个无法触碰的、水的世界里。
  想到这里,我忽然静了,深吸一口气道:“到处都是水。”
  “而且味道好腥,”边尧说,又忽然低头看我,问:“你想到什么了?”
  “褚怀星!”我大叫道,“把褚怀星给我!”
  月哥和褚怀星都颇为诧异地看过来,但月哥并没有多做怀疑,直接伸手一推,褚怀星立刻脱离控制,大叫着顺着倾斜的甲板滑了过来。边尧左手扣在护栏上,右手揽着我的腰,怕我和他一起摔出去。我感觉自己精神从未如此集中过,全神贯注看着好像溜滑梯一般飞速接近的褚怀星,在脑子里计算着他的移动轨迹。十米、五米、一米!我俩同时伸长手,在飞速滑动之中抓住了彼此。
  下一刻,褚怀星消失了,我手中握着的是久违却熟悉的狼头湛雷枪。在场几乎没有人见过褚怀星的化形,甚至连范无救都没有。边尧已经瞬间明白了过来,大叫一声:“范哥,躲开!”
  边尧将胳膊紧紧锁在护栏上,一手抓过薮猫托在肩膀上,双脚离地,月哥和范哥脚下踏着冰、也垫高了一层。我深吸一口气,将枪头直**水。
  狼头湛雷枪和龙力彼此回应、交相辉映,我的胸口和手臂瞬间迸发出无数蓝白色的火花。我用此前祸害那个价值百万的属性检测仪器的劲头,将力量一股脑灌入枪头,整片水域应声炸开!
  龙啸穿乌云而过,数道闪电迎头劈下,打在水面上,电波噼里啪啦,在水上激荡开数圈电网,船上一瞬间亮如白昼。
  道道电光透过满是腥气的血水爬上景宵全身,从脚底直击头顶,他被电得猛一抽搐,直挺挺地向后仰到,干脆晕了过去。
  而原本躲在他水泡中的众人也不能幸免——景宵一失去意识,他造出来的水泡即刻破散。带着蓝白电光的水劈头盖脸砸在他们身上,将之全都给电了个里外通透,顿时便横七竖八摊了一地,甚至有几个还口吐白沫。
  而远处那原本已经高高耸起的巨浪由于失去了景宵的控制,也直接在原处溃坝,散落回海里,融入滚滚波涛。
  “不会给电死了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边尧爽朗地说:“没事,最多休克。”
  “休克也很严重了!”我惊恐道。
  范哥看着依旧噼噼啪啪闪着电花的水面,有些发愣:“这,是池塘里电鱼吗?”
  “不太环保。”我随口道。远处的巨浪虽然被瓦解,但原本筑起的墙体垮塌后,那样多的水一下砸回海中,虽然不如海啸来的杀伤力大,却也掀起了不少波澜。游轮原本就左右摇晃得厉害,这一下更是又加剧了,我听见楼下传来更多尖叫,还有不只是人还是物件落水的“噗通”声。
  “不好,”我说,“有人掉下去了。”
  “而且船也越晃越厉害了。”边尧说。
  范无救和月哥隔着整个平台对视了一眼,而后同时转身,一跃而起翻出了栏杆。我大叫一声,连忙扑上去看——范无救顺着墙外的管道和阳台向下跳,两三步便落到甲板上,后又故技重施,纵身入海。
  “这是干什么!”我惊道。
  范无救跳入水中之后老半天,海面上都再也看不见他的踪影,水面本就被搅动得不甚平静,白色的泡沫冲刷在落水漂浮的杂物上。我焦急万分,一旁的边尧更是半条腿已经跨在栏杆上,想要跳下去帮忙。
  我余光瞄到他的动作,情不自禁回头看了他一眼,边尧注意到我眼神后也看着我。他和我眼眼神对上的一刹那,忽然就愣住了,动作也停顿下来。
  薮猫忽然大叫起来:“看海下!”
  我低头看去,发现海面有某处暗潮涌动,“咕嘟咕嘟”冒着泡,好像那里有个漩涡,又像是有个海底火山喷发了。片刻后,只见水面被悍然冲破,一根直径两米来宽的巨大冰柱从水中迅速升起!
  摇晃的巨轮恰好回落,船体一侧砸在冰柱上,那重量直接将其顶端挫平,**也自顶端十米左右处轰然断裂,无数冰晶散落大海。这一撞叫笨重的巨轮发出颤抖的呻吟,全船上下都忍不住再次尖叫起来——但冰柱好在并不太粗,并未伤及游轮的船体。
  十来秒后,游轮再次受到撞击,又是天摇地动的一颤。我忽然明白了过来,低头一看,范无救果然站在冰柱不远海平面的一小块浮冰上,而冰柱的高度也再一次恢复,连带船体周围的海面也隐隐出现了霜雾。
  要知道,太平洋水深平均4000多米,他和月哥竟然将这自下而上数公里的水全部冻住,一左一右形成了两根支架,以缓冲船体的摇晃。
  冰的范围还在蔓延,十分钟之后,游轮的晃动几乎已经可以忽略不计,而船底的冰架也完全成型,将这20来吨的船给稳稳拖住。而范无救也已经开始搜救四周不幸落水的人,一个一个拽回到冰盖上躺着。
  亲眼目睹这一幕,我从内心深处感到无比的震撼。
  “呃……呃啊……”
  还没来得及放松心情,原本被电得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的景宵却竟然已经醒了。他虽然肌肉还在抽搐,四肢不住地发抖,但还是勉勉强强地直立了起来。
  “这家伙怎么命这么大。”我头疼道。
  “可能是药物对精神体强化过后的效果。”边尧警惕地说。
  景宵阴沉地环顾四周,又看了看自己——他之前被范无救抓伤的手臂在打斗中根本没止住血,眼下又泡了水,现在整条袖子连带着半边衣服全红了。他低头打量身边歪七扭八叠在一堆的队友,皱眉观察了一下,伸手扒拉开其中一条狼,露出被压在下面的相无征。
  水面通电之时,相无征似乎站在比较靠里的地方,并未直接受到电击,只是被周围的人害了,此刻也悠悠转醒。他爬起来之后,先是摇了摇自己搭档,发现没动静后,又看了看景宵,终于还是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旁站定。
  相无征双手颤抖,在腰间摸来摸去,终于摸出一把匕首,刀尖冲着我们,努力试图平复呼吸。
  “还要打吗?”月哥尚未回来,我只能先胡乱说点什么拖住他,“你看你站都站不稳了,失血过多的感觉怎么样,爽吗?”
  “你们以为,我的力量单纯来自药物吗?”景宵死死盯着我,“可惜,今天你要是在我肚子里乖乖听话、被我好好消化掉的话,我也不至于花费这么多精力和你们纠缠!”
  他此话一出,边尧的身体立刻绷紧了——对方言下之意无非是在说,他的力量还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他过去吞食过的龙血龙力,那其中很可能就包含着边尧的!
  边尧曾说过他在被抓去做实验的途中,不但被做了很多实验、喂了很多药,还被抽去了很多血和骨髓——这些骨血的去向,此刻也终于真相大白。景宵眼珠左右转了转,咧嘴笑了起来:“你们的家长呢?为了救其他人顾不上你们了吗?”
  我感觉薮猫抓紧了我的衣领,边尧也进入了临战状态。
  相无征提醒道:“小心那把长枪。”
  景宵冷笑一声,脚尖一点,残水立刻退去,在他周遭立刻清出了五米见方的一块空地。景宵在自己外围筑起了一道水墙,把他和相无征围了起来,脚下干燥得一滴水也没有。我心下一沉,知道湛雷枪的把戏不能故技重施。
  幸得此刻月哥和范哥也重新从船外翻了回来,站在我们面前。我从背后看见月哥脖子脸颊全是汗——两个人这一番去返,都耗费了大量的灵力,累得够呛,脸色有些发白。
  “我家长回来了!”我立刻有了底气,在月哥肩膀后面大声嘚瑟,“你现在还有什么把戏!”
  景宵站在原地,一手捂着胳膊,指缝间还在不断渗血,粗重地喘息着。我拿不稳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警惕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我心里盘算,若是他胆敢再招来巨浪,月哥必定会朝他开枪,他要分神用水去阻挡,我就找机会再给他一记电击疗法。
  却不料下一刻,景宵再次张开了嘴。
  我初以为他又要造一个什么水域的结界,却见他的身躯也开始以一种诡异到甚至恐怖的方式膨胀起来,人类粉色的肌肤渐渐褪去,一个蓝灰色的、光滑的里衬在破土而出。
  “不好!他要在这里化形!”边尧大叫道,“他会把船压塌的!长须鲸一头有一百吨,船和冰盖都撑不住的!”
  此话一出,我们所有人几乎同时开始往前飞奔!
  不论是白狼、薮猫还是黑豹也好,化形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换成了体型相差上千甚至百千倍的巨鲸,眼前发生的一切几乎超出了我的想象。月哥一边跑,一边抬手“砰砰砰”地不断开枪,子弹撞在水墙上无法穿透,但水墙的确越来越弱,越来越薄了。
  可景宵化形的动作相当之快,就要来不及了!
  忽然,景宵的动作停下了,他身体的变化也夏然而止。他的下巴到喉咙处已经长出了线纹状的褶沟,前面泛白,两侧和背后成灰黑色。他的双臂形状变得宽阔扁平,双腿也渐渐有了尾鳍的模样,但胸腹处尚未发生改变。
  他低下头,看着胸口露出的一点刀尖——殷红的鲜血从那一点缓缓蔓延开来。
  在他背后的相无征握住刀柄,用力一提,将刀刃在他身体中生生翻搅了九十度。景宵痛苦地大呼出声,胸口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等的就是现在,我等了六年,就是为了你失去警惕、把后背留给我的这个时刻。”
  “等的就是你化形时毫无防备、又虚弱的时刻。只是长须鲸的化形何其罕见,但是六年,还是被我等到了。”
  景宵将五指已经连在一起的双手举到胸前,死死握住刀尖,一张口,大量的鲜血便从他口中流出来。
  “我早知道,我早知道你是叛徒。”他狰狞地笑起来,牙齿上全是红色。
  “知道也没用了,”相无征凑在他耳边,低声但清晰地说,“现在,把边尧的珍珠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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