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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朔!”
  话音未落,“刺啦”一声,衣衫被硬生生撕开,莹白如玉的肩颈颤抖着、暴露在空气中。
  浓郁的血腥气里,他咬上她的肩膀。牙齿抵住柔软的皮肤,似乎能感受到里面血液的涌动、流淌。
  口腔触感湿热,像野兽即将享用爪下的猎物。
  “滚开……你别碰我!”
  时鱼怕得发抖,手腕不断扭动、挣扎,试图挣脱,却被身上人不耐烦地捏得更紧,皮肉紧贴着、挤压着,生疼。
  “不要!纪朔!滚开!”
  她几乎被逼出哭腔。
  身体被完全钳制住,男人烫得不正常的肉体隔着衣物把源源不断的热量传递过来,结实的肌肉压得她喘不过气。
  纪朔置若罔闻。
  他含着那一块软热的肌肤,安抚般,舔吻着吮吸,发出暧昧缠绵的水声。然后,微微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痛!好痛——”
  铁锈的腥气在唇舌间弥漫,带着让人目眩神迷的甜意。
  刹那间,他感到躁动的欲望被满足的愉悦。
  但随之而来的,是贪心不足的渴望。
  他竟生出些隐秘的快意。
  每一次他被发情期的欲望折磨,疼痛都如跗骨之蛆,一点点蚕食他清醒的意识。
  ——他要时鱼和他一样痛。
  才能抵消他听见她所说之话的怨与恨。
  “好痛……”
  这一下肯定咬破了皮,时鱼的眼泪夺眶而出,咬合的疼痛、无法逃脱的绝望、对身上人失去理智的恐惧,种种情绪肆虐蔓延着。
  或许是她因为这突然的啃噬痛到失了力,腿发软,身体开始往下坠,又或许是她故意下蹲,想借此逃脱,身体逐渐偏离。
  “跑什么。”
  纪朔冷冷道。
  他不悦地抓住她的腰,有力的手掌握住那一段腰肢,稍微向上一提,就把人固定在墙上。
  调整位置后,他更方便去含住那一块已经被咬破的皮肤,舔着上面渗出的血,细细吮吸着。
  比起那些甜腻的、他闻着就想吐的omega信息素,干净得只剩下甜腥的血反而更让他感到兴奋。
  “不要……痛……”
  除了身后冰冷的墙壁,时鱼再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无助地贴着男人的身体,悬在半空中,腰腹紧绷到发抖。
  “放开我!”
  时鱼强忍住泪意,尖叫着,试图用腿抵抗,去踢、去踹。
  粗糙的墙壁磨着后背,凹凸不平,磨着轻薄衣料下娇嫩的皮肤,被压在头上的手腕已然被磨出道道血痕。
  “我说,别动。”
  被打断的男人阴沉着脸,握住她的大腿按上去,身体贴得更紧密,把人又往上提了一个高度,温热的吐息洒在起伏的胸脯上。
  肩部的衣料被撕裂,裂开的口子几乎延展到腋下。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胸前的丰盈撑出一定的弧度,边缘微微露出圆润的乳肉。
  腿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打底,掌心的热度贴在敏感的大腿肉上,微微发抖。
  最可怕的是,腿被强按着敞开后,她感知到男人下身滚烫的温度……还有隔着裤子都能察觉的硬挺。
  时鱼浑身僵硬,再不敢乱动。
  “……好乖。”
  纪朔发出满足的喟叹,似乎终于满意她的听话,连带吻上肩颈的动作都变得轻柔,细密地舔着血迹,像餍足的野兽。
  “手……好疼……松开、松开好不好……”
  忍着恐惧,时鱼寻回一丝理智,声线颤抖着低声哀求。
  闻声,纪朔抬头,看见时鱼手腕后一片皮肤已然被身后的砖石磨出血,皱了皱眉,手掌松开,又用力地握上她的腰,以便继续把她按在墙上。
  皓白手腕上红色的捏痕刺眼,时鱼手臂瘫软,无力地撑在纪朔的胸膛上,感受到手下拱起的肌肉弧度,手心不断沁出汗。
  男人仍仰头咬着她的肩膀,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掩藏眼瞳里溢出的贪欲。
  时鱼咬牙忽视肩颈上的疼痛,装作不经意,抚过他肌肉虬结的手臂,又偷偷捏住口袋里锋利的刀片,藏在相贴的指间。
  突然地,她柔弱无力的手攀上纪朔的脖子,指尖擦过那一片肿胀发烫的腺体,在他心底引起痛痒的涟漪。
  纪朔怔了怔,撩起眼皮看她。
  时鱼眼里含着泪与憎恶,恶狠狠地盯住他,眼尾那一抹青色清丽而鲜明,此刻微微颤动着,像是鱼儿奋力摆尾。
  ——后颈处猛地传来一阵钻入皮肉的刺痛,锋利的刀片狠狠剌过他的皮肤,刺入半片。
  那位置里腺体只有一寸距离。
  “呃!”
  纪朔痛得发出一声闷哼,眉头紧锁,冷汗霎时从额前划过,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
  “滚、开。”
  时鱼噙着泪,死死按住那刀片,力度恨到要把它嵌进纪朔的肉里。
  纪朔直直望进她决然又憎恶的眼眸中,从那片纯净的黑色里,看见自己面目全非的倒影。
  俯在时鱼肩头,他倏地笑起来,那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不再往上一点呢?”
  “……”
  时鱼僵住了。
  “就算把腺体挖出来,也没关系。”
  ……疯子。
  他是疯子。
  伤到身上人那一瞬的痛快褪得干干净净,时鱼看清了纪朔眼瞳中扭曲的愉悦——哪怕她快要伤到他的腺体,他也根本不在意。
  无力感油然而生,绝望吞噬了她,她又开始疯狂地挣扎,拼命地推搡。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滚开!”
  她声音哽咽,恐惧的泣音从喉咙里溢出。
  她手上全是纪朔的血。
  ……黏腻的、鲜红的、泛着腥气的血。
  刀片陷在他的皮肉里,每一个动作都牵引起剧烈的疼痛。
  纪朔再一次捉住她的手腕,嘴唇轻轻贴上时鱼肩膀上那处深刻的、渗着血的咬痕。
  舌尖勾着破开的皮肉,勾起密密麻麻的疼。
  湿热的液体滴落到他脸上,呜咽声渐起。
  时鱼垂着头,不住地流泪,她累得用不上力气,挣扎不得、逃脱不了,委屈、憎恨、恐惧,翻涌的负面情绪吞没了她。
  她终于崩溃了,边哭变骂:“纪朔我操你爹,你是狗吗!我真的好痛你听到了吗!呜……”
  温热的躯体压在一起,时鱼完完全全禁锢在他怀里,颤抖着、哭泣着,衣衫被扯破,肩颈上暧昧而可怖的咬痕已经不见血迹,被他完全吮去。
  纪朔唇上沾着她的血,时鱼手上布满他的血。幽暗的巷子里,阴冷的月光下,琥珀松香与血气缠绕在一起,浓香里溢出惊悚的腥。
  他们像抵死缠绵的爱人,却没有接过一个吻;像相互折磨的仇人,却紧紧相贴。
  或许是眼泪的湿热润泽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纪朔盯住哭得抽噎的时鱼。
  他说:“……我听到了。”
  ——
  小鱼:我不开玩笑,这死人有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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