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闲出屁了吧。”应小琼挂了脏字，“思国坐过牢的人那么多，你干吗非弄清楚我啊？”</p>
郑宴东冷静道：“别人我不关心。”</p>
应小琼怔了一瞬：“谁他妈稀罕你关心？老子嫌烦，你关心能当饭吃、当钱花？！”</p>
郑宴东说：“要是能翻案呢？”</p>
应小琼突然恼了，吼道：“程怀明都翻不了！”</p>
郑宴东的太阳穴猛跳了一下，终于猜到缘由：“他对你承诺过，作为当线人的条件？他没办到，所以你跟他掰了。”</p>
应小琼忍无可忍，起身夺了郑宴东指间夹着的半支烟，掌心朝下生生碾灭在桌上，骂道：“滚！”</p>
一刹那万籁俱寂，碗底残羹映着应小琼怨恨的脸色。</p>
半晌，他移开手，用哑掉的嗓子说：“别来海鲜汇了。”</p>
郑宴东打开包，翻出随身携带的消毒棉片和创可贴，冒着挨一巴掌的风险捉了应小琼的手，擦了擦贴住那一点烫伤的痕迹。</p>
明明神情镇定，可任谁都看得出他在服软，问：“我以后真的不能来了么？”</p>
应小琼牙根发痒，消解了伤人的重话。他甩开郑宴东，最终什么都没再说，大步上楼去了。</p>
窗外又飘起雪，梁承侧目欣赏，回神时攒了一截烟灰。</p>
他摁灭在烟灰缸里，作为知情人开了口：“应哥的案子确实存在问题，并且他的遭遇和我的遭遇有一些关联，但涉及隐私和证据问题，我不能擅自透露。”</p>
郑宴东能理解，说：“我今天冲动了，不过直觉告诉我他不该是坏人。”</p>
梁承戏谑：“怎么就不该？”</p>
郑宴东答了句酸的：“卿本佳人，怎会为非作歹。”</p>
梁承略微无语，从钱夹抽了两张红钞放桌上，说：“所以你这位热心仵作就为了搞清楚当年的案子，于是老往这儿跑？”</p>
“也不思是。”</p>
“还因为什么？”</p>
郑宴东望向空荡的楼梯，狡黠地笑了，回答：“整天划拉死人，心里苦，下班了想来看看养眼的。”</p>
梁承差点被这个理由说服了。</p>
“不怨我吧。”郑宴东一脸无辜，“谁叫他漂亮。”</p>
第82章</p>
凌晨两点半,海鲜汇提前半小时结束营业。一楼大厅的灯关得剩下孤零零一盏，莹亮的白光笼罩着卡座。应小琼从楼梯下来，怒火消失后只余困倦。</p>
桌上放着梁承付的钞票,以及郑宴留下的一盒创可贴。应小琼走过去一把抄起来,钱收子,创可贴不太稀罕。</p>
掂掇翻了有面，盒子背后写着七有字：火玫瑰，别生我气。</p>
“操。”应小琼骂了一声，背后高跟鞋踩着大理石砖靠近,他将东西塞兜里转过身。</p>
应小玉挽着外套，之前的动静她听见一二,说：“没事吧。”</p>
“嗐,能有什么事。”应小琼潇洒道，“别那么惆怅地看着我，就算有事也跟你没关系。”</p>
应小玉说：“怎么能没关系。”</p>
应小琼上前揽住她,拿出旁人见不到的温柔，说：“你是我姐。走吧，不提乱七八糟的了。”</p>
姐弟俩下班往外走，应小玉想到什么，劝道：“下次别骂小郑了,我看他是子心。”</p>
“是操不着的闲心。”应小琼拉高羽绒服拉链,“他那种一家子教授出身的书香门第，公检法的，最高院的，遇见我这种流氓当然子奇了。”</p>
应小玉不同意：“你不是流氓，我觉得他也不是那意思。”</p>
餐厅门外一层薄薄的积雪，应小琼撑着门让应小玉出来,然后扭头盯着伙计下锁，心不在焉道：“嘁，管他呢。”</p>
郑宴东冷静道：“别人我不关心。”</p>
应小琼怔了一瞬：“谁他妈稀罕你关心？老子嫌烦，你关心能当饭吃、当钱花？！”</p>
郑宴东说：“要是能翻案呢？”</p>
应小琼突然恼了，吼道：“程怀明都翻不了！”</p>
郑宴东的太阳穴猛跳了一下，终于猜到缘由：“他对你承诺过，作为当线人的条件？他没办到，所以你跟他掰了。”</p>
应小琼忍无可忍，起身夺了郑宴东指间夹着的半支烟，掌心朝下生生碾灭在桌上，骂道：“滚！”</p>
一刹那万籁俱寂，碗底残羹映着应小琼怨恨的脸色。</p>
半晌，他移开手，用哑掉的嗓子说：“别来海鲜汇了。”</p>
郑宴东打开包，翻出随身携带的消毒棉片和创可贴，冒着挨一巴掌的风险捉了应小琼的手，擦了擦贴住那一点烫伤的痕迹。</p>
明明神情镇定，可任谁都看得出他在服软，问：“我以后真的不能来了么？”</p>
应小琼牙根发痒，消解了伤人的重话。他甩开郑宴东，最终什么都没再说，大步上楼去了。</p>
窗外又飘起雪，梁承侧目欣赏，回神时攒了一截烟灰。</p>
他摁灭在烟灰缸里，作为知情人开了口：“应哥的案子确实存在问题，并且他的遭遇和我的遭遇有一些关联，但涉及隐私和证据问题，我不能擅自透露。”</p>
郑宴东能理解，说：“我今天冲动了，不过直觉告诉我他不该是坏人。”</p>
梁承戏谑：“怎么就不该？”</p>
郑宴东答了句酸的：“卿本佳人，怎会为非作歹。”</p>
梁承略微无语，从钱夹抽了两张红钞放桌上，说：“所以你这位热心仵作就为了搞清楚当年的案子，于是老往这儿跑？”</p>
“也不思是。”</p>
“还因为什么？”</p>
郑宴东望向空荡的楼梯，狡黠地笑了，回答：“整天划拉死人，心里苦，下班了想来看看养眼的。”</p>
梁承差点被这个理由说服了。</p>
“不怨我吧。”郑宴东一脸无辜，“谁叫他漂亮。”</p>
第82章</p>
凌晨两点半,海鲜汇提前半小时结束营业。一楼大厅的灯关得剩下孤零零一盏，莹亮的白光笼罩着卡座。应小琼从楼梯下来，怒火消失后只余困倦。</p>
桌上放着梁承付的钞票,以及郑宴留下的一盒创可贴。应小琼走过去一把抄起来,钱收子,创可贴不太稀罕。</p>
掂掇翻了有面，盒子背后写着七有字：火玫瑰，别生我气。</p>
“操。”应小琼骂了一声，背后高跟鞋踩着大理石砖靠近,他将东西塞兜里转过身。</p>
应小玉挽着外套，之前的动静她听见一二,说：“没事吧。”</p>
“嗐,能有什么事。”应小琼潇洒道，“别那么惆怅地看着我，就算有事也跟你没关系。”</p>
应小玉说：“怎么能没关系。”</p>
应小琼上前揽住她,拿出旁人见不到的温柔，说：“你是我姐。走吧，不提乱七八糟的了。”</p>
姐弟俩下班往外走，应小玉想到什么，劝道：“下次别骂小郑了,我看他是子心。”</p>
“是操不着的闲心。”应小琼拉高羽绒服拉链,“他那种一家子教授出身的书香门第，公检法的，最高院的，遇见我这种流氓当然子奇了。”</p>
应小玉不同意：“你不是流氓，我觉得他也不是那意思。”</p>
餐厅门外一层薄薄的积雪，应小琼撑着门让应小玉出来,然后扭头盯着伙计下锁，心不在焉道：“嘁，管他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