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无聊了？」秉毅嗅着暗香身上淡淡梅香，好心情地微笑以应。</p>
初次见面时，暗香身上还没有这般儿梅花香气，可想而知这是暗香成名后让人调制的香。</p>
也是这股梅花香气令他知晓，暗香的名字并非取自女词人的「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暗香当时不说破是不想拂了他的面子吧。</p>
「能陪着殿下怎会无聊呢，奴婢只是想看看别处风光。」暗香十分技巧地让诚王以为他只是嫌无聊才问，以免诚王追问起来他会遭遇大麻烦。</p>
诚王不疑有他，安抚地拍拍暗香，方道：</p>
「告诉你也无妨，我来这里是为了等人。」</p>
「等人？」</p>
这两个字实在太过意外，暗香忍不住略为扬高声音。</p>
他想不出来有谁如此尊贵竟然能让诚王等他。</p>
「这几年本王数度南下就是为了寻人，最近得到情报那人极有可能在此镇出现，才在这里守株待兔……」诚王适度的说明了一下，但未将最重要的人名说出口。</p>
他原本想接下去说「你要觉得无聊不妨与我回京，京里好玩的东西多得紧」，却被暗香的低语打断了。</p>
听完诚王的话，暗香不自觉间把胸口浮现的名字说了出来，让诚王瞬间沉默。</p>
「仁王宝应……」</p>
禁忌般的四个字，将片刻前的良好氛围全然驱散。</p>
诚王由暗香颈间抬头，笑容全收，表情复杂地望着暗香，看不出是喜是怒。</p>
沉默许久后，诚王始开口打破沉默。</p>
「你也听说过仁王宝应的事？」诚王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让暗香整个人紧绷起来。</p>
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普通妓子会知道仁王的事吗？如果他说是从其他官员处听来的诚王会信吗？</p>
「先、先前听说过一点。」暗香不知所措的答道。</p>
「也是，苏红楼确实有不少地方官出入，你会听说此事不足为奇。」诚王替暗香编了个好理由。</p>
「奴婢只是胡思乱想，猜错了您别见怪。」暗香小心谨慎的答道。</p>
「本王在查的人确实是仁王没错。」诚王大方公布答案。</p>
秉毅之所以不加隐瞒，是认为暗香不可能是仁王手下的人，若是仁王的人应当巴不得跟着他去京城，而非找足借口回拒。</p>
「仁王失踪一案积压多年，如今要查岂不是困难重重。」</p>
「这镇小而朴实没有什么出名的人景物，不过……本王听说每年七夕后都会有一群外地人前来此处，购买大量冥纸不知祭祀何人，你不觉得奇怪吗？」</p>
「也许他们是迁居外地者的子孙回来祭祖的，七夕后不就跟盂兰盆会很近吗？」暗香努力装出毫不知情模样。（注：盂兰盆会为农历七月十五日、佛教徒在此日举行斋僧、拜忏、放焰口等活动。道教说法为中元节。）</p>
诚王摇头。</p>
「这附近原本有高曲梅家的住处，高曲梅家从前就是仁王派的人，后为盗贼所杀，全家上下无一活口，仁王就算每年来祭也不足为奇。」</p>
提及梅家，暗香不由得胸口发紧，永生难忘的那一夜再度浮现眼前，爹说是皇后做的，而皇后是诚王的生身之母，眼前说想替他赎身的男人，是灭他全家凶手的儿子……不，他不能再想下去！</p>
强按心头痛楚，暗香继续问了下去。</p>
「仁王失踪时不是尚在襁褓之中，现在要寻哪知道谁是仁王啊？难道哪个长得像先皇就是哪个？」暗香故作天真道。</p>
「就算认不得哪个是仁王，前来祭祀的人一定也知道什么，只要得到线索本王便能继续查下去。」诚王露出骄傲自满表情说道。</p>
暗香没有反问诚王，如果来祭祀的人只是普通人怎么办？说这种过太过逾矩，要是惹恼诚王就糟了。</p>
「如果到了盂兰盆会他们还不出现，我们岂不是得在这镇上住上大半个月。」暗香叹了大大一口气。</p>
两天后便是七夕，如果向泽非来了他该如何是好？</p>
「说到底你还是嫌无聊。」诚王哈哈一笑，好心情的把暗香抱入怀中。</p>
「奴婢不敢。」暗香以赌气口吻答道。</p>
「想要找乐子还不容易，只要你跟我回京，京里什么好玩的没有，一个个玩赏就够你忙了。」诚王靠在暗香耳畔呢喃道。</p>
初次见面时，暗香身上还没有这般儿梅花香气，可想而知这是暗香成名后让人调制的香。</p>
也是这股梅花香气令他知晓，暗香的名字并非取自女词人的「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暗香当时不说破是不想拂了他的面子吧。</p>
「能陪着殿下怎会无聊呢，奴婢只是想看看别处风光。」暗香十分技巧地让诚王以为他只是嫌无聊才问，以免诚王追问起来他会遭遇大麻烦。</p>
诚王不疑有他，安抚地拍拍暗香，方道：</p>
「告诉你也无妨，我来这里是为了等人。」</p>
「等人？」</p>
这两个字实在太过意外，暗香忍不住略为扬高声音。</p>
他想不出来有谁如此尊贵竟然能让诚王等他。</p>
「这几年本王数度南下就是为了寻人，最近得到情报那人极有可能在此镇出现，才在这里守株待兔……」诚王适度的说明了一下，但未将最重要的人名说出口。</p>
他原本想接下去说「你要觉得无聊不妨与我回京，京里好玩的东西多得紧」，却被暗香的低语打断了。</p>
听完诚王的话，暗香不自觉间把胸口浮现的名字说了出来，让诚王瞬间沉默。</p>
「仁王宝应……」</p>
禁忌般的四个字，将片刻前的良好氛围全然驱散。</p>
诚王由暗香颈间抬头，笑容全收，表情复杂地望着暗香，看不出是喜是怒。</p>
沉默许久后，诚王始开口打破沉默。</p>
「你也听说过仁王宝应的事？」诚王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让暗香整个人紧绷起来。</p>
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普通妓子会知道仁王的事吗？如果他说是从其他官员处听来的诚王会信吗？</p>
「先、先前听说过一点。」暗香不知所措的答道。</p>
「也是，苏红楼确实有不少地方官出入，你会听说此事不足为奇。」诚王替暗香编了个好理由。</p>
「奴婢只是胡思乱想，猜错了您别见怪。」暗香小心谨慎的答道。</p>
「本王在查的人确实是仁王没错。」诚王大方公布答案。</p>
秉毅之所以不加隐瞒，是认为暗香不可能是仁王手下的人，若是仁王的人应当巴不得跟着他去京城，而非找足借口回拒。</p>
「仁王失踪一案积压多年，如今要查岂不是困难重重。」</p>
「这镇小而朴实没有什么出名的人景物，不过……本王听说每年七夕后都会有一群外地人前来此处，购买大量冥纸不知祭祀何人，你不觉得奇怪吗？」</p>
「也许他们是迁居外地者的子孙回来祭祖的，七夕后不就跟盂兰盆会很近吗？」暗香努力装出毫不知情模样。（注：盂兰盆会为农历七月十五日、佛教徒在此日举行斋僧、拜忏、放焰口等活动。道教说法为中元节。）</p>
诚王摇头。</p>
「这附近原本有高曲梅家的住处，高曲梅家从前就是仁王派的人，后为盗贼所杀，全家上下无一活口，仁王就算每年来祭也不足为奇。」</p>
提及梅家，暗香不由得胸口发紧，永生难忘的那一夜再度浮现眼前，爹说是皇后做的，而皇后是诚王的生身之母，眼前说想替他赎身的男人，是灭他全家凶手的儿子……不，他不能再想下去！</p>
强按心头痛楚，暗香继续问了下去。</p>
「仁王失踪时不是尚在襁褓之中，现在要寻哪知道谁是仁王啊？难道哪个长得像先皇就是哪个？」暗香故作天真道。</p>
「就算认不得哪个是仁王，前来祭祀的人一定也知道什么，只要得到线索本王便能继续查下去。」诚王露出骄傲自满表情说道。</p>
暗香没有反问诚王，如果来祭祀的人只是普通人怎么办？说这种过太过逾矩，要是惹恼诚王就糟了。</p>
「如果到了盂兰盆会他们还不出现，我们岂不是得在这镇上住上大半个月。」暗香叹了大大一口气。</p>
两天后便是七夕，如果向泽非来了他该如何是好？</p>
「说到底你还是嫌无聊。」诚王哈哈一笑，好心情的把暗香抱入怀中。</p>
「奴婢不敢。」暗香以赌气口吻答道。</p>
「想要找乐子还不容易，只要你跟我回京，京里什么好玩的没有，一个个玩赏就够你忙了。」诚王靠在暗香耳畔呢喃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