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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小姐送的吗?”</p>
  陆嘉泽点点头。</p>
  沈意也不知道陆陆续续捐赠了多少人,有时候消息没保护好就会泄露,他捐赠的其中一家孤儿院正在本地,每到月初,院长就会带着小孩子送点东西来。</p>
  有时候是小朋友做的手工艺品,有时候是院长自己做的包子,这个月送粽叶倒是正好。</p>
  “他还没回来吗?”他假装询问。</p>
  陆嘉泽摇摇头。</p>
  “要不要报警?”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嘉泽,后者脸色平静,看不出一点关键的痕迹,“我其实,上周看过他。”</p>
  他以为陆嘉泽会激动,谁知道对方只是冷淡地哦了一声。</p>
  “他不是一直没出城吗?”陆嘉泽慢慢地说,“跟踪器显示,他一直都在a市啊。”</p>
  陆嘉泽看着粽子,他看着陆嘉泽。</p>
  他想,这个人真是太惨了。</p>
  明知道沈意骗他,但是他什么也不说,也不能说。</p>
  “你不去找他?”陆嘉泽摇摇头。</p>
  “随便他。”陆嘉泽神色轻松,终于把粽子都包完了,开始收拾桌面,“他总会回来的。”</p>
  “他要是再……自杀呢?”</p>
  或者被杀。</p>
  “他不会自杀的,他答应过我,陪我的。”</p>
  可是如果有人杀他,其实他也不会拒绝的。</p>
  “他为什么装跟踪器?在牙齿里吗?他以前怎么了?”</p>
  陆嘉泽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p>
  “我日记看不懂吗?”</p>
  凌南低着头,有些尴尬。</p>
  “……可是有些事沈意不知道。”他小小声,大着胆子问,“戒指里的是林晚吗?”</p>
  黄色的石头,半透明的,陆嘉泽片刻不离身,只能是水苍石了。</p>
  凌南近乎敬畏地看着陆嘉泽的手指。</p>
  陆嘉泽居然能保留这样的bug没上交给画殇师,而又囚禁了一个死魂,想必付出了不少代价。</p>
  像童话里的魔鬼交易,交出自己的灵魂。凌南想,可惜他不是沈意,套不出具体交易内容了。</p>
  “我回来过。”陆嘉泽心不在焉地解释,凝视着袖口的一个油斑,他最近的洁癖越发严重了,“那时候,他还没死,他只是大量失血,那本来也不是他的身体。”</p>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掉他?”</p>
  那家伙,说不定现在早成白痴了。已经三年多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沈意那样,陷在虚无之地还能保持清醒。</p>
  “等沈意觉得幸福吧。”</p>
  “……怎么看出,沈意幸福了?”</p>
  “我爱他,他幸福了,我就幸福了。”陆嘉泽倒是有问必答,“我幸福了,他就可以走了。”</p>
  租的房子有点偏僻,于是停车花了一段时间,等凌南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p>
  “饿不饿?”药性已经过了,沈意正坐在床上看着他,两只手被牢牢地锁在床栏上。</p>
  “你见过陆陆的儿子吗?”他问,帮沈意把衬衫的扣子扣好,他这次没有喂药,直接打肌肉松弛剂,然后把那个药盒给沈意看。</p>
  沈意默默地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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