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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完全不合逻辑的故事,霍哲思也无从论证。</p>
  覃家父母,多年前去世。</p>
  乡镇小医院的职工早已不记得当初的细节。</p>
  唯独有个老医护人员,翻出了沈明洲的出生证明档案,上面清晰的写道“母亲姓名:谭明月”“父亲姓名:沈武昌”。</p>
  别的事情,沈武昌不说,谁也不可能知道。</p>
  沈武昌甚至试图用自己“救了沈明洲一条命”,想要抵罪。</p>
  霍哲思说:“沈明洲也算是因为沈武昌的可怜……没成为孤儿。”</p>
  乡下地方的孤儿院、福利院,绝对不会比沈家条件更好。</p>
  多数的孤儿读完中专、职高就出去打工,像沈明洲这样能够安稳读上重点高中,已经算是沈武昌仁至义尽。</p>
  沈武昌为自己辩驳的话,霍哲思懒得转告。</p>
  那些反反复复提及的内容,连他都觉得虚伪。</p>
  他说:“我有一个猜测,但是问了沈武昌,沈武昌不肯承认。”</p>
  霍哲思多年办案敏锐性远超常人。</p>
  “覃玥研究的是环境科学,沈氏科技零几年发家的时候,揽下来的政府工程正好是环境污染治理分析系统。你说他会不会是看上了覃玥的专利,才见义勇为的。”</p>
  沈武昌见义勇为?</p>
  单论沈武昌将覃玥的名字,写成谭明月,就能够判断沈武昌不怀好意。</p>
  邵炼视线凌冽,话语含着怒气,“他不敢把覃玥的名字登记上去,难道不是害怕覃玥的亲人,追究他的肇事责任?”</p>
  霍哲思无奈的摊手。</p>
  “可以这么认为,但是……我们已经找不到证人和证据了。”</p>
  “我想问他。”邵炼说到。</p>
  霍哲思的眼神很深。</p>
  他说:“大过年的,你为什么要见一个快要死了的人。”</p>
  邵炼皱眉看他。</p>
  霍哲思点点头,确认了他的意思,“沈武昌的案情,基本逃不了死刑。”</p>
  邵炼在大年初六,才回到省科大。</p>
  他等着霍哲思办手续,以泄密科技技术相关鉴定人的身份,见到了沈武昌。</p>
  这个关押了许久的中年男人,早没有曾经的意气风发和冷傲,见到邵炼时,视线里满是木讷,空洞得像是没有了灵魂。</p>
  他的状态经历了无数次审问,急剧苍老完全没有了求生意识。</p>
  被关押起来的犯人,无一不是盼望着早日出去。</p>
  可沈武昌没有那么一天。</p>
  麻木和绝望里,听到谭明月和覃玥的名字,沈武昌浑浊的眼球里似乎有了一点触动。</p>
  邵炼追问着他为什么不敢登记“覃玥”的名字,只敢写成“谭明月”。</p>
  沈武昌视线僵持许久,动了动唇,终于出声。</p>
  他说:“……沈明洲和他妈根本一点也不像。”</p>
  话语低沉,回荡在审问室内。</p>
  沈武昌声音低哑的说道:“我撞得她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我回去救了她,沈明洲活不到今天。”</p>
  阴毒的意味,并不会因为审问消散,只会越发酝酿蛰伏。</p>
  直到邵炼回到伏光耀宿舍,后背都是一片冰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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