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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性.虐倾向。”</p>
  几乎是陈述的问句。</p>
  杨珍珍当即否认:“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p>
  这是当年的调查都没有问到的问题。</p>
  朱霖的眼神落到她摸脖子的手,从文件袋里掏出苏能的照片,“这个人认识吗?”</p>
  杨珍珍嫌恶地把目光挪开,“不认识。”</p>
  朱霖一直盯着她的表情,下了刚才两个问题的结论:“你在说谎。”</p>
  她缓缓道出这句话的依据,以免杨珍珍又说她信口胡诌:</p>
  “刚才我问你是否有性.虐倾向的时候,你摸了一下脖子。当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他的血压和心率会有所上升,而因为脖子这个部位有丰富的神经末梢,所以按摩脖子会缓解血压。这是撒谎时的一个常见动作。”</p>
  “警官,我麻烦你别说这些长篇大论的理论。办案讲究的是证据。”</p>
  她的语速变快了,已经不复之前那么镇定。</p>
  朱霖没有被打断,接着往下说:“你认识这个人,他叫苏能。刚才我问你是否认识他的时候,你看了一眼就把眼睛挪开了,显然他掌握了某个对你不利的消息,你不想看到他。而正常不认识的人,他会把照片拿起来仔细辨认,你一眼就认出他是谁,可见,你们的关系不浅。”</p>
  她接着取出一张证词,推到杨珍珍面前,“这是苏能的证词,他承认你的确有性.虐倾向。所以,当年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杨珍珍,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当年你给了警方假口供,冤告白孟华入狱。”</p>
  杨珍珍深呼吸了两下,缓缓平复了心率,“警官,我请你办案的时候拿出证据再说话。的确,苏能当年跟我交往过。但难保分手之后他对我怀恨在心,现在串通一点文章想整我。你凭什么就此怀疑我诬告白孟华?你也是女人,请你将心比心,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早在我心底结成疤了,你们现在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的伤疤揭开来看,是不是太残忍了呢?”</p>
  朱霖定定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应该庆幸,法庭当年没有录像。否则,我会抓到你更多破绽。”</p>
  “那也是你自以为的破绽,查案不是靠想象力的,警官。”杨珍珍抬腕看了一眼表,“抱歉啊,我们谈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如果警官没有其他想问的,我想我恐怕要先离开了。”</p>
  朱霖将她的举动都收进眼底,然后宽容地勾了一下唇:“可以。不过还请杨女士这两天不要离开a市,我们随时都可能找到新线索,请你回来协助调查。”</p>
  杨珍珍匆匆走了,虽然目前不能抓她落案,但她所暴露的东西也不少,起码让朱霖和常万宗都摸到了方向。</p>
  “现在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证据很难找,所以我们唯一的希望,是杨珍珍主动认罪。”</p>
  常万宗如是说。</p>
  陆至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目前,棘手的并非只有这一处——白彦三天都没吃饭了。</p>
  刘晓冉听说之后,立即就坐车来了。她让陆至晖和老头子都出去,随便找家饭店解决晚餐,然后转身拎着几大袋食材进了厨房,给白彦□□心晚餐。</p>
  “妈,您怎么来了?”长辈来访,陆至晖又不在,白彦处于礼节不得不提起精神,给刘晓冉倒水。并且,主动开口说话。</p>
  刘晓冉当时把菜式都做得差不多了,把蛋挞放进烤箱之后,给白彦榨了一杯橙汁。</p>
  “这周你们没回去,妈妈想你们,就过来看看。”</p>
  妈妈想你们</p>
  尽管白彦已经把自己武装得坚不可摧,但这样平淡却又充满关切的话,只消一句,就足以把他击溃。何况,他现在正处在情绪崩溃的边缘。</p>
  “妈妈,对不起。”</p>
  那一瞬间,他在给刘晓冉道歉,亦是在给温凝道歉。</p>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白孟华,没有洗白的意思,只是想表达一个事情:生活中我们遇到的人,包括亲人,我们对他们的感情可能不是单纯的爱或者恨可以涵盖的</p>
  第126章</p>
  情感是需要发泄的。</p>
  常言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困住白彦的是亲情,如今能解开枷锁的,仍旧是亲情。</p>
  “我在该相信他的时候,没有相信他,甚至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还在诅咒他去死。”</p>
  白彦捧着满满的一杯橙汁,喝之前却先红了眼睛。他无力地陷在沙发里,整个人宛如干枯的树枝,毫无生气。</p>
  “崽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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