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艺云一点正行都没有，斜着身子倚在桌边：“落城区最珍贵的大脑是吧？可以换，局部、全部，指哪儿换哪儿，没什么技术含量。”</p>
金钦直白地说：“怪不得外界都说你是项目挚友，你确实不像项目研究员。”</p>
“谢谢你说我是大明星，我倒是希望实验室能多给我发一份‘挚友’工资。”</p>
“想得美。”金钦看了眼烟灰缸里沾了口红印的烟蒂，皱着眉错开眼，“你们出去，我和奥河有几句话说。”</p>
临时手术室里静悄悄的，温度比外边高，却让人觉得冷。</p>
金钦刚才脱了大衣，正扭着身子找东西，他耗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出几页纸：“手术知情同意书。”</p>
奥河不想看，干脆别开眼：“咱们就是做个野手术，不用这么认真。”</p>
“签吧。”像是十分期待一样，金钦嗓子都有些哑了，他紧盯着奥河，把那几页纸推到他面前。</p>
“不签了吧。”</p>
“你不敢吗？”</p>
奥河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把金钦递来的笔推到很远，盯住金钦。</p>
金钦习惯被看，无论那目光能看到多深，他都不怕。他双手支在椅子上，肩膀撑着衬衣，衬衣柔软，可是肩膀瘦削，竟把柔软布料撑出了嶙峋的感觉。</p>
他拖着椅子往前坐了点儿，食指碰了下奥河的眉毛：“奥河，如果我醒来，不想再活了，请一定帮我杀死我。”</p>
奥河什么都没再说，签了知情同意书，和严艺云交换了位置。</p>
时间好像停了。</p>
也许其他地方时间还在流动，不过奥河坚定地认为，对于站在门外的自己而言，时间确实停了。</p>
a2不打算说话，可离别意味越来越浓，他清了下嗓子，肯定地说：“你骗他。”</p>
“是啊。”奥河承认道，“我也就是趁他最近脑子不好，要是以前，肯定骗不过。”</p>
“你骗人还挺有天赋的。”</p>
“不是，骗人要看时机、对手和自己的真诚度。”</p>
“你觉得你有哪一样？”</p>
奥河笑眯眯的：“我觉得我都有。”</p>
收到n99的信息时，金钦的手术进程还未过半，像是难以抉择一样，奥河望着那扇门，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可他的眼神放得很远。</p>
a2什么都知道，他退了一步，把自己稳到椅子里：“你是个疯子。”</p>
奥河看了他一眼，所有很远的东西都收了回来，他在a2肩上拍了一下，仍然笑着：“我只是个骗子。”</p>
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前，第三区需要完成谈和时签署的清单，而落在里卡基地的任务，完成的日子提前了两个月。</p>
交还金钦没什么难度，他的手术明天就能完成，虽然回到落城区时他可能还没有清醒，不过足够落城区验证身份了。</p>
至于移交杀害主导人李勤的凶手，n99本人倒无所谓，他接受过七次格盘，对于机器人来说，这是死了七次的意思；对于他来说，死第八次没什么，只是如果有地狱可下，和猫比较起来，总是要差一条命。</p>
奥河到得很快，n99还撅着屁股、背对着门擦那只气罐，他隔三岔五就要趁奥河外出，去他们的宿舍把气罐偷过来，也不做饭，就是单纯咽不下这口气。</p>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没回头：“我擦干净，这次给你，以后你就放心了，也不用每天下班回来还要先找气罐，才能伺候金钦。”</p>
“没有，气罐是金钦拿来给我温牛奶的。”</p>
“你都多大了？”n99抱着气罐转过来，“金钦还会温牛奶？”</p>
“金钦什么都会。”</p>
n99念叨着“爱情真让人盲目”，他把气罐擦了三遍，郑重地还给了奥河：“落城区肯定会宰了我的，不如你给我讲讲我一直追的连续剧怎么样了？我好踏实上路。”</p>
“不怎么样。”奥河把气罐放在桌上，“金钦总是相信我的鬼话，踏踏实实做手术，等我到时救他或者是杀他。”</p>
n99点头称是，头点一半觉得奇怪：“不对啊？你的意思是你不去找他了？”</p>
“不找啊，我找他的话，你怎么办？”</p>
n系果然都是小废物，被奥河放倒时，n99沉痛地想着，同时拿眼神谴责奥河。</p>
金钦直白地说：“怪不得外界都说你是项目挚友，你确实不像项目研究员。”</p>
“谢谢你说我是大明星，我倒是希望实验室能多给我发一份‘挚友’工资。”</p>
“想得美。”金钦看了眼烟灰缸里沾了口红印的烟蒂，皱着眉错开眼，“你们出去，我和奥河有几句话说。”</p>
临时手术室里静悄悄的，温度比外边高，却让人觉得冷。</p>
金钦刚才脱了大衣，正扭着身子找东西，他耗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出几页纸：“手术知情同意书。”</p>
奥河不想看，干脆别开眼：“咱们就是做个野手术，不用这么认真。”</p>
“签吧。”像是十分期待一样，金钦嗓子都有些哑了，他紧盯着奥河，把那几页纸推到他面前。</p>
“不签了吧。”</p>
“你不敢吗？”</p>
奥河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把金钦递来的笔推到很远，盯住金钦。</p>
金钦习惯被看，无论那目光能看到多深，他都不怕。他双手支在椅子上，肩膀撑着衬衣，衬衣柔软，可是肩膀瘦削，竟把柔软布料撑出了嶙峋的感觉。</p>
他拖着椅子往前坐了点儿，食指碰了下奥河的眉毛：“奥河，如果我醒来，不想再活了，请一定帮我杀死我。”</p>
奥河什么都没再说，签了知情同意书，和严艺云交换了位置。</p>
时间好像停了。</p>
也许其他地方时间还在流动，不过奥河坚定地认为，对于站在门外的自己而言，时间确实停了。</p>
a2不打算说话，可离别意味越来越浓，他清了下嗓子，肯定地说：“你骗他。”</p>
“是啊。”奥河承认道，“我也就是趁他最近脑子不好，要是以前，肯定骗不过。”</p>
“你骗人还挺有天赋的。”</p>
“不是，骗人要看时机、对手和自己的真诚度。”</p>
“你觉得你有哪一样？”</p>
奥河笑眯眯的：“我觉得我都有。”</p>
收到n99的信息时，金钦的手术进程还未过半，像是难以抉择一样，奥河望着那扇门，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可他的眼神放得很远。</p>
a2什么都知道，他退了一步，把自己稳到椅子里：“你是个疯子。”</p>
奥河看了他一眼，所有很远的东西都收了回来，他在a2肩上拍了一下，仍然笑着：“我只是个骗子。”</p>
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前，第三区需要完成谈和时签署的清单，而落在里卡基地的任务，完成的日子提前了两个月。</p>
交还金钦没什么难度，他的手术明天就能完成，虽然回到落城区时他可能还没有清醒，不过足够落城区验证身份了。</p>
至于移交杀害主导人李勤的凶手，n99本人倒无所谓，他接受过七次格盘，对于机器人来说，这是死了七次的意思；对于他来说，死第八次没什么，只是如果有地狱可下，和猫比较起来，总是要差一条命。</p>
奥河到得很快，n99还撅着屁股、背对着门擦那只气罐，他隔三岔五就要趁奥河外出，去他们的宿舍把气罐偷过来，也不做饭，就是单纯咽不下这口气。</p>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没回头：“我擦干净，这次给你，以后你就放心了，也不用每天下班回来还要先找气罐，才能伺候金钦。”</p>
“没有，气罐是金钦拿来给我温牛奶的。”</p>
“你都多大了？”n99抱着气罐转过来，“金钦还会温牛奶？”</p>
“金钦什么都会。”</p>
n99念叨着“爱情真让人盲目”，他把气罐擦了三遍，郑重地还给了奥河：“落城区肯定会宰了我的，不如你给我讲讲我一直追的连续剧怎么样了？我好踏实上路。”</p>
“不怎么样。”奥河把气罐放在桌上，“金钦总是相信我的鬼话，踏踏实实做手术，等我到时救他或者是杀他。”</p>
n99点头称是，头点一半觉得奇怪：“不对啊？你的意思是你不去找他了？”</p>
“不找啊，我找他的话，你怎么办？”</p>
n系果然都是小废物，被奥河放倒时，n99沉痛地想着，同时拿眼神谴责奥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