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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觉难,勿起嗔心哦
  觉难憋屈地给闫思儿喂完饭,开始苦恼要给闫思儿安排些什么活动。原本觉难今天下午是要安排与闫思儿一起打扫讲经说法用的堂屋的,但闫思儿现在连走路都只能像木乃伊一样,手脚都伸不直,只好作罢。
  但她不能总是躺在床上,她是来修行的,不是来休息的,觉难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他自己手写的《心经》,放在闫思儿面前说:“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把这个背下来,然后默写五遍吧。”
  闫思儿看了一眼,把纸丢到一边,撇了撇嘴说:“又不是上学,又背书又默写的。”
  “佛经能发人深省,对你有益处的,而且这个字数少,通俗易懂,很适合你由浅入深去学习佛经……”
  觉难又开始长篇大论了,闫思儿想用手指堵住耳朵,但是她的手顶多能弯到九十度,碰不到自己的耳朵。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她大声唱起歌来,想掩盖住觉难的声音。
  觉难瞬间无语,闭上嘴巴看着她,等她停下来,正要开口,她又开始放声高歌:“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
  觉难闭上嘴,闫思儿也闭上嘴,觉难一张嘴,闫思儿就跟着张嘴唱歌,如此反复几轮,觉难感觉自己快要被气出内伤了。
  “闫思儿,你……”觉难张嘴才说几个字,闫思儿便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嘴,觉难被冻结在原地,呆呆地瞪着眼睛看着闫思儿陶醉地吻他。
  闫思儿只是浅浅地吻在他的唇上,见他愣住,才满意地移开嘴,笑着说:“你再说我不爱听的话,我就再亲,再亲可就不是这么纯情的蜻蜓点水了。”
  “你总要找点事情做。”觉难识时务地转移话题。
  闫思儿裹着觉难的毯子靠在沙发上,艰难地举起自己两条胳膊,装模作样地说:“可惜我现在行动不便。”
  “今天难得天气不错。”觉难在脸上抓了抓,深思熟虑道,“就算什么都不做,你也要出去晒晒太阳,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太阳了。”
  “是吗?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太阳呢,你是要骗我出去吧……”闫思儿眯着眼质疑道。
  觉难把她的衣服拿过来,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来试试看能不能穿上衣服。”
  其实本来有绷带包着伤口,穿衣服是蹭不到伤口的,就是包扎得太结实了,不方便关节活动而已,闫思儿一开始就有演的成分在。所以两个人这次费了点力气就把衣服穿上了,觉难还只觉得是上了药好多了。
  就他这么笨,只要一点小把戏就能产生巨大的效果,闫思儿没有办法不去捉弄他,不然她不知道该如何坚持最少三个月寡淡的生活。
  “我不想出去,我不想见人。”闫思儿看起来很是闷闷不乐,她不喜欢太多陌生人。
  “佛经你不背,人你也不见。”觉难说,“你这是自己孤立自己。”
  “不是我自己孤立自己,是所有人都孤立我。”闫思儿用抱枕把脸盖起来,“我不喜欢跟人社交。”
  觉难扒开抱枕,语重心长地说:“寺里的师兄弟人都很好,你就当是迈出第一步,他们肯定比你们社会上的人要好相处。”
  “走不动……你背我吧。”
  “这……被人看到不好。”
  “那算了,你自己去吧,我不出去了。”闫思儿躺在沙发上假寐。
  觉难叹了口气,选择了退一步,说:“我背你出森院,然后扶着你过去,好吗?没多远,他们都在外面扫积雪,我不能背你过去。”
  闫思儿难得听话,点点头,朝觉难伸出手,觉难蹲下将她背了起来,她的头发垂在了觉难的肩膀上,闻到的味道,是觉难床上的味道,淡淡的檀香。
  “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我出来啊?”闫思儿用手环住觉难的脖子,在他耳边很近的地方说,温暖的气息喷洒在觉难的耳廓上,觉难的耳朵不动声息地红了。
  “你多吸收点阳光,去去身上的戾气。”
  “你的耳朵好红啊。”闫思儿轻轻吻了吻他的耳朵,又亲了亲他光洁的后脑勺,“你的脑袋很圆。”
  “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觉难闻言,刹那间心中似有无数蚂蚁爬过一般,又酸又痒,很陌生的感觉,他不敢细品,只能假装没听见,快步将她背到森院门口。
  “到了,下来。”他语气生硬地说。
  闫思儿从他背上滑下来,扶着他的手臂站稳,觉难僵硬地举着手臂,闫思儿就扶着他的小臂,两个人缓慢地朝主殿外的院子挪去。
  就像古代的太监扶着主子一样,只不过这个主子行动起来不太雅观。
  “闫施主,觉难说你受伤了,你怎么还出来呢?”慧文师兄看见闫思儿趔趔趄趄地走过来,急忙迎上去,关切地看着她。
  闫思儿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说:“觉难师父强烈要求我出来参与劳动,我以为是这里的规矩。”
  怎么有人可以撒谎撒得这么大言不惭的,觉难心急火燎地解释:“我是看今天出太阳了让你出来晒晒,你别胡说八道。”
  “觉难!”慧文师兄斥了一句,“勿起嗔心,不管怎么样,来都来了,出来晒晒太阳也挺好的,太阳在这个时候可难得了。”
  慧文师兄在另一边扶着闫思儿,闫思儿问道:“这……这合适吗?”
  “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是新时代,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出家人都有慈悲心肠,遇上需要帮助的人,不分性别年龄,都应当出手相助。”慧文师兄大大方方地说,“来,坐这吧。”
  闫思儿坐在院中的长凳上,僧人们都各自忙着清扫院中的积雪。
  觉难拿着铲子也要去铲,闫思儿不解地问:“说不定一会儿又下雪了,现在打扫干净了有什么用,为什么不等开春了再打扫?”
  “今天也要走路啊,何况,扫雪扫雪,开春雪都融化了,就称不上‘扫雪’了。”慧文师兄回答道。
  闫思儿听了,嘻嘻地笑了起来:“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外面的人都在抢着去滑冰滑雪,你们这里流行的是扫雪。”
  “要不是闫施主你受伤了,你也能来一起铲雪,一铲子下去就干净一片,很解压。”一位僧人搭话道。
  “这位师父怎么称呼。”
  “我是慧清。”慧清今年二十,比觉难还小三岁,是玉青寺里最年轻的僧人。
  觉难没想到她能这么快融入,原来她也是能好好跟人说话的啊,看来她已经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应该会少些为难自己吧,觉难正想着。
  闫思儿一句话又打破了觉难的幻想,“觉难,我要吃qq糖。”
  觉难看着她,张了张嘴,闫思儿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觉难,勿起嗔心哦。”
  作者:天天加班,累出病了,还好有存货,不过已经告急了……会尽量多整点存货……唉……这班不知道还上不上,一个月不到就累病了,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少熬夜,别像我这样,动作一大就天旋地转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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